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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能的丈夫】第十五章~第二十章

**小说 2021-01-09 11:27 出处:网络 作者:[db:作者]编辑:@**小说
【无能的丈夫】第十五章~第二十章 版主留言fireice(2011-7-18 11:39): 作者:ocar 2011-7-17 首发于SIS

【无能的丈夫】第十五章~第二十章

版主留言fireice(2011-7-18 11:39): 作者:ocar
2011-7-17 首发于SIS

             第十五章 雨夜氤氲

        (10月3日21:35海滨国际大厦)

  台风“桑美”不期而至,虽然没有正面亲吻海滨市,却也给城市带来了一场
的超强风大暴雨。

  户外暴雨如注,狂风肆虐。海滨国际大厦演艺大厅里面却是其乐融融,欢声
笑语,气氛热烈。

  刘世雄悠然地坐在前排正中的位置,黄总等人陪坐他的左右两旁,我则在与
他相隔几个座位的位置上舞蹈、独唱、小品、相声等节目精彩纷呈,高潮迭起。
节目最后,由T市实验戏剧团的“台柱子”欧阳丹,誉称小牡丹出场演唱《窦娥
冤》里一段戏。这个小牡丹长相与影视明星马伊俐有些相似,她扮相清丽优美、
嗓音柔和甜美、表演细腻传神。她的唱腔委婉优美、韵味浓郁,以声传情、以情
带声、声情并茂,将戏剧里忠贞刚烈、哀怨悲愤的“窦娥”演绎得柔美委婉,活
灵活现。

  刘世雄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上的“窦娥”,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表演,心怀
诡意地打量着她的风韵身姿,眼睛里流露着淫邪的神态。

  舞台上的欧阳丹唱腔中显现着慷慨与悲壮,柔弱与哀伤。只见她甩袖旋如风,
飘如云,抖如波,抛如飞,细腻真切的演技,清柔凄婉的唱腔,揪心裂肠地把台
下唱出一片啜泣和唏嘘。

  末了,我和台下的观众一样,被她精湛的技艺和完美的表演所折服,满眼含
着泪水地为她的精彩演出报以她如雷般的掌声。

         (10月3日22:15海滨度假村)

  娟子的神智在噬骨销魂的仙境与现实之间徘徊着,恍惚迷离中,好象有一条
噬人而啜的巨蛇正张开血盆大口往两腿尽头幽谷处的肉缝游弋,巨大的蛇头顺着
湿滑的黏液停留在温暖蜜穴口,它试图要闯进直径明显小于它自身直径的窄小洞
口,虽然由于兴奋而微微张开的穴口,但还是容纳不下蛇头的巨大。大蛇头遇到
阻碍更加发狂,它不管不顾地死命地往窄小洞里钻,随着大蛇头几次尝试未果后,
最后,它终于粗暴地撑开经历寥寥性事的紧窄的嫩穴。

  “哎哟……疼啊……”她不禁喊出声来。

  异物侵入的刺痛,娟子整个人都彷佛要被撕裂了劈成两半。

  ……

  此刻,恰好窗外一声惊雷突然炸响,把疼痛的娟子从恍惚的幻境中惊醒,下
身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她试图起身躲避异物的侵袭,然而,刚刚经历高潮
泄身的她全身酥软四肢乏力。她睁眼一瞧,发现自己赤裸的身体仰躺在床边,两
条白皙的腿羞耻地分别搭在二宝的肩上,他正弯曲着站在床沿旁,双手搂着她的
双腿,那硕大的龟头已经吞没在她那娇嫩的阴穴之中,如同蘑菇伞顶的冠头扎实
地撑满她阴道的内唇,肉棒上布满树根般可怕青筋,它与阴穴间契合得一丝缝隙
都没有。

  雷声刚过,二宝便听到她的吟声,转睛见眼前俏丽的可人:丽靥绯红,玉润
雪白的胴体泛起红晕,浑身香汗淋漓,湿漉漉的头发贴在她的脖颈,美丽的双眸
透着迷离,秀眉紧紧皱起,皓齿轻咬着柔软圆润的下唇,胸前那一对耸挺的乳房
更加坚挺,丰润而白皙的大腿更加晶莹剔透,平滑的柔美小腹微起微伏,诱人之
极。

  二宝的肉棒前端已没入那泥泞而狭窄的甭道,阴道口象个婴儿的小嘴已将他
的大冠头紧紧含住,贪婪地又吮又吸,温柔而又劲道十足地咀嚼,温热柔腻,阴
道里一圈圈肉褶皱好似无数张小嘴令他感受到了强力的吮吸和包裹,感觉真是妙
不可言。他没舍得让肉棒有进一步的挺进,只是一味地享受着娟子那禀赋的名穴
给他带来的阵阵舒爽的刺激,体验着娟子体内的温热和柔软,体验着温暖的包裹
和紧缩。用“真舒服”这普通的词语根本无法表达这种感觉。

        (10月3日22:35海滨国际大厦)

  1118房间里,会客厅里刘世雄正在接见欧阳丹和T市电视台王莹。

  在房间柔和妩媚的灯光下,卸妆后的欧阳丹更显清秀姣美,娇艳如花,她眼
含秋水,浓浓的小红嘴唇,更是说不出的性感撩人,丰满的身体,好似在搭配合
理的衣物中蠢蠢欲动,可能是由于练功的缘故胸前的两团很饱满,在黑色紧身胸
衣里呼之欲出;艳丽的深蓝色短裙紧紧包裹着浑圆的臀部。她看上去年龄绝对不
到三十岁,顶多二十六七。

  “我来介绍一下。这就是咱们T市的刘书记。”王莹风情万种,柔情似水。

  “刘书记,您好!”漂亮的欧阳丹端庄俏丽,羞涩而恭敬,忐忑企盼。

  “哦……”低矮又秃顶的刘世雄派头却十足,一本正经的样子。

  我在端茶倒水后,退到里屋套间听候召唤。

  窗外漆黑的夜色将暴雨的苍茫藏在巨大的黑色帷幔中,一道又一道闪电把夜
空划成几瓣,瓢泼的雨水倾泻,黑暗如氤氲笼罩在这个城市上空。真奇怪气象专
家给每次的台风都起了那么好听的名字,可怕且来势汹汹的台风,起的名字却那
么可爱温柔。

  我不知道娟子现在干什么?她胆子很小,会不会害怕?曾有一次,看恐怖片,
竟然吓的她脸色惨白一夜没敢睡,灯也一夜没让关,我一直陪她到天亮。我担心
她是不是被惊雷闪电吓的瑟瑟发抖,好担心她,由于暴风雨的破坏通讯中断无法
与她联系,我心底一阵阵担忧和紧张。

  从会客厅传来对话——“刘书记,这就是欧阳丹,誉称小牡丹,曾获戏剧梅
花奖,咱们T市实验戏剧团的台柱,她扮相俊俏,嗓音清脆,唱腔动听,所扮演
的各色各类人物,都能给观众留下很深的印象。几天后,她将出席在海滨市举办
的”名家名曲演唱会“,我下午在电话里向您说的那个……”

  “刘书记,对不起!那个给您找麻烦的徐栋是我的丈夫,过后,您要我陪您
喝酒,没有给您面子的那个唱戏的。我和老徐都知道错了,我保证再也不给您找
麻烦了,高抬贵手就放过老徐吧。您就原谅我们吧……”圆润的声音已经变为悲
切的沙哑。

  “刘书记啊,欧阳丹不懂事冒犯了您,您就原谅她吧。”

  “这事谁也帮不了,任何人触犯了法律都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他应该在里面
好好接受人民对他的改造么。”刘世雄眼皮都没抬,懒洋洋地打着官腔。

  “刘书记,求您一定帮帮老徐,不然他真的撑不下去了……”欧阳丹惶恐地
哀求道,一边说一边不停地抽泣。

  “您就帮帮欧阳丹么,好不好?徐栋也是一时糊涂,现在知道错了,您就给
司法局去个电话让看守所通融通融,算我求您了啊!给我个面子么,好吗?”

  “等会儿,欧阳丹,你不是很拽吗?你丈夫不是骨头很硬吗?怎么现在服软
了?”

  “刘书记,我真的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再计较我们了。”

  “您看欧阳丹这么诚恳,就算了吧。好不好?欧阳丹会报答您的……小牡丹,
快过去啊!”

  “好吧,既然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改正了就好,是不是?这样吧,我一
会儿给他们去个电话,让人给他先看看病再说。党的政策也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么。是不是?”

  “刘书记,谢谢您!我一定会报答您的。”她呜咽着哀求道。

  “哈……好说好说!好了,好了,别再哭了!我答应帮你。只要你听话,就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其实我很喜欢你演的戏……”

  会客厅里出现短暂的寂静。

  我好奇地伸头窥看客厅里的情况。一看不要紧,我被眼前的靡丽的场面场景
惊呆了——只见欧阳丹正羞怯地坐在刘世雄腿上,她依偎在刘世雄的怀里。刘世
雄的一只手搂着欧阳丹的款款蛮腰,另一只手已经穿过欧阳丹的衣襟在她胸前饱
涨丰满部位亵玩着。

  电视台美女主持王莹浪笑道:“这屋里的空调是不是坏了,怎么这么热。欧
阳妹妹我来帮你把吊带衫脱掉吧!”一边斜睨着眼前这淫靡景色,一边不怀好意
地欲脱欧阳丹的黑色无袖丝织吊带衫。

  “不要啊……王莹,别闹了……你别使坏……”

  “刘书记您也帮把手呀……”

  “你们俩一块儿欺负人家……”

  势单力薄的欧阳丹没敌过王莹和刘世雄联手,她的黑色无袖丝织吊带衫给脱
了下来。

  “羞死人了……王莹,看我待会怎样收拾你。”欧阳丹羞得粉脸通红。

  “你别嘴硬,一会儿你就被刘书记收拾了。嘻嘻……”

  “讨厌了……”

  客厅里的情景令我顿时目瞪口呆,心扑通扑通跳。惊愕之余,怎么会是这样?
我若不是亲眼看到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样的事情,眼前骚媚怩态轻佻的欧阳丹难道
就是刚才在舞台上令人感动唏嘘的、令我崇敬的艺术家?眼前邪佞放荡的那个《
百姓关注》主持人王莹难道就是那个在荧屏里曾经让我性幻想偶像的端庄高雅的
美女主持?为什么?人如此龌龊至极,猥琐下流,不知廉耻!

  狗屁“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在当今这个物欲横流时代
里,简直就是“富贵能淫,贫践能移,威武能屈”。有权有钱就能任意放纵自己
;改变贫困的最好捷径就是出卖人格和节操;在强权之下你能不低头吗?

  以前倡导“知识就是力量”,现在提倡“姿色就是力量”。

  权色交易比权钱交易更可怕,权钱交易是“一把一清”,权色交易一旦既遂,
就具有持久的杀伤力。

  只有两种东西使女人不在乎男人的年龄和美丑,那就是权力和金钱。

  在我内心难抑忿忿然之时,惊奇地发现跨下的阴茎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坚硬地
勃起,把裤裆顶出一个小帐篷。难道我这平时很不争气的“小弟弟”喜欢类似这
样的场景?联想起下午浴室的偶然窥听时,“小弟弟”的也是如此焦躁不安、反
应强烈,难道靠这样窥探的方式才能够治愈好我的病?

  我又惊又喜,管他什么“权色交易”,还是什么戏剧明星、美女主持。当前,
最重要的头等大事就是把握住“小弟弟”勃起时机(它很久都不以我的意志所控
制了)。我急忙按耐住喜悦之情,寻思如何才能更加有效地让“小弟弟”酣畅地
尽情。

  忽然,我的目光停在大床边桌柜的电话机上,我灵机一动,拿起电话拨通1
116房间的电话,然后,把电话听筒轻轻地放回话筒弹簧键旁凸起的边缘上,
电话并没有挂掉,不留意的情况下,一般人察觉不到电话听筒位置的异常。

  我象做贼似的放好电话,刚一转身,卧室连接客厅的门被人推开。

  刘世雄出现在门口。

  他说:“大牛!天色晚了,我也累了,你回房间休息吧。”

  “嗯!好的!有事您叫我一声,叔叔,那我就回房间了。”我一边慌张地应
着,一边在裤兜里用手掩饰着下身仍然亢奋的丑态。穿到会客厅发现厅内空无一
人,我有些沮丧,就在关门刹那,看到客厅卫生间灯光却亮着。

  我怏怏地回到自己住的1116房间,房间里的电话“铃……铃……”地响
着,紧赶拿起电话把耳朵凑到听筒上,电话另一端传来一男一女对话声。

     (10月3日22:40海滨度假别墅三楼一间卧室里)

  片刻的静止,娟子娇嫩的下身也渐渐适应了肉棒伞冠的粗大,痛感逐减,涨
感渐生。毕竟女人的阴道天性就有收缩的弹性,再粗大阴茎都能容纳和适应,只
不过需要磨合的次数和适应的时间罢了。

  二宝肉棒前端的伞冠被娟子又紧又热的阴道口膣壁嫩肉恣意缠绕吮吸,敏感
的龟头备受煎熬,在阴道里面又蹦又跳蠢蠢欲动。焦灼的销魂之际,他按耐不住
体内暴涨欲望,挺动臀部把露在外面的另半截肉棒缓缓地向湿润的阴穴推进。

  “啊……唔……不……不要啊……啊呀……”娟子紧窄的甭道逐渐扩弛、润
滑,适应了肉棒冠头的粗大,却经受不住大伞冠的挺进。穴口的薄肉皮被巨大撑
胀被而紧绷,撑胀的痛感夹杂着舒服的欢愉,体内犹如电流般的快感向全身四肢
百骸传射,令娟子羞耻的是她竟然期待着下一次更深的撞击。

  那原本就十分紧窄的通道,在二宝硕大蘑菇的撑挤之下,阴道内壁肉不堪撑
扩,自然绷紧了数分,紧箍感更加强烈,让他忍不住舒服的叫了出来,“好爽!
真紧啊!”

  “唔……哎呀……轻一点……太大了……”既痛苦又舒服充实的滋味。她柳
眉微皱、樱唇微张、婉转娇吟,浑圆耸立的双峰显得更加高耸,两颗粉红色乳头
兴奋地挺立着,颤巍巍羞答答地暴露在二宝眼前,雪白的乳房随着冲撞一波一波
地前后晃动,秀靥晕色绯红,羞涩不已。

  二宝望着娟子那因羞辱和绝望而变得苍白的秀丽玉容,千娇百媚、万种风情,
心神不由一荡。他轻轻抽动着被她又紧又窄的阴道紧紧箍住的肉棒……他不敢太
用力,只是轻轻地、慢慢地抽出很短的一截,然后又柔又轻地顶进去,接着,又
缓缓地抽出,温柔地插入……抽出、插入……一下、两下、十下……二十下……
五十下……这样的力度、节奏持续了十几分钟。

  “啊……唔……嗯……”一声又一声春意盎然的娇喘呻吟着,娟子听到自己
淫媚婉转的娇啼,本就因肉慾情焰高涨而绯红的绝色丽靥更绯红。只见她星眸半
闭,面色润红,娇喘吁吁,额上鼻尖全是晶莹的小汗珠。

  久经风月的二宝知道身下的女人又要即将高潮了,不能再怜香惜玉,清楚她
这时需要更强烈的冲击。他便渐渐加快了抽插的频率和力度,一下比一下插得有
力,一下比一下插得深,泥泞的汁液挤溅的“噗滋”声和肌肤相互撞击的“啪叽”
声,“噗滋……啪叽……噗滋……啪叽……”在房间里有节奏地回响。

  在二宝双眼喷射着强烈的欲火,在他近似狂暴的抽插下,娟子原始的生理欲
望又被点燃了,只见她的身体轻颤,喘息急促狂乱,头难抑地左右摇摆,丽靥扭
曲涨红,两只手死命地抓着床单,美妙舒服的快感自小腹部向身体四周扩散,阴
蒂的神经末梢已特别敏感,柔嫩的阴蒂大量充血格外勃起,小珍珠从嫩皮里钻出
头来,像一颗红豆般硬得凸出,阴道内壁肌肉一阵律动,体内深处涌出一股热流。

  “啊呀……唔……我不行了……”娟子脚趾紧蹦,全身一紧——高潮了!

  此时,娟子又陷入欢愉销魂之境,只觉眼前这个男人无比地强健,彷佛自己
又被他带上了欲仙欲死的云端,飘在柔软温暖的云间,而且轻飘飘地不断向上攀
升……心中不由得对这个刚才自己还有些恐惧抵触的男人充满了柔情和依恋。她
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体内那根肉棒如同“千斤顶柱”一下又一下把她自己往上
托起,每一下抽插都有一波更美妙的快感涌遍全身。她闭上了美眸,细细地体验
这种美妙的快感,嘴里不禁娇啼狂喘,浪呻艳吟不绝。

        (10月3日22:45海滨国际大厦)

  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把电话使劲贴在耳朵上。

  听筒里面传出一男一女的对话:“快从卫生间出来吧,人都走了,别再躲了
……听见没有……”显然是刘世雄的说话声,后面的声调提高了八度,话语中明
显带了些不耐烦。

  “……来了!来了!……刘书记,您体谅一下人家么,万一传出去……以后
怎么做人……”一个嗓音圆润的女性声音。

  “得了吧!你们这些女人哪,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我都不怕,你怕什
么……”刘世雄不满意的样子。

  “您……您怎么这样说?请您稍微尊重一下我么,人家可是第一次这样子…
…”女人有些哽咽地说。

  “怎么?好象委屈你了?王莹没讲清楚你来做什么?你难道不明白?”男人
好象发怒声音。

  “……”女人的低泣声。

  “你哭什么啊?真烦人!王莹也真她妈的混蛋,我本来就不想管你这破事,
要不是她一再央求我,我才懒得见你!”

  “刘书记,您别生气,我……”女性发出惊恐颤音。

  “你别说了!你走吧!你给我出去!”刘世雄发出呵斥的厉声。

  “刘书记,您……您别这样……我求您了……我……我给您跪下……求求您
……您千万别生气……我……我……您要我怎么样……呜……我就怎么样……呜
……呜呜……”女人边说边哭,最后索性放声大哭起来,洪亮的嗓音中带着些沙
哑。

  ……

  女人的哭声渐渐变为哽咽声,接着话筒里传出蟋蟋索索的响动声,象似在脱
衣服。

  我感觉一股热流突然由腹下窜起。

  电话听筒里传出啧啧亲嘴的声音,我一边想象着电话另一头漂亮的小牡丹与
刘世雄口舌缠绕的景象,一边来回捋动着越来越涨的阴茎。

  “嗯……唔……”一声声令人羞涩地低吟。

  不一会儿,听到细碎的呻吟柔柔如水般溢出,慢慢地成了近乎哀泣般的长声
呻吟,后来几乎成了带着哭音的媚吟。我猜不出那边又是怎么样的情况,不过,
听的我心理好痒痒,阴茎也随之越来越勃,它好象硬很喜欢这样的交响乐。

  “嗯……唔……疼啊……轻点么……哎哟……”渐渐急促的喘息和。

  接着,听筒里又传来“啪叽……啪叽……”粗重的喘息,缠绵的呻吟交杂着
有节奏地肉体的碰撞声。

  “嗯……啊……唔……”又传出连绵不断珠的圆玉润的呻吟。

  此起彼伏的呻吟和床铺有节奏的晃动混在一起,直听得把我欲海波澜起伏,
阴茎越来越涨。

  “噗滋……啪叽……”

  耳膜传来“啪啪”有节奏的肉体撞击之声、伴随抽插的水渍之声、女人勾魂
夺魄的放荡的呻吟之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令人脸红心跳的淫靡之音。

  “嗯……唔……好痒……舒服……”的浪淫声越来越大,断断续续,时而高
亢时而低沉,时而缠绵悱恻,时而跌宕起伏,时而婉转悠长,时而娇急促绵的欢
爱呻吟。

  “噗滋……啪叽……噗滋……啪叽……”

  使我情欲暴涨“喔……嗯……喔……好棒……哦……真厉害……我……就要
到了……再大力些……”

  就在这时,电话里传出如拔瓶塞般的“啵”的一响声。

  “啊?不要啊!您怎么出来了?快插进来啊!”声调很大,字正腔圆,如同
唱戏时怒斥敌人般的音调。

  “嘿嘿!……我不要你这样泄身,蹲起来!快些!”

  “你?我求您了,再动几下我就到了。”她令人心颤的哀求声。

  “啪!啪!”抽耳光声。

  “啊!哎哟!呜……”女人的哭泣声。

  “你这小贱屄,我问你,今天究竟是谁求谁?再不听话就给我滚出去!”

  我纳闷不知道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耳朵紧贴花筒仔细偷听。

  “您别让我滚,我听话就是了。呜……是这样蹲起来吗?呜……”

  “别再哭了,真丧气!我等躺下……再往上蹲……把你那骚屄对准我的嘴!”

  “啊?这样啊……真羞人!”

  “别废话……快点……就这样……对……用两手扳开你的阴唇!”

  “啊……”

  ……

  “真羞死人了……别……别舔那儿,脏……啊……”

  话筒里发出响亮的呻吟,彷佛不堪承受,又似欢愉难抑。

         (10月3日23:15海滨度假村)

  屋外的风雨仍在狂虐,屋内的云雨正在酣战。

  二宝看见美丽娟子丽靥潮红、美眸羞闭、娇喘连连,香汗淋漓、浑身蠕动不
已沉浸在欢愉的享受当中,他的成就感、征服欲倍升。为了彻彻底底让身下这个
千柔百媚美人臣服,应该再给她更强烈的欢愉和快感。于是,他拔出阴茎,抱起
浑身软绵无力的娟子,把她挪放到床的中央,把枕头垫在她的臀下,分开她的双
腿伏身上去,迅速把肉棒滑入那泥泞紧凑的阴穴内,更加卖力地起伏抽插,左上
右下、三浅一深、九浅一深……肉棒犹如黄鳝在浅水中呈螺旋式向前蠕动。

  最后,他吸一口长气,咬牙一挺肉棒向阴道深处插了进去……

  “哎呀……”娟子忽又觉那根大家伙竟然一下子顶到了自己的花心,登时浑
身一震,一股又麻又痒的极度快感狂涌出来,就像是有一道强大但强度却又恰到
好处的电流击中了自己,使她一时竟浑身酸软,无力搂紧二宝的脖子,两手一松,
登时整个上半身就向下滑去。

  随着她身体的下滑二宝的阳具脱离阴道,强烈的刺激陡然,灼热的阴穴顿时
空虚难受,犹如即将到达快乐的天堂时,却被硬生生地拽了下来,使得娟子难耐
不已,如鲠在喉。

  她不由得睁开美眸疑惑地看着二宝。却发现二宝正魅笑地望着她,才知道他
是故意折磨她。尚存的神智令她感到丑态万分,非常羞耻。然而,诚实的身体却
背叛了她的心智,下体竟主动挺起摆动着四处寻找二宝的肉棒。

  不过,每当蜜穴即将衔住肉棒时,肉棒却人为地躲避退缩,娟子明白二宝这
是故意羞辱她。已经泄过身的娟子实在没有半点力气挺动,既恨又怨,既羞又恼,
令她痛苦不堪。

  “你……你快动么……”文静的娟子实在忍受不住体内的骚动、难耐的煎熬
娇弱地怨愤道。

  “哈哈……宝贝儿,怎么了?让我怎么动?”二宝露着淫邪笑,随即下体便
重重地一沉。

  “啊呀……”她顿时尖叫了一声,浑身一阵剧抖。

  “宝贝儿你怎么了?难道不是让我这样动?”他满脸佯装不解,可恶地把下
体抬了起来,粗硕的肉棒带着不少液体从蜜穴拔出。

  “别……别出来……你……你怎么能……”娟子涨红着脸发出令人怜惜的哀
怨。

  “原来你要我别出来,遵命……”二宝的屁股又重新沉下,听到“扑哧”一
声粗硕的肉棒插进蜜穴时挤贱出粘粘的液体。

  “唔……”她的荡人的闷吟。

  二宝的下身重重地压住她的身体,使她动弹不得,阳具在蜜穴里面后却禁止
不动,它正舒服地享受着娟子体内穴肉的一阵又一阵悸动。

  没有肉体的摩擦,娟子体内燃烧的欲火眼睁睁地得不到宣泄,即将到达情欲
颠峰却不能释放。

  “二宝,你……你混蛋……呜……呜呜……求你了,别再折磨我了……呜呜
……”泪珠在娟子眼眶里打转,她尚且固守的一丝神智如水银泻地般地崩溃,尚
存的那点羞耻感被诚实的生理渴望所击溃。她由愤恨到哀怨,再由哀求到哀嚎。

  忽觉又是连续几道电流般的极烈快感袭来,却是自己的身体下滑后,下体竟
然又主动顶到了二宝插在自己体内的巨大肉棒。下体急剧收缩蠕动,花心刹那间
开启,一大股阴精喷涌而出,浇灌在了二宝光秃的龟头上,然后她整个人都瘫软
下来。

  娟子泄身了!娟子又高潮了!

  二宝忙探手向下托住了娟子的屁股,只觉她的下身彷佛有一张婴儿的小嘴在
贪婪地吮吸似的,把他的大家伙夹得极紧,还不住的挤压着、蠕动着、吮吸着,
一种连他这等花丛老手也未品尝过的极度美妙酣畅的快感霎时间就袭遍了全身,
要不是他连忙屏住气息,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地呼出,才促使即将薄发的阴
茎克制住,怕是这一下就要射出去了。

  他暂时停止了抽动,只把顶端顶住了仍在不断剧烈收缩蠕动的花心,细细品
味这万中无一的绝世名穴。一手抱住了娟子的屁股,托住了她,一手在她光滑柔
腻的玉背上温柔地抚摸着。

  娟子一对坚挺饱满的乳房紧紧地挨着二宝的胸口不停的摩擦着、游移着,扭
动着柔软灵活的细腰,摆动着浑圆挺翘的屁股,昂着精致漂亮的脸,双手抱着二
宝的脖子把她自己的舌头使劲往他的嘴里塞。下体那美妙至极的“龙珠穴”不断
的蠕动、吮吸着,一汩汩的蜜液不断的浇灌在二宝的大蘑菇上,她的两条白皙长
腿夹住了二宝的腰身,两只小巧可爱的玉足勾紧了他的屁股,努力地让自己的下
体与他的下体结合得更为紧密无间。

  二宝对怀中玉人突然爆发的激情大为惊喜,虽然娟子的技巧还颇为生涩,但
凭借着天生的“龙珠穴”,却是让他感觉到了消魂的快感,只觉自己的大家伙被
一个紧紧窄窄的小肉洞完全包裹住了,周围的肉壁还不断的挤压着、蠕动着,而
顶端更是感受到了极大的吸力,彷佛要把自己的灵魂都要吸出去似的。

  二宝渐渐加快了抽插的速度,阴茎那如同蘑菇伞顶的冠头把她阴道的内唇穴
壁撑得满满的,凸棱沟则一直磨刮着内侧的阴唇壁肉。二宝这风月技巧曾让多少
个欲女在他身下欣喜若狂,令多少个贞妇在他跨下臣服称臣,更别说性事寥寥的
娟子。

  这时,娟子的喘息速度随着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夜莺般的呻吟已经变成了
狂放的浪叫;柔软的细腰扭得更快了,圆润的臀部摆得更欢了,下体的蠕动收缩
也更剧烈了,汩汩的蜜液汹涌澎湃,强大的吸力源源不断的从花芯散发出来。

  二宝连忙深呼吸,紧摄心神,他舍不得娟子名器给他带来的极度快感就此结
束,迫使自己默念心诀,固锁精关。

         (10月3日23:30海滨度假村)

  此时的名器已不受它主人控制,肉穴开始颤动,阴道内壁肉像婴儿的小嘴紧
紧含裹住肉棒,一下又一下地揉摩着、吸啜着……只吸得二宝浑身舒爽,身体颤
抖,美妙至极。

  极度兴奋的花芯彻底绽开,从里面吐出许多细细的肉针直扑侵入的阳具,柔
细的肉针插进阳具的铃口,开始不断地吸吮。二宝虽然“久经沙场”很少在床上
打过败仗,现在他的精关却再也忍耐不住,顿时狂吼一声,狂泻如注,热乎乎乳
白色的精液如雨打芭蕉似的一股股射在了娟子的花芯。

  “啊…啊啊啊啊…我…我实在受不了了…啊…啊啊啊啊…我实在不行了……
我…我要死了……”娟子尖叫着,像触电一样地全身颤抖,身体一缩忽然弓起,
摇乱一头乌发,纤细的手指深深陷进他的脊背,下体爆发了强烈的收缩蠕动,一
股股液体从阴道深处喷泄出……

  娟子又泄身了……

  她仿佛看到自己体内的鲜血和肌肉正被巨蛇一口一口贪婪地吞噬,阴穴里的
肌肉正拼命的咬着那蛇头,令人上瘾的刺激快感。

  娟子又高潮了……

  她恍惚中下身觉得既胀痛又酥麻,随着巨大的蛇头,阵阵快感从盆骨间传来,
传遍了她全身,自己仿佛站在云中,轻飘飘的,快乐极了,舒服极了。

        (10月3日23:30海滨国际大厦)

  “嗯……嗯……唔……唔……”又传出连绵不断的愉悦的呻吟声。

  这呻吟声就好似催化剂般促使我来回捋动着阴茎,与听筒里的声音同享无比
曼妙的刺激,听来像是特别悦耳动听的音乐“伴奏”,情绪振奋,越发卖力。

  “嗯……唔……啊……嗯……唔……啊……求您别再欺负我了……我受不了
了……”嗓音越来越娇柔,越来越无力,却带着几分销魂的动人……

  “我……天哪……泄了啊……啊呀……啊!”发出了一声近乎于虚弱的哀嚎,
声音充满了喜悦和满足。低柔的嗓音好似一曲动人的销魂曲……充斥着女女急促
激烈的喘息,中间夹杂着女人柔弱的呻吟和兴奋喜悦的尖叫……

  随即听到“咕噜……咕噜……”喝饮料的声音。

  我被这充斥了糜烂销魂的猛烈地刺激哪里还禁得住,生理反应配合着听觉上
的刺激强烈地反应头皮忽地一紧,精关终于守不住,伴随着手飞快地套动,一道
白色的弧线,从我手中划出,飞溅在洁白的床单上。

  相隔百里的三人,同时达到了高潮……

  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我颓然瘫倒在床上,反复品味着快感登临的每一个细小的冲动和奔泄的过程。


             第十六章:罂蛊迷离

         (10月4日7:00海滨国际大厦)

  狂风暴雨已减弱,天空却依旧被乌云所笼罩。雨在天空中被暴风的余韵撕扯
着、揉搓着,时而变成细细的雨雾,时而被摔成或缕或条的雨幕,在空中左摇右
荡。

  海滨国际大厦前那片草坪上原本翠绿、鲜活盆景已被这搡来推去的风雨折磨
得没了主意,有气无力地在肆意的风里,瓢泼的雨里,随着风雨左摇右晃,那湿
漉漉的叶儿无力地低垂着,让人看了一副无可奈何,听天由命的模样。

  “……这是近年来海滨市罕见特大暴风雨,据不完全统计,截止节目播出时,
已造成××人死亡,多人受伤,同时导致大面积断电和交通中断,数万人出行受
阻……风速最高达到时速140公里,途经之地树木倾倒,建筑毁坏,洪水泛滥,
路面交通延误……一辆起重机在狂风中倒向一幢大学建筑,造成多人受伤……提
醒市民尽量不要外出……”电视里不停地播报着关于暴风雨灾情的新闻。

  七点多了,应提醒隔壁的刘世雄起床洗漱、用早餐。

  我拿起电话准备往1118房间拨,是忙音,猛然想起昨晚隔壁的电话肯能
仍处于虚放状态。

  该不该前去房间里按门铃?是不是还有不方便的女人?我只按门铃又不进屋,
不会看见不应该看见的东东。我暗自琢磨了一会,转身刚开启房门,一股女人的
幽香飘了进来。

  “……你放心我想办法录下那个老畜生的……唉!我没事,反正我的身子已
经不干净了……不这样哪能搞到他的证据……冤屈……昭雪……彤彤就拜托你照
顾了……千万不要让知道……”故意压低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分明是个女人嗓音,
因为字字清晰圆润。

  我探出身子看见距房门不到两三米的走廊上,一个优雅身姿女子正拿着手机
打电话,只见她柳眉樱唇,发髻高盘,风姿绰约,雍容大雅,透过薄薄的洁白睡
衣,丰腴不失其凸凹有致轮廓,一双饱满坚挺的怒耸玉乳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
有着耐人寻味的迷人风情。

  我定睛看正是昨晚见过的长相酷似马伊俐的T市实验戏剧团的台柱——欧阳
丹。

  当她合上手机一转头,发现了我,顿时一怔,惊得花容失色,看见我正傻乎
乎地盯着她那迷人的风姿,她故作镇定,微微颔首,面带微笑:“您早!”

  “您也早!”我见状也赶紧收起色光,涨红着脸点头寒暄。

  随即她莞尔一笑,转身返回房间。

  我愣在那里,正犹豫用不用去提醒刘世雄用早餐时,电话铃响了。

  “大牛啊,你自己吃早饭吧,一会我要去外出见几个重要客人,很晚才能回
来,你就在大厦呆着,别乱跑。”

  “嗯!叔!您换没吃早饭吧?那我让服务员给你把早餐送到房间去?”

  “不用了!”

  “那好吧,叔叔!”

         (10月4日9:00海滨度假村)

  房屋里春色染满流苏,痴缠缱绻翻尽云雨,屋外的暴风雨也疯狂了一夜。

  不知在什么时候,雨悄悄地停了,风也屏住了呼吸,度假别墅周围一下变得
非常幽静。远处,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开始啼啭起来,仿佛在倾吐着浴后的欢悦。
楼前树叶上的雨珠继续往下滴着,滴落在路畔的小水洼中,发出异常清脆的音响
——叮…咚…叮…咚……仿佛是一场山雨的余韵。

  窗外一片亮色照映入窗帘,倾洒在地板上、床单被褥间,似乎要告诉屋内一
对贪栈未醒的人儿,外面世界是已经明媚和煦,屋内却仍飘荡着暖昧的情丝。

  娟子幽幽醒来,欲起身只觉得浑身酸软,疲惫乏力,她似乎连睁开眼睛的力
气都没有。

  她突然发现自己枕在一只男人的胳膊上,一只禄山之爪握压在她的酥胸上。
她马上下意识地用手一探——自己竟然赤身裸体一丝不挂。

  娟子惊惶得陡然跳起,拣起卧床下的单子,遮掩自己赤裸的娇躯,也顾不得
全身酸软,手忙脚乱地跌下床。

  这是怎么回事?她的脑子紊乱到极点。再仔细定睛一瞧——是二宝!她心里
被懊悔与流连,羞恨与希冀,苦涩与美味所填塞。想到羞人处,娇颜倏然羞红。

  与此同时,二宝被惊醒,眯缝着淫猥的双眼瞧着美妙绝伦的裸躯,邪肆地勾
唇而笑:“用那单子当衣服穿,你不觉得湿黏?”

  娟子仔细一看遮掩身子的单子皱吧吧的,已经干涸的渍迹在洁白的床单上格
外地醒目。她明白了,忆起自己在他身下不知羞地婉转承欢,缠绵缱绻,愉悦娇
吟。那一片片渍斑正是自己泄出的体液,脸庞顿时更加绯红。

  她慌忙用手掩着耸乳,转身欲奔向卫生间。

  “到这时还害羞?昨晚的狂野劲哪里去了?”二宝一边羞辱说着,一边从背
后一把抱住她赤裸娇躯,两个人一起跌倒在柔软的双人床。两具赤裸裸的躯体面
对面地重叠在一起,娟子整个身体紧压在他身上,半球形乳房贴在二宝的胸膛上
变为扁圆形。

  “哎吆!你干什么啊?闹疼我了!”娟子涨红了脸,慌乱地挣脱了他的怀抱。

  其实女人害羞的时候最美。害羞女人脸上泛起的红晕,仿佛青春羞涩的花朵。
娟子的一抹羞涩,给她原本姣美的脸蛋又增添了些神韵。

  诗人徐志摩在《沙扬娜拉十八首》: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水莲花不胜凉
风的娇羞……

  “娟……娟子……你太美了……二宝暗暗被眼前娟子羞涩美丽的风景所折服,
咽了口吐沫,猛地起身从背后把她抱住。

  “你……你……”娟子羞惭无地,一把甩脱薄单,用一手遮掩着下身,“你
放开!我要去卫生间!”她惊慌失措,两只小手使劲抵在他的胸膛。

  “昨晚,真没想高雅冷傲,雍容娴雅的你竟骨子里却透着淫荡的骚劲儿。”
可恶的二宝一边用嘴唇撩拨着她耳垂,用舌尖舔她脖颈的敏感,一边羞辱道:
“难道忘记昨晚你的浪,还使劲往我身上贴……你看看我的脊背上,看看我的胳
膊上都是你留下的痕迹,再看我的肩膀上……”

  二宝把背上留下好几道抓痕和他的肩膀留下青紫色的牙印给娟子看。

  “我……我才不是呢……”羞的娟子语无伦次,她俏脸晕红,将头转了开去,
不敢再看。

  “你也别不好意思,据说,‘漂亮女人的性欲会更强烈,因为漂亮妹妹可能
受到更多的追求而性觉悟得更早、性意识也更成熟。’”

  他霸道的吻和身体的狂热让她的身体悸动和颤抖。

  “宝贝!你知道我多么喜欢你,尤其是你羞答答的样子。”

  二宝唇滑过她的脸颊、发际,掠向耳边,亲吻着她的耳垂、锁骨,热热的呼
吸吹在颈间,灼热了娟子的思绪,阵阵酥麻从舌尖战栗着传向全身,意识也随之
抽离。

  二宝的双臂从娟子身后环抱着她,两只手覆握在娟子盈盈酥胸。

  她扭动身躯抵御他侵袭。

  “实话告诉你吧,其实你进检察院的事,‘老爷子’从上面已经基本给你办
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娟子一怔,不再挣扎,任由从背后伸出的两只手在她高
耸部位肆虐。

  “很想知道?嗯?……”他嬉皮笑脸地。

  “……”娟子无语,只是疑惑地转过俏脸盯着二宝那双狡黠的眼睛。

  “你知道吗?市检察院里的科室编制早已额满,有的部门甚至超额。前不久
上面下令,要求我们检察院尽快清退编制外人员,这些人都是靠关系进来的,哪
一个都不好打发啊,为此事我们总检察长正犯愁呢。”二宝故意卖关顿了一下,
可当他看见娟子美丽的眼睛里浸满绝望的泪珠正要往外滴时,连忙接着说:“不
过你也别悲观,就在国庆前一天我们反贪局的一个女内勤被莫名辞退,原因不明,
是上面的意思。

  你还不知道吧?我前几天刚刚提拔为局长助理兼内勤人事科科长,这事只有
局长和我两个人知道。如果我捷足先登硬是要安排一个人,估计局长也不敢说什
么。

  最近国土局郝副局长为他姑娘来反贪局的事,三天两头地请我吃、请我玩,
没少在我身上浪费银子啊。真让我不好拒绝人家啊。“

  “那……”她欲言又止。

  “你别急啊,我现在肯定优先考虑的是你啊!毕竟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我的
女人了啊!你说是不是?”二宝用半试探、半胁迫的口吻道。

  “二宝你是个大混蛋!我已经被……你还……你若是在进检察院方面能帮我,
我就……做你的情人!不过我个条件: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你我间的情人关系,尤
其是大牛;不允许你伤害大牛……”娟子郑重而凛然地道。她心里寻思,反正自
己身体内外已经被他蹂躏了个遍,一次、两次和三次又有什么区别,最可悲的是,
这个曾经令她鄙视的男人曾引领着她通向欲望的高潮。

  “好吧!我都答应!只要你真心与我,我还能帮大牛!”二宝掷地有声地承
诺,说完就吻着残存泪痕的俏脸,似乎还能感受到那咸湿的滋味,雨打梨花,那
水旺旺的娇羞,我见忧怜。

  娟子突然想到老实憨厚的大牛,巨大的悲伤夹杂着巨大的快乐涨潮般的席卷
而来,把她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娟子在这个将她完全颠覆的潮水中,声嘶力竭的哭泣起来。

         (10月4日9:00海滨国际大厦)

  雨终于停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氤氲的雾气。

  给娟子通了个电话,问她身体情况,她在电话里一再告我没事让我别担心,
但是听她沙哑的声音中视乎有点慌张,反正感觉有些什么不对的地方,令我很挂
念。

  “叮咚……叮咚……”当我正胡思乱想时,门铃响了。

  开门一看原来是欧阳丹。她仍身裹那件薄薄的白睡衣,一条成熟丰满的乳沟
是那样诱人,V型的低胸领口使得两个白皙饱满的半球在我眼前显露尽毕,令人
有股冲动的欲望。

  “您……您有事吗?”我有些慌,咽了口吐沫。这个近在咫尺面的清丽性感
的女子,难道就是两天前曾折服我的戏剧梅花奖得主“小牡丹”吗?

  “你叫大牛吧?!哟……怎么不请女士进去?怎么这么不绅士啊?……讨厌!
别老盯着人家看么?”欧阳丹嗲声嗲气地。然后,她用纤细的手指脑门上轻轻地
一点,擦着我仍楞着的身体径直迈进房间,大大方地往沙发上一坐。她对于我的
这种眼神和神态经见的太多了,心里早把我划归为官场上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辈了。

  我仍怔在原地,惊惑着她鼓鼓的柔软从我胸前划过的滋味和她身上的飘出那
诱人的幽香。

  “能告诉我姓什么吗?总不能叫你大牛的秘书?呵呵……”欧阳丹风情万种
地媚眼眨了两下道:“你也坐下么,别傻站着呀。”

  “我……我姓张,叫大牛!”我有些局促地坐她对面的沙发上。

  “哟!张秘书!干吗坐那么远么?”她边说边紧挨我着坐下,媚态十足地:
“人家想请你帮我个忙,可以么?”

  我脸通红,不敢正视她的脸,只感到侧脸和脖颈处被她说话吐出的热流闹得
痒痒的,屁股不由得往旁边挪了挪,她又紧贴过来。

  “你干嘛多我呀?我有那么可怕么?难道我不好看?”

  当我再次挪动时,一条白皙匀称女人腿搭在了我的腿上,又软又柔的小手伸
进我的睡衣短裤。

  “不要……不要这样……”我顿时紧张的不得了,冷汗直冒,笨拙地用手去
阻止她。

  “你想不想要我?嗯??”欧阳丹心里有些诧异,感觉到我不像是个老手,
像个菜鸟,刚才她也触及到我的下体,发现还是软泥鳅状态,她很疑惑。

  “张秘书!你怎么了?表紧张么。只要你答应帮我个忙,我就是你……我不
会告诉刘书记的!”当她的手在我的下体进一步动作时,我猛地一把推开她,站
起身来。

  “哎哟……你干什么啊?”她狼狈地跌倒在茶几上,头上那个发髻也脱落了,
瀑布似的长发也散乱开来。

  当我听到她说‘我不会告诉刘书记的’这句话时,立刻想起昨晚她坐在刘世
雄怀里不耻情景,使得即将燃烧起来的欲望冷却下来。

  “你马上给我出去!真难想象难道你就是扮演那个忠贞刚烈、哀怨悲愤的”
窦娥“的那个人?!我后悔为你在台上的表演而感动流泪,差点让我成为你的粉
丝。”我冷冷地。

  “噢?原来你喜欢我演的戏哟,以后单独给你一个人演,好吗?只要你肯帮
我!”她的脸红了又白了,有些尴尬,慢慢站起来,双手把凌乱的长发往脑后捋
了捋,面露妩媚,脸庞有些僵硬,又把身体贴了过来。

  “你……你让我恶心!你给我滚出去!你我从未见过你这么不知廉耻的……”
我涨红着脸怒斥道。

  “不知廉耻的下贱女人是不是?”这时,欧阳丹禁不住的眼泪已夺眶而出,
仰起涨红俏脸愤恨地冲我嚷道:“是的!我下贱!我不知廉耻!可是我这样不都
是你们这些满口仁义道德、道貌岸然的贪官恶霸所逼的?哼!你们一个个仗着人
民赋予你们的权利为所欲为,无恶不作,你们一个个满口仁义道德,骨子里却男
盗女娼,是十足的伪君子。”

  我很吃惊,一下子愣住了。

  “你快把我早上通话内容告诉你的主子吧,好邀功领赏呀!我不怕你们!大
不了把我也送进监狱!”她越说越激动,声音沙哑,浑身发抖,泪水已布满了她
涨红的脸蛋。

  “呜……呜呜……”欧阳丹说完就近乎绝望地号啕大哭。

  我望着已蜷缩在地毯上不住抽泣的欧阳丹,不由得怜悯起这个的女人来。心
里嘀咕:刘世雄啊,你究竟做了多少孽啊?

  “喂!别再哭了!我不是什么秘书,也不会把你通电话的内容告诉刘世雄的!
请你放心!”我最怕见到女人掉眼泪。不忍心再让这个受伤的女人哭下去,俯身
把她搀扶到沙发上。

  她抬起满脸泪水的脸,疑惑地盯住我看了好半天,问道:“真的?你真的不
会?不会骗我吧?”

  “嗯!真的不会!”我点点头:“但是你要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好吧!我原本就觉得你不像个官场上的人,可是,又记得你叫他叔叔……”

  “我是个孤儿,他算是我的养父,我在他家长大的。”我心里很复杂,顿了
一下,然后很坚决地说:“你别问那么多,反正我和他是不一样的人,,血液里
流淌的血也是截然不同的!”

  “哦?!”她还是有些不解。接着,她眉一松,心一横,毅然地:“我不管
你与他是什么关系,直觉告诉我你是个正直善良的好人!我信你!”

  我递给她面纸,又倒了杯水。

  “谢谢!”她向我投去了感激的目光,端起杯子连喝两口后就娓娓地向我讲
述起来。


             第十七章:欧阳牡丹

        (10月4日11:00海滨国际大厦)

  欧阳丹的情绪稍稍稳定,端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

  “我出生一个在太行山以西的穷山沟里,家里有爹、娘、弟和我四口人,我
比弟弟大两岁,村子里三四十户人家。我的爹娘大字不识几个,连自己的名字都
不会写,家里很穷,但是,为了让我们姐弟俩走出那穷山沟,他们还是把我和弟
弟送到县里读书,他们穷怕了。

  爹为了给我和弟弟攒学费外出当民工,我娘更是省吃俭用,独自在家扛起所
有的农活。我和弟弟很都很懂事也很争气,学习成绩分别都在年级前三名。

  天有不测风云。我爹从几十米高的脚手架上摔下,性命是保住了,但造成了
高位截瘫,胸部以下失去知觉。本来就很困难的家庭,由此也债台高筑,接下来
的康复治疗也成了奢望。“

  “那施工单位应该负责啊!”我心生恻隐插话道。

  “出事后,他们扔给三千元钱就再也没有露过面。”

  “拿去县政府告他们!”

  “我娘去了,让人给撵出来了。你想,哪一个老实巴交也没见过世面的农村
妇女敢和政府闹事?只好认了。后来才得知,施工单位的老板是县领导的小舅子。”

  “沆瀣一气!”我愤愤地。

  “那年我十七岁,正在读高中二年级。一个月后辍学了,是自己决定的,我
要挣钱给爹看病,供弟弟读书。我娘死活不答应,说卖房卖地也要养我们,供我
和弟弟读书。

  唉!你说两间破窑洞能卖几个钱啊?正好T市实验戏剧团的来县里招人,我
就瞒着娘去了。我只唱了一首曲歌就征服了在场的所有人,都说我的嗓子和音色
天生就是唱戏的料,让我第二天就跟着回T市。

  我高兴地不得了,沿着公路朝家的方向跑啊跑,心里一个劲在想:终于能挣
钱给爹看病了,能供弟弟读书了。

  爹娘并没有多么惊喜,娘沉默了一会后,抬起头很久只是看了看一贫如洗的
家,瞧了瞧瘫痪在炕上的爹,望了望我,流着眼泪低下了头。

  我到剧团后一个月后,大家一致赞叹地认为我就是与生俱来唱戏的天才——
嗓音清亮,音域宽广,悟性极高,而且扮相俊美,身材婀娜,气质典雅。我却并
没有沉浸在自己也从未知晓的天资上,努力学习戏曲演员必备的“四功五法”,
虚心向师哥师姐们请教。每天最早一个起床吊嗓、下腰、压腿……最后一个练功
结束的。剧团里的人都很喜欢我。

  月底,我领到600元工资,只留下30元,剩余的全部给家寄去。钱虽不
多但我很欣慰,终于可以为家里分担忧愁了。

  两天后,弟弟在城里给我打来电话,说爹的病情又加重了,也执意不再吃药
了,说省下给他交学费。弟弟最后在电话里怯生生地说,他想退学,想去挣钱给
爹看病。

  我哭着在电话里冲他发火,叮嘱他安心读书,学费和爹看病钱我来想办法。

  放下电话后,我却犯愁了。我一直哭,无助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同宿舍的一个师姐平时穿着时髦、花钱阔绰,她见我急着需要钱,偷偷地告
诉我一个能帮助挣大钱的路子,就看我愿不愿意。

  我一听能挣钱,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

  她认识的个有钱人托她找个处女并包一个月,每周至少留宿两夜,开苞费加
包养费共一万三千元。原来她在夜总会做三陪小姐时结识的一个阔佬。其实,剧
团里的好多女演员都私下做那个。

  “你的那个师姐是个TMD混蛋!”我有点忿然。

  “我不怪她,真的!至少我替家里偿还一部分外债。”欧阳丹释然地接着:
“就这样,我的第一次给了一个比我爹的年纪还大的中年男人。当时,我像死了
一样躺在那个男人身下,手里紧紧握着一叠百元钞票,生怕别人强走似的。我没
有哭,撕裂般的疼痛过后下身变得麻木。我只是睁大双眼,懵懵地盯着天花板,
承受着一次又一次野兽般的冲撞,直到那男人喘着粗气压在我的身上。

  “贫穷真的很可怕啊!”我感叹道。内心不禁唏嘘,如此姣美的身体竟被一
个老男人夺去了第一次。

  “钱可以让人失去理智!事后,我用水不断地冲洗身体,拿着香皂使劲的搓,
肌肤上就开始发红,但我还是没有停止,一会,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浸出了淡淡的
血痕!我还是觉得自己很脏,继续用力的擦洗着,仿佛要把自己的皮肤给洗掉,
让它再生出一层新的来一样……

  然而,我贞操和耻辱还是没能挽救回爹的性命。一个月后,爹死了。“她眼
角又滴下悲戚的泪花。

  “随后的那段时间里,自卑和恐惧我一直无法摆脱内心的阴影,那段难以启
齿的经历让我不堪承受,常常从噩梦中惊醒。可是……可是最糟糕的是——我怀
孕了!”此刻,她脸上掠过一抹痛苦的哀伤。

  “我欲哭无泪,忍受着肉体和精神的双重痛苦,整天情绪抑郁,精神恍惚,
不吃不喝,不言不语,终日以泪洗面。你知道吗?一个不满十八岁女孩子怎么能
承受传统道德和伦理观念对她的影响,那是一生都没办法洗去的,也永远无法摆
脱的心理阴影。”

  “真不幸!怎么悲惨的事情都让你的遭遇上?你千万别想不开啊!”我悲悯
地。从为救父毅然的献身,到伦理贞操观的折磨,再到不幸怀孕,对于一个不满
十八岁的女孩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当时若不是遇见老徐,我也许就没有今天。”

  “老徐?”我不解。

  “他叫徐栋,就是我的丈夫,他在剧团里饰演小生。老徐是个好人哪!可如
今他却身陷囹圄……唉!”她眼眶里又浸满伤心的泪水。

  “你别再伤心了,注意哭坏了身体。那他是为什么被……”我又递给她张面
纸。

  “谢谢!让你见笑了。”她摆了摆手,朝我浅浅一笑。接着讲述:“其实,
在我刚进剧团时他就悄悄喜欢上我了,只是他没有勇气向我表白。当他听说我被
包养的事,开始他鄙视我,以为我也是那种庸俗势利,贪图虚荣女子,后来他得
知我是为了救我爹才那样的,不仅打消对我的误解,而且,对我舍身敬孝行为所
感动,对我更加爱恋。我堕胎那段时日子里,他一直陪着我,安慰我,鼓励我。
他对我说:”坚强点,这个只是你人生的一个小插曲,虽然难过,痛苦,但已经
属于过去,未来的路还很光明,你还美丽、年轻,要创造自己幸福的明天。‘随
着时间的推移,我也逐渐淡忘发生过的事,每天刻苦练功,专心学戏,在他的指
导下,我的演技有了大的提高。我把自己生活当中的体验融入角色里,在演出中
真切自然,令观众共鸣,成为剧团的当家青衣。

  二十二岁那年,我们结合了,老徐大我八岁,曾结过婚,爱人也曾是剧团的
演员,在女儿彤彤刚满四岁的那年,一次意外车祸夺走了她的生命。为了报答老
徐对我的关爱,我把彤彤当做自己亲生的孩子来抚养,至今我仍未再要小孩的打
算。后来,我陆续地得到戏剧一些奖,就在前年,获得戏剧梅花奖。“

  “戏剧梅花奖?那可是戏剧表演艺术的最高奖项啊!你真厉害!”我钦佩地。

  “谢谢!那没什么的。”欧阳丹羞涩浅浅一笑,自豪的喜悦在她脸上稍纵即
逝,而后,神色凝重地:“突然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我们陷入一场灾难。不知道
你听说过前年绑架刘天宝的事件没?”

  我心里一怔。

  “就是T市检察院反贪局刘天宝!刘世雄的公子!”

  “我知道那件事,怎么了?与你有什么关系?”我没有正面回答。何止是听
说过,那件事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刻骨铭心,那痛苦那伤害至今仍煎熬着我。

  “那个所为的绑徒就是我的亲弟弟!”

  “什么?那个家伙就是你弟弟?”我一下子冲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衣领,
眼光里露着凶色。

  “你……”欧阳丹吃惊地望着我。

  她没想到我反应如此强烈,刚才还明明看到这个男人被她的讲述故事所动容,
怎么一下子又……

  正当她疑惑时。

  “对不起!不好意思!我有些冲动。”我松开手,冷静一想那件事与她没有
关系不应该冲她发火。再说,是刘世雄污辱人家的妻子在先,耍奸换人违约在后,
警察又来抓捕他,娟子当时是二宝的情人将要逃脱,因此,他恼羞成怒引爆未果
才开枪的,而我又是自愿往枪口上送的。从常理上讲,他不会朝我开枪,何况他
那时对我还有些好感,所以应该是误伤。作为姐姐的欧阳丹更是无辜的。

  “那件事,我不仅知道,而且非常清楚,因为我是当事人之一。”

  “什么?”她很吃惊,张大的小嘴半天没有合上。

  “我的怒,我的火,不是恨他开枪误伤我,而是,给我的身体造成无法愈合
伤痛,你知道吗?是根本无法愈合的!!本来我对于他遭遇是很同情的,尤其是
看到光碟和遗书,更加同情……”

  “遗书?我们只是好像听说有光碟,光碟上的内容也不清楚,却不知道还有
遗书,遗书里究竟说了些什么,听说有人中枪,没想到的是我弟弟向你开的枪,
可你怎么说又是误伤呢?伤到你哪里了?”她焦急地问。

  “我……我不方便告诉你。”我岂能说出自己性功能有障碍?作为男人实在
说不出口。

  “不管是误伤,还是别的什么?我替弟弟向你道歉!我想办法赔偿你,你的
伤我保证一定帮你治疗好!你刚刚好像说过同情我弟弟来着,你是个好人,我不
会看错的,就请你告诉我当时的情况,好吗?我只想了解事情的真相。你还记得
光碟和遗书上的内容吗?我求你了!”她说完“扑通”跪在我的面前,满脸是泪。
她以为我是记恨她弟弟开枪致伤我才不说的。

  “你快起来!你误会了,我没有说不告诉你啊,只是我受伤的地方是……是
男人的那个……”我见状赶忙扶起她。

  “啊?你说是你的那里……丧失功能?”

  “是的。”我黯然地。

  “对不起!怪不得……”她正想说怪不得刚才勾引挑逗我,都不见有反应。

  “呵呵!怪不得刚才对你怎么不动心是不是?”我尴尬地笑笑,说:“你错
了!我不是什么柳下惠,我也是男人啊,哪里会对一个既是梅花奖得主,又是漂
亮的美女不动心呢?我是表面是没反应,内心却是心潮澎湃。哈!”

  “我才不是什么美女呢,没想到看上去憨厚的你也会……”她脸颊绯红。

  房间里气氛缓和,她与我距离感渐远。

  等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那天在现场的经过,也把遗书的内容复述了一遍后,
她悲愤地又哭成个泪人。

  “弟弟和弟媳的死,有些不明不白,老徐便着手调查事情的真相,四处收集
关于刘世雄的贪污受贿、生活腐败的证据。去年十二月,他给省纪检委寄去检举
信,元旦一过,却被反贪局双轨,然后以莫须的罪名把老徐关进监狱,枉说他在
担任剧团团长期间贪污公款,刑期十年。

  上个月,我去探监,发现他被折磨的不成个人样,四十三四岁的人就好像六
十多岁的老头,我简直不敢认他,原来直挺的背也佝偻了,身上有多处伤痕。

  我知道那是刘世雄指使手下干的,原来他对我的容貌早已垂涎,那时还不知
道老徐是我的丈夫。几次心怀叵测地让我陪他吃饭,都被我拒绝。看见他就愤恨
就恶心,我岂能与禽兽共餐?然而,在今年“五一”庆祝表彰暨专场文艺晚会上,
他得知徐栋是我的丈夫后,老徐在监狱里的厄运就开始降临。

  探监那天,虽然老徐没说什么,但从他眼神里闪露着恐惧。我断定一定是遭
受了非常残忍的虐待,否则,性格刚毅的他绝对不会是那样子。

  当时,我心如刀割啊,为了救老徐我不得不屈从。

  我与王莹也不是很熟,她采访过我几次。她与刘世雄的关系我早有耳闻,要
不是老徐的事我才不会找她来帮忙。估计你昨晚在房间也看到……看到与他……


  我心想不知看见,而且我还在电话里偷听到整个过程呢。

  “刚才我对你还……你不会瞧不起我吧?不会觉得我是一个淫荡的女人吧?”

  “不会的,我知道你是有原因的。虽然方式方法有点那个,但是我能理解。”

  “刘世雄不缺钱,又有权,又好色。我一个弱女子也只能利用自己的身体,
不然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义愤填膺地:“正义感的人都哪里去了?现实中
有着太多的无奈和阴霾,尤其在这个纸醉金迷,物欲横流,弱肉强食的社会,人
与人之间,个个似乎都戴上了一副厚厚的面具,甚少能有交心的。人们各自行色
匆匆,小心翼翼,面无表情。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远得甚至连睡在自己
身边的人,也无从知晓他们的心事。

  每当我看到罪恶肆虐、残暴横行、道义惨遇亵渎、良知遭到蹂躏时,我总感
到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没有天理和公道。在这个世态炎凉、物欲横流和充斥铜臭的
社会里,难道就没有人站出来捍卫真理的?……“

  “啊!”我惊叫一声,由于我激动地痛斥着社会的黑暗,只想发泄心中惋惜
的怒火,不留神把手中的纸杯给捏变形,烫水撒到我的睡裤上本能的疼叫声。

  她听我的惊呼,抬头看见,以为我是为了她的不幸遭遇而难以抑制心头的怒
火发泄,不禁对我有了更多的好感。于是她迅速过来一把就拉开我睡裤的松紧腰
带,责怪道:“你看你这么不小心,烫着了吧?来!快把裤子脱下来,别让衣服
裤子贴住皮肤上,那样就痊愈起来就麻烦了。”说着就要往下拽我的睡裤。

  “没事……不用……不用你……我自己能……”我脸红了,那好意思让女人
脱下我的裤子。

  她微微一笑,说:“害羞啊?哈,那你快去卫生间,用冷水敷一下。”

  我拽住裤腰,逃进卫生间,脱下睡裤,拿起莲蓬朝烫伤部位淋冷水。

  “水别开的过大,小心冲掉一层皮。”她隔着卫生间房门。

  “哦,知道了。”

  由于水不是很烫,伤不很重,也许用冷水冷却的缘故。

  她打电话让服务员送来治疗烫伤软膏,从门缝递给我,又嘱咐着:“涂上药
膏后,尽量不要碰着烫伤的地方。你别再穿裤子,用浴巾围上得了。”

  “哦,我知道了。”

  欧阳丹关爱的话语令我感到有一丝温暖。

  当我下身围了块浴巾,八叉腿走出卫生间时,看见她正利落地收拾茶几上的
杂物,我随便堆放的衣服已被她整齐地叠放在一边。看来她不仅是个戏剧明星,
还是一个贤淑的女子。

  “谢谢!真不好意思,让你替我……”

  “没什么,我闲着也是闲着。男人么都这样,乱堆乱放,不会拾掇家。”她
笑了笑,转过身继续整理收拾房间,背着开口说:“我唠唠叨叨这么多,也没考
虑你愿不愿意听?只顾自己一股脑地给你讲冲你说,你是不是有点烦我?”

  “怎么会?”我来忙说:“你能给我讲这些,说明你至少有些信任我。”

  “是的!张秘书……”

  “请你不要称呼我张秘书,我不是什么秘书,叫张大牛!直接叫我大牛吧!”
我打断她。

  “那好吧,就称呼你大牛!”她转过身来,真诚地望了望我:“大牛!说实
话,方才向你倾述完后,我心里感到有种解脱的轻松。自从老徐被抓以来,话语
最的一次。你说的对,直觉告诉我,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否则,我不会说那么
多。”

  “谢谢你的信任!”

  刚才说你是个孤儿,不妨讲给我听听?“她越来越觉得与我谈的来。

  “我的经历没你那么曲折……”

  从出世丧母,幼时丧父,到被人收养,高考落榜;从巧遇娟子,到绑架事端
;从中枪受伤,丧失功能,到意外娶妻;从遭遇双轨,企业破产,到下岗打工。
一一把我的经历叙述给她听。

  “真没想到你的经历也这么悲惨,真可怜!”期间,惹得她落了不少同情眼
泪。

  我却说:“其实,我还应该感谢你的弟弟,正是由于他开枪误伤我,我才有
幸娶到娟子啊。是不是?哈哈……”

  “你呀你,你不仅是一个正直善良的男人,还是一个有宽容心的豁达男人。”
欧阳丹听到我这番话心里稍稍释怀了些,她对我的感激和敬佩油然而生。

  “《论语》里说:君子之道,忠恕而已矣。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不欲人
之加诸我也,吾亦欲无加诸人。所以,我认为宽容别人,也就是宽容我们自己。
多一点对别人的宽容,就使我们生命中多了一点空间。宽容也是忘却。学会忘却,
生活才有阳光,才有欢乐。”我洒脱地侃侃而谈。

  “你说的真好!没想到你知道的还蛮多的么,当保安确实是屈才了。不过我
相信,像你这样的人总会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她微笑着鼓励我,接着叹口气
:“我弟弟也很有才,要不是他出事,说不定……唉!不提也罢。大牛啊,我给
你说个事,看你愿不愿意?”

  “你说!”

  “今天遇见你,咱们又聊了这么多,觉得很开心,很亲切。你觉得是不是?”

  “是!是!是!我也觉得是这样!”

  “你也没有什么亲人了,我也没有弟弟了,从你的身上又看到了我弟弟的影
子,不如你就做我的弟弟吧!我会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弟弟对待!你觉得如何?”
她试探地问。

  “好!好!好!我也正想说呢,怕你回绝,才没敢说出口。”

  “你呀,非要让我说出来?”她羞赧地。

  “嘿嘿!”

  “看你那傻样!还不叫姐姐?”她嗔怪地。

  “姐!”

  “哎!弟!”

  “我太高兴了,我也有姐姐了,而且是个漂亮的大明星。”

  “我今天也很开心!”

  “对了姐,我问你,我二十六岁,你呢?”

  “老了,都三十五了。”

  “真的?不会吧!?看上去你顶多二十四、五岁!”

  “看你说的?你比我弟弟还小五岁呢。不信?一会给你看我的身份证。”

  我们姐弟你一句我一句两个越聊越近。

  “对了,欧阳姐!你怎么出现在海滨市?”我问完这话又觉得不妥。赶紧转
移话题说:“这暴雨总算停了……”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刘世雄的房间?”她黯然地笑了笑:“过
两天,我参加在海滨市‘名家名曲演唱汇演’。得知老徐在里面遭罪后,我就想
办法找关系疏通,但都纷纷回话说帮不了我,因刘世雄已放出话,所以没人敢插
手此事。我想想在里面被折磨的不像个人样的老徐,压制着她心底愤恨,强壮欢
颜地主动联系刘世雄,可他却借故推托。我越着急他越是回避,后来他干脆就不
接我的电话了,我万般无奈下只好求王莹帮我,起先她不肯,后来我再三求她才
……”

  说到这,欧阳丹美目又滑落下泪珠,神色哀怨凄凉。

  “难道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尤其是刚刚相
认的姐姐却又要以献身的方式去救一个至亲的人,多么残酷,多么悲哀。

  她含泪苦笑道:“你难道不知道刘世雄在T市是一手遮天的太上皇?他说的
每一句话就是圣旨,谁敢反抗?我一个普通女人家的又有什么法子啊?他今天仍
不放过我,让我晚上继续……”她的双颊流下辛酸的泪水。

  记得李敖曾说,在强权压制下的老百姓只能是软骨头。法律法规在强权面前
显得太苍白,苍白得就像一张死人的脸。社会弱势群体在弱肉强食大环境中只能
忍气吞声地坦然接受强权的欺凌和蹂躏。


             第十八章:偶获一物

           (10月4日12:10)

  “叮铃铃……”房间电话铃声响起。

  我与欧阳丹两人同时不由得一惊,互相看了一眼。

  “可能是刘叔叔找我!”我边说边去接电话。

  “喂!先生您好!午餐已备好,您是到餐厅用餐还是给您是送到房间里?”
海滨国际大厦的服务的确一流,十层以上的VIP客人有专用餐位,如果客人想
在房间里用餐,服务员会把饭菜送至房间。

  “请稍等!”我征求欧阳丹:“欧阳姐!是餐厅电话,要不咱们在房间里吃
吧?”

  “随便怎么都成。”

  “嗯!好吧。那就送到房间来吧。”

  饭菜是四菜一汤。四菜即:大鲍翅、雪丝(燕窝)、鲍鱼以及时令海鲜。这
些是黄应发为了招待刘世雄早已安排好的。

  席间,欧阳丹不时地给我碗里夹菜,我心里一阵暖流。

  欧阳丹没吃什么,若有所思地盯着我吃。

  我见她不动筷子问道:“欧阳姐!你怎么不吃?是不是不合你的胃口?我再
给你要点别的?”

  “不用了,我吃饱了,你吃你的别管我。”她微笑着说。“大牛啊,我给你
讲件事不知道你愿不愿听?或许对你的病有帮助。”

  “欧阳姐你说吧。”我放下筷子。

  “几年前,老徐与一个年轻演员演练武打对手戏时,不慎被长矛刺伤下身。
从此,他的阴茎就不再能勃起,也曾四处寻医吃药都不见效。老徐的母亲是着名
的医学专家,老徐的爹在他幼时就早早去世,她非常疼爱他。为了治好儿子的病,
年近70的她苦心研究,查阅大量资料,走访许多名家名医,针对老徐的病情和
部位,终于写出《关于男性创伤性障碍的康复理疗办法》的草案手稿。随后,她
又教与我具体方法,让我每天按照她教授给我的手法给老徐按摩推拿,同时配合
特制的药物涂抹和服用,不到半年,老徐的病就神奇地好了。”

  “真的?那我的病是不是有望了?”我兴奋异常地。

  “你先别高兴,不知道你的病与老徐的病是不是同样障碍症状?治疗方法是
不是一样?服用的药物管不管用?毕竟老徐的姐姐是专门针对老徐的病情研发的,
对他管用,不一定对你也管用。”

  “是这样啊?”我有些失望。

  “不过,你也别灰心,我来滨海市之前听他姐姐说,她弟弟的病康复了,说
不定这个《关于男性创伤性障碍的康复理疗办法》能解救许许多多男性性功能创
伤障碍的患者。为此,她召集了十几个国内着名的医学专家对这篇学术进行论证,
并在S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进行临床实验。我回去后,再跟她说说能不能把你当
作一个临床试验的志愿者。你说好不好?”

  “好!好!好!谢谢你!欧阳姐!”

  “你还与我客气?你我不是姐弟么?”她嗔怒地白了我一眼。

  “嘿嘿!”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大牛啊,你刚才说你做保安工作?”

  “是啊!”

  “在哪个保安公司?我的一个朋友也经营着一家保安公司,说不准能帮你。”

  “不用了!”我坚定地说:“我不想借助别人力量,我要靠我自己的能力打
拼出一番天地。”

  “嗯!有志气!如今,有你这样想法的年轻人可不多见啊。可是,以你的才
识和能力应该做一些别的事业。”她点头赞许。

  姐弟俩越聊越近,越聊越亲。

           (10月4日19:00)

  海滨国际大厦餐厅,刘世雄告诉我明天一早乘坐海滨市政府提供的一辆高性
能四驱吉普车去海滨度假村把二宝和娟子接回海滨,尚碧云和吴芳明天也将从特
区赶回海滨,准备后天也就是10月6日乘班机返回T市。

           (10月4日22:30)

  当天晚上,我没有再去窃听隔壁房间里那靡淫的刺激声。躺在床上,脑海里
老是浮现欧阳姐那美丽的身躯正在被人蹂躏,我犹如百爪挠心一般难受。

  我拉开阳台门来到阳台上,向远处眺望,外面的空气清新,心想反正睡不着,
还不如到楼下的广场转转。站在楼前广场花园,发现暴雨使这座美丽的城市多个
地方成为沼泽,交通陷入了瘫痪。

  雨又淋淋地落下,我急忙往楼里跑,刚进大厅旋转门内,远处电梯门徐徐开
启,一位身着紧身红裙装,婀娜多姿的女子,在四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簇拥下
莲步款款的走出。

  随着高跟鞋在光亮如镜的深蓝色大理石地板发出“笃笃笃……”响声。

  她一边袅袅婷婷走着,一边扫视整个大厅,突然她看见我正往电梯这边走来,
她的眼神便露出不易察觉的喜色。

  我距离她几步远时,才发现就在今天早上在VIP餐厅吃早餐时见过这个女
人,当时,我吃完早餐刚出餐厅门,一个五官深刻,魔鬼身材的女人从身后快步
超越我,站在面前伸手递给我遗漏在餐桌上的房间房卡和手机。我恍然后,连忙
道谢,她却抿着嘴向我露着妩媚的笑容,风情万种地转身飘去。

  我正疑惑之际与她已近在咫尺,惊讶地看见她用恳求的表情冲我眨了两下眼
就在擦肩而过时,只听得“啊哟!”的一声,她脚下一崴身子向跌向我的怀里。

  我本能地将她抱住。

  那几个保镖似的男人迅速以粗鲁地动作把她从我怀里拉开,并用警惕的眼光
大量着我!

  “四米吗撒恩!四米吗撒恩!(すみません:对不起!)”她脸色微红不好
意思地躬身道歉。

  简单的日语我还能听懂几句。

  “TMD!原来是个日本女人!”我心里暗暗地。说实话我打心眼里非常反
感日本人,小日本对我国的侵略时久罪深,自倭寇伊始历时数百年!时至今日仍
没有一丝悔意,甚至连南京大屠杀都要否认。原先她在我内心的高雅、性感和惊
艳都不复存在。

  我冷冷地不屑道:“带一胶布!(だいじょぶ:没有关系)”然后头也没回
地转身离开,根本没理会身后的她惊讶的嘴一直没有合上。

  回到1116房间,当我脱衣准备洗澡时,从上衣口袋掉出一部粉色手机。

  “咦?这是怎么回事?”我猛地想起那个日本女子在跌向我之前的异样表情,
还有那耐人寻味的眨眼。好像是她假装崴脚跌倒,乘机把手机塞进我的衣服口袋
里的,难道只有电视里发生的情景在我身上重演?间谍?特务?

  日本特务?!

  顿时我的头皮发紧,用不用报警?可是,回想起那日本女子当时恳求的表情
时我犹豫了。于是,决定先看看机子里面是什么东东,如果发现里面有涉及到国
家机密的内容,我再报警也不迟。

  我拿起手机仔细打量。这种机型市场没有见过,是SONY为docomo
生产的,带有三倍光学变焦,500W像素支持国际接口(3G/GSM),能
顺畅地上网看电视、电影。

  手机操作系统是日文,幸好以前自学过日语,这时候用上排场了。我顺利地
找到机子里图像文件,只有女主人的十几幅自拍照和一些风景影像,又找到文本
文件夹发现有很多Microsoft Office Word和Micro
soft Office Excel文件资料表格,其中一个文件里都是些人
名,有日本人名、英文名字也有几个中文名字,名字后面是联系地址、电话;一
个文件里是人名、金额、银行账号及密码的。再三查找也没有发现与国家安全有
关的内容,我虽然讨厌日本人,但觉得也没有把它交给警方的必要。

  我寻思着,这个日本女子或许有什么个人隐私不想让人知晓罢了,说不定人
家是迫不得已暂时让我保管,日后又朝我索要回呢。

  日后?她能找到我吗?

        (10月6日8:50海滨市国际机场)

  雨后初霁的阳光格外绚烂,它唤醒了万物,沐浴了生灵。

  我们一行登上了返程的班机。


             第十八章:借钱救赎

  “夜深知风冷,时闻折竹声。”

  十一月北方的夜间,天气就显得很冷。我顶着瑟瑟晚风,紧了紧衣领,拿着
手电筒在公司新签保安业务单位的大院里巡视。

  从海滨市回来后,保安部经理把我训斥了一顿,说我无故旷工,我再三向经
理解释是遇到暴风雨而受阻,但仍扣了我200元,还说没有开除我就很开恩了,
足足让我心疼了好几天。

  娟子回来后的第三天就去市检察院反贪局上班了,被安排在内勤人事科做内
勤,主要是负责收发、起草文件以及日常接待工作。从她欣喜的表情看她是很在
意这份工作,这也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又做饭又洗衣服比平时还勤快,嘴中还
哼着歌一副开心的样子,我暗暗替她高兴。

  T市反贪局属于市检察院的一个部门,共有二十多人,局长兼任着检察院副
检察长,是尚碧云的一个远房表弟,另外一个副局长是局长的亲信,局长助理刘
天宝属于“第三把手”。由于二宝根本就没有学到多少专业知识,业务自然不精
通。娟子在大学里学的正是法律专业,成绩很优秀,理论知识扎实,她的到来恰
好帮助二宝在业务上的不足。

  自从娟子去检察院反贪局上班后,应酬也多了,还常常加班。有几次很晚回
来后,她显得都很疲惫慵倦。

  我体贴地嗔怪她时,她总是显得很慌张,闪烁其词地躲避着我的眼睛。由于
我也是常常论值夜班,所以我和娟子一个月以来聚少离多。就在前几天,她又去
了BJ参加什么培训学习班。

  马路对面早已列入二期开发区域,破旧房屋墙壁上写着大大的“○拆”,不
知什么原因至今还没动工。

  我隔着围墙铁栅栏看到马路上行人寥寥,只有对面那一间间洗头房、按摩屋
里透射出淫靡的粉红灯光,幽暗房屋里一个个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子,不时
地向门口经过的男人挤眉弄眼,有的倚门卖弄风骚地搭讪,有的叉腿坐椅子上故
意露出短裙下的底裤。

  远处传来吵骂声,借着路灯顺声瞧见夜幕下一男一女正在洗头房门口拉扯。
一个女子拉住一个男子的胳膊,口中哭哭啼啼:“没见过你这种不要脸的男人,
玩完了给假钱,还打人……什么东西你是……”

  “打你了要怎么样?你个贱货!敢说老子的钱是假钞,分明是你换掉了!你
诬赖老子,老子今天打死你这个卖屄货!”男子对那女子一阵拳脚。

  “唉哟!”女子一声惨叫,跌倒在地。

  “打人了!”“快报警!”几个围观的按摩女人们发出的惊叫声。

  “我是谁喊报警来?是谁活的不耐烦了?你们也不看看老子是谁?”

  我最看不惯男人对女人动粗,又看见那男子如此嚣张,实在忍不住便跑出公
司大门,直奔过去。

  我拨开围观的人们,看见那女子满脸是血,紧紧抱住他的腿,痛苦地哭着:
“你就是打死我,也得给我换一张。”

  “TMD,老子踢死你这个贱屄……”那男子抬脚又要朝女子身上踢。

  “住手!”我见状腾地一纵身就到了男人身前,抬手扣住他的手腕猛地往旁
一送,只见他腾腾踉跄了两下“扑哧”地摔倒在地。

  “小子,你想找死吗,敢管我的闲事!”男人凶神恶煞的威胁道,爬起来冲
我就是一拳。

  我没吱声,看准他的来势,一个侧身闪过,反手扣住他的腕关节,往下使劲。

  “哎哟哟!疼死老子了!你他妈的敢……哎哟!大爷!大爷!饶命呀……”
那个男人被我用擒拿术锁住腕关节,疼的眼泪都出来了,不住地求饶。看来师傅
教的搏击擒拿技还真不含糊,上次被殴是由于自己喝醉酒,神智不清才被痛打的,
这也是我第一次与人动手。

  “知道疼了?嘴巴干净了?”

  “大爷!唉哟!疼死我了!轻点,快放开……”他痛苦地讨饶。

  “你给人家把钱付了,并向她道歉,就放开你!怎么样?”我手上加了点力。

  “唉哟!疼死我了!好好好!算我载了!”他用另一只手从衣服里掏出一张
百元钞票递给女子,并向女子:“我对不起你,我……我再也不敢了!”说完就
赶紧溜掉了。

  “谢谢你!大兄弟!”那女子披头散发地从地爬起身子,抹了一把眼泪,抬
起头一惊:“是你?大牛?”

  “你……嫂子?!怎么是你啊?”我借着路边昏暗的灯光定睛一瞧,吃惊地
发现原来是我师傅的爱人。

  原来,我师傅杨卫东年仅19岁女儿杨扬被诊断患有血液病!师父师母又双
双下岗,仅有那么点救济金也是杯水车薪,为了给杨扬治病夫妻俩四处借钱债台
高筑达二十多万,给这个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又添上一副沉重的担子。就在今年腊
月,为了凑看病的钱杨卫东实在没办法就铤而走险去盗窃电缆,却被人发现,逃
跑途中他情急之下一拳将追逮他的人打倒,谁知那人竟被他打成脑瘫将人致残。
现在他是被列为通缉在逃犯。

  师傅的出逃,原本艰难的日子就更艰难了。师母到处找工作,可是总也找不
到,即便是服务员都不行,因为她的年纪在他们看来已经太大了。她又只得多次
卖血来维持女儿的高额药费。

  后来,一个和她的遭遇差不多姐妹劝她来做按摩女,她干这个是为了有钱给
她老公治病,他老公得的是癌症。

  她声音哽咽,脸上布满悲凄的泪水。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静静地把身上仅有的四百元工资从衣兜里掏出塞
给她,抑制住眼眶里的泪水,郑重而有坚定地说:“钱我来想办法,你再也别做
这了。”说完扭头离去。

  这夜的天空灰蒙蒙的,夹杂着冷冽的寒风。

  我的心就像被一块巨石压着难受极了。

  记得曾经的那些年有一句最流行的口号是“把一生交给党安排!”一大批人
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为了祖国的繁荣昌盛,这一代人没有自己的个人利
益,党的利益就是自己的最高利益。这一代人何其苦!需要你了,把你拉出来为
国家建设作贡献;不需要你了,就把你一脚踢开。让人有卸嚰杀驴之感!

  像师父师母这样的下岗失业职工不在少数,他们除了贫穷,什么都没有?储
蓄存款要么基本没有,要么少得可怜;住房,还是原来企业分配的面积一般也就
是二十至五十平方米左右的非常狭窄的老房子,算是一个窝。对于那些下岗失业
的4050人员,多数连赖以打工挣钱的健康都没有了。尤其是,他们失去了社
会道义、人文关怀的支持,在精神上陷入了极其可怕的孤独与寂寞,成了典型的
“没爹没娘的孩子”。

  这些下岗失业职工都不是好逸恶劳、懒惰,无能笨蛋,而是岁数大没有一技
之长,只能靠拣破烂、收废品、站马路崖子找零活,条件好的用三轮拉客营运解
决温饱,凭自己的辛苦,赚几个活命钱都难。

  这代人上有老下有小生活陷入的饥寒交迫的境地,迫于生存,一些下岗女工
不得不以卖淫来维持自己和家庭的生活,甚至出现了丈夫带着妻子、父亲带着女
儿去卖淫的这种惨绝人伦的现象。

  下岗失业职工确确实实早已沦落为社会最底层,成为目前社会命运最为悲惨
的一族,成为被遗忘、被唾弃、被鄙视、被欺凌、被虐待、被侮辱的一族,他们
是社会整个弱势群体中遭遇最惨的一个分支群体。

  如今这年头世风日下,笑贫不笑娼。

  如此的突兀巨变,江河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我给娟子打电话把杨扬患血液病以及师傅师母的遭遇都告诉了她,
让她想办法借点钱。她在电话里迟疑一会儿,说她一会再给我来电话,让我等她
的电话。

  我也清楚娟子也很为难,原单位住房款,加上借二宝的钱一共十几万未尚偿
还,现在又让她想办法借钱。不过,她知道我憨厚善良、乐于助人的性格,即便
是有些是不切实际和不自量力的行为,她也拗不过我。这次是关系到师傅师母一
家人命关天的事,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开口了。

  几分钟后,娟子的电话就来了,说给我借了10万元,让我去找反贪局二科
的大胖李拿钱。

  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兴奋不已,高兴之下也没有问她怎么借的?向谁借的?

  这10万不够,还差十多万,于是我又拨通欧阳丹的电话。

  欧阳丹在电话里听完我师父女儿杨扬患血液病以及师傅师母的遭遇的叙述和
借钱请求后,二话没说让我现在就到她家里。

  从海滨回来后,我与欧阳丹没有见面,只通过两次电话,知道她忙着她丈夫
老徐的事脱不开身。

  欧阳丹家位于一幢六层商住楼的三层。房门打开,欧阳丹身穿宽松休闲装,
脸上露出疲惫微笑,热情地把我让进家门。

  她给我倒了杯水,又去厨房给我洗水果。

  “欧阳姐,你别忙了,喝杯水就行。”我客气地。

  “马上就好,那看这家里乱的,我也没顾上收拾。”从厨房传出女主人声音。

  我坐在客厅沙发上,打量这一套三室一厅房屋,并没有感觉到想象中的那种
富丽或是热闹,反倒是一派素洁与娴静。客厅不大,墙壁上挂着她演过的几幅剧
照,还有一幅三口人全家福,她的丈夫很帅,女儿彤彤很可爱。

  能看出这是一对恩爱夫妻、梨园伉俪,他们可能一有空便拉开戏架子,你弹
琴来我唱戏。现如今,丈夫锒铛入狱,其乐融融已不复存在。

  她端上果盘后,又从卧室拿出一捆钱递给我:“这是十万元原本是为老徐的
事准备给人送礼的,现在你急用,你就先拿着赶快给你师母送去,如果不够我再
想办法。”

  “欧阳姐,把这钱给我,那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知道欧阳丹也
不富裕,这些钱也是她为了老徐的事借的。

  近些年,戏曲文化逐渐开始低迷,剧团入不敷出,状况窘迫。扮相柔美、靓
丽的欧阳丹依借自己的声望和演技,参演和拍摄了几部影视剧和广告,获取一些
出场费和广告费,大部分上缴剧团,自己只留一小部分。生活不富裕,倒也说得
过去。

  “你别管我,我另想办法。”她莞尔一笑。“你师傅一家也真可怜啊。这是
什么世道啊。大牛啊,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这件事你做的对!姐姐支持你!”

  “欧阳姐,谢谢你!”

  “你这是什么话,你要知道你是我弟弟啊!”她有点生气。

  “哦,我知道了。”我心里一阵暖流。“欧阳姐,我看你的面色不太好,是
不是姐夫的事不顺利?”

  “唉!”她叹了口气,一脸忧郁地:“从海滨回来后,刘世雄也兑现了承诺,
监狱里对老徐的折磨也的确收敛了。不过,前阵子我去探监,看到老徐的身体已
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眼眶凹陷,面黄肌瘦,伤痕累累,原来玉树临风挺拔的他,
现已是佝偻龙钟像一个年迈的老头。

  更惨的是在探视中他一直站着,我问他为什么不坐下?他苦笑着没回答。在
我再三追问之下才得知,他不是不坐,而是不能坐,一坐下就疼啊。“

  说到这里,欧阳丹已是泣不成声。

  “欧阳姐,你别再哭了,小心哭坏身子。”我递给她一张面巾。“是不是姐
夫屁股部位有伤口?”

  “他……他的屁股的确有伤,不过那是肛门啊!而且是肛门撕裂的创伤啊!”
她呜呜地痛哭起来。

  “肛门?”我不解。

  “就是……就是被男人鸡奸!每天都要被十几个男人……”

  “啊?竟有这等事?真TMD禽兽不如!”我愤怒地不禁口出脏话。

  “我最担心的不是这些外创伤,而是他的内伤,探视时我发现他的身体非常
虚弱,不停地咳嗽,咳出来的有很多血块。我担心他抗不过去……”她又伤心地
哭起来。

  “那就赶快申请保外就医啊!”我紧着说。

  “最近,我一直奔波于保外就医的事。也去找过刘世雄……”说到这,她露
出无奈悲哀的神色。接着道:“刘世雄最后也答应了,不过他有一个要求,要老
徐交出举报他的所有资料原稿,并且要保证不再与他为敌。”

  “那就让姐夫答应了么,先把病治好再说么。”

  “可是倔强的老徐坚决不妥协、低头。如果再拖下去老徐会垮掉的啊。”

  “资料可以再搞么,命一旦没了就什么也没有了。要不我去监狱劝劝姐夫?”

  “不行!绝对不行!我不想让刘世雄知道你我的关系。你还记得在海滨我曾
答应让你做我婆婆的临床实验对象吗?”

  我哪里不记得,只是欧阳丹一直没提这件事,我也没好意思问。

  她接着说:“我回来后就把你的情况给我婆婆讲了,你知道的,她对刘世雄
是恨之入骨,是恨入骨髓。她知道你是刘世雄的养子后,脸色极为难看,经我耐
心地把你的情况讲述给她,得知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与刘世雄不一样后,她的
才态度有缓,最后……最后她提出个条件,如果你答应,她就让你成为她的临床
实验对象,给你看病帮你康复,而且你所用的药物全部由她出资。根据你的性格,
我知道这个条件对你来说有点为难。所以我没跟你讲,这也没与你联系的原因。”

  “什么条件?”我问道。

  “就是让你加入反贪联盟。”

  “反贪联盟?”

  “给你说实话,不过你答应我要保守秘密。”

  “嗯!我答应!”

  “反贪联盟就是打倒刘世雄组织,成员都是深受刘世雄迫害欺压的受害者或
受害家属和朋友。联盟的宗旨只有一个——收集刘世雄收受贿赂、权钱交易、权
色交易、迫害打击举报人的犯罪事实,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直到他被绳之以
法。

  诸如徐栋、我弟弟、弟媳他们类似遭遇有很多人,我们这些人自发地召集起
来,以我婆婆为牵头人。虽然我们的成员不是很多,力量也很弱小,但是为了自
己不再受到伤害,为了自己认识的人还有不认识的人不再受到伤害,只要我们团
结一致最终会一定会成功。

  我能理解也能体会你的感受,你毕竟是刘世雄养大的,所以,我没跟你讲,
你也不必为难。至于让我婆婆给你看病的事,我会耐心劝她的,她是个好人,只
是对刘世雄深恶痛绝,你要相信我,她迟早会答应的劝沟通的,你放心。“

  “是不是想利用我的身份特殊搞到刘叔叔的一些资料?”

  “嗯……”欧阳丹迟疑了一下,又说:“也不全是……”

  “欧阳姐,你不用再说了!”我打断她:“正如你了解我的那样,我不会加
入你们的什么反贪联盟,我的病也不麻烦你婆婆了,我是不会做出有损于刘叔叔
的任何事情的,他毕竟养育了这么多年,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欧阳丹面露失望。

  我离开欧阳丹家,又找到大胖李拿上钱,打的来到医院病房。

  杨扬正无精打采的躺在病床上输液,她看到我的时候,立刻挣扎着要从病床
上坐起来,我立即要求她别动。她是个非常有礼貌的孩子,可是她的脸上看不见
一丝笑容。我看着她的时候,发现她的嘴唇在抖动,看得出来是在努力忍住内心
的悲哀,不让眼泪流出来。

  我把筹借来的二十万现金交到了师母手里。

  师母捧着一大包现金,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扑通”一声双腿跪下连连向
我磕头,眼含感激的泪水说:“你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一家子感谢你!”

  我急忙扶起师母,说到:“师母,你千万别这样,我可受不起啊。你赶紧拿
上这些钱你去给杨扬看病,我知道钱还不够,我再想办法,以后再也别再去做傻
事,我会帮你的,记住——没有过不去的坎!。”

  师母忍着眼泪,一个劲地点头。

  孩子,请不要悲哀!因为有叔叔的爱!

  师母,要请你坚强!因为有我在!

  我走出病房,心情沉重,感到有责任重大,有义务去尽自己的那份力。


             第二十章:初次治疗

  近些天来,我满脑子装的都是筹借医药款的事。

  这天我正在当班,手机铃声响了,一看正是欧阳丹打来的。

  “喂!大牛你现在在哪?下午你有没有时间?”电话里传出欧阳丹字正腔圆
的甜美声音。

  “我下午休息。”

  “那你下午四点钟务必去医科大附属医院,我婆婆答应了!她要给你做临床
实验前的检查和测试。我在医院门口等你,千万不敢迟到啊。”

  “啊?”我听到后内心一阵喜悦,答道:“好的,欧阳姐,我一定准时到。”

  傍午时,我已交接完班,接到公司通知让我交体检表。

  我骑着自行车向公司赶去,在一个十字路口被红灯拦住。此时正处于中午下
班高峰,红绿灯前停满了各种型号的车辆,其中看到有奔驰、宝马等名贵轿车,
看到车里坐着时尚漂亮的女人,有的拥着驾车男人的胳膊,有的依偎比她父亲年
龄还大的男人怀里,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幸福感。

  我暗暗思量这些女人的N年前,她们是否也曾沉浸在校园里边手拉手的爱情
中。那时,也许她们没有钱,但她们有爱情。眼前的她们现在得到的是爱情吗?
是什么改变了爱情?是金钱。金钱如此残酷地影响着爱情,影响着世界观。

  金钱的残酷不是用暴力,而是温柔的浸淫。她们早已被现实历练得成熟,早
早就抛弃了爱情,忘记了世俗而亲切的纯真。她们盘算着如何走最简便的捷径,
花最小的力气,而改变自己的生存状态。她们用青春与欲望、贪婪与野心打造着
锦衣玉食的人生理想。

  如今的女子常常说,贫穷的爱情我不要!没有钱的爱情快走开!

  社会的悲哀!我不赞同金钱是万能观点,但是没有钱是玩玩不能的!

  怪不得老百姓们常说:“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一天,去医院看望师
傅女儿时遇上看到120救护车将危重病人送到医院,因为交不上治疗费用,患
者就要躺在医院冰冷的推车上在走廊内等死!无人问津!

  洗脚房内有钱人让穷人家的女儿来搓洗自己的臭脚;有权有势者可以用肮脏
的钞票抽打在不愿提供特殊服务的年轻姑娘屈辱的脸上。

  金钱主导的社会又差劲到什么程度了?金钱可以买走一部分人的良心同时还
可以夺走另一部分人的人格尊严。自由、平等,在金钱的驾御下显得是那么的可
笑。

  我却始终坚持一个信念:一个人没有钱,可能别人看不起你,千万别自己也
看不起自己!

  等我来到公司后,发现走廊里聚集了很多交头接耳的职员,我正想打问,忽
然,看见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郭平安被三个人押着走来。等他们从我身边经过时,
其中一个人正是两天前见过的大胖李。

  “大牛?你来这儿干什么?”大胖李一怔。

  “我在这里当打工啊。”我回道。

  “你?你在这打工?不会吧?哈哈!老弟,别逗我了。”他的厚嘴张得大大
的,怎么也不相信,刚来反贪局的大美女陈娟的老公是做保安的。

  “我真的没骗你。确实是在这里当保安!”我憨憨地一笑,问道:“这是怎
么回事?”

  他瞅了郭平安一眼,缓缓地说:“你说他?我们反贪局接到举报,说他有行
贿嫌疑,带回局里问问。”接着,凑近我耳边低声:“怎么?你要是想帮他,只
管吱一声,这个面子我还是给的。”

  “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清楚地记得,娟子刚进反贪局时曾交代过我,
别惹事,也别管闲事。

  “哦,那我就对他不用客气了。”大胖李面露冷色。随即朝我笑着说:“我
真搞不懂,陈娟怎么能让你做……哈哈!不说了,老弟,走走走!中午我请喝酒,
咱俩好好聊聊。”他说着,就拽着我往外走,好像与我是很要好的朋友似的。

  “对不起李哥!我中午有事,下次吧!”我心想,与大胖李只不过一面之交,
他这样热情肯定是给娟子面子。

  “那好吧!下次一定要给我个面子噢!”大胖李客套地。

  等他们离开后,公司的员工都以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似乎怪我见死不救。我
却不以为然。因为,打我来到保安公司后,总共也没见过郭平安几次,没有任何
交情,再说,他或许为了赚取更多的利润而行贿,纯属咎由自取。

  下午不到四点钟,我站在医院门口正焦急地左右顾盼时,一辆红色马自达Ⅲ
型轿车停在我身边。

  “大牛,上车啊。”开车的正是欧阳丹,漂亮的脸蛋立刻绽出歉意的微笑。
“让你久等了,路上堵车耽搁了。”

  “没关系,我也是刚到。”我坐进车内。

  欧阳丹一边开车一边说:“她很忙,找她这个专家教授看病的人太多了。她
讨厌不守时的人。”

  “噢!”我心里嘀咕,并没迟到啊。

  “大牛啊,一会你见到我婆婆,一定要表现出很在意成为临床实验对象的样
子。”欧阳丹嘱咐我说:“她是个清高孤傲的倔老太太,不过,她对待患者却和
蔼可亲。无论她说什么,你千万不要介意,更不要不高兴,要忍耐!听见没?”

  “嗯!知道了!”我应了声。

  科研楼很僻静,坐落在医科大附属医院的最里面,与医科大学校园相连。

  大楼门前立着“科研重地请勿大声喧哗;非工作人员不得入内。”醒目的牌
子。

  门卫经电话核实后,才准许进入。楼内非常洁净,如镜光亮,窗明几净,一
尘不染。

  我跟着欧阳丹来到泌尿科研中心大厅,看到一群穿白大褂的人正专心致志地
聆听着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太太的讲解。

  “她就是徐栋的妈妈——周教授。”欧阳丹悄声告诉我。“她可是个国宝级
的人才啊!医术精湛,从医几十年从未发生一起医疗事故,解除过无数患者的病
痛。她带出的许多弟子、学生已是专家学者。退休后依然……”

  欧阳丹见周教授已从簇拥中向这边走来,上前一步介绍道:“妈!这就是张
大牛!”

  她冷冷地看我一眼,对欧阳丹却是笑容可掬:“丹丹啊,我给你煲了你最爱
喝煲汤,一会你拿回去喝了,看你最近累的……”挽着欧阳丹的胳膊向前去,一
付亲密无间样子。

  欧阳丹扭头示意我跟着。

  走进一个房间刚坐下,她就对我发问:“你是刘世雄的养子?劳您大驾来做
我的临床实验志愿者……”

  “妈!您看您这是干什么啊?咱们不是说好的么?大牛与姓刘的不是一样的
人!”欧阳丹见我面露不悦之色,赶紧在她身边插话道。

  “大牛,你也别介意啊。”只看见欧阳丹给我使眼色,示意。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的欧阳大小姐!”老太太对欧阳丹倒是一脸慈祥,
外人看来她二人的根本就不像婆媳关系,倒是像姐妹朋友。

  “那咱们开始吧。”她向身旁几个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道:“你们准备做好
记录。”

  她开始询问我病情情况和症状。病发的缘由、第一次手淫的时间、病发前后
阴茎勃起的硬度及性交时间长短等等。

  我起初涨红着脸不好意思回答,看见周围的人若无其事一本正经的样子,看
来这些外人难以启齿的问题,对她们这些医务工作者来说是很普通习以为常的工
作,我只好硬着头皮一一作答。

  她又问:“病发后,有没有像病发以前那样的阴茎勃起或兴奋刺激现象?”

  我忽然想起,一个多月前在滨海国际大厦电话偷听的刺激程度不亚于病发前。

  “这个……”我不禁向她旁边的欧阳丹望了一眼。

  “你必须如实回答,这对于如何治疗你的病很关键。”她以为我不好意思说。

  “有过!”

  “什么时间?又是什么地点和情景促使你的兴奋?”

  “……一个多月前,在滨海国际大厦……偶然在电话里偷听到隔壁房间……”
我支支吾吾地答道,瞧见欧阳丹脸色骤变,一脸惊讶。

  “你看你怎么一点都不配合?你不说详细情况,我们怎么知道下一步如何才
能诱发你的性传导神经……”她有些恼火。

  “要不让他先化验拍片检查身体吧。”欧阳丹有点慌,赶紧在一旁打岔。

  “丹丹,你不懂,应该先……”

  “妈!大牛刚才是说他一个多月前在滨海国际大厦,你还不明白?”欧阳丹
声音提高了八度,暗示她别再往下问了。

  “明白什么?滨海国际大厦?难道他……”她猛然恍然大悟。“那就先去取
样化验、拍片。”

  我在医护人员的引导下,一会儿用这个设备拍片,一会用那个仪器测量,我
就像个玩偶似的,被几个戴着口罩只露着眼睛医护人员摆过来摆过去。

  最后,周教授对我说:“根据检查情况,你的病是属于间歇性功能障碍,外
创伤导致性神经末梢被阻隔,致使性功能紊乱。只要通过我的治疗是可以恢复的。”

  “谢谢周教授!”我听了非常高兴了。

  “你每周来一次中心,给你进行康复理疗,最关键的是每天让你的妻子按照
《间歇性功能障碍恢复推拿按摩法》,给你做推拿按摩,还有每天服用我配置的
药物……”

  “可是娟子她不知道《间歇性功能障碍恢复推拿按摩法》啊。”

  “娟子?就是陈娟吧?”

  “是啊!你认识她?”

  “我不认识你的什么娟子,更不愿意见到她。让丹丹教她吧,我不愿意见她。”
她越说越有些过分。

  “既然不认识她,那她哪里得罪你了?”我顿时十分恼怒,但还是忍住。

  “因为她与刘……”她冷冷地道:“妈!你胡说什么啊?”欧阳丹见她还要
往下说,赶紧打断:“妈,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我约了电脑公司给我修电脑
呢。”说完拽上我就往外走。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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