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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陲野村】(后篇)

**小说 2021-01-09 02:23 出处:网络 作者:[db:作者]编辑:@**小说
【边陲野村】(后篇)                 二十二                  

【边陲野村】(后篇)



                二十二
                 
  可惜的是,在元阳村这个偏僻的地方,真正的复仇者正如一只笼中兽,而另
一个复仇者正是主宰这里一切的人。
  元阳村里到处都是告示,引来不少村民围观,当然他们可不知道告示上写什
么,但都可以猜测得一点信息,那就是杨素以前是个大家闺秀,是个有教养的姑
娘,因为告示上贴着她穿着旗袍的照片,还有一些个文字。
  过不了几天,村民就真的可以大饱眼福了。
  盛夏一个早上,太阳还不猛烈。村里早就锣鼓齐响,男女老幼都围在通往村
中刑场的路两边,靠近监狱大门前的人几乎包围了大门。
  杨素被两个卫兵按跪在一辆平板木车上,为了达到凌辱效果,就将她身上的
铁链都去掉了,改成了像古代的五花大绑,两道麻绳在胸前交叉,乳房自然更加
突出。杨素被迫张开双腿跪着,因为她的小腿被捆在木车两端,那光洁的阴户毫
无遮掩地暴露着。
  村民对这个女犯可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近的约摸就两步的距离,甚至
连她身上的汗珠都可以看得到。而大伙儿一致的评价都是,杨素太漂亮了!
  杨素本来就是城市长大的女孩儿,这皮肤光滑细腻不用说,即使早前受了不
少折磨还丝毫不影响。林菁专门在她押出去的时候跟她打扮一下,头上盘起了头
发,留下两缕分别垂到肩膀两边,再施点胭脂口红,活脱脱一个清纯少女。
  村路很不平整,村民都看着杨素女性器官上的三个锃亮的铁环,随着车的晃
动摇动。杨素生过孩子,乳头就比以前稍显深色了点,正是因为这个铁环,才让
她的乳头变得胀大,似乎也定形了。同样,阴蒂也因铁环的缘故突出来些许,所
以也难怪村民心里想着她是个清纯美少女,而看到的倒是个淫荡女人一样。
  木车并未沿着直路走,而是在村的小路里绕着,惹得村里的小孩老人都出来
凑热闹了,一下子元阳村像炸开一样沸腾。小孩都是贪玩的,或者根本不知道女
人身上的秘密是多么秘密,而知道穿在她身上的三个环很好玩,于是纷纷伸手去
拉扯,卫兵也不理会,照样控制着木车前进,而杨素就在那里拼死拼活地喊着
“不要!”。
  杨素是真的怕了,她没想到林菁是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人。她原本以为林菁
只不过是个奸狡的女人,可是她太自视聪明了,竟没想到林菁绝对是个一等一的
有仇必报的小女人。这回吃大亏,也算是杨素不可避免的了。
  慢慢的,杨素没有力气再去喝着小孩们住手了,她想哭。只有极少数围观的
人看到她的眼睛里开始酝酿着泪水。杨素从被扒光的那一天,几乎都没有再穿过
衣服,但至少经历了一段时间,几乎所有监狱里的男人都把她的阴道捅了一遍,
杨素自然也不会再紧张些什么。但她没想到的是,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把戏,林菁
还要让她承受一遍,这回是玩大一点,全村的人都来看她的裸体罢了。
  杨素终于见到村委外的刑场。原来这里只是一块空地,当时的陈秀华就是在
这里结束自己生命的。而现在这里已经有了一个木台,上面放了个“丫”字型的
铁架。
  其实当初这刑架是用木做的,变成铁架竟是邱元祯的想法。他熟知这里的天
气,夏天正午炎热,冬天却寒冷,铁架比木架导热能力更强,便特意造了个铁架
取而代之。半个早上的太阳暴晒,这铁架现在是热乎乎的,卫兵上前摸了摸都觉
得有点烫手,何况现在并不是正午。
  杨素被挂在上面,可以说是悬空的。不过她除了要承受铁架所带来的烫身之
外,还要承受大脑充血的过程,因为卫兵一开始就将她倒着挂上去,双腿呈直角
张开,铁镣扣在脚腕上。双手就绕到铁架底部的后面,用普通手扣扣上。
  这姿势既让杨素难堪又让她难受。很快杨素就求饶了,她努力地提起头望着
卫兵,希望将她放下来,卫兵奉命行事,哪有轻易绕了她的道理,但也怕她晕过
去,也就过去用脚把她的头平着抬起来,杨素就把头靠在卫兵的靴上,算是喘了
口气。
  这刑场没有围栏,村民都靠得很近,但那些卫兵严肃地守在四周,村民也不
敢轻举妄动。直到一个胆大的凑上去直接站到杨素背后,细细看着她大大张开的
私处。这时其他人见有人带了头也就纷纷跟着上来,他们围在杨素周围指手画脚。
这里的方言杨素多半听不懂,但她至少知道的一点是,这些村民同样不是可怜自
己的,而是嘲弄。
  杨素很失望,刚才的羞愧感再次在心中生起,她只能紧闭双目,低垂着头,
一旦觉得眼睛里的泪水充满了,就只能挣开,但让她遗憾的是,她看到的脚的数
量却是越来越多。
  正午时分,村民多数回家造饭休息而去,而杨素也被放下来,卫兵给她上了
铁链,拴在刑架上,地上放了一晚米饭也就各自在旁边大树下歇着。
  突然村道上动静大了起来,原来是一辆军车带着滚滚烟尘而来,杨素心想,
分明是林菁一伙人来看自己的落魄样了!
  果然,她很快就被重新放到刑架上,这次不是倒挂了,而是让她张开双手捆
紧双脚,相比上午的倒挂,杨素已经觉得这样很给她面子了。
  但她想到的是自己轻松了,没想到却是要挨打了。邱元祯带头,轮着鞭子就
往她身上抽去,杨素没有准备,疼得哇哇大叫。几鞭下去,杨素本来光滑的裸体
就添上了几道深色的鞭痕。村民看了竟觉得有点可惜了。
  林菁整了整军装,她的这身行头不是普通男军官的着装,而是一套制服裙,
配上一对靴,绝对是霸气十足。
  林菁站在杨素旁边,一手握着她的其中一只乳房,似乎要讲话。卫兵赶紧召
集了一众村民,顿时就围了好几层人。
  “各位父老乡亲!承蒙各位对我党国的厚爱!现在共匪猖獗,国内动荡,此
女犯,就是共匪!”
  林菁只高声说了一句,台下的村民竟个个争相呼应,杨素只能仰着头,她只
能表现出大无畏的态度才能掩饰自己内心的羞耻感。
  “共匪杨素图谋策划广州城的叛乱,被破获,现关押于此处以严厉的惩罚。
非我们用赤身裸体去羞辱手无寸铁的女人,而是这女人实在罪不容诛,我们受南
京政府的命令,重惩共匪!”
  “好!”群众再次喊起洪亮的一个字。
  杨素忍不住了,她知道应该有所表示,她喊了一句“奸人!”,立即将全场
的声音镇下去了。群众包括那三个当官的也没想到杨素会有这般勇气,纷纷转过
头,却惊讶地看到她那坚定的目光,然后顿时每个人都怔了一下。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邱元祯,他本来就是个我是无赖我怕谁的人,这种智慧的
人都可以做局座真的可以说是国民党的用人机制存在极大问题了。为什么呢?你
看他听了杨素一句愤怒的语言就抢着打破僵局,通常被骂了自然会反骂一句“放
屁!”,这邱元祯正是这种人,不过他是表现在行动上,他手上的皮鞭现实狠狠
地抽了一下,再是严辞反骂。
  不过最关键的还是一句“押到水刑场去!”
  于是杨素就省下了在这里饱受太阳煎熬的痛苦,卫兵将她解下来,张开四肢
重新捆到木车上拖走。
  杨素似乎来了勇气,既然都骂出了第一句,也不在乎第二句第三句了。
  一路上,杨素都是喊着自己无辜,喊着林菁奸诈陷害自己的话,也不知围观
的人相不相信,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林菁等人是心中恼火至极的,这个丫头被扒光
了关押这么久从来没这样大义凛然过,这种表现实在让他们猝不及防。
  流水潺潺,很快就到了水刑场。小瀑布下方搭了一个门框,上面只垂下两根
铁链。杨素照老样子双脚被扣在铁链上,整个人倒吊在那里,上面的水哗哗地冲
刷着她的身子,冲得她啊啊大叫。
  一会儿卫兵又将她正过身子来面朝飞流而下的水,疯狂的流水覆盖在她脸上,
杨素几乎感觉到无法呼吸,因为她一旦呼吸,就很容易呛水,之前在监狱里拿个
水车就把她折磨得剩下半条人命了。
  林菁他们还嫌不够,又将她绑到水车上转着圈。这儿的水车就不像监狱里的
了,这里的流水速度极快,所以水车也转得快,没两下就将杨素转得晕里晕乎的。
  自此之后,林菁就没打算让杨素歇着。每天早晨都准备把她押到刑场去示众。
林菁非常清楚,就算现在把杨素杀了也没有多少好处,至少她不能接受让杨素这
样大义凛然地死掉,而自己就真成了成就她杨素一生名声的垫脚石,虽然她是胜
利者。
  杨素虽然坚硬了一段时间,但毕竟她会累的,是发自心里的那种累。她喊了
好几天,就算让她暴露着生殖器倒挂在刑架上照样喊,可是林菁他们纯粹当她耳
边风,村民也不知是被洗脑太深还是不分是非,几乎没有人相信杨素她嘴里所说
的话。但这也难免,毕竟一个不属于这里的犯人被押到这里服刑,对于她的过去
完全不知道,只能靠上头贴告示得知的情况,对于这个消息不灵的地方,就是权
威了,这个被脱光衣服捆在刑架上的人姑娘虽然可怜,但村民还是打心里可恶占
了上风,毕竟在元阳村理,乃至于整个云南地方,国民党就是上帝。
  所以杨素注定是有口难辩的。于是她选择了沉默,去默默接受一切,也不知
道何时是个结束。她突然回想过刚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自己昔日的同事被枪决
之后,自己想到的“死亡”二字,到现在再看,反倒是一件痛快的事情。
  林菁不会让她沉默的,她认为,总有一个办法可以让这个倔脾气的丫头屈服。
                 
                二十三
                 
  从现在开始,没有人再会去可怜杨素的娇嫩肌肤,包括她自己也感觉到了。
  很长一段时间,杨素都是每天早上脱光了衣服被捆在平板车上拉到刑场上去
示众,不过今天就稍有点特别了,村民们惊讶地发现监狱大门打开着,有卫兵看
守,而大门正前方停着一架奇怪的刑车。
  这车是用铁造的,外形就像一条板凳。不过这凳面较宽,而且中间还开着一
条成人手臂粗的缝。不过最让村民兴奋的是铁凳的中央从刑车下方连带着机关的
地方竖起了一根木橛子,高出凳面五寸左右,粗约两寸,顶端磨圆。几乎所有人
都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即使是在场的女人。
  说到元阳村的妇女儿童,起初杨素被全裸游街的时候还是有点抵触的,然而
这个浑身光溜溜的可怜姑娘每早就在大街上游荡,又在村委前展示自己的生殖器
一个早上,早就对这个姑娘习以为常了,谁还会在乎羞耻?于是父老乡亲也不当
杨素一回事,反倒看一段时间也觉得看够了,杨素照旧每天赤身游街,但村民的
热情似乎也低了很多。
  可惜,邱元祯他们却没决定让杨素闲着。
  可怜的杨素被从监狱里押出来,这天她被允许只批了一件外套才出来。而且
还是在邱元祯前面走出来的。杨素似乎很珍惜难得的一次没有让自己全裸示众的
机会,但当她被带到监狱大门前,她的美梦就破灭了。
  显然杨素是被眼前的那架刑车吓坏了。守在那里的卫兵见杨素出来了,便当
着她的面用菜油将刑车上的木橛子搽了一遍。
  邱元祯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他也懒得跟杨素说什么,只是在她身后推了她一
把,意思是催促她上车。
  杨素咬了牙,但还是没有下定那个决心,虽然她知道自己今天是必定要坐上
这刑车上的。她在犹豫,没有挪步子。
  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鞭就落在她背后。杨素更加恐惧了,但她现在唯一敢做
的就是将自己脱光。赤身裸体对于她来说已经不再是极其羞耻的问题了。
  杨素很干脆地脱了自己的衣服,身上没有上铁镣,她也没有用手去遮掩什么,
只是低着头,似乎在等待着奇迹。
  可惜没有奇迹,所有人都看着她,看着她今天淫态尽露。
  卫兵知道她不会自己爬上车去,便两人上前将她抬起来,面对村民张开双腿,
露出那洁净光滑的阴部。村民清晰地看到她两片已经不能自然合拢的阴唇,眼力
好的小伙子甚至能看得出她的小阴唇不单止贴着大阴唇一同往外翻,而且也胀大
了,露出中间那个黑色的洞口和一片深红的屄肉。
  卫兵哪肯轻易饶了她,在原地又将她的阴唇扒开,将阴道口挖开,直看得众
人哇哇大叫才停手。
  杨素被架到刑车上,卫兵还是扒开她的阴道口,让她的小穴对准了那根木橛
子的顶端。随着杨素的一声痛苦的呻吟,她坐在凳面上了。由于凳面较宽,她只
能分开着脚,阴部原本就没有了阴毛的遮挡,现在她的嫩穴被粗大的木橛子胀满,
这就让村民看得一清二楚了。
  杨素本能地想挣脱那木橛子,可惜她只觉得自己的脚丫根本不能碰到刑车的
底部,也就谈不上挣脱了,只能拼命地扭动着身子。
  为防止她的手乱动,卫兵只是给她上了手扣,就推着刑车前行了。
  这刑车本来就是仿照古代的木驴的,车架下的机关就是个传动机关。车子一
动,机关也就自然转动,带着那根木橛子上下乱戳,况且那木橛子又长,几乎每
次都定到杨素的子宫口上,她就只能触电般颤抖一下,来不及喘气,木橛子又来
第二次冲顶了。这滋味实在令杨素不好受,虽然子宫口并不是女性的兴奋点,但
也是柔弱的地方,这样被木橛子连续冲顶谁能忍受那刺激?
  车子才走了一阵子,也没有百米,杨素似乎就来了反应了。她万万没想到木
橛子再没有搽上菜油之前就已经被抹了一层春药。
  杨素只感觉到下身一阵阵的骚感,渐而变得火辣,最后传遍全身。她开始忍
不住了,那呻吟声从低沉到高昂,这时在村民眼里的杨素,就是一个十足的荡妇。
再看她那被木橛子捣着的阴部,早就湿成一片,那淫水还点点滴滴地从凳面上留
下来。
  “快看哪!这丫头撒尿啦!”
  “哎哟!还知不知丑呀!”
  村民们议论纷纷,都指着杨素的私处。杨素何尝想不出丑,可惜她根本做不
到。
  终于来到了刑场,杨素早就筋疲力尽了。卫兵也不急着将她上绑,只是将她
从刑车上放下,拖着让她跪到刑架前方。杨素很知趣,她知道不能将屁股坐到小
腿上,这样所造成的被鞭打,她已经害怕了,只能乖乖地直着身子跪在地上,虽
然合拢着双腿,但还是露出了下身的一条肉缝来。
  今天的刑场不只是一个刑架而已,四个角上都摆了一个火盆,还有各种各样
的刑具。但杨素那欲仙欲死的感觉还没消退,只能强忍着兴奋低着头跪在地上。
  “绑上!”邱元祯大喊一声。
  卫兵便抡了一圈麻绳站在杨素面前,只是粗鲁地“哼”了一声。杨素抬起头,
那卫兵的身体刚好遮住了迎面的太阳,看到的是一个阴森恐怖的黑影。
  杨素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她不希望因为自己无用的倔强而挨打。她缓缓地站
起来,侧着脸正对着手拿麻绳的卫兵。
  两根绳子还是照旧成交叉状套在她的乳房上,双手反剪被固定在背后。然后
她被推到刑架前。奇怪的是今天卫兵并没有将她倒挂,也没有让她双手展开固定
在刑架上,甚至连上身也没有固定,而只是将她的双脚固定在刑架下方,分开了
一定角度。
  这时令杨素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两根细绳穿过了挂在她乳头上的两个铁
环,另一头被拉紧到刑架顶端,将她两只乳房都高高地提起来,甚至杨素感觉到
自己不略微提起脚尖的话乳头就会被拉得疼痛。
  邱元祯是故意让杨素用这个姿势示众的,这只是他的第一步,他决定,从今
天开始,他要听到这个年轻貌美姑娘的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声。
  刑讯开始了。其实所谓的刑讯也只是个例行公事,目的谁都知道。
  邱元祯早就命人锻造了一个烙铁,这烙铁就是一个“淫”字样,这时正在火
盆里烧着。当卫兵从火盆中取出那根“淫”烙铁后,杨素像突然清醒过来了,她
拼命的摇头,杀猪般喊着“不要”。
  可惜没让她有任何准备余地,这烙铁就老老实实地按在她的乳房底部去了。
杨素像是被电过一般,全身扭动,但她无法挣脱扯着她乳头的铁环,虽然不停在
动,也只能睁着浑圆的眼睛看着烙铁在自己的乳房上按着,然后生起缕缕白烟,
发出“滋滋”的声音……
  这时的杨素已经面如土色,烙铁已经按在她另一边乳房上,她只知道拼命地
喊痛。
  杨素被从刑架上放下来,卫兵倒不急着去给她上铁链,反倒让她背对围观的
村民站着。
  “趴下!”邱元祯坐在一张太师爷上,这椅子刚才被送到这儿。“哎哎哎!
你这丫头把屁股撅起来啊!谁叫你都爬下去了啊!”邱元祯点着了大烟。
  杨素已经被烙铁吓怕了,她只是稍一侧一下头,就看见两旁的卫兵手里都拿
着那根锻成“淫”字的烙铁。杨素慢慢地抬起了自己的屁股,然后极不情愿地张
开双腿,村民们立即传来阵阵欢呼声。
  只是一阵,杨素就又痛苦地呻吟起来了。原来一根经加热后的铜棍硬生生地
插入到阴道里,这虽不会导致杨素的阴道严重灼伤,但这敏感的地方塞入这热腾
腾的家伙也不是好受的。更厉害的是,这铜棍长五寸,即使插到杨素的阴道底部
也能完全没入,露出来的底部竟然有一个小环,卫兵见插得也够深了,便取来细
绳穿过这小环,再在她的腰部拴上一根绳子,穿过小环的细绳就系在腰部绳子上
加以固定,这才将杨素从地上拉起来。
  于是元阳村内又一次沸腾起来。杨素阴道里插着一根铜棍,艰难地走在村道
上。卫兵没有给她上绑,也不用跟她上刑具,就让她在村道里自个儿走走。杨素
知道,后面轮着皮鞭的卫兵是惹不起的,要是自己的脚步慢了,肯定就又要屁股
开花了。邱元祯命令卫兵不用开道,由着村民对赤身裸体的杨素推搡。
  杨素可是可怜至极了。她两手捂着自己的胸部,但还是阻挡不了上前摸她乳
房的人,下身被插着铜棍,走起来只能张着腿,那铜棍的热量还没完全消散,下
身儿难受,又不敢用手摸摸。她没有办法,村民见她将胸部捂得紧,也就将手都
伸到她的下身去,有的甚至握住那铜棍的底部向上捅几下,每捅一下都让杨素颤
抖一下,因为这家伙本来就已经深入到子宫口的地方,要是再一捅就只能是痛了。
  好不容易走回监狱,杨素总算松了一口气,因为村民是不能跟进来的。不过
杨素还没来得及缓气,就被卫兵架着吊在刑架上了。
  这时坐在杨素面前的是林菁。
  杨素看得她奸笑的脸庞,自己也没有哼声,卫兵也很干脆,抡起皮鞭就向着
杨素身上抽。刚开始杨素还能忍住,结果这林菁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终于
打得杨素哇哇大叫起来。监狱大门外照样聚集着一众村民看热闹,本来还在叫好
的,但见得这回鞭打可是出了劲的打下去,打着打着村民就开始议论起来了。
  杨素满身都是鞭痕,处处渗着血。林菁这才叫停,让卫兵匆匆架着软绵绵的
杨素往大楼里走。
  杨素被带到一个房间里,这里很黑,并且只有她和林菁两人在这里。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林菁站在趴在地上的杨素面前,突然心平气
和地说。
  杨素没有说话,她心里想着自己又要面临酷刑对待了。
  “你以为你不说话就行?”林菁似乎有点来气了。突然,很突然,她竟然坐
到地上,过不了多久就发出了低微的啜泣声。又过了一阵,才重新站起来,走上
前点起了一盏灯。
  杨素缓缓抬头一看,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她面前的是两个遗照,一个
孩子和一个中年男子。杨素也能猜到,这肯定是林菁的丈夫和孩子。杨素这才望
了望林菁的表情,她看出了一道凶狠的目光。
  “这只是误会!不是我杀死他们的!不是……不是……”杨素在挣扎。
  “闭嘴!这是你下的命令!没有你的批示,谁敢动手杀人!”林菁眼睛都红
了。
  “我也不是局座!局座是罗觉民!命令是他发的!这不关我的事……”
  林菁已经暴怒得青筋暴起,很快她又平息了,转而吹灭了灯,黑暗的房间里
在一片鸦雀无声之后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惨叫。
                 
                二十四
                 
  杨素已经很虚弱了。今天是一个礼拜里最让她痛苦的日子,因为是每周的电
刑日子。邱元祯为了令杨素有力气去受刑,凡是轮到电刑的那天都让她坐木驴,
并且是个改造过的木驴,可以将她的阴道和肛门都插上了。
  杨素依旧被捆在木驴上穿街过巷,很快就来到刑场。刑场正中只是摆了一张
八仙桌和一台机器。杨素首先被从木驴上架下来,将她放到八仙桌上,再将她的
双脚捆在一根木棍的两端,保证她的两腿张开,露出阴部。最后将双手也捆到小
腿上,杨素也就只能乖乖地头贴着桌面撅着屁股趴在八仙桌上。
  村民每次都对这电刑很感兴趣,因为但凡杨素被上电刑,总会有不同的捆绑
姿势。就像今天一样,还没上刑具,村民就可以看到她那个像小茶杯大小的阴道
口,那是不断被铜棒塞入造成的后果。
  邱元祯亲自拿着一根女人手臂粗的铜棒和几个老虎夹,后面连着的电线都接
到旁边那机器上。
  “哟哟哟!你他妈的这屄真黑啊!”邱元祯边说边扒开杨素那两片被电得变
深色的阴唇,讥笑着向村民们展示。又捏了捏她的两个下坠的乳房,还有那两颗
同样是因为电流而发黑的乳头,才停了手。
  铜棒被塞入到阴道里,三只老虎夹分别夹到两只乳头上和舌头上。邱元祯坐
在一边悠闲地品茶,卫兵则在一边操控着机器。
  邱元祯知道,要长期对她施用电刑,就意味着每次都不能过火。电流从零开
始慢慢增加,杨素便开始颤抖,接着是不断地冒汗,汗水几乎润湿了她的一头短
发。电流已经比较大了,只见杨素不停地扭动着身子,两只乳房也随着摇晃起来,
反倒让在场的村民看得老二都撑起来了。
  电了一段时间,卫兵将其中一只老虎夹从她的舌头上拔出,走到她的身后,
掏出打火机来烤她的阴蒂。杨素每次被这样折磨都要大叫,无论自己有多么筋疲
力尽。卫兵烤她的阴蒂,就是为了让这东西胀大起来,好让老虎夹夹住。一轮准
备后,老虎夹顺利夹在阴蒂上。
  这回只要一加电流,杨素就痛苦得惨叫起来,她的声音已经嘶哑了,一边哭
着一边无力地喊叫,双手紧紧握成拳,小腿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连身体都扭曲
起来了。
  又通电了一段时间,邱元祯知道时间火候都够了,就让卫兵将她放下来。杨
素坐在地上,自己张开双腿,把那根粗大的铜棒拔了出来,又自己卸下了三个老
虎夹,一边啜泣一边轻轻抚摸着自己被电过的阴蒂和乳头。
  按照这一天的安排,杨素所受的罪还没完。电刑结束后不久,就已经看到旁
边一群村民排起了队,并且都是男人。只见第一个村民兴高采烈地走上来,将软
绵绵的杨素抱起来就走,他抱着杨素去哪呢?答案是他的家。
  这规定是林菁想出来的,她知道杨素一直都是被自己人轮奸过,反倒那些村
民只有围观的份儿,一下子计上心来,就定了每周的这天是村民享用杨素身体的
日子,但不是全部男村民都在一天里享用,而是分了批次的,怕的就是将她活活
奸死。村民们可不管杨素现在被折磨成什么样子,或者对于那些村民来说,即使
一个城市来的姑娘遭了酷刑也比那些土生土长的农村妇女诱人。
  杨素整天都被不同的人抱来抱去,一个完事了就把她抱回来,然后是下一个,
直将她轮奸得一点力气都没有才罢休。
  这时已经是日暮西山了,杨素被绑在木驴上,随着那木驴车的木橛子上下穿
插阴道发出的“噗哧噗哧”的声音,杨素被带回监狱。
  本来接下来一天是让杨素休息的,所谓休息也只不过是让她在监狱里劳作而
已。不过今天突然有点不寻常。
  两块秤砣挂在两边乳头的铁环上,一根约四寸长的木橛子插在阴道里,双手
反绑在背后,杨素就被押着游起街来。这游街也与平时不同,平日都是走去村中
央的刑场的,今天反而是朝着村口方向去了。
  杨素被勒令站在村口正中,而卫兵通通在两边列队,村民在卫兵两边看着。
村民们议论纷纷,杨素一看,知道那些村民是已经知道些什么了,唯独自己不知
道。她环视着四周,除了林菁、林钦和邱元祯站在自己身后之外,就没有其他人
站在中间了。
  日上三竿,太阳越来越猛烈。杨素跪在村口正前方,现在已经戴上了古代才
用的木枷。等了已经很久了,也没有多大动静,反而周围的村民都散去得七七八
八了。村里开始飘起了炊烟。
  邱元祯也显得不怎么耐烦。杨素看了看身后,平日林菁是个不受得晒的女人,
怎么今天也规规矩矩地站在后面?她知道除非有大人物要来或是紧要事等着做才
让这几个人这般有耐着性子来等,不过杨素始终猜不到是谁或者是什么事罢了。
  邱元祯踱到杨素面前,他看见杨素跪着似乎疲惫了,弓着身子让乳头挂着的
两只秤砣垂到地上。杨素觉得邱元祯的脸色不对劲,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便艰
难地挺起胸,让两只秤砣将乳房拉着变形,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坚持多久。
  远处黄沙滚滚,渐而传来阵阵汽车马达声,再接着就真能看见几辆绿油油的
军车迎面而来了,军车前面都飘着党旗。
  从第一辆车下来的是一个穿着军装的人,乍一看,此人浓眉大眼,身材魁梧,
必定不是等闲之辈,即使不是勇士也是十足的军官。跟在后面的有两个人,穿着
也是整齐,两人脸上均露出一股冷冰冰的杀气。此时后面三辆车均停好,却走下
来一群被蒙着面的囚犯。
  杨素虽然被暴晒了良久,但她眼力不错,一看就看出其中有几个是女性。
  邱元祯哪里敢怠慢,连忙带着林家姐弟迎了上去,结果那走在前头的官爷却
纹丝不动,毅然饶有兴致地周围观察着这元阳村的景色。
  直到邱元祯喊了第二声“长官”之后,那人才算有了点反应。他从口袋里摸
出一副眼镜,那是一副太阳眼镜,也只有将军级的人才会戴这玩意。然后望了望
眼前的三人,那表情似乎在告诉周围人听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们一般,过了好一
阵子才“嗯”了一声。
  “长官,您莅临我小小元阳村,邱某实在惶恐至极啊……”
  “少来啦!”那长官指着跪在面前的杨素,冷笑几声地说:“这就是你这儿
收监的女政治犯?女共党?”长官凑近一点,绕着杨素走了一圈。“这身皮肤好
哇!你他妈的就除了几道鞭痕就什么都好好的嘛!嘿!奶头倒算是被烫过吧!”
  这些问题都让邱元祯不好回答。因为这明显在说他自己当不好这儿的官。不
过邱元祯还是要解释解释。
  “唉唉!不过,我说长官……”邱元祯满脸堆笑地说。
  那长官也不听他说,从后边人手里拿过一张纸往地上一扔,就往村子里走了。
  邱元祯战战兢兢地捡起那张纸,看得他嘴巴都张得大大的了。
  那长官一边走一边说:“你们三个去其他村子瞧瞧先吧!这儿就不用你们操
心啦!”
  这确实是一道撤职令。这里不能不说,虽然往日邱元祯等人确实在这里一手
遮天,但作为政治犯的关押地,哪能没有中央中统局的特务耳目?就单说云南几
个监狱里,除了元阳之外的几个村子,这段日子都已经杀了不少政治犯了,而且
个个都是死得惨烈,元阳村反倒例外。第一个死的是陈秀华,是被枪决的,简单
明了,也受不了多少苦就一命呜呼了。后来是杨素来了这里,除了每天的羞辱,
杨素相比其他地方的犯人,身上所遭的罪算是很轻的了。就此说邱元祯哪有不被
革职的道理?
                 
                二十五
                 
  这时村道一片热闹,这个新任的孙德兴长官带着手下,后面跟着一群被押着
的囚犯,大摇大摆地往监狱行去。杨素被押在队伍最后,不过虽然这里所有人都
穿着衣服唯独杨素赤身裸体,也无法让好奇的村民将目光放到她身上去。
  当天夜里,监狱里就喊起了一阵阵凄惨的叫声,有男人的声音,也有女人的
叫声。杨素还是被关在原来的牢房里,她不知道那些刑讯室里发生什么事情,但
她自己的感觉是,这很恐怖。
  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时间。邱元祯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今晚他窝在家里,
他老婆就忙着收拾,因为明天就要任个叫巡视员的小职务了。这巡视员的官衔,
别以为很大的官,实际就是个到处走走的份儿。按理说巡视就有提意见提要求的
权力吧?这官儿没有,你要做的只需巡而不用视,或者说你看没看见都无妨,只
要定期向组织上交一份思想回报即可。真正履行监督指责的却是那中央军统里的
特务。邱元祯确实不爽!他的如意算盘经林菁的略施小计就打响了,结果现在倒
好,一下子就降了,不过想着想着他又觉得自己还不赖,至少没有让自己变回一
个屁民,这也是他老婆跟他讲的第一句话。
  小六来了。小六是邱元祯以前很要好的哥们儿,即使他当没当上什么局座也
交情依旧。小六今天来是来为他饯行的。
  “听说啊,那个叫林菁的女人……”小六慢慢有点酒意了。
  “林菁她如何?”邱元祯一听到这名字就精神过来了。
  “还能怎样,你刚被革掉,她现在就跑到那新任的孙什么那儿去啦!”小六
如实说。
  “哼!这墙头草!”邱元祯越说越气。“诶……她也不是跟我一样降职了?
邱元祯顿时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儿。
  “好啦,不要气!她迟早有报应的。”邱元祯他老婆坐下来了,安慰道。
  “报应?你他妈的看她那献媚的模样!真他妈的可恨!要不是她当初帮我坐
到局座这位置,我还哪用管她,杨素那臭婊子早就乳焦屄烂啦!”
  邱元祯就在一顿骂骂咧咧中,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一头便倒在桌子上,嘴角
还略微翻动,嘀咕着“林菁”两个字。
  邱元祯可是个奇人,平素说喝醉的人酒醒后通常忘了自己酩酊大醉之时所说
的糊涂言语,但这邱元祯可记得起。包括他睡着前嘀咕的一句话。
  第二天晚上,林菁正在翘着腿,坐在杨素面前。邱元祯被调任后,孙德兴本
来也想让林菁姐弟滚蛋的,但毕竟还是林菁的嘴巴厉害,竟然说服了孙德兴,暂
时就让林菁去执行监狱长的职务,这是林菁朝思暮想的。之前好歹还有个邱元祯
坐镇,林菁顶多就是个建议,但她也知道邱元祯是个市井混混,对待杨素几乎只
当她是普通犯人对待,虽然他整天嚷嚷着怎么将杨素整得有多惨,但关键是现在
这权力终于落到自己手里,岂不快哉?
  杨素到此确实是倒了大霉。
  这可怜的姑娘,在暗黑的监狱里,只有两盏灯能让旁人看清她的样子。林菁
从来对这个姑娘是不会手软的,在她的潜意识里,女孩在外头是被疼的,在这里
就是被摧残的。
  卫兵让杨素跪在一把椅子上,那椅把子可是高度合适得很的,刚好顶端碰到
杨素的乳房。于是两道绳子紧紧地拴着两只乳房,固定在椅把子顶端,粗糙的麻
绳一下一下地抽到在她的乳房上。抽完乳房就抽屁股,直到屁股都打红了才把她
放下来,让她直直地跪在林菁面前。
  林菁依旧不慌不忙,她微微笑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忘了怎样去挣扎反抗的姑娘,
当时的杨家大小姐,现在脱光了衣服跪在自己面前求饶,这成就的滋味就足够让
林菁自豪了。
  “杨大小姐。”林菁将皮靴顶到她的右乳上。“哎哟哟,瞧吧,原来坚挺的
大奶子现在垂下去不少啦!多可惜啊!”林菁故意侮辱杨素。“你知道吧,这儿
的老大换人了,你要知道啊,你的日子会不好过的了!”
  杨素没有说话,她只是将头抬起来望了望林菁,林菁看得出,她的行动上虽
然没有过多的反抗,但眼神出卖了她,林菁知道,她必须要找一个方法让这个丫
头彻底屈服于自己。
  “你给我跪好点!要是让我发现你的奶子没有挺起来,那就不是麻绳打下去
啦!”
  林菁说完,刚走出牢房,她刹那的眼光瞄到那两个看门的卫兵。“不对啊!
这两人怎么如此面生?”刚一思索,看门的两个卫兵就已经冲到林菁的面前,动
作十分娴熟,一个将林菁捂住,一个牢牢地关上了铁门。
  林菁已经掉入了陷阱,如果她不是兴冲冲想着折磨杨素,也就很容易察觉周
围的人都表情诡异,除了那两个刚才还给杨素上刑的人,不过,现在他们俩已经
被木棍打晕在地了。
  杨素一直低着头,没想到当她把头抬起来之后,事情竟然发展成如此地步,
她惊讶地看着那三四个卫兵抓着林菁,一边打着她巴掌一边匆忙地剥她的衣服。
  这牢房是密闭的,只要关了铁门,外头几乎没有人听到里面的声音。杨素眼
睁睁地看着林菁被撕开了上衣,裙子也被扯到膝盖处,一个卫兵正骑在她的身上
做着她往日经常在自己身上上演的事情。这实在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杨素
惊讶地摇着头。
  几个卫兵动作很快,两三下就把林菁轮了一遍。一轮发泄之后,林菁就不动
了,死死地躺在地上,那几个卫兵干净利落地穿好衣服,不慌不忙地开门而去。
杨素定睛一看,林菁似乎是被打晕过去了,浑身衣物凌乱,上衣的纽扣几乎都被
扯开,露出两只松软的乳房,下身大大张开,浓密的阴毛挡不住那两片深色的肉
唇,还有些许白色的液体从洞中流出。
  杨素依旧直直地跪在那里,她逃不了,两条铁链在自己胸前交叉而过,固定
在墙边的铁环上。但她心里却莫名地痛快,想不到林菁竟然有今日之下场,也没
想到她的下场会来得如此快。
  过了好一阵子,外头才冲进人来,带头的正是孙德兴。
  林菁可是受了奇耻大辱,糊里糊涂就在自己的地盘里蒙受了屈辱。孙德兴也
是心里不舒服,不过不是因为林菁被轮奸,而是因为守卫森严的监狱里竟然有人
自出自入还胆敢袭击监狱长!前几天自己还说邱元祯无德无能,今天这事却发生
在自己身上!
  林菁还是阻止了孙德兴的严查行动,这已经是第三天之后的事情了。林菁虽
已经嫁了人还生了儿子,也不是黄花大闺女,不过这不明不白的屈辱还是吞不下
的。尤其是那天被弄醒之后,她第一眼就看到杨素还是跪在地上,用一种让她无
比羞愧的眼神望着她。
  “对!破我贞操的人要惩罚,她也要!”林菁几乎是瞬间作出了决定。
  林菁知道,这帮人对监狱熟门熟路,肯定是内部的人所为。可是她在出事之
前曾经看到两个陌生的面孔,并不像现在在监狱里值守的卫兵。“一定是邱元祯
这家伙!一定是!”林菁很快就想到了一个最有可能的人,事实证明,她没有想
错。
  林菁秘密找人去了一趟邱家大宅和村口,那打探的人回来后所说的证实了林
菁的猜测。如她所料,邱家大门绝对是紧闭不开,同样也发现近几天没有见到邱
元祯外出,更没有打扮古怪的人通过。
  “是他,绝对是他!”林菁不禁冷笑几声。
  林钦却不解了。“姐,你没有任何证据,怎么知道是他?”
  “邱家你也去过吧,哪天大白天的他家大门会紧闭不开?”
  林菁只是轻轻说了一句,林钦似乎就明白了。“那接下来怎么做?干掉他?”
  林菁冷笑一声。“他必须死,不过他的死讯要迟一点才能出来。”
                 
  这天半夜时分,邱家大门响个不停,邱元祯本就没有心情入睡,突然半夜有
人敲门,心里就突然沉重了许多,但他不知道的是,这将是他最后一次心情沉重
了。
  门外的人自称是小六,邱元祯立即开门,因为他知道这事儿只有他和小六知
道。当然,门外确是小六,可惜的是,在小六推开门走出一步之后,他就口吐鲜
血倒在邱元祯身前了。未等邱元祯反应过来,三四个黑衣人一哄而上……
  邱家大院里似乎没有发生过什么。第二天,在这大门外聚集了不少人,都是
朝着那贴在门上的布告看的。
  “怎么会这样?邱元祯他走啦?”
  “我听说他是被调任了啊!怎么这会儿走得那么匆忙,还趁夜就搬了呢!”
  “对啊!听说他和他老婆还收养了一个女娃的啊!太离奇啦!”
                 
                二十六
                 
  林菁今天心情终于有点好转,是因为听说了外头关于邱家的言论,更重要的
是,今天她必须要用一种平和的心态和行为去面对,或者说是说服一个一直以来
都被她折磨的人。
  林菁也像之前一样,翘着腿挨坐在牢房的椅子上,杨素手脚上拖着沉重的铁
链被带进来。
  “跪下!”卫兵大喝一声,杨素并没有理会,她还是直直地站在那里,盯着
林菁。
  林菁示意卫兵退下,她才站起来走到杨素的裸体前。她伸手摸了摸杨素的阴
阜,那光溜溜没有一根毛的阴阜只是有点冰冷。林菁取了钥匙,解开了杨素手腕
上的铁镣。又递给了她一套布做的灰蓝色连衣裙。
  杨素只是怔了一下,她知道林菁这是有动机的,自己在她手上受过那么多凌
辱,早就摸清楚面前这个中年女人的心了,这是个奸狡的人,一个心里布满阴谋
极其恐怖的人。
  不过杨素照旧接过了衣服穿上了,还是站在原地面对这林菁。
  “你想知道你的孩子在哪里么?”林菁的问题很突兀。杨素几乎没有想过这
问题。
  “你……你把我的孩子怎么了?还给我!快还给我!”杨素突然激动了。
  “不过在告诉你孩子在哪之前,我必须告诉你,我被强暴是邱元祯干的……”
林菁似乎有点说不出口。
  杨素顿时面色就变平静了,她觉得这件事跟她没有一点关系,或者说她心里
就希望有更多的人来强暴面前这个女恶魔。
  “你的孩子已经死了……”
  “什么!?”杨素大惊失色。“这不可能!不可能!孩子我知道,她也是邱
元祯的孩子,他不会害了自己女儿的!你胡说!”
  林菁冷笑几声。“不怕告诉你,邱元祯被调任,生怕孙局座查出他收养囚犯
孩子的事情,早几天就将孩子投到井里去了!”
  杨素顿时感到双脚一软,便坐倒在地。每天晚上,都在想念的孩子,现在竟
然莫名其妙地死了!杨素先是惊讶,她抬起头惊恐地望着林菁,转而扭过头哭了
起来。
  “杨素啊杨素,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去杀了邱元祯,二是你不去
杀邱元祯,但是我去杀你远在广州的老父亲……”林菁说完,又是冷笑几声。
  杨素一听,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就猜到,今天林菁不对自己用刑,果然
是另有所图。但这绝对是个她小小女子不能做的选择,她拼命扭头,最后跪倒在
地上向林菁磕头要她放过自己的老父亲了,可是林菁的动作只有一个,冷笑。
  “你没有第三条路走。”林菁蹲下身去,摸着杨素已经浸满泪水的脸蛋。
“要么是邱元祯死,要么是你爹死。”
  “林菁……噢不,菁姐!我求你了,放过我父亲吧!我……我愿意这辈子为
你做牛做马报答你……你……杀了我吧!不要杀我父亲,不要……呜呜……”杨
素已经是哭得梨花带雨了,她已经顾不了什么尊严什么气节了,当提到他卧病在
床的父亲时,她的所有她的一切都可以向面前这个与自己有着深仇的女人屈服。
但林菁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她必定没有第三条路让她去走。
  “明早之前,回复我,我希望你能做个孝女。”林菁说完,将一套卫兵服装
和一把匕首放在杨素面前。“这里没有别人,别说我不同情你,杀了邱元祯,没
有任何人会知道,除了你和我。”林菁说完,冷笑几声便离去。
  杨素看得眼前的物品,心里清楚林菁希望她去干什么,她虽不知道自己的父
亲是否招惹了什么官司,但也知道按照林菁的手段,杀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还是
易如反掌的,就像自己毫无防范就被抓来这里遭罪一样,她深知,面前这个女人
心机太重了,没有她做不到的事情。
  杨素一宿无眠,她脑子里已经不是担心老父了,而是她不知道自己要是真的
操起匕首刺进一个人的胸膛里时那是什么感觉,对方又是什么感觉。她很惊讶,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就是她要干一件随时掉脑袋的事情——杀人!而且是不得
不杀,否则就要看着自己的父亲死去。
  白天,杨素照旧被拉出去,不过今天比较特别,林菁让她穿着衣服。杨素一
脸的疲劳,她知道逃不过被拉去游街,但当她被拉到监狱大门时,她出奇的看见
村道上聚集着大群村民,都是围着一个人看的。
  “哎呀,今天又带了一个共匪过来了啊!”
  “对呀对呀!都这把年纪了还搞地下党,真是不开窍啊!”
  “听说那人是广东省城那边拉来的,是个姓杨的老头!”
  “怎么这儿那么多姓杨的犯人呀!先前一个姓杨的姑娘,现在又来个老头…
…”
  杨素听得清清楚楚,她立即感到一阵恐怖,她知道一定是林菁下的手,她要
逼死自己,她要让自己非杀邱元祯不可!
  杨素立即挣脱了卫兵,发疯般跑回监狱去,谁知林菁就在那儿等着她。杨素
已经惊慌失措了,看到林菁便抱着她的腿,死命地说:“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求
你放了我爹啊!”
  林菁笑了,她知道杨素是一定会答应自己的。便示意卫兵将杨素带回牢房好
生看管,今天的游街和一切刑罚就免了。
  杨素做梦都想不到林菁行动如此之快,几乎没有商量的余地。她站在那套军
装前,握起了那把锋利的匕首,她已经不敢想林菁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了,只知
道自己只有杀了邱元祯,父亲才能幸免于难。突然,杨素“扑通”一声跪倒地上,
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头,嘴里不断重复着“爹我对不起您”这句话。说罢,便将匕
首和军装都拿起来,脸上终于露出下定决心的神色。
  当天夜里,林菁故意将看守牢房的卫兵叫去稍作歇息,让自己来看。卫兵都
去了,林菁打开门,她很高兴地发现杨素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刑床上了。
  “给!这是监狱出入的通行证,你去到门卫那里出示就可以出去了。”
  杨素拿了通行证刚想离去,便又被林菁叫住,她平静地说了句“不要让我失
望,我也不想让你老父亲死。”杨素只是盯着林菁顷刻,便果断转身而去。
  待杨素走远,林钦出来了。“姐,你不怕她趁机跑了吗?”
  “所以说你猪脑子!”林菁指着林钦的鼻子说。“我给她的通行证只能进出
监狱,村口她出不了的。况且我清楚她是个孝女,不会扔下她父亲不管的……哼
哼……”
  一个更为恐怖的阴谋便拉开了序幕,只有林氏姐弟知道这其中的水有多深。
                 
                 
                二十七
                 
  月黑风高。云南属于偏远地带,一向就民风淳朴,所以家家户户到了晚上除
了节日几乎不会出门,并且很早就关灯歇息。村道上寒风冷飕飕的,只有月色能
带来光线,告诉夜行的人前路在何方。
  杨素一路前行,她知道邱元祯家的院子是用篱笆围成的,要进去一点都不难。
所以她来到院子之后,便从侧面篱笆的空隙中钻了进去,但她忽略了一点,她不
应该忘记去大门看看上面是否贴着布告。
  杨素手里颤抖着,她轻轻地迈着步子,生怕碰到院子里的任何一样东西。但
她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只能缓缓地挪动着步子进入房间里。
  房间里更黑暗,可以说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杨素定了定神,才隐约分辨出
床的位置,此时,她掏出了那把预先准备在腰间的匕首。
  她闭上眼睛,她在犹豫,她在冒冷汗,她不敢动手,手里的匕首她怎么也发
现自己抓不紧。
  突然,她又想到自己的父亲,想到他可能现在还在那群畜生手中饱受酷刑折
磨,她知道现在自己是毫无退路了,她定住了摇晃的身体,将手里的匕首对准了
侧睡在床上的人。她闭上眼睛,作了最后的平静,双手握刀,然后狠命往下戳…

  这一下子用力实在太大了,杨素只觉得自己失去了重心,脚一软便碰到旁边
桌子上的茶杯,自己也跌倒在地。她挣开眼睛,发现自己并没有刺中,立马就惊
慌了。但她怎么也想不到,躺在那里的人纹丝不动,似乎并没有听到如此大的动
静。
  杨素捂住自己的胸口,慢慢地爬到床前,一把将那个人拉了一把,结果那人
竟然一下子跌落床下,吓得杨素惊叫一声。
  这时后院里突然亮起了等,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出来:“发生什么事啊!”
  杨素已经吓得不知所措了,等到那女人拿着油灯跑到房间里时,看见的只是
杨素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和一个口吐鲜血的男人。
  “啊!杀人啦!杀人啦!”女人尖叫着,手里的碗碟全部打碎在地上。
  未等杨素反应过来,一队卫兵就赶到了,为首的正是林钦!林钦一个箭步跑
上来,夺去杨素手中的刀,趁杨素惊魂未定,立即将匕首往死者口边的鲜血抹了
一把,然后才转过身来,恶狠狠地指着杨素:“重犯杨素越狱逃跑且刺杀良民,
人证物证俱在,来人!带走!”
                 
  第二天一大早,村里就嘈杂不断了。监狱门口停着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那
是村民张老三的尸体和邱元祯的尸体,旁边还坐着一对母子,妇人已经哭成泪人,
村民在后面指指点点,矛头直指被关押在里面的杨素和杜珊盈。
  不能由着村民们胡闹,孙德兴便带队出来了。跟在他身后的是被铁链紧紧束
缚着的杨素和五花大绑的杜珊盈。
  “各位乡亲父老请稍作安静,听我讲几句!”孙德兴喊道。
  见村民都平静了,孙德兴就接着说:“各位,我虽刚到此地任职不久,但也
清楚此地一向民风淳朴,大伙儿安居乐业,没想到一夜之内出了两桩命案!”
  孙德兴走到张老三家属的面前,继续说道:“张老三,生前忠厚老实,没想
到被重犯杨素刺死,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但由于她同时又是政治犯,暂时不能执
行死刑,还要听从上级安排!”
  孙德兴又走到邱元祯尸体前,眼光一下子扫到被押在后面的杜珊盈身上。
“邱元祯,是元阳监狱的前任监狱长,曾经也是这儿的局座,可惜此贼人胆大妄
为,私自闯入监狱图谋不轨后又潜逃,而后竟被其妻杜珊盈所杀,在其即将毁尸
灭迹之前被抓捕归案,此案审讯清楚后将给各位乡亲父老一个交待,我孙德兴说
到做到,绝不袒护!”
  杜珊盈一听,立即就脚软倒地,连喊冤枉了,结果还是被卫兵强行带回牢房。
  杨素和杜珊盈都被关在同一个牢房里。杨素被紧紧捆在柱子上,对面就是被
拉开四肢的杜珊盈,孙德兴亲自审讯,林菁当然也在场。
  一轮皮鞭下去,杜珊盈死活不肯招供。孙德兴任职以来还没真正来过监狱监
督审讯,这回是第一次,也让一旁旁观的杨素开了一回眼界,当然,这眼界不是
开了就算的,杨素清楚这样的审讯场面迟早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孙德兴见杜珊盈不招,便改用木棍抽打。茶杯口粗的木棍轮番敲在杜珊盈的
肚腹上后背上,几乎每打一次都是换来一声惨叫,不两下功夫,杜珊盈口角就渗
出鲜血了。
  孙德兴凑近到她面前,问招否。
  “不招……”
  “上杖刑!”
  卫兵立即将杜珊盈按趴在地上,对着她的屁股又是狠命地打,直打得她屁股
渗出的鲜血染红了衣物。杜珊盈总算是晕死过去了,连冷水也未能将其泼醒。
                 
  第二天如是。孙德兴照样亲自审讯,照例先是一顿毒打,未果。孙德兴命人
上老虎凳,捆在老虎凳上的杜珊盈在脚下加了数块砖后眼看关节都要断了还是死
活不招。
  孙德兴恼羞成怒,他想不到这个普通村妇竟然如此口硬,有了证据还是死活
不招!此时林菁凑到孙德兴耳边嘀咕几句,只见孙德兴连连点头。
  他走到杜珊盈面前,托起她的头,问道:“杜珊盈,你识相就招了,我会给
你个痛快,要是你还不肯招,别怪老子不客气!”
  杜珊盈有气无力地说了句“冤枉”就没有再说一句话了。
  “剥光她!”孙德兴忍无可忍。卫兵们好像早就等待着这句命令了,便一扑
上前,三两下将她的全身衣物撕扯干净,又将她分开双腿倒吊起来,双手反剪背
后。
  “再问你一遍,招还是不招?”孙德兴蹲下来看着杜珊盈。
  杜珊盈还是一片沉默。
  “打!”
  孙德兴一声令下,皮鞭像发疯般往杜珊盈暴露出来的阴部抽去。牢房里出现
阵阵歇斯底里的惨叫声,直打得她的阴部血肉模糊才肯罢休。然后又把她反过来
吊起,皮鞭再次落在她的双乳上。
  一个上午就是这样鞭打,杜珊盈始终不肯改口,杨素在一旁全程目睹,看得
她全身上下几乎没一块好肉,也心里恐惧不已。
  下午,孙德兴一行人用过午饭后,继续实施审讯。孙德兴知道自己曾经向村
民许诺过要作个交待,没想到一天下来毫无进展,这不着急才怪。
  杜珊盈被张大四肢锁在刑床上,一个大漏斗插在她的嘴里,卫兵不断将生冷
水灌入,很快她的肚子就胀大起来了。卫兵见差不多了,就狠命揉搓她的肚皮,
一时刻灌入的水从她的嘴巴鼻子甚至肛门里喷涌而出,好几次都差点喘不过气来。
连续灌水几次,眼见她奄奄一息了还是不肯招供,孙德兴只好作罢,命人给她上
了铁枷就走了。
  杜珊盈一直昏迷到深夜才缓过神来,杨素也累得睡着了,虽然她被绑在柱子
上。杜珊盈艰难地爬到杨素脚下,弄醒了她。
  “杨……杨素……这一切都是……林菁那个……女人害……害的!你的孩子
我……我送了给一……一户人家,没……没事的……”
  杨素一惊,原来她自己的孩子还活着!
  “可是……杜夫人,林菁当初是威胁我去杀你丈夫的呀!怎么……”
  “元祯他……他早就被……被林菁杀了……这后来的都……都是她的诡计!”
  “啊!为什么会这样!我明白了,我一切都明白了!”杨素顿时大喊起来。
“夫人,你当初是侥幸逃出来的吧!否则……否则他们怎么会诬陷你呢!就是因
为你知道太多了!”杨素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一切。
  杜珊盈微微点头。
  黑暗的牢房里,两个可怜的女人,都各自在感慨命运的不公。
                 
  天亮之后,杨素是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的,她睁开眼睛,就看见杜珊盈手脚都
被吊起来,面庞向着自己,周围都站着一群褪下了裤子的卫兵,一个在她的身后
不断抽动,还有几个在她的两侧把手伸到她的胸前恣意玩弄,杜珊盈紧闭双眼,
任由一群男人轮奸。
  杨素不断摇头,她不明白为什么已经“证据确凿”还要这样对待一个手无缚
鸡之力的弱女子。
  轮奸几乎持续了一个上午。当杜珊盈被放下来的时候,她已经像个死人般有
气无力了,阴部血肉模糊,仔细看来,私处里面充满血液和黏液的混合物,两只
原本肥大的乳房已经被捏得青一块紫一块,完全失去了最初女性的身姿。
  孙德兴和林菁来了,看着这个双腿张开,奄奄一息的杀人犯。
  “肯招否?”
  杜珊盈艰难地挪动一下身子,但并未说出一句话来。
  “烙铁伺候!”孙德兴喝道。
  “不……不要……我……我招……招了……”杜珊盈用尽全力说完这句便瘫
倒在地。
  “很好!早点招了就不用受如此多的皮肉之苦嘛!”
                 
                二十八
                 
  广州,深秋。
  西华街遍地枯叶,街头巷尾各种行当都早早的关了门,空留下秋风扫落叶的
寂寞。
  一大宅前,一个老人独坐在门前,鬓鬓白发,紧锁的额头上似乎在诉说着对
这尘嚣世道的不满。
  没错,老人是在想念他的女儿,他曾经引以为豪的女儿。
  小女儿送来一件披风,两父女便相依在门前,等待又一个黑夜的到来。
  一个邮递员的到来打破了沉寂很多个日夜的寂寞。
  “这信是姐寄来的!”杨翠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念!”杨老父伸出颤抖的手。
                 
  可是父女俩读完了信,就彻底失去了希望了。信中所写都是杨素的惨状,可
谓字字揪心句句愤慨。这不详的信将杨老父直接从蹒跚走动按到床上不能下床了。
他在为女儿担心。
  不幸的事情总是紧接而来。自从有了第一封,就有第二封,陆陆续续,从云
南寄来几封书信,除了控诉,信末不忘附上安慰老人亲妹的几句就别无其他佳音。
  这可如何了得,眼看自己的女儿饱受欺凌却无能为力。
  “那边冷么?素儿吃穿可好么?”忠裕趁着病稍稍好转,便叫翠儿搬了椅子
靠在门前坐着。他扭过头来对着翠儿说:“你说那些监狱的人会怎样对你的姐姐
啊?”
  杨翠没有答话,她也清楚信中所写的全是姐姐的“诉苦”,但并未说到究竟
自己受了什么罪。
  第二天,最后一封信寄来,那是一封很特别的信,因为杨素要翠儿去上告。
杨翠拿不定主意,她急忙将书信拿给了父亲。
  忠裕只是一声感叹,他虽然很久没有理外头的事情了,但他还是逐渐明白国
民党的厉害,那就是可以将黑的说成白的,将白的说成黑的。也就是说自己的举
报上告可能根本就是徒劳。
  但难道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受罪却无动于衷么?不!
  老人艰难地坐起来,他紧紧地握着翠儿的手,眼里透出了坚决的眼神。
  但就在同一天,广州中统局。罗觉民的办公桌上放了一封加密的信函。
  或者说,今天是忠裕最后一天看到小女儿的身影,也是罗觉民做的最后一件
迫不得已的事情。
  当杨翠拿着杨素从云南寄来的所有书信出现在警察厅的时候,她就后悔了。
因为出现在她眼前的不是一帮维护正义的警察,而是一群端着枪杆对准她的强盗。
罗觉民最后从厅里走了出来。
  “拿下!”
  罗觉民一声令下,所有警察一哄而上,刺刀全部靠在杨翠的颈部。
  “你们干什么?!”杨翠稍一定神,呼喊道:“你们凭什么拿下我!”
  罗觉民不慌不忙走到杨翠身前,他从杨翠手里夺过一叠书信。
  “这,就是逮捕你的证据!带走!”
  杨翠就被押进了大牢,当她知道自己的罪名是“与政治重犯私通书信”之后,
她就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天大的阴谋,可惜已经完全没有退路了。
  罗觉民倒不算是十足的奸诈小人,或许他这辈子就干过两件心不甘情不愿的
事情,一是逮捕杨素,二是逮捕杨翠。几乎在杨翠被逮捕的同时,杨家大宅里也
闯进了一伙人,但这伙人既不是谋财也不是害命,他们将杨忠裕强迫着带走了,
没有人知道他们将杨忠裕带到哪里去。
  杨翠的案子,几乎不用审讯了,至少罗觉民也不愿意去审讯,关了杨翠两天,
他就草草结案,将杨翠定兴为私通共匪的谋反罪,在结案中的最后一句,他停住
了笔,思索良久才写下了最后一句话——押往云南。
  两姐妹即将重逢,可是这个重逢的场面,却是多么的凄美。
                 
  这是元阳村的一个平凡的早晨。但今天绝对不是平凡的一天。
  大帮村民聚在监狱门口,等待杀夫犯人杜珊盈的出现,毕竟这是元阳村的第
二回处死犯人。
  “这谋杀亲夫可是大罪啊!俺听说在以往是要千刀万剐的呀!”
  “哎呀!说不定啊,今天又要大饱眼福咯!”
  村民个个垫着脚尖,等待着这个罪大恶极的女人出现。
  孙德兴是个军人出身,也不用跟那些文官一样客气,加之这元阳村可是山高
皇帝远,所以他便决定先将杜珊盈羞辱一番再行处决。
  果然,村民们的希望没有变成失望。首先是一群卫兵列队出来开了一条路,
杜珊盈便在两个卫兵的押送下走出来了。只见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布,光溜溜地
叉开着双腿迈着艰难的步子在前进。
  这是特制的刑具。一根横木两端固定在脚踝处,横木中间钉着另一根木桩,
往上只插入阴道里,无论她怎样挣脱也摆脱不了这木桩穿插自己的阴道。上身两
道绳索从胸前交叉绕到背后与双手反剪固定,两边乳头还挂了两个铃铛,十足是
古代的“五花大绑”。
  两个卫兵一前一后驱赶着这个可怜的少妇。前面的卫兵一手牵着套在她脖子
上的铁索,后面的卫兵却不时把手垂下转动插在她肛门里的干瘪的玉米杆。
  更让村民们惊奇的是,后面被押着的正是杨素。
  其实村民倒不在乎杜珊盈的罪过,反倒对这个杨素恨透入骨了。这也难怪,
虽说邱元祯也死得可怜,但他生前也算不上是只好鸟,顶多就是个无赖,而张老
三可是村里公认的老实人之一,他死了,村民们就觉得是死了自己爹娘一样悲伤。
不过今天用在杨素身上的刑罚就让村民们大失所望了。
  杨素不但没有没剥光,反而是穿着一身布裙,也没有被上绑,而是简单地上
了手扣和脚镣。村民很有理由怀疑,今天杨素不会被处死。
  游街过巷也是一种附加刑,虽然民国的法律里没有这种规定,但在土皇帝孙
德兴眼中这完全是合情合理合法的。于是元阳村里第一个被这样先赤裸全身游街
再行处死的犯人就当数杜珊盈了,之前的陈秀华好歹也是在行刑时才被剥了上衣
的,这也算是杜珊盈一生中的奇耻大辱了。
  杜珊盈低着头,插在她阴道里的木桩和那根玉米杆早就不是折磨她的物体了,
真正折磨她内心的是那股无处诉说的冤屈。自己的丈夫莫名被杀,自己在逃跑时
竟被反诬为杀人凶手,狱中又遭受如此残酷的刑罚和凌辱,今天还要光着身子在
所有人的目光下屈辱地死在仇人的手下……
  可是村民并没有明白她到底有多少冤屈,村民只知道最浅显的道理,那就是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一路上,鸡蛋青菜不断往她和后面的杨素身上砸去。不少
男人蹲在地上,用诡异的眼神盯着她的阴部看,她完全没有办法,双腿被迫张开,
阴部暴露得一清二楚,围观的人甚至连木桩在她的阴道里微微的进出都看得清。
  那押送的卫兵也不是省油的灯,见群情汹涌,也就一同跟村民们凑凑热闹,
要么将她的乳房握得变形,要么就伸手捏她的阴唇。杜珊盈本来就举步维艰,现
在被这样折腾,可谓走一步都困难了,乳头上的铃铛响个不停,引来的却是一片
冷嘲热讽。
  游遍了全村,都已是中午时分了。刑场——这最后的一个目的地,就出现在
杜珊盈的眼前。
  但这次的处死方式与上回陈秀华之死不同,这个所为的刑场就是一块空地,
四周站满了卫兵挡住村民向前。
  杜珊盈被押到刑场中央,而杨素却被勒令跪在一旁,从侧面看着杜珊盈。
  “时候到了,行刑!”林菁大喊一声。与此同时,孙德兴坐在了椅子上,正
面对着杜珊盈。
  只见卫兵利落地将插在她阴道里的刑具撤去,让她正对孙局座跪下。再取来
一根横木,这横木跟刚才的刑具大体相同,只是少了那根竖着的木桩。卫兵用这
跟横木固定好她的双腿,让她只能张开双腿跪着。
  这时,那块一直没有插上的亡命牌被递上来了,卫兵撤去她乳头上的铃铛,
将亡命牌拴上去,再将她整个人提起来,在原地转一圈,好让在场所有的人都看
清楚了,才重新让她以相同的方向跪下。
  这回她被勒令撅起屁股跪下,意味着她只能将脸贴在黄泥地上,向身后的围
观者暴露出女性的一切隐私。
  杨素就在一旁看着,这是她第二次旁观别人被处死了,所以她倒心情平静,
因为她已经经历过那种血腥的场面,见识过子弹穿透一个人脑袋的情景,更重要
的是,不知是什么时候,这子弹会最终打进自己的身体里。
  可惜,杜珊盈的死,还是让杨素不寒而栗。
  等待杜珊盈的,是枪决,但不是一枪打穿胸口而死,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行刑手将枪杆塞进了她的阴道里!
  杜珊盈感觉到一阵寒意从自己的私处传出,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她微
微抬起头瞥了一眼坐在自己面前的孙德兴,那眼神被孙德兴看到了,他知道她在
作最后的求饶,可惜一切已经晚了。
  随着一声闷响,行刑手从她的阴道里抽出枪。紧接着的是她全身颤抖,阴道
里流出鲜红的血液,过不了很久,杜珊盈就不在动弹了,侧着脸保持着最初的耻
辱的姿势,死在杨素旁边,她到死也没有把眼睛闭上,反而是睁得最大的。
  孙德兴见犯人已经被处死,才站起来说话。
  “各位乡亲父老!现在犯人已经正法,为了起到警示作用,整肃村内风气,
本座决定暴尸三日,以儆效尤!”孙德兴顿了一下,他看了看跪在原地的杨素。
  “重犯杨素,罪恶滔天,鉴于她的其他罪行还未审讯清楚,暂不行刑!但请
大家相信,与老百姓作对的,与党国作对的,绝不会有好下场!”
  几个卫兵上前,将杜珊盈的裸尸抬起来,双手张开挂在刑场旁边的一棵大树
上。杜珊盈刚死,血当然未流干,尸体一被挂起,阴道里就像水龙头一样不断渗
出鲜血,顺着两条雪白的大腿滴落地上,满地都是。
  林菁蹲在杨素面前,她摸了摸杨素的头,她看见杨素眼中那种飘忽不定的眼
神,那是一种恐惧。
  “杨大小姐!”林菁怪里怪气地说:“如何?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满意吧!”
  杨素突然凝望着林菁,她听到这句话,更加确信了这是林菁谋划的诡计。
  “别这样看着我,你要知道,第二份礼物会让你更惊喜的!哼哼!”林菁说
完站起来便命人将杨素押回去。
  杨素却大吃一惊,这只是第一份?还有第二份?第二个会是谁?我的父亲!
不,那天那个老人绝不是我的父亲,那只是欺骗我的把戏!那会是谁?会是谁?
天啊!请你惩罚我吧!不要再伤害我身边的人了啊!
  所谓祸不单行,盖不过如此。
                 
                二十九
                 
  孙德兴握着军杖站在牢房里,他面前是被吊在横梁下的杨素。
  “杨素!你可知罪?”
  “这全都是林菁的阴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杨素始终还是把嘴硬了起
来。
  “哼哼!”孙德兴绕着杨素转了一圈。“是这样吗?你首先背叛党国私通共
匪,而后越狱杀人,最后还私下与外人通书信!就前两条就足以将你千刀万剐!”
  “是!我到现在才知道我不应该后悔选择了共产党!你们就是禽兽,禽兽都
不如!呸!”杨素将愤怒的目光转向孙德兴。
  孙德兴可并不着急,他心里知道,但凡进来这儿的人都会先折腾一番。
  “杨小姐,你可不要那么凶!”孙德兴的嘴角稍稍上扬,露出了阴险一笑。
“听说你之前都是光着身子关押的,现在让你穿了衣服已经是我的仁至义尽了…
…”
  “你……”杨素顿了一下。“你这假慈悲谁不知道!我的衣服迟早是要被你
剥掉的!我不怕!”
  杨素虽然嘴上如此说,但心里却是一阵害羞,即使她不是第一回再众目睽睽
之下赤裸身子。于是脸上泛出不易察觉的润红。
  “我说杨小姐,杜珊盈的下场你也看到了吧!识相的就都招了,我保证给你
个畅快……”
  “休想!”杨素依然不依不饶,但她心里是忐忑不安的,她心里明白一切的
顽抗都只是负隅顽抗,没有丝毫的作用。
  “扒光她!”
  孙德兴早就了解过杨素的个性,她可不像杜珊盈那样容易屈服,因为原因很
简单,杨素一年来经历过如此多的羞辱却依旧没有多大屈服。
  杨素也没有多大反抗,任由卫兵将她的衣服脱个干净。
  “杨小姐!我知道你嘴巴硬,但我孙德兴可不是邱元祯那么优柔寡断,我的
刑具可比你的嘴硬多了!”
  几个赤裸上身的粗壮大汉从里头抬着一个刑架出来,杨素一看这架势心里就
打起鼓来了。
  “他们!”孙德兴指着汉子们。“是我在军营中带出来的用刑高手,不知多
少女共匪在他们手中忍不住把不该招的都招了,我想杨小姐不会是想做第一个例
外的吧?哈哈哈哈!”
  杨素被架下来,两个汉子一左一右抓着她的手臂和大腿,抱到刑架前。那刑
架类似于十字架,只不过在下方又多了一条向外伸出的木条,上面固定着两根粗
细不一的木橛子,前面那根稍粗,后面那根稍细。杨素一看就知道那两根木橛子
是干什么用的。
  大汉先将杨素的肛门对准了后面的木橛子,又强迫她弯下腰,让第二根木橛
子插进阴道里,这才松手将她放下,两根木橛子早前都抹了菜油,进入体内倒也
顺利。大汉们也不让她的双腿放下,而是让她直接坐在那跟向外的木条上。另外
又来一人,分别将她的手腕扣在上方横木的两端,最后抓着她腿的两人将她的腿
向外分开,弯曲着固定在竖放的木桩两边。
  这刑架虽然并不复杂,但却逼着杨素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裆部,阴道和肛门
都被木橛子插着,根本无法动弹。
  “上火盆!”
  “一个火盆被端了上来,正好放在杨素的裆下,那热腾腾的气体直扑她的私
处,很快就让她痛苦不堪了。
  孙德兴先在牢房里将杨素烤了一阵子,然后又让人连人带架都搬到室外空地
去,就让杨素在大庭广众之下受刑。这展览直到傍晚。孙德兴刚用完晚饭,就又
带人来了。
  他看了看杨素的下阴,那是一块饱满的肉被火烤红了。杨素却是将头歪在一
边,有气无力地望着孙德兴。
  “放下来吧!”孙德兴下了令,接着他又说:“将烙铁端上来!”
  这可吓坏了杨素,自从上次被滚烫的钢针穿透了乳头阴蒂就已经对这发烫的
刑具望而生畏了。
  可惜现在毕竟不是邱元祯的时代了,邱元祯是个没耐性的人。通常酷刑才刚
开始他就不想玩下去了,可惜孙德兴是个有耐性的人,尤其是在看女人受刑的时
候。
  几个冒着火星的火盆被端了上来,仔细看看,里面除了通常的烙铁,还有各
种粗细的铁条、火钳,通通都是烧得通红,让人不寒而栗。
  杨素跪在地上,她知道,等待着她的是不能想象的巨大痛苦,以至于她被架
上另一个刑架上也忘记了挣扎了,事实上她也没有力量和办法去反抗。
  这是个“X”型的木架子,两条交叉的木桩交叉的地方下面有一根木桩支撑,
便实现了刑架的转动。
  杨素四肢张开被捆在木架上,孙德兴一只手托起其中的一只乳房,他看到乳
下那个已经结了痂的一个“淫”字,不禁冷笑几声。
  “这邱元祯还挺会玩的!”孙德兴放开了手,身后的大汉也跟着笑了起来。
  “再问你一遍,招还是不招?”孙德兴似乎在做最后通牒,因为他手里已经
拿起了一条烧红的铁条。
  杨素扭过脸,也不回答。
  “好吧!既然你想做烈女,我也不勉强你!”说着就把手伸到她的阴部去,
扳开了两片肉唇,先扯了扯那拴在阴蒂上的铁环,再用手指捏起了其中一片。杨
素眼巴巴地看着铁条靠近自己的阴唇,然后是一阵剧痛,伴随着一阵青烟和惨叫,
铁条在一侧阴唇上留下了一条鲜红色的伤痕。
  “招还是不招啊?”孙德兴继续问。
  杨素不应。
  第二条铁条按在另一侧阴唇上。杨素已经大汗淋漓,她似乎打算做殊死的抗
争,就是硬着嘴巴不说一个字,也忍着不喊一声。
  “还是不招?”孙德兴每烫一次都问一遍。
  杨素沉默。
  孙德兴便用一个没被烧过的火钳伸进杨素的阴道,将她整个阴道撑开成一个
暗红色的大洞。孙德兴也不用多说,便将烧红的铁条伸进阴道里,他故意望了望
杨素,杨素只是睁着一双充满恐惧的眼睛望着他。
  “哎呀!不!好痛!好痛!”杨素终于忍不住惨叫起来。她拼命地扭动着自
己的屁股,可是她越是扭动,就越容易碰到那根伸进阴道里的铁条,越痛越动,
越动越痛。孙德兴继续将铁条往里伸,直接烫她的子宫口……连续好几次,杨素
已经到了极限,脸嘴唇都咬出了血。
  “招不招啊?”
  杨素喘着气,满脸的汗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似乎也掩盖不了这种必死的信
念。
  “好一个犟丫头!拿烙铁来!”
  杨素的阴道被撑得更大了,以便于烙铁的进入。孙德兴小心翼翼地将烙铁伸
进她阴道里,只向一边轻轻一按,扑面而来就是一阵烤焦的味道,杨素发疯似地
挣扎,很快就一头晕过去了。
                 
  迷迷糊糊的杨素不知睡了多久才醒过来,她发现自己睡在一张铁床上。窗外
已经透出了光线。白天到了。
  她艰难地爬起来,卫兵没有给她上锁,并且还给她穿好了布裙。杨素想起昨
晚的毒刑,不禁潸然泪下。她掀起自己的裙子,手只是摸了摸自己的私处,便赶
到剧痛无比。阴阜已经因为残酷的毒刑肿胀起来,中间还能看见那个令她耻辱的
铁环。
  牢房大门被打开了,是林菁。
  林菁巡视了牢房一番,便走到杨素面前,也伸手掀起了她的裙子。
  “哟哟哟!昨儿还迷人迷得要死的嫩屄怎么今儿就变成这模样啦?”
  杨素果断地推开她的手,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裙底。
  “下来!”林菁不慌不忙地说。
  杨素不动,她知道就算自己听不听命令都要遭毒手的了。
  “赶快下来!听到没有?”林菁加强了语气。
  一旁的卫兵似乎等得不耐烦了,便连拉带扯地将杨素拖下床来。杨素挣开了
卫兵的手,蜷缩在地上。
  林菁蹲下来,观察了一番。“哎哟!这脚丫子还挺美的嘛!”说着她又摇起
了头来。“可惜呀!过了今天可就要报废了啊!”
  杨素一听,顿时失去了方寸。常言道最毒妇人心,林菁这说法,今天自己不
死也得掉层皮了。当然,杨素的猜测一点都没错。
  原来牢房的一角早就挖好了一个坑,上面铺了一层铁网。林菁命人将煤炭投
入那坑里,生起了火,便将推入木笼里,然后连人带笼一并放到坑上。
  这可够杨素受了,很快铁网和木笼底部都被加热了,随着温度的上升,杨素
先是单脚轮换着站,然后又爬到了木笼上,可惜没有地方让她着力,很快便筋疲
力尽站回笼上,后来温度实在是太高了,杨素就像跳舞一样在笼里苦苦挣扎。
  一旁的林菁可是看了出好戏,她看到杨素在笼里如此挣扎跳动,心里一个痛
快。直到杨素跳不动了,也见到火候差不多了,才命人将跳得精疲力竭的杨素放
出来。林菁抓起她的脚,脚底全被烫红了,原本娇嫩的脚丫青一块红一块,还烫
出了不少水泡。
  林菁见杨素确实已经没多少力气,便叫手下喂了她一碗参汤,好养好精力。
  外头的天气已经又凉了很多,被关进来将近两年的杨素,似乎已经到了最为
艰苦的日子。黑夜降临,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声,然后是婆娑的风声,这里除了大
自然的声音,恐怕只剩下杨素凄惨的叫声和行刑手阴笑的笑声了……
                 
                 
                 
                三十
                 
  南方的共党根据地被扫荡了不少,不断有共党人员被捕,当然,多数还是在
当地被处死了,但还有很小一部分举足轻重的骨干,被带来了云南。
  当然,他们不是要死在云南。国民党有他自己的如意算盘,杀人不如攻心,
试想一下原先还是个铮铮铁骨,后来竟然屈服在党国的铁蹄下,这震慑作用却是
不小的。
                 
  杨素暂时还死不了,这或者对她来说却是最要命的。
  初冬的一个早晨。孙德兴让人将昨晚刚被上过刑的杨素拖出来,一直拖到监
狱铁门前,这才下令剥光了她的衣服,像拴狗一样将她用铁链拴在大门铁条上。
  杨素就被迫跪着,天气虽然还没进入隆冬,但赤身裸体加之疲惫不堪的杨素
可是冻得直哆嗦。对于她来说,这地面都是冷冰冰的,她感觉到膝盖都要被冻得
没了知觉了。
  裹着大衣的卫兵,从口袋里扔出一根木鸡巴。这也是惯例了。孙德兴执掌元
阳监狱之后,虽说杨素不用每天被拖出去游街示众,但偶尔也在监狱大门前展览
一番,卫兵也不会放过羞辱她的机会,但凡拖到门前,便从不让她的阴道闲着。
  杨素只是手脚上了铁链,便无奈地捡起那跟木鸡巴,缓缓地趴在地上,手从
身下伸到屁股,自个儿艰难地将那个木鸡巴插到自己阴道里。
  随着时间的蔓延,杨素越想越不对劲,平日早就被拖回监狱里去了,怎么…
…怎么今天却一直把自己冻在这儿?难道他们想活活冻死自己?
  卫兵时不时去摸一把她冻得僵硬的乳房,用手指弹一下那坚挺的乳头,又或
者搅动一下插在她私处的木鸡巴。守门的卫兵就希望杨素多点被晾在这里,好让
他们消遣消遣,完全没有想一下这个已经被冻得神志渐渐模糊不清的可怜姑娘。
  孙德兴让杨素光着身子拴在门上也不是突发奇想的,因为今天接到上级情报,
说有几个共党骨干将被带到这儿。
  果然,过了许久,村里热闹了不少。那嘈杂声越来越近,似乎在往监狱这边
传来。杨素扶着铁门爬起了身,她隐约看到村大道上三个男人被带着往监狱里走。
  几乎同时,杨素看清了三人的情况,那三个男人也看到了像狗一样全身赤裸
被拴着的杨素,不过更为惊恐的是那三个男人。
  那三个男人一直将目光放在杨素的身上,杨素也看到了,她并不感到羞辱,
反倒是,她从他们的眼神中,终于看出了一种怜悯的目光。
                 
  杨素完成了她的任务,那就是给被押来的男共党员一个下马威。她便被带回
监狱去,穿好衣服。不过等待着她的还有接二连三的下马威。可以说,被带来的
共党员可是一群失去了自由的高级观众,多少国民党的高官也没机会看到审讯一
个赤裸全身的女共党的场景。
  监狱空地上立起了三根木桩,三个男人就被捆在上面,正对他们三个的正是
杨素,杨素被手脚张开地捆到门框上,后面两个汉子不断用皮鞭抽打着她的背部。
  皮鞭抽够了背后便落在了身前,“噼噼啪啪”的皮鞭声,令到三个铁血男儿
也看不下去了,他们都在想,国民党竟然对一个柔弱女子下此毒手,真是禽兽都
不如。不过,这还只是前奏,真正的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
  只见杨素被鞭得口角渗血,卫兵们见状,竟当着三个男共党的面亲自将杨素
的衣物撕扯干净。男人们都看傻了眼了。杨素全身布满鞭痕,都是深红色的一条
一条横七竖八地刻在娇嫩的身子上,但也丝毫没有掩盖杨素少女的身段。
  两只梨型的乳房垂在胸前,只不过乳头变成褐色,贯穿着铁环。纤细的小腰
没有因为鞭痕的原因而失去美妙,阴部光溜溜的,两片红肿的阴唇向外翻着。虽
饱受毒刑,但杨素年轻女性的玲珑曲线还是保存得不错,虽体无完肤却不失女子
的体态。这情形,一方面让三个堂堂男儿心里不是滋味,另一方面也迫使他们不
得不去可怜这个少女,这太凄惨却又太凄美了,男人们心里几乎同时得出这样一
个结论。
  可惜接下来的所有凄美都会化成凄惨了。
  卫兵将杨素剥光了继续打,这回是无情的皮鞭直接落在她的肌肤上。孙德兴
交待下了,这回绝不会去怜悯这姑娘了,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地打,皮鞭一个劲儿
地往她的胸乳和下阴抽去,从裆下往上抽去,直至打得全身上下全是烂肉。
  下马威还没结束。晚上,卫兵解开了捆在杨素脚踝上的绳索,只让她的双手
挂在木框顶角上,于是全部的看守、卫兵都排好了队,一个轮着一个去强奸杨素。
  一群男人玩着玩着,总觉得不对劲,于是又把杨素放下来,也用不着跟她上
绑,正对着男共党们,做起了观音坐莲的姿势,逼迫杨素将双腿向外尽最大角度
地张开,露出一个光溜溜的阴部,无数跟肉棒在她的阴道和肛门里肆虐,无数双
手在她的胸乳上揉捏,无数次被拉扯着乳上和阴蒂上的铁环寻乐……
  杨素就像个木偶一样被无情地凌辱,男人们在她阴道里射出精液之后又将鸡
巴挺进她的嘴巴里摩擦干净。
  轮奸持续了半个晚上,直到杨素奄奄一息地被扔在地上,卫兵先给她披上外
衣,再将她卧着平放在地上,故意将屁股对着男共党,又踢开了她的双腿,露出
被蹂躏得惨不忍睹的阴部,这才散去。
  对于这三个男共党来说,这是他们这辈子见到过的最惨的一幕了,一个花季
少女被几十个力大气壮的男人蹂躏得剩下半条人命,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这实
在太惨了!
  接下来几天,杨素都是在做着同样的任务,那就是将最悲惨的一面呈现出来。
白天被带到空地上,剥光了衣服被一轮皮鞭教训一番,晚上被带到牢房里被无情
轮奸,轮奸完还将光溜溜的她绑在男共党的面前,下面放个炉火。
  三个男共党似乎都已经受不了了,每天晚上,在这个可怜的姑娘面前,他们
都面面相觑,他们实在不忍再看下去,直到最后一晚,杨素被轮奸得晕了过去,
这才坚定了他们的决心,投降!
  当然,这个投降并不代表杨素从此便安然无恙,这只是他们太天真了,彻底
地按着国民党给出的路去走。
  当然,他们是救不了杨素的,反而会害了更多同胞。
                 
                三十一
                 
  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一辆军车正朝着云南而去,车里同样关着一个女犯,
这女犯的情形就像当年的杨素。
  这女犯并不算重犯,卫兵很客气地对待这个年轻的姑娘,她才从刚被带出的
惶恐变成淡定,虽然她知道也不知道他们要带自己去哪里做什么。
  但姑娘似乎能感觉到车子在往西走。车子走在山路上,周围没有人烟,正值
天气艳丽的秋天,一路上的颠簸似乎也阻挡不住卫兵们赏景的兴致。打开车篷,
外面透进了清秀的山水,江水中有峻拔的石山挺起,陡峭的山上扎着几颗苍劲有
力的松树。温和的阳光下,粼粼波光,鸟儿的声音也甜美而分散。
  姑娘知道,这是桂林。车子没有停下的意思,沿着江边山路一路向西,但姑
娘的心差点被这山水吸引而去了,几乎忘了自己现在是囚犯。
                 
  “姑娘……姑娘!”深夜的刑讯室里突然有人小声而又急促的喊了一句。
  喊了好几回,杨素似乎没有听见。但事实上她也不会听见,因为她太累了。
白天受尽凌虐,晚上还得被捆在柱子上度过,杨素是睡着了,无论身上的伤痛,
她还是累得睡过去了。
  沈明的脚并没有被捆紧,正巧地上有一张木凳,他尽力将那木凳用脚拨到自
己身下,对着杨素就踢了过去,杨素被惊醒了,她的眼睛里顿时透出恐惧的目光,
以为是新一轮的折磨要上演了。
  当杨素定了定神,看看周围还是漆黑,天窗还可以透进微微的月光,才肯定,
这还没天亮,但很快她就注意到侧面同样被捆在柱上的三个人,他们似乎也在看
着自己。
  “姑娘……你……你叫啥名字啊?”沈明见杨素醒过来了,继续问道。
  杨素并没有答话,至少她没有多少力气去答话。那两根在乳前交叉的麻绳勒
得她呼吸很艰难。
  “姑娘,你别怕!我们……我们跟你一样,是共产党员!”
  沈明的一句话似乎有了点效果,杨素开始将头扭过来凝视着他们三人。
  “我叫沈明,我旁边的是郭秋新,还有他,叫秦昭!”沈明用眼神把另外两
人的身份说清楚给杨素听。
  杨素沉默了一阵子,突然开口问了:“你……你们是……广州的么?”
  三人顿时面面相觑,他们很惊讶杨素竟然知道自己的家乡。
  “姑娘你是如何得知我们的家乡的?”秦昭不解地问道。
  “我原黎系西关小姐……小姓杨……”杨素用粤语说了一句。
  三人恍然,原来杨素从他们不正宗的普通话就猜到自己是广州人。更让他们
惊讶的是,在他们面前的竟然是一年多前被秘密逮捕而又不知去向的杨素!
                 
  刑讯室里有恢复了刚才的沉寂,不过才保持了一阵子。眼看天快亮了。
  “杨姑娘,真没想到你受到如此惨无人道的虐待……”沈明忍不住低下了头,
他不敢正面面对这个坚强的姑娘,至少自己三人都比不上姑娘的气节。
  “杨姑娘,你是个英雄,巾帼英雄!”郭秋新也接着说。“你可知当时咱们
的吴政委?”
  杨素一听是政委,便突然精神了起来。
  “吴政委爱惜你的才华,可惜你受奸诈小人陷害才至此。后来组织连连出事,
也不知缘何,被逮捕的多是我们的女同志,都是不知去向的,政委觉得对不起这
些姑娘,不久就犹豫病死了,现在广州方面的组织几乎不敢做任何动作,风声还
是很紧……”
  杨素听罢,不禁泪下,一来是为吴政委的死感到可惜,二来是为那些跟自己
同样命运的年轻姑娘而相惜。
  三人都听见了杨素的哭声,越来越大的声音。
  “杨姑娘,不要哭!我们决定投降……”沈明突然说了一句。
  杨素果然收住了哭声,她的目光从可怜变成尖锐。
  “且听我解释。姑娘你就将你在这里受过的虐待说出来,我们假投降,因为
我们知道国民党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逼我们投降……”
  “好了!我说就是……”杨素打断了沈明的话,她似乎已经明白沈明等人的
想法。
  这时,门外突然多了几个人,在偷偷听着。那是林钦和两个卫兵。
  沈明做梦都想不到,他踢了那木凳,竟然引起了外头看守卫兵的注意。卫兵
连忙去通告林钦,而里头四人,对外面的情况竟然毫不知情。
  “长官!杨素那丫头要是把真相都说出来那可不了得!”一卫兵小声说道。
  林钦只是冷笑几声,他望了望旁边的两个卫兵,干脆转身坐在大门的台阶上。
卫兵不解,也跟着他的手势坐下。
  “你相信死人会说出实话吗?”林钦低声说。
  卫兵想了一会儿,又说道:“要不我去给头儿报告,让他处决了杨素就是!”
  林钦听罢,一巴掌就抽在那卫兵的脸上。
  “蠢蛋!杨素那臭丫头是要慢慢给咱们玩儿死的!哪容得她死得那么容易!
要死就死那三个愣头青!”
                 
  “什么!”孙德兴勃然大怒,差点连桌都掀了。“你他妈的说了投降居然还
是假投降!幸好还没释放他们,否则到时不是他们死,是我去死!”
  “局座您息怒!”林菁连忙安慰。“局座您想想,现在还不是让咱们获悉了
实情了嘛!虽说他们计谋不错,但我们的手段也不是吃素的!”
  孙德兴这才转过来好奇地望着林菁,他希望她能给出最好的办法,因为林菁
确是个能给出正确答案的人。
                 
  刑讯室的门被踢开,带头进来的正是孙德兴,杨素等人一见孙德兴这副架势,
就知道来者不善,但自己现在是砧板上的肉,也由不得自己了。孙德兴二话不说,
便命令手下将沈明等人拉到外头鞭打,单独留下杨素在这儿。
  “哼哼!”孙德兴绕着杨素走了一圈,用军杖顶了两下乳房。“我们的杨大
小姐外貌清纯文静,可真是搞起阴谋来也不是个外行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杨素干脆将头扭到一边,她心知一定是昨晚的谈
话被发现了,她心里不但为自己的安危担心,同时也为着外面被打的三个人。
  孙德兴一把抓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连扭过来对着自己。“臭婊子你就别装啦!
你以为你那把戏能瞒得住我们?!来人,捆到刑床上去!”
  杨素仰面朝天四肢大开地被捆在刑床上,一个大漏斗插进了她的嘴巴里,那
漏斗的尖儿都顶到喉咙去了,差点没让她呕吐。杨素用余光看了看旁边,一桶浸
满了切开的辣椒的水就放在旁边。
  “灌!”孙德兴一声令下,一个卫兵就端起舀子一舀一舀地将那辣椒水灌到
杨素的喉咙里去。那辣椒水确实厉害,杨素就是闻到那刺激气味也觉得难受,更
何况现在是灌进自己的喉咙里!
  大半桶灌下去了,杨素的肚皮也不断涨起,满脸通红。一边灌的时候她还一
边呛着,一咳就吐出一口水。最后卫兵见她眼睛都瞪大又满头大汗了才停下来等
待孙德兴的指示。
  “灌不了就让她吃!”孙德兴面不改色。
  于是漏斗被拔出来,一大盆刚炒熟的辣椒端上来,几个卫兵闻到那呛鼻的味
道也不禁咳了几声,这辣椒的厉害可见一斑。
  一大把一大把的辣椒塞进她的嘴巴里。杨素不肯吞,于是孙德兴便命人在她
的奶头上绕上了铜线,一直电到她肯吞为止。
  杨素又将辣椒都啃下去了,她的嘴唇已经红肿得厉害。孙德兴见状,才命人
撤去了铜线。他看着这个躺在铁床上带着苦苦求饶的眼神的所谓的“巾帼英雄”,
竟然轻易被自己的辣椒折服了。
  话分两头,林菁指挥手下对那三个男共党一轮毒打,这会儿那三人可是遍体
鳞伤了,衣服也都被鞭得破碎。
  杨素被拖了出来,最后被扔在三人面前。沈明等人痛苦地抬起头,看到杨素
趴在地上艰难地呼吸着,才知道她也不知遭受了什么毒刑了。
  孙德兴命人将秦昭解了下来,一把将他推到杨素面前,指着杨素说:“你!
去狠狠肏她的屄!”
  秦昭打死也不肯,他拼命反抗,拼命扭头。孙德兴蹲下来,仔细打量着这个
口角渗血满头大汗的秦昭,也不说话,就只是动了一个手势,那卫兵就又将发电
机端了出来放在地上。
  “怎样?肏她还是不肏?”孙德兴作最后通牒。
  秦昭知道这电刑的厉害,但他还是默不作声。孙德兴知道,不动真格是折服
不了这群人的,偏偏电刑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达到目的,至少他是这样想的。
  两根铜线,一根扎在杨素的舌头上,一根扎在她阴蒂铁环上。孙德兴没有立
即行刑,只是瞧了那秦昭一眼,只见他一脸惊恐,喉结不断上下挪动,他似乎在
想象通电的瞬间杨素会怎样。
  一个手势,发电机通电,而且这电压还是很高的。秦昭面朝着杨素的阴部,
那一瞬间突然整个铁环都被蓝色的弧光缠绕,杨素便紧接着一声惨叫,使劲地向
前爬。卫兵用木棍夹着不让她到处动。杨素将手指都掐进泥沙里了。秦昭一边看
着杨素苦苦抗扛刑,一边看着旁边的卫兵不断转动旋钮,增大电压。杨素的头发
都已经开始硬直了,那惨叫声渐渐变小。
  电压还在秦昭的惊慌失措下加大,突然杨素的下阴冒出一股清流,她失禁了。
她趴在地上,双腿大大张开,露着那无法闭合的阴道口,那弧光还隐隐可见,而
地上早就尿液横流,腥味散发出来,秦昭终于喊了一句:“住手!”
  孙德兴见他服了,便叫手下断电。只见秦昭缓缓地站起来,褪下了裤子。孙
德兴一看,心里就想,这哪能做事啊!便叫手下将杨素扶起来,让他的鸡巴套在
杨素的嘴巴里。
  “秦昭,你要还是不硬的话,就真他妈的不是个男人啦!哈哈哈哈!”孙德
兴大笑起来,手下们也跟着笑起来。
  众目睽睽之下,秦昭先是被逼着让杨素给自己口交,然后又自个儿将杨素按
趴在地,翘起屁股,亲自强奸了她。
  “你他妈的还是不是男人啊?使劲儿啊!”卫兵们像看戏一样嘲笑着秦昭,
一见他屁股不动便是一鞭下去,秦昭无法,只得用力地插。杨素已经处于迷糊状
态了,她只知道有人在她的阴道里插着,但她根本不清楚那是谁。
  “哎哟大伙儿快看,要射啦!射进去,不能漏出来!”卫兵又一鞭落在秦昭
屁股上,这秦昭虽然全身疼痛,但也的确能有个兴奋,后面的皮鞭可不是吃素的,
只好一咬牙将一大股精液射进杨素的阴道里……
  接下来是沈明,最后是郭秋新。两个人一个肏屄,一个被勒令插她的肛门。
杨素的阴道都被干得粘乎乎的,那阴道里的黏液和男人们的精液混合在一起,将
她阴部抹得白色一片。
  孙德兴见三人都奸过了杨素,这才罢休。但沈明他们知道,等待他们的不是
去面对世人对自己凌辱女同志的指责,而是赤裸裸的一件事情——死亡。
  杨素被辣椒和辣椒水呛得喉咙都破了,这番狂风暴雨般的折腾,孙德兴只得
让她休养几天才继续用刑,但她的喉咙似乎已经不能好起来了,她成了个哑巴,
只能“啊啊”叫的哑巴!可以知道的是,这正是林菁的毒计。
  这一石二鸟的方法也只有林菁想得出。杨素被弄哑巴了,一方面她再也不能
向谁说出自己的遭遇,这要是传到外面,引起百姓轰动也就罢了,要是引起共党
闹事那可不是小事情!
  南京方面指示,立即对沈明、郭秋新和秦昭三人执行死刑。别小看地方中统
局的权力,特别是处于边陲地带的中统局,它们所拥有的权力,甚至连中央的都
比不上,或者说是地方不能也不敢与之媲美。南京毕竟是个首都,是大城市,人
民都见过场面,要么在首府面前枪毙这个枪毙那个的实在不雅,别忘了南京也是
有很多外国使馆的,当年清朝的凌迟酷刑甚至是一直沿用的斩首都被外国人评价
为“文明的污点”,这才决定了地方有时候拥有的权力比中央的广且大。但上回
的郑国兴却没那么好运气,谁叫他与“特殊通行证”这玩意儿牵扯上呢?
  所以,无论怎么说,沈明他们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倒了大霉。之所以会
惹来杀身之祸,不外乎两个字——大意。
  十月八日,元阳村的中央空地上,三声枪响,结束了三个共产党员的一生。
杨素的一生也开始进入了一个月倒计时。
  杨素始终忘记不了沈明在被押走前对自己说的一句话。
  “革命者,以身殉国,在所不惜!”
  杨素虽然不能说话,但她的眼神却越来越锋利了。林菁知道,这丫头看来是
视死如归了,但要是到了期限处死了她,那坚定不屈的眼神似乎也要跟着带进泥
土里,时时刻刻生生世世盯着自己……是时候想办法让她彻底折服了。
  林菁想着想着便露出了喜悦,因为她知道,很快,另一个人的出现,将实现
她的理想。说实话,这个重要的人确实还是做不到。
                 
                三十二
                 
  红河县,云南。
  王娣习惯了一早就起床,然后到庭院上去烧水做包子,他儿子还没起床,因
为要等他妈做完了包子,他才负责出去卖。
  然而今天却让王娣感到与以往有点不同。她人在屋子里,却隐约听到外头有
婴儿的哭声!这是怎么回事?王娣连忙出去看个究竟。果然,在自家大院的木门
外,一个尚在襁褓里的孩子在哭闹着。
  “哟,好可爱的孩子啊!”王娣抱起孩子,一边哄着一边到处张望,试图在
寻找孩子的亲人。没料到那孩子却越闹越大了,将王娣的儿子大树也吵醒了。
  “娘!谁家孩子一大早在闹呀?”大树摸着后脑勺,一脸惺忪地走出来。
  “儿子,我也不知道,大清早的这孩子就出现我家大门外了……”王娣把孩
子抱过来。
  “儿子,这儿还有一封书信,娘不识字,还是你来念吧!”
  大树接过书信,虽然他还是个九岁的孩子,但上过两年的私塾,总会认得些
许字的。当母子二人读完这封信,他们俩再也不见得如何高兴,甚至在看着这个
孩子的时候,简直就觉得他是个累赘,甚至是个定时炸弹……
  “娘,这……这可怎么办呀?孩子的身世……”
  王娣犹豫了,她是个心地善良的村妇,一辈子没招惹过官司纠纷,总不能让
老刘家出什么事儿,毕竟大树是刘家唯一的血脉了。但她的良心告诉她,要是把
孩子扔了,这女婴必死无疑!思索再三,王娣最终做了决定,“留下她吧!”
  “噢……”
  同一个时间,姐妹俩终于重逢了。
  这是一次悲情的相聚。当妹妹看着满身伤痕的姐姐的时候,她想到自己的将
来就是姐姐的现在,甚至更可怕。姐姐看着满脸泪水的妹妹的时候,她想到自己
的今天就是妹妹的未来,那是自己的错,绝对是自己的错,造就了杨家家破人亡
的结局。
  杨翠哽咽了。“这……这怎么是你的错!这是林家姐弟的错!是他们还得我
们家这样子的,杨家跟林家不共戴天!”
  杨素很警惕地捂住了翠儿的嘴,她是吸取了上次血的教训。但翠儿似乎不明
白。
  “姐,你是怎么啦?你说话呀?他们对你怎么了?”翠儿说着一边撩起杨素
的衣袖,那一条条暗红的鞭痕,才刚起了结疤,翠儿稍一用力,杨素就立即将手
缩回来了。
  “姐……你痛么?你说话呀!”翠儿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杨素轻轻地扭着头,她的眼泪已经浸润了眼眶。她并不想翠儿知道自己成了
哑巴,但她不能不让她发现。
  翠儿很坚定地喊了一声:“禽兽不如!”杨素见状,立即抓住了她的脚,一
边在“啊啊”地叫着。翠儿跪下了,她看到眼前这个昔日文雅清秀的亲姐姐被敌
人毒成了哑巴!而更可悲的是,她还在不断地摇头,在阻止自己的宣泄!
  林菁刻意安排两姐妹重逢,没有对杨素用刑,也没有立即对杨翠动粗,她这
么套搞作,明眼人都知道,那是在攻心。
  果然,很快林菁就单独见了杨翠。
  “你姐杨素是个重犯,她犯了大罪,上头要她死,我们不能不让她死。但她
怎么说也不肯招供。你是她妹妹,我看你还是劝劝她,好让她少受些苦头,到时
我跟上头说,给她个痛快,岂不好?”
  “呸!”杨翠只是吐了一个字,就此表明自己的态度。
  “哼哼!”林菁倒也不着急,她还有后着。“丫头,你刚来,可不知道我们
孙局座的手段吧……”
  “谁的手段!谁的手段够你歹毒!”杨翠果断打断了林菁的话。
  “别这样,有事好商量。既然你不愿意听我讲那么多,我也不废话。老实说,
要是杨素她不招,更残酷的刑具和手段还会陆续派上用场的,你可听好了!”林
菁转而为威胁。
  “你……”杨翠心里着急,却也无奈,谁叫自己的命都攒在别人手里呢?
  今晚,杨翠和杨素被关在不同的两间牢房里。林菁就是要给杨翠时间,她知
道杨翠虽然跟她姐那样嘴硬,但绝不像她姐那样心也硬,毕竟她还年轻,还有的
就是她没有理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姐姐遭受毒刑。
  孙德兴想要给杨翠动刑,林菁阻止了。连自己的老弟林钦也要占了杨翠的便
宜,林菁还是阻止了。林钦可心里不是滋味,但孙德兴很快就知道这林菁老狐狸
又有什么手段要耍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菁再次问杨翠。
  “答应么?”
  “不答应!”
  第三天,林菁第三次问杨翠。
  “答应么?”
  杨翠不哼声。
  当天晚上,孙德兴命人将杨素带到空地上,表演似的鞭打她一轮,这全过程
杨翠历历在目。
  第四天。
  “答应么?”
  “我有条件!”杨翠终于是看不过去了。“第一你要给我姐一个痛快,第二
你不能再加害我家老父亲!”
  “得!”
  但杨翠是清楚的,姐是不会那么容易被折服的。看她满身的伤痕就知道,她
不是个容易卑躬屈膝的人,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不过,她更不愿意看着自己的
姐姐在自己的面前遭受敌人的无情虐待!试就试吧!
  出乎意料的是,杨素很快就同意了。她居然答应了!孙德兴很高兴,至少他
在乡亲父老面前有个交待了,其实她什么也可以不承认,就承认杀了张老三足矣。
不过更高兴的似乎是林菁,她做梦的想不到折服一个心硬的杨素是如此易如反掌
的事情。
  孙德兴、林家姐弟一齐出现在杨素面前。杨素只是戴着铁链,抱着双脚蜷缩
在柱子前。
  “我说杨小姐,你早说就不用如此受苦受难了嘛!”孙德兴示意手下将她的
罪状放上去。
  杨素看着眼前那罪状,通敌叛国、越狱杀人、私通共匪,单独抽一条出来都
可以将她整死。她突然由心里萌生一种悲哀,为自己而悲哀,为自己聪明一世糊
涂一时而悲哀,为自己“才女”的名声悲哀!
  杨素只是比划着写字的姿势,很快林菁就知道她要笔和纸。反正是一个已经
投降屈服的人,量她也耍不出什么花样儿,便答应了她的要求。
  拿到笔和纸的杨素还是没有满足,她做了手势让在场的人都出去,孙德兴虽
然觉得这不合理,但在林菁的示意下还是同意了。
  空空的刑讯室里,杨素握起笔,这是她被捕一年多一来第一次握笔,那熟悉
的感觉油然而生却又那么陌生。纵使她已经握笔都握不紧了,纵使她所写的字再
也不能像之前那样俊秀了。
                 
  边陲野村无人知,烈女魂,空悲愤!身陷囹圄千万冤,凶禽猛兽冷器陈。窈
窕淑女,舍生取义笔墨抗争。窗外光明,岂知边陲野村凄清冷!
                 
  “革命者,以身殉国,在所不惜!”
  杨素将最后一句写在词末,同时将这句话铭刻在心里,让她能坚定地面对接
下来即将发生的最可怕的一切。
                 
                三十三
                 
  孙德兴彻底失去耐性了。
  他知道这是他一生中遇到的最顽固的敌人,而且还是个年轻的姑娘!他相信
他惩罚女犯的手段,绝对会让所有人跪倒在他脚下,但这次他觉得犹豫了。
  那首词并没有被撕毁,而是被贴在孙德兴办公室的墙上,这是他为军人的耻
辱。极大的耻辱!
  杨素被绑在刑椅上,双手被固定在椅把子上。孙德兴亲自动手,拿着一把锃
亮的匕首,他要亲自割掉她的手指!他就不相信要是她被毒哑了,被切了手指还
能宣泄她的倔强脾气。
  杨素陷入无穷的痛苦当中,因为她被强迫看着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地被切下
来。刑讯室里不是一般的尖叫,那是歇斯底里的绝望的声音。切完了左手,然后
是右手……很快,整个椅把子上都是鲜红的血,那是顺着刑椅向下留下来的鲜活
的血!
  杨素并没有晕过去。当她被从刑椅上放下来的时候,她看见自己血肉模糊的
手,十根手指,六根没了……她想到自己当年写过的种种文章,现在看来,她再
也写不出了,是永远也不能握起笔了……这种侮辱,对于杨素来说,甚至可以比
得上身体上的凌辱。
  当杨翠看到挂在监狱大门前的十根血淋淋的手指的时候,她心里突然起了个
霹雳。她不相信这是真的,她悔不该当初那么容易轻信姐姐的“屈服”。她觉得
到了今天才真正了解这个亲姐姐,她是那么勇敢,那么坚定的信念!
  但任何的钦佩都敌不过残酷的毒刑。
  十月十五日。孙德兴命人再次剥光了她的衣服,锁在刑架上,等待她的是一
根根火红的烙铁。
  孙德兴先从她的乳房下手,烙铁一根接着一根,直把两只乳房都烫得体无完
肤,活像个刚剥开的水蜜桃。杨素死死忍耐,就是不肯停止她那愤怒的目光。
  钢针紧接着而来。孙德兴先从乳房两侧插入,直痛得杨素“哇哇”惨叫,最
后从乳晕处各插进两根。这乳晕是女人天生的敏感地带,杨素来不及叫两声就晕
过去了。
  冷水泼醒。杨素面如土色。
  “招不招!”
              杨素轻轻扭头
  于是火钳钳住了她的两个奶头。杨素瞪大眼睛看着那可怕的火钳,孙德兴见
她不哼声,便狠命拧下去。
  “啊啊……”杨素一边喊着一边流出了眼泪。那钻心的疼痛是她入狱以来从
未试过的。
  杨素越是叫得厉害,那火钳拧得越紧,直到把套在乳头上的铁环都扯下来了
……
  十月十七日。杨素还是全身赤裸地被锁在刑讯室的铁通上。她试图用手摸一
摸自己已经被烤得半熟的乳房,那感觉是硬硬的,丝毫没有任何弹性和美丽。痛,
那是必然的。杨素苦苦地叫着,那声音低沉,没有人能听得见,即使听见了,也
不会有人管她。
  大门被打开,孙德兴来了。
  “乖乖的你就认罪,老子已经对你没有忍耐了!”
  杨素继续用义愤填膺的目光扫视着这个满脸骄横的孙德兴,那是视死如归的
气概。
  “拉出去游街!”
  “是!”
  卫兵一哄而上,将杨素双手反绑在背后,然后又用两根麻绳紧紧地扎着奶子
根部,脚上的铁镣也没有摘去,便拉着她往外走。大门前早就停着一辆军车,卫
兵将两根牵扯奶子的绳子另一端固定在军车上。
  “大伙儿快看呀!那杀人凶手终于出来啦!”
  “对呀!还牵着奶子出来啦!真是活该!”
  村民们见此情此景,纷纷聚集起来看热闹,但这次的游街,村民们脸上的神
情,已经由漠视变成怨恨了,原因很简单,杨素杀了村里的好人张老三,她便是
大家的敌人。
  杨素本已疲惫不堪,即使军车没有开得太快,这也让她难受至极。乳房早就
被剥了皮,现在麻绳捆着,疼痛难忍,而且还有牵扯作用。杨素不得不一边吃力
地跟着军车,一边苦苦地喊着。但这一切村民们是不能理解的,他们只知道昔日
这漂亮姑娘的奶子已经被烤焦了,心里只是一阵痛快。
  杨素被拉到村中央,孙德兴命人将她吊在旁边的大树上。这吊法可有特色,
只是将牵着她乳房的绳子挂在树上打了结,调整好长度,让她只能垫着脚尖,稍
一松懈便将所有的力都集中到乳房上,那是很难以想象的痛楚,偏偏孙德兴就是
让她痛苦。
  但更让杨素痛苦的还在后头,那并不是什么更让人恐惧的刑罚,而是她的妹
妹,杨翠被押到这里了!
  杨翠犯下的并不是大罪,孙德兴也没有多大理由将她剥光衣服,所以将将她
按跪在杨素的面前,让她好好看着自己的亲姐姐受罪。
  杨翠哭了,她顾不了那么多,也不想像她姐一样做烈女。因为她看到杨素的
手已经没有了好几根手指,乳房已经成了一块烂肉,乳头肿胀地突兀地顶在乳房
顶端。杨翠想回当年跟姐姐一同戏水的场景,姐姐的身子是多么美妙动人,多么
丰满迷人,现在的她,除了身段上的曲线之外,再也不能看出她曾经是那么个让
年轻男子倾心的西关大小姐了。
  杨素也难受,她这是第一次在妹妹面前赤裸全身,展示她身上的一切伤痕。
她明白妹妹的心才是最苦的,她突然痛恨林菁,她很想开口大骂,但只能“啊啊”
地一轮乱叫……那声音已经变得沙哑而无力……
  杨素是被用门板扛回去的,一天的示众总算结束,但噩梦并没有结束。
  十月十九日。几乎是休息一天就动刑一天。杨素知道,自己的生命很快就要
走到尽头,那或者是一种解脱,但在解脱之前,她还要面对和承受人世间最为痛
苦黑暗的日子。
  杨素跪在钉板上,那长钉狠狠地扎入她的脚掌里,她忍着,只知道这只是前
奏。然后是两根面擀一上一下地套在自己的乳房上。
  “杨素!你不招是吧?老子让你尝尝夹奶子的滋味!用刑!”
  一声令下,两个卫兵一起用力扯两边的绳索,两根面擀便往中间靠拢,慢慢
地将两只乳房夹得变形,杨素痛苦地喊着,低着头看着自己的两个乳房已经被夹
得像块面饼。她试图扭动身体,但绳索紧紧地套在她的身体里,甚至已经陷进了
皮肤,她动弹不得。
  钢针从乳头插进去。孙德兴插进了钢针,还不停地拨动、伸缩,这锥心的疼
痛完全不是一个弱质女子可以承受的了,任凭你杨素咬得嘴唇出血也忍不住这痛。
但奇迹总是会出现的,杨素还是挺过来了,她用自己出色的扛刑表现彻底地击败
了孙德兴的歹毒。
  更大的耻辱只会激发孙德兴无穷的狠毒手段。他让手下撤去了夹乳刑具,直
接将一烧红的烙铁顶在那根从乳头插进的钢针顶端上,那滚烫的热量迅速传到乳
房内部,又是一声声的惨叫,杨素似乎已经顶不住了,她歪着头,胸脯一起一伏
大口地喘气,已经痛得没有力气去抗争了。
  这还没有完,一碗参汤灌下去,又一桶冷水泼下去,杨素渐渐恢复了些许体
力。
  “取铁针罩!”
  这铁钉罩确实是个让女犯望而生畏的刑具。刑具主要由两块铁皮组成,铁皮
被锻造成碗状,凹下的一边插满了近两尺长的细铁针,密密麻麻得可以将人体组
织扎成刺猬,而铁皮凹陷下去的最底端挖了一个小孔。两碗状铁皮的两边都有铁
链连接着。这刑具是孙德兴发明的,这作用就像古代的贞操带一样,不过这玩意
不是用于扎女犯的私处,而是扎乳房!
  杨素看得面前这恐怖的刑具,忍不住连连摇头,她不知道一下子那么多铁钉
扎入自己的乳房会是怎样的感觉。但事实证明,她没有选择的权力。
  可怜的杨素眼睁睁地看着那两块碗状铁皮贴近自己的乳房,然后卫兵一用力,
将整块铁皮按下去,直到与她的乳房紧密贴着。杨素已经无力喊叫,她全身颤抖
着,仰着头看着天空,而从她的胸脯处,渗出了几条血流。卫兵将那连接的铁链
绕到她背后,用一把小锁锁紧,整套刑具算是上好了。
  孙德兴专门在“铁针罩”的底端开一个小孔,现在谁都明白了,因为通过这
个小孔,还可以肆意地对女犯的乳头用刑。那根钢针还插在乳房里,孙德兴稍将
钢针拉出些许,继续拧着折磨她。
  这苦不堪言,谁能想象得出!
                 
                三十四
                 
  十月二十一日,今天是个下雨的日子,秋雨时分的云南,显得格外凄美。一
场场细雨,洗涤了多日来的干燥,天气继续转凉了,而杨素,再也不能跟衣服扯
上关系了。孙德兴从不认为这个顽固的女共匪有资格在这儿穿衣服。
  这两天来,杨素胸前的“铁针罩”被摘了几次又被重新戴上几次。孙德兴为
了展示自己的刑具,让杨素戴着这刑具游遍了元阳村的大街小巷。
  而后,杨素被吊在刑讯室的横梁上,今天孙德兴为杨素定造的刑罚,依旧是
炮烙。但对象再不是她那对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奶子。
  先从背部开始烫,原本只有几道鞭痕的背部很快就多了一块一块破损的皮肉。
孙德兴可是用足了力,命令卫兵不将烙铁烫得陷进了皮肉里不让松手。杨素在疯
狂地扭动身体,孙德兴命人用力抱着她的腰肢,那歹毒的炮烙直搅得刑讯室里遍
布焦味,每当烙铁按在身体上时,那“滋滋”声活像油锅里被油炸的肉一样。
  孙德兴知道杨素痛苦,见背部几乎没有多少好肉了,便叫停。走到杨素面前,
拧着她的下巴,奸笑着说:“怎样?小姑娘,你怕了没?你死期不远了,老子得
好好伺候你呀哈哈!”
  杨素没有哼声,也没有做任何动作。孙德兴还是被惹怒了,吼了一句“撒盐!”
  于是刑讯室里又是一阵心寒的惨叫,孙德兴不依不饶,他看见杨素的痛苦,
那还是高兴得很,便又让手下泼水。这冷水遇上盐,效果更强烈,那阵阵灼痛沿
着她全身的神经到处蔓延,她开始将双脚乱蹬,卫兵也抱不住她了,任由她在乱
踢乱蹬。
  有了开始,就没那么快结束。烙铁紧接着按在她的腹部,烤完了腹部又到腋
下,直烤得她上半身皮开肉烂才罢手,因为此时杨素已经晕过去了。
  冷水泼醒,又是参汤又找来针灸大夫,不断将这奄奄一息的杨素弄醒,然后
继续行刑。烙铁开始烤她的大腿,然后是屁股,连那已经被炭火烤过的脚掌也不
放过……
  杨素再也不需要被上绑了,因为现在的她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为了维持
她的生命。孙德兴一边让大夫医治一边用刑,又让手下喂她食物,无非就是让她
扛足最后的一个月。
  “局座,杨素这丫头真是个铁骨头,如此毒刑还不肯认罪……”林菁故意引
出了这么个话题,她虽然一直在旁观,但也是满腔怒火,想不到这杨素如此能忍
耐,这真是侮辱了自己的智慧!
  孙德兴并不是个木头,也不是驴子,他是听得出林菁的话中玄机的。
  “依你看,该如何是好?”
  “问题的关键就在杨翠……”
  孙德兴似乎略微懂了。他想一想,杨翠自从被押到这儿才为自己办过一件事,
而这还是件彻头彻尾失败的事情,要是这样,当初何必如此大动干戈设下圈套让
杨翠也踩进来呢?
  孙德兴暂时放松了对杨素的刑讯,至少杨素再难承受如此高强度的惩罚了。
他把目光转向了杨翠。
  杨素经历两天休整,体力渐渐恢复,但满身的伤痛却让她举步维艰,只能静
静地躺在冰冷的铁床上等待未知的残虐。
  但她错了,孙德兴接下来并不打算折磨她的肉体,而是她的心!
  她被挟持着带到杨翠的牢房里,眼前的一幕让她彻底震惊了,她不相信自己
的眼睛!只见眼前好几个健壮的大汉全都光着膀子,裤头处都顶着一根粗大的阳
具,那被张开四肢锁在刑床上的姑娘,不是自己的亲妹妹还能是谁?!
  杨素叫了,那是愤怒的喊叫。她不忍心自己的妹妹因为自己而惨遭蹂躏,但
这幕惨剧却正在一片淫荡笑声中上演。杨翠浑身赤裸,阴道被一根粗大的阳具抽
插着,还不时发出“噗哧噗哧”的耻辱的声音,双乳被紧紧地握着、揉搓着,捏
着……杨翠被用布匹封住了口,她只能发出低沉的呻吟声。她用眼睛看着同样全
身赤裸的姐姐杨素,眼睛除了无法克制的泪水,再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去诉说自己
的耻辱。
  “杨素,你可看清楚了,也给老子想清楚来!要是你不招,待会肏你妹子的
就不是这几个人啦!哈哈哈哈!”
  杨素望着孙德兴,她知道他的话一定会是真的,以他的权力和手段,再下流
的事情他也做得出!杨素拼命地扭头,她现在可是放下了铁石心肠,唯独想的就
是自己的亲妹妹能少受些折磨。
  “哈哈哈哈!你这婊子的话我可要考虑考虑!你三番四次蒙我,你以为你是
谁?”
  杨素还在拼命扭头,但她的扭头再也不能左右孙德兴的决心。
  “来人!将犯人杨翠带到村里去示众!哈哈哈哈!”
  于是原本一个清白的姑娘被剥光了衣服押出去示众。但杨翠的待遇还是比当
时杨素的待遇好的,卫兵只是将她捆好押着走,沿着村大道走到刑场又走回来了,
这一来一回虽然早就达到羞辱杨翠的目的,但更重要的意义在于,杨素不得不服
输了,她的烈女魂始终要在妹妹的悲惨遭遇时灰飞烟灭。
  罪状再一次放在杨素面前,她看着面前这张罪状。“通敌叛国、越狱杀人、
私通共匪”十二个字剧烈地刺激着她的眼球,她明白自己在做毁了自己一生节气
的事情,这只是为了一件私事就而出卖了自己灵魂!杨素突然明白了,自己当不
成烈女,也不配当烈女,她恨,恨林菁竟然用自己的亲妹妹威胁自己,胁迫自己
屈服!但杨素也清楚,林菁她成功了,她成功地毁灭了杨家,成功地夺走自己的
贞操甚至是妹妹的贞操,成功地为她的丈夫儿子报了仇,成功地将自己变成臣服
于她的奴隶……下辈子!下辈子,我杨素发誓绝不放过你,林菁!
  杨素犹豫再三,终于在罪状上打了手模。孙德兴和林菁都是一脸喜悦,他们
终于证明了自己的残暴的成功,终于征服了一个从未遇过的最顽强的囚犯,而且
是一个年轻貌美全身赤裸的女犯!虽然现在杨素招不招供,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邪恶的胜利,始终会有覆灭的那一天,然后迎来光明。
                 
                三十五
                 
  十月二十四日。阴天。
  姐妹见面,催人泪下。
  她们应该珍惜这相聚在一起的机会。杨素预感到,自己的死期快到了,但她
不知道,自己的妹妹能否活下去,自己将要怎么被处决……
  林菁在杨素的脖子上挂了一个狗链,她是要将杨素当狗看待,她要求杨素在
剩下的日子里像狗一样或者,甚至连狗都不如。
  晚上,杨素被吊在监狱的铁丝网上,她的脚尖只能艰难地着地,所有的重量
都集中在套在她手腕的铁镣上。漫漫长夜,杨素痛苦不堪,那沉重的铁镣长期锁
在手腕上,要么是吊着要么被牵着,手腕那一圈深红色的伤痕就是最残酷的见证。
  杨翠尚且可以穿上衣服,但杨素不可以。杨翠并不是孙德兴的打击对象,平
时到晚上都有放风的时间。今晚看到姐姐被吊在外面,杨翠便走到杨素身下。她
看见杨素一脸的痛苦,她只是在咬紧牙关死死地撑着,至于要撑到什么时候,这
谁也说不清。
  “姐,我来扛一下你吧!”杨翠说着,就扶着她的双腿,帮助她减轻手腕上
的负担。
  这温馨的场面,倒也没什么大事,卫兵们也不理,可惜林菁就看不过眼。她
在大楼前远远看着这对患难姊妹的真情,心里除了气不顺,再没什么。
  当然,杨翠的这一举动,是有代价的。也当然,这代价是要由她的姐姐杨素
来承担。
  十月二十五日。杨素一大早就被从刑讯室里带出来,这出来受刑跟以往都不
同。以前是卫兵押着,现在是由卫兵牵着狗链,杨素四肢着地,活像一只母狗一
样爬出来。她为了能减轻妹妹的承担,别无选择。
  林菁站在空地中央。杨素爬到这儿,便按照林菁的命令蹲在地上,两腿尽量
往外扳开,露出私处。
  “尿吧!”林菁用长藤条擦了擦她的阴唇。
  杨素思索了一阵,便渐渐伸手从裆下扯开自己的阴唇,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肉。
经历了一个晚上,她总是能尿出来的,而且一尿就是一大滩。
  林菁也蹲下,她索性将手指插入她的阴道里,好生抠弄一番才罢休。
  “粗糙干燥,真是烂屄一个!”林菁站起来,继续说道:“听说昨晚你的亲
妹妹为你减轻了不少负担是吧?”
  杨素猛地抬起头,她懂得林菁所说的每一句话意味着什么。但她这回似乎猜
错了。
  林菁见她如此反应,也不着急,反倒放慢速度说:“你可知道你是个十恶不
赦的死囚,居然在我眼皮底下轻而易举的就逃脱了惩罚?!”
  杨素拼命摇头,她终于知道林菁是冲着自己来的。可惜林菁是不会有也不可
能有同情心的,她立即命令卫兵将她拖回刑讯室,新一轮的酷刑又无可避免地来
临了。
  杨素俯卧在刑床上,手脚都被固定住。
  一根烧得通红的铁条趁她没有防备的时候刺进了她的屁股。铁条头本来就是
削尖的,又被烧红,很快就在她的屁股上钻出一个血洞。杨素“呀呀”地惨叫,
但丝毫没有作用。林菁甚是得意,连续在她两片屁股肉上钻了几个血洞才停手。
  杨素是可怜的,现在她连坐在地上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了,因为她的屁股痛
得实在厉害。
  十月二十六日,孙德兴接到了上头的通知,杨素等犯人要在十一月八日全部
处决。
  孙德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虽然杨素已经无可奈何地认了罪,但每当他看
到办公室那首杨素亲自写的词之后,那股暴虐的涌流都在心中翻滚。
  于是他开始实施了,虽然现在再去折磨杨素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但孙德兴就
是不想让杨素只是胸前或脑门儿上留个弹孔那么轻而易举地死去。
  杨素全身上下的烫伤至今还没痊愈。孙德兴见到她胸前的那两只不成人样的
奶子,心中就不是滋味了,他连忙命人重新给她戴上那“铁针罩”,不断增大钢
针的粗细来扎她的奶头。杨素被捆在刑架上,毫无抵抗之力。那“铁针罩”被摘
了又戴上,最后孙德兴见得两只奶子都变成了血球,才撤去了罩子。
  同样是烙铁,一块一块全都往她的奶子上烫,这回是往死里去烫,每一次都
是烫得发出焦味才撤去,烙铁上都沾满了油腻腻的脂肪。那已经不是一对乳房,
那只是两团烂肉!
  歹毒的孙德兴并未放弃对她奶子的动刑。他命人找来铁丝,烧得通红,硬生
生地从根部穿透了两只奶子!又用火柴烧她的奶头,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硬生生折磨了两天,杨素的乳房已经不是正常少女的乳房形状了。由于大多
数脂肪都被烤掉了,那干瘪的双乳贴在胸脯前,实在看不出,这还是个花季少女
的乳房……
  孙德兴的注意力又转到她的阴部。上回逼迫她招供时留下的刑伤还在,阴唇
上两个孔似还没有愈合。于是烧红的铁条再次肆虐,把那孔洞再烫了一次,然后
穿了一个铁钩,铁钩一端用细绳牵着,再把她整个人吊在横梁上,双腿张开绑紧,
铁钩子不断扯她的阴唇,直搞得杨素死去活来。
  晚上,孙德兴兴致不减。又是滚烫的铜棒插进她的阴道里,直让杨素痛得眼
泪横流。通红的铜棒反复插了阴道好几遍,然后又是肛门。最后索性将烙铁按在
私处上烫,直烫得整个私处呈现紫红色……
  第二天一大早,杨素又是痛苦的一天。那无情的钢针竟从阴蒂上垂直地插入。
孙德兴见杨素挣扎得厉害,变本加厉,让人用钢针扎她的阴道内壁,一边烫她的
大腿内侧。杨素那惨烈的呻吟声一刻没消停过……
  当杨翠再一次见到杨素的时候,那已经不是一个姑娘了。那是多么恐怖的一
具人体!而孙德兴的目的,是施用最残酷的刑罚——电刑。
  多天来对杨素的用刑,她那沉闷的喊叫声已经让孙德兴厌恶。就在施用电刑
的前一晚,孙德兴残忍地让手下割掉了她的舌头,敲掉了她大部分的牙齿……
  那可怕的电刑刑具就摆在空地上。那是一个很特别的刑具,与普通的电刑椅
不同,这根本称不上是一张椅子,这只是一个铁架子!十二根铁柱搭成一个长方
形的外框,上顶部中间还有一根铁棒架着,中间固定着两根竖直向上的铁柱,后
面一根稍长。
  杨素被抬了出来仰面朝天放在地上。孙德兴当着杨翠的面亲自翻开了杨素的
阴唇,露出那个大大的阴道口。被烫了很多次之后,杨素的阴部的器件都发硬了,
原本还能有点弹性的阴道口完全丧失了机能,张开了就无法合拢。
  杨素被架上了刑架,那两根向上的铁柱分别插进了她的阴道和肛门里。事实
证明,这还没有完。卫兵又抽出另一根三四尺长的细铜条,将她两只乳房贯穿起
来。然后那个“铁针罩”又出现了,杨翠不忍看到那满布铁钉的铁皮戴在她的胸
乳上,但她还是被迫亲眼看着这一残忍的行刑过程。
  杨素没有叫,只是略微挣扎两下,事实上她也喊不出,因为舌头都没了。
  孙德兴凑上前,仔细看了看杨素的奶头,经过连续多次的钢针穿刺,那乳头
早就从中间裂开一个口子。孙德兴找来一根更粗更长的钢针,狠命地将这钢针插
入乳头里。杨素如触电一般,但很快她就没了挣扎。
  这电刑不是闹着玩,孙德兴是无所不用其极,他将电源接到了她的阴道里、
肛门里,甚至是乳房里。这一通电,杨素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到处乱动起来,豆
大的汗珠慢慢从额头上冒出。她的眼神游离,接着是脸部扭曲,那一幕惊心动魄
的情景,那一个遍体鳞伤的女性裸体,那一张张狰狞的脸孔,那一滴滴伤心欲绝
的泪水,构成了这么一个惨烈的场景……
  杨素,接受残酷命运的安排吧!孙德兴和林菁从心底里发出的怒吼。
                 
                三十六
                 
  酷刑还在继续,但日子已经无多了。
  杨素被押到村里的刑场上,她的乳头上用绳子系了一块纸牌,上面写着她的
一切罪行,她的手掌和脚掌都被烙铁洞穿,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双手被反绑在
背后,一根麻绳从她的手掌血洞中穿过,捆住了她的双手。
  杨素每走一步都是煎熬。直到她走到刑场,卫兵让她撅起屁股跪下,她没有
反抗,很平静地接受这一切。
  “哇!大伙儿瞧她那奶子!上回还是两个球儿,这下子就变成条瓜啦!”
  “谁叫她作恶那么多!她有今天是老天开眼!”
  村民们议论纷纷。
  “乡亲父老们,上头已经批示了重犯杨素的死刑,过几天就要执行!”孙德
兴清了清嗓子接着说:“我知道各位恨透这女人,现在!大家想如何对待这女人,
都由你们!但不能伤害性命,毕竟行刑的时候才是让她死得难看的时候!”
  此时的孙德兴已经不是元阳县的局座,而是已经升任为云南省的局座,他相
信,几天之后的死刑,绝对是党国有史以来最赏心悦目的一次!
  村民们疯狂的折磨跪在地上的杨素。虽然杨素的阴道早就变成一团烂肉,但
还是有不少人扯下了裤头强奸了几回……
  直到日落西山,杨素被拉起来的时候,那股白色的精液还是从阴道里流淌而
出。
  红河县里,这也是不寻常的一天。
  当时的云南全省总计有三座秘密监狱,元阳监狱是其中之一。而在红河县和
石屏县也各有一座监狱。石屏县的局座是个残暴的人,原本关押着的三个女共党,
两个被活活轮奸致死,一个被他实行了个五牛分尸惨死。而在红河县,状况和元
阳县差不多。更巧合的是,这里关着两个女共党,一个叫周玉华,一个叫温碧君,
都是当年和杨素在广州一起工作的女同志,只不过比杨素迟点被捕而已。
  为什么说这天是不同寻常的一天呢?那很简单,因为两个同样是赤身裸体的
姑娘被用铁索牵着游遍了大街小巷,然后被押上了军车。
  当然,王娣是知道的。大树一大早就嚷嚷着要出去看热闹,王娣知道被关进
来的姑娘每一个都是不让穿衣服的,自己儿子才十岁,便死活不让出去,今天索
性连包子也不卖了,就在家里看紧大树,怕他跑了出去。
  但王娣始终是看不住那个活蹦乱跳的小子的。因为那女婴在吵着闹着,一刻
也不让王娣省心。
  大树就是趁着他娘在哄孩子的时候偷偷溜出去的。街上都是人,幸好大树年
纪轻个子小,动作也敏捷,三两下就挤到人墙的里头。可惜大树只看到一队卫兵
从前面远处的拐角处转了过去,周围的人也渐渐开始散去。大树是个好奇的孩子,
他知道那游街队伍才刚刚经过这里,便推搡着人群往前追去。
  大树一直追,直至跑到将近村口的地方,才终于赶上了游街队伍。当大树从
外围挤到里头的时候,两个被剥得精光赤条的女犯正朝着自己走来。
  大树一看此情此景,他是目瞪口呆了,长这么大从未见过成年女性的身体。
虽然女犯们的身上都遍布了伤痕,但那四只饱满的胸乳和下阴私处那一撮不甚浓
密的乌黑的毛发突然让这十岁的孩子来了一次强烈的心跳。
  大树仔细一看,两姑娘都是略微张大了腿而走的,他也弄不明白为什么,直
到姑娘们走到自己的面前,他低下头想仔细看看女人下面是长啥样的,接过他惊
愕地发现有两根木棍从姑娘的裆部露了一截出来。
  原来女人那里除了有条缝还有一个洞呀?怪不得娘老是不让我去弄妹子啦!
大树心里想着,手不禁地摸着那脑门,这一思索,那俩姑娘就走过去了。大树瞪
大眼睛看着姑娘们的两个浑圆的屁股蛋儿,心里又是一股冲动。两姑娘被押到村
口,那胖胖的长官站在军车上展开一张通告发话了。
  “犯妇周玉华、温碧君,于广州私通共匪密谋叛乱,罪大恶极!现南京国民
政府正式批示,对周玉华、温碧君执行死刑,押往云南省元阳县与重犯杨素同时
处决,中华民国十七年十一月。宣读完毕!押送犯人出发!”
  这段话倒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演讲,但当大树听完之后,他从心里就想起了
一件事情。于是他匆匆望了那赤裸姑娘们几眼便拔腿往家里跑。
  “娘!娘!出大事啦!”
  王娣正在家里生闷气,她就知道大树这孩子总是不听自己的话。这不,孩子
现在总算回来了,王娣正准备痛骂大树一顿。
  “娘!你先别急着骂我!我有确切消息!”大树气喘吁吁地跑到王娣面前。
王娣见她回来得仓促,便收起了火,倒了杯水让大树先喝下。
  “说吧,什么大事儿!”王娣索性坐下来。“还不是看到那漂亮姑娘的光腚
子罢了,能有什么事儿!”王娣低声说着。
  “娘!不是!我听那胖长官说了,好像这几天就要处决那两个姐姐啦!”
  王娣一脸不解,她不明白这跟她家有什么关系。
  “她们要被带到元阳县那边!听说还要跟一个叫杨素的女人一块儿处死呢!”
  “什么!”王娣霎地从凳子上站起来。“你说啥?!那女的叫啥来着?”
  “杨素!叫杨素!我听得千真万确!”大树很肯定地说。
  王娣一下子失了方寸,她将摇篮里的女娃抱起来,手里还攥着那封书信。
  夜里,王娣见大树睡了,又禁不住抱起女娃,她真不知道如何做,但她也知
道自己做不了什么。
  “宝贝女儿呀!你的命好苦啊!”王娣低声地自言道。“你的亲生母亲快要
上刑场了……你的父亲又……又已经死了,你可怎么办呀?要是将来你问你爹娘
是谁,我该怎么办呀!”
  王娣打开了那书信,虽然她不认字,但她很记得儿子大树给她念的内容。她
明白自己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关于元阳村里的秘密,关于这女娃的生母杨素和她
的养母的一切秘密!
  “老天爷呀!我这该怎么办呀!”王娣忍不住内心的折磨。突然,她想到了
大树。
  当初,王娣怀上了大树这孩子。大树的爹是刘家的独苗子,她腹中之子就承
担起了延续刘家香火的责任。可惜苍天无眼,她丈夫在一次上山砍柴的时候不慎
坠入山谷还受了伤,那时四周杳无人烟,她丈夫就是在山上活活饿死。等到王娣
找到那儿的时候,丈夫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大树从一出生就没见过自己的
亲爹一眼,这是他一生的遗憾!
  王娣每每想到这十年前的悲剧,就不禁潸然泪下。她再看看眼前这个睡得正
香的曦儿,心想着,我不能让这可怜的女娃见不到亲娘最后一面,我必须去元阳
村!必须去!
                 
                三十七
                 
  元阳村和红河村中间只隔了一座山头。在山的另一头的元阳村,在执行死刑
的前一天晚上,元阳村的家家户户都端出贡品来祈福。
  为什么要祈福?农村人都很迷信,村民们坚信,就是杨素的出现,让他们村
遭遇了那么多的事情,张老三死了,邱元祯死了,村民们甚至将今年春季旱灾的
罪魁祸首都转嫁到杨素的身上。孙德兴发话了,不日将处决杨素,村民们自然有
所行动。
  孙德兴按照村民们的意愿,将犯人杨素带出来给法师登坛做法。这场地就选
在瀑布旁。
  杨素被铁丝贯穿乳房由卫兵牵扯着押出来,到达目的地后便将她仰面朝天平
放在地上,分别用绳索穿过她手掌和脚掌上的洞,张开四肢固定在早就打好在地
上的四根木桩上。
  这法师可大有来头,村里也有懂得这些鬼神之类的事情的人,但多数就是个
算命的,跟县城里来的法师可是小巫见大巫了。当然,这法师都是孙德兴请来的。
  只见这法师有模有样地摆弄着他的道具,一会儿符纸起火,一会儿木剑起火,
一会儿到处都起火……看得村民们眼花缭乱,也大开眼界。一轮喃喃自语之后,
法师凑到孙德兴跟前,低声说了几句便回到坛上去了。
  “取鹿鞭!”孙德兴发令。只见一头鹿被签上来,村民们都在想要这鹿鞭有
何用?
  孙德兴打了一个手势,只见一群巫师纷纷拥上前,解了杨素手脚上的绳索,
捉着她的手脚将她抬到那公鹿前。也不知这群巫师当时对着公鹿做了什么,反正
这鹿鞭现在是硬了起来,就像男人的鸡巴一样硬直地挺在身下。杨素的手脚被捆
到鹿背上,于是整个身子就面朝公鹿的肚子而固定在公鹿上。巫师们接下来是将
那长长的鹿鞭对准她的阴道口,适当调整绳索的位置,让鹿鞭完全没入杨素的阴
道里。
  法师见准备妥当,便大喝一声:“游街开始!”于是一个巫师在前牵着公鹿,
一个巫师在后驱赶,那公鹿便带着杨素游起街来。
  这可是个奇景!一个姑娘被畜生生奸!村民们只要弯下腰,就可以清晰地看
见那粗大的鹿鞭顶在杨素的阴道里。村民们一路追赶那公鹿,一边用粗言烂语来
侮辱杨素。杨素虽然已被毒刑折磨得只剩半条人命,可她开始有意识的,她的大
脑还是清楚的,这是一种对她极大侮辱的仪式。所有人都只在意她的阴道如何被
粗大的鹿鞭塞满,很少人注意到,她的眼眶已经湿润了,泪水已经留下了,还滴
到了地上去了!
  那公鹿被牵着沿着村道走了一转,又回到原来的地方。杨素被放下来,只见
一股白色的液体从阴道里流出,那量还是相当之多,原来那公鹿早就射了个彻底。
  天色已经暗淡下来,这荒唐的法事也算做完了。孙德兴早就备好了一辆木车,
木车上装有十字架,杨素跪在木车底座上,那手掌就被绳子穿着捆到横梁两边。
孙德兴骑马在前押着杨素回监狱,这将是杨素一生中的最后一个夜晚。
  夜色正浓,但杨家两姐妹却跪在刑讯室里。因为孙德兴正要向她们宣布明天
的死刑执行方法。世界上最可怕的事,不是你不知道哪天突然死去,而是,在你
知道自己将要怎么被处死后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孙德兴不放过任何一段用刑的的时间。他环绕跪在地上的杨素走了一圈,这
几天为了恢复她体力让她有力气去等死,也没有动过大刑。孙德兴瞧着杨素胸前
那对暗红色的向两侧下垂的奶子,不禁感叹。当初他刚来这儿上任的时候。现在
的杨素,除了那蓬乱的头发遮挡下的脸蛋还带几分俊秀气息,身体的一切部位似
乎已经不能证明她只是一个年仅十九岁的姑娘。
  “杨素!你可知道什么叫报应?这就叫报应!哈哈哈哈!”孙德兴蹲在杨素
面前淫笑着。
  杨素知道明天就要赴死,倒也不愿意再表示什么屈服,她那杀气腾腾的目光,
扫得孙德兴打了个颤。
  “杨素,你可别这样看着我!你瞧你,奶子被烫烂了,嫩屄被烫烂了,你还
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贞洁烈女?呸!当你被千万人骑的时候干嘛不去立个牌坊?
我可告诉你,明儿你关于女人的器官我通通要它全烂掉!你下辈子也做不成女人
了啦!哈哈哈哈!”孙德兴一边笑着一边将手放在背后离去。
  孙德兴走了,林菁却带人来了,她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帮这对患难姐妹花洗
涮干净身子明天好行刑。
  林菁也知道她全身都没块好肉,唯独她的脸蛋和头发。刑讯室里此刻放了一
个浴盆,里面是温水。杨素本来就是赤身裸体,卫兵也就将她一把放到木桶里面,
杨素在“呜呜”地叫着,她痛。伤口一碰到温水就开始作痛,可林菁也管不了这
些,命令卫兵好好帮她洗涮身上的污垢,尤其是那头秀发。
  “翠儿姑娘!你也去洗吧?都不是黄花闺女了,还用得着我林菁阿姨帮你脱
衣服呀?”
  杨翠听到这话,立即如五雷轰顶。她一直以为自己不会死,她之所以忍辱偷
生,就是为了将来一天手刃仇人,林菁她这样说话,难道……难道……
  可惜杨翠来不及犹豫了,杨素已经被洗涮了一遍。卫兵将她抬出水,见她的
阴道口张得如此大,便所应将湿漉漉的手伸到她的阴道里洗刷一遍,然后是奶子,
那重要部位都反复洗了多次,这才将她放到地上。
  杨翠知道自己也逃不了,也不用卫兵霸王硬上弓,自己就脱了那囚裙,露出
光洁的身子。那是真正的少女的身躯,细腻光滑的肌肤,那小小的胸乳上两点粉
红的小乳头,活像刚剥开的鸡蛋,下身的阴毛不算浓密,两片跟肤色相近的阴唇
紧紧地夹着,留出一条让人向往的细缝,还有那匀称的双腿,那小小的脚丫,这
么一个倾国倾城的少女,明天就要上刑场耻辱地结束一生,这怎么也让人心生怜
悯。
  卫兵们虽然看入了神,但林菁可不是。她是在羡慕,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没有
这样的身段,她羡慕杨家姐妹,但她更庆幸的是,那个同样是天生丽质貌若天仙
的杨素已经在自己的淫威之下彻底地丧失了作为女人所拥有的东西,她原先饱满
的乳房,娇嫩的私处,匀称的身段,纤细的手臂,还有那柔滑的双手,都已经成
为历史,永远地成为历史!这一切,全都要毁在我林菁冰冷的刑具之下!
                 
                三十八
                 
  十一月八日,天气很好,但元阳村民们的心情貌似更好。
  “最好像当初那个杜珊盈一样,枪杆子伸到女人那里开枪!”
  “不!应该把那对烂奶子也一并打了!”
  村民们在议论着杨素的死法,但他们的见识确实是少了,经历过这回杀人场
面的村民,才真正了解这个孙德兴是多么一个恐怖的人。
  村民们一大早就放下了手中的活儿,聚在村中央的刑场四周,那是围得水泄
不通的热闹场景,几乎全村上下凡是能走能动的人都跑出来看热闹了,刑场四周
那几棵大榕树上爬满了凑热闹的孩子,男孩女孩都有,虽然他们并不知道接下来
将要发生多么恐怖的事情。
  “大树!快点儿!别胡闹!”王娣抱着女娃,大树跟在后面一蹦一跳的。
  “娘!你这么着急作甚啊?”
  “你还不快点儿!再迟一步就对不起这女娃的爹娘啦!赶快!”
  王娣熟悉山路,虽然元阳和红河自打建了监狱之后都有重兵把守,但这相隔
的山头却没人值守,或者中统的官儿认为这山路凶险,几乎没有多少人能活着走
过山去。但王娣丈夫原先就是上山砍柴抓草药的,对这山很是熟悉,他是知道联
通两县的秘密山路为数不多的村民之一,正是这条鲜为人知的山路,赢取了杨素
得以母女相见的时间,尽管当事人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
  王娣从瀑布旁小心翼翼地混进了村,但她惊奇地发现,这元阳村竟然没有值
守!也没有村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又听得远处传来嘈杂声,莫非已经开始行
刑了?王娣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喝着大树紧跟着自己,往人声集中的地方一路
小跑过去。
  当王娣赶到刑场的时候,那榕树四周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村民,那真
是个水泄不通,连苍蝇也飞不进去。
  正在王娣在外围空着急的时候,这时村大道上突然传来隆隆的汽车声,只见
村口方向烟尘滚滚,两辆军车颠簸而来。车子来到人群外围,村民都以为杨素被
带来了,纷纷让出通道。两队卫兵荷枪实弹地从车上跑下来。王娣见是机会,一
手拖着大树的衣袖就趁机往里挤,当下车的卫兵列好队拦出一条路的时候,王娣
已经挤到最里层,她紧紧地抓着大树的手生怕走散了。
  王娣踮起脚尖看,果然!第二辆军车上载着两个女人,远看都可以看出,那
两个女人没有穿任何衣服。两个赤裸全身的姑娘分别由两个宪兵押着,一前一后
往刑场走去。
  “那是杨素么?杨素可长什么模样?”王娣心里嘀咕着。
  “娘!她们不是杨素,是从咱们村押过来的两个女人!”
  “嘘!别声张!你想让别人知道咱们是外村人呀!”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只见这两个从红河县押过来的女犯虽长得不是貌美如花,
但也清秀俊丽。也不知道谁的主意,她们的一头秀发都从头顶处扎了起来,一直
垂下来到肩部,活像古代的侠女形象。姑娘们身上的鞭痕虽然还清晰可见,但走
起路来两只丰满浑圆的奶子上下跳动着,不知让多少男人裆下撑起了帐篷。但很
快男人们就觉得有点可惜,因为杨素是被剃光了阴毛的,而这两个姑娘却阴毛几
乎完好无损,遮蔽了那诱人的双唇。两姑娘从车上下来,只是被五花大绑,并没
有附加其他凌辱的刑具,但村民们可想错了,能进云南这些秘密监狱的女人都不
是一般人,而对待她们的刑罚和死法也不会简单得像枪毙一样一枪结果。
  刑场面向村口的一边已经搭起了一个高台,上面摆好了三把椅子和一张长桌。
正对高台的空地上打了六根呈一字形排布的粗大木桩,六根木桩前还单独有一个
火刑架,也是正对高台立着,木桩后面还摆了几台机器和一盆炉火。
  先是周玉华被带到第二根木桩前,接着是温碧君,宪兵熟练地将按坐在地上,
然后让她面朝木台捆好在木桩上。为了侮辱这两个姑娘,将周玉华的左小腿和温
碧君的右小腿捆在一起,再将她们的右小腿和左小腿分别捆到旁边紧靠着的木桩
上,这样下来,两姑娘就只能张开了双脚,露出女性所有的秘密。
  更惊讶的事情接着来。两个卫兵上前,他们手里握着的是剃刀,向两个姑娘
的阴部撒了水,当着众人的面熟练地将姑娘们的阴毛都剃刮得一干二净。周玉华
和温碧君本来已经羞涩万分,现在自己的私处毫无遮挡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二
自己还做着这般难堪的姿势,不羞愧才怪!
  两根被啃完的玉米杆塞进了姑娘们的阴道里。卫兵们时不时伸手下去玩弄女
犯的胸乳,差点没把两个姑娘羞愧死。
  等了良久,村口方向又传来一声话响:“孙局座到!”只见孙德兴仰面挺胸,
骑着高头马开路徐徐而来,人们的眼光先是从他威风凛凛的排场扫视一番,而后
很自然地就将目光转移到后面。
  同样是两个精光赤条的女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个手脚戴上了铁镣,两根面擀
便随着绳索套在她两只奶子上,夹得甚紧,将姑娘的乳房都夹得变了形,同时腰
间横着系了一细绳,腹部前系了一个绳结,一条粗麻绳与腰间细绳呈九十度往下,
那粗麻绳经过姑娘的阴部,由于缠得紧,麻绳深深地陷入了姑娘的两片阴唇里,
直绕到背后重新与腰间细绳打了结。
  跟在后面的姑娘的待遇可不好了。一块木牌由两条细绳牵着分别扎在两边奶
头上,照样一根粗麻绳勒着阴部绕到身后,唯一不同的是,姑娘的阴唇被上了一
把大铁索,那铁索沉重地将阴唇都往下拉长了不少。
  但让人惊叹的是,这两个姑娘虽然身上的伤各不相同,一个甚至看不出身上
的伤,但她们的脸蛋都是那么的美,而且是有着某种相似的美,难道她们是一对
姐妹?后面的姑娘长着一头及肩短发,额头上齐整的头发刚刚碰到淡淡的眉毛。
走在前面的姑娘头发就稍长,但都是披到乳前,还在肩的位置扎了一下。这太不
可思议了,这哪里像要被处死的犯人,简直就是将要开始一场选秀一样,只不过
杨素的身体实在看着让人心寒。
                 
                三十九
                 
  虽然刑场上都是四个精光赤条的姑娘,但王娣也没有多大精力去捂着儿子大
树的眼睛让他少看了,她在想,究竟哪个是杨素,因为后面被押来的两个姑娘都
长得很相像。
  刑场稍微平静了一阵,杨素和杨翠都被按跪在沙地上,就等待着孙德兴的发
令。
  “曦儿呀!你可好好看咯,这可是你这辈子最后看你母亲的时候了……”王
娣对着那襁褓中的女娃,低声说道,但那女娃似乎不太明白王娣的意思,她笑了,
眼睛溜溜地到处转,似乎在寻着什么新鲜的玩意儿。
  “娘!我可看清了,那后面姑娘身上的木牌就是咱们要找的人,写着杨素的!”
  王娣顺着儿子的手望过去,不禁打了一个颤。那杨素虽然脸蛋漂亮,但光裸
的身体已经不成人样,那像瓜一样的乳房沉重地垂着,没有一块好皮肉,全身上
下都是烫伤。这可是遭了多大罪才被折磨成这样子呀!曦儿,你看看你亲娘吧!
你看看吧!
  王娣不禁热泪盈眶,她是个善良的人,当然也就不明白周围的人对赤裸的杨
素为何趋之若鹜,纷纷指责,她只知道她是曦儿的亲娘,她是信中提到的被诬陷
的一个善良的母亲!
  杨素低着头,纵使她已经不再为自己赤裸身子游街而感到羞耻,毕竟这是她
人声最后一回羞耻了。但直到此刻,她在想着她的孩子,虽然那不是国兴的骨肉,
那只是那死得活该的邱元祯的野种,但这孩子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有血有
肉的孩子呀!孩子你在哪里?母亲好想你!我们这辈子都见不上面了,如果你尚
在人间,你要保重,将来要为杨家报仇雪耻!
  杨素咬了咬牙,她抬起头,环视着四周如蝼蚁一般密集的人群。突然,她看
到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婴儿,她在注视着自己,杨素看得出,她并不是往自己的赤
裸身子上看的,她在看着我的眼睛!而且,杨素也看到,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王娣也见得杨素看到了自己,她知道这是个难得的机会,赶紧将怀中的孩子
抱起来,露出脸面向杨素。王娣知道,虽然不能亲口告诉她这是你的亲女儿,但
至少尽了自己的责任,让她们母女诀别……
  杨素也觉得眼眶湿润起来,她并不知道那是她的孩子,但她难得在即将赴死
之前看到一个怜悯的眼神,还有那个跟自己孩子差不多年纪的娃,这就够了……
她转过头,看到的是七根粗壮的木桩,还有两个被张开双腿捆在桩上的照样是赤
身裸体的年轻姑娘。
  那……那不是玉华和碧君么?她们怎么……杨素心里一愣。
  此时此刻,周玉华和温碧君也看到了杨素。昔日的好战友、好同志,现在共
同赴死,这无尽的感慨,突然在三人的心中蔓延开来。她们虽然抱着必死的信念,
但也绝不会想到,这死亡的一刻,会如此的凄美,如此的耻辱!
  四个赤条条的姑娘并排跪在地上面朝高台,此时孙德兴和林家姐弟已经安坐
在高台上。孙德兴一声令下,只见好几个宪兵拿着绳索上前,将杨翠、周玉华和
温碧君三人的手臂通通捆在她们各自的小腿上,逼使她们弓着身子脸贴地而撅起
屁股跪在地上。
  这是要跟上回那杜珊盈一样么?村民不禁议论纷纷,然而他们都错了。
  孙德兴当然不会轻饶这些女共匪,他是出了名对付女共匪心狠手辣的人,哪
怕是她们现在死到临头了也不让她们有脸下地狱去!
  “父老乡亲们!这些为非作歹的女共匪,罪不容诛!我坚决执行党国的精神,
以最严厉的手段打击共匪!现在是大伙儿好好享受的时候啦!各位父老乡亲排好
队,好生伺候这三个罪大恶极的女人!”
  这话谁都听得明白,男人们心里还想着这孙德兴不就是当着全村人的面轮奸
女犯嘛!何必大条道理的!女人们纷纷后退,她们也知道拦不住自己那个要凑热
闹的丈夫们,谁叫自己的身材样貌比不上那三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呢?
  杨素已经被捆在火刑架上,男人们也没多少个愿意将目光放在她身上,毕竟
像她这样一个被烙铁烫遍全身的姑娘已经没有任何美感可言了,村民们只想着亲
眼看她被酷刑弄死。但现在的要务,就是好好享受面前三个在他们眼中就是极品
中的极品的年轻姑娘。
  那一阵阵淫浪,“噗哧噗哧”的淫声,还有三个姑娘拼命的求饶声呻吟声,
加上男人们尽兴的欢呼声,杨素听在耳里,却恨在心里。天空蓝得纯洁无瑕疵,
但为何人世间就有那么多的混浊,还有一群邪恶的禽兽还有那么多麻木不仁的村
民呢?
  这是个那么恐怖的世界,这里比地狱还可怕,我宁可下地狱也不忍在这里忍
受如此之大的屈辱,让我快点离开这里吧!
  轮奸持续了很久,直至把姑娘们都折腾得奄奄一息才到了结束的时候。姑娘
们的阴道里灌满了粘稠的精液,顺着大腿流下,滴到满满一地。
  孙德兴走下高台,他首先将趴在中间的温碧君提起来,让她蹲在地上。那温
碧君早已有气无力,头歪到一边,微微睁着那明净的眼睛,她大脑里一片空白,
似乎已经忘记了一切仇恨一切耻辱。
  孙德兴拍了拍她的脸蛋,便叫了两个刚刚射完的男村民过来,那两个男人还
没有完全束好裤头便又被孙德兴褪下了。他捏着温碧君的下巴,低声地说道:
“舔干净!”
  温碧君看了看男人们那根布满黏液的阳具,突然抽泣起来,但过不了多久,
她便慢慢地张开嘴巴,含住了其中一个男人的阳具……
  接着是周玉华和杨翠,又有几个男人上来,等着她们三个大庭广众之下帮男
人们清洁自己的阳具。杨翠是最倔强的一个,换来的是强行将男人的阳具塞入她
的嘴巴里。
  三个姑娘一边口交一边抽泣,男人们也似乎很享受,直接将阳具顶在她们的
喉咙里,她们被折磨得咳嗽不止,但并不代表她们不用继续。
                 
                四十
                 
  已经是晌午,此时的刑场已经安静下来。
  杨素还是被捆在火刑架上,但她却正对着另外三个姑娘。只见杨翠、周玉华
和温碧君三人已经被倒着身子捆在那六根木桩上。她们的左右腿分别捆在一根木
桩上,将女人私处的一切对哦欧暴露无遗。宪兵按照她们各自的身高,调整好捆
绑脚的位置,让她们的头都能够垫到地上,而且还能网上看着自己的乳房和阴道
如何被动刑,这真是用心险恶。
  村民们或者不知道那几台机器是有什么用途,但杨素清楚。那是发电机,莫
非孙德兴想用电刑处死她们?!杨素闪过一个念头,但她确实是猜对了。
  果然,宪兵将三台发电机分别放到三个姑娘的正后方。那发电机上连着粗大
的铜棒和铜线。
  一切准备妥当,孙德兴喊了一句:“行刑!”
  只见六个宪兵三个负责控制发电机,另外三个分别拿着铜棒和铁夹子走到姑
娘们前面。先极大地掰开姑娘沾满黏液的阴道和狭小的肛门,将铜棒齐根塞到阴
道和肛门里,只让那连着的铜线留在外面。又拿起铜线,分别缠绕到姑娘的乳头
上。
  最可怕的事情还在后头。原来每台发电机上还用铜线连着十根细铁针,那铁
针约摸一尺长,尖锐无比。孙德兴可是深知古代的刑具,古代有一种歹毒的刑罚
叫作捋指,说的是用削尖的竹签扎到女犯的指甲缝里,可知手指是人体中神经密
布的部位,那竹签刺进去可是痛得人死去活来的,孙德兴充分利用这个特点,还
附以电刑,这真是歹毒至极!
  宪兵又将姑娘们的手腕固定到木桩的底端,先让她们不得动弹,在取出铁针,
一根一根地扎进指甲缝里。
  不要说那三个弱质纤纤的姑娘能不能熬得住,甚至连围观的村民也心里冷飕
飕的,不禁捏着自己的手指,似乎在想,幸好没有参加共党,否则……
  姑娘们总算扛过来了,虽然刚才那阵惊悚的惨叫绝不是人能想象出来的,但
的确那铁针并没有插得太深,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姑娘们的双手已经不复刚才的
迷人了。
  三声枪响,村民们惊奇地见到三个姑娘渐渐开始扭动起身子。他们看到了一
道道蓝色的弧光,然后姑娘的屁股就开始扭动,那销魂的姿势在不懂电刑的村民
眼中就是下流,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会突然扭动起来。姑娘们的乳房开
始微微地跳动,那原本朱红色的乳头渐而变得深色。
  这第一轮通电持续了好一阵子,却突然停下了。只见拿着尖刀的宪兵走上前,
一手捏着姑娘们的乳房,另一只手便操起尖刀像宰猪一样慢慢地将六只乳房齐根
割下来,扔到空地上。
  姑娘们早已经被一轮高电压电得神志不清了,以至于这割乳酷刑也感觉不到
多少痛。她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奶子被割下扔到自己的前面,她们还亲眼看到
胸口处现出了两块可怕的血洞,那鲜红的血顺着肩膀和脖子流到地上和脸上。
  一好奇的村民蹲下来伸手抓了一把那些刚割下来的奶子,然后又站起身来,
旁人问他什么感觉,他也不怎么明白。“奶子有点发硬,像个冰冷的馒头一样…
…”
  没等姑娘们反应过来,她们就感觉到阴道里又一阵剧痛传过来,发电机又运
作了,而且这次达到了很高的电压,姑娘们的手脚使劲很大,都已经被麻绳勒出
了红色的痕迹。但这并未消停,姑娘们渐渐开始口吐白沫,眼神开始游离不定,
在外人看来,她们现在就像癫痫一样全身抽搐着,那可怕的表情让很多人都扭头
不敢继续看下去。
  最先停止挣扎的是周玉华,村民们看到她的眼睛,白蒙蒙的两只眼睛,眼球
也都翻上去了,已经死了。
  杨素是最痛苦的,她要亲眼看着自己的妹妹被电刑处死,一直看着,这虽然
恐怖,但她必须看着,她怕闭上眼睛之后,活生生的妹妹就会突然像周玉华一样
停止了挣扎……终于,杨翠也没有了挣扎,温碧君也停止了身体的扭动,她们全
都死了,是活活被强大的电流电死的。
  孙德兴并没有放过她们死后留下的尸身,宪兵将三具裸尸倒过来,捆到左边
的三根木桩上,然后用铁丝穿透了那几只刚被割下的乳房,挂在她们的脖子上。
                 
                四十一
                 
  死神在召唤着杨素,但这并不是一次简简单单的召唤。
  杨素被从火刑架上解下来,一根拇指粗的铁条便贯穿了她的乳房,两根钢针
从她裂开的乳头中插进去,只剩下短短的一截在外头,宪兵再取来两只铃铛,用
细绳捆在露出乳头的那一小截钢针上。
  孙德兴亲自拿着一个大铁钩,走到杨素面前,他盯着那根贯穿她双乳的铁棍,
然后将铁钩勾在双乳之间那露出的铁棍上。杨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便缓缓地像
母狗一样爬在地上。
  孙德兴牵着杨素的乳房,慢悠悠地在最里层的村民旁走过。杨素的乳房下垂
得厉害,那两个铃铛几乎碰到了地面,由于杨素体力并不好,她每爬一步都很辛
苦,那奶头上的铃铛便响个不停。但村民更在意的是杨素如此爬行而露出来的阴
部,那一把青铜大锁穿透两片阴唇挂在屁股后面,随着杨素的爬行而左右摇晃。
  王娣母子也站在最里层,她看见了杨素正在被牵着爬过来,便越觉这姑娘的
可怜。那铃铛声越来越近,王娣看清楚了,这是她惟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这么
近的距离看清杨素。她的手指都被切去几根,手掌也被穿了,背部到处是未愈合
的烫伤。王娣看到了那把大锁,这真是难以想象,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的,姑
娘那地方竟然被穿透了还上了锁!
  大树也瞪大眼睛在看,这十岁的孩子也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清女人的
私处,比起在红河村时看到的情景,这姐姐的私处竟然一根毛也没有,那条当初
怎样也看不清的肉缝这会儿是看得多么清楚,大树真忍不住上前摸上一把,然后
扯开那条肉缝看个究竟……
  绕着刑场转了一圈,杨素最终跪在火刑架前,两个宪兵手里握着刚刚用来割
下她们的乳房的尖刀,那血迹还清晰可见。孙德兴坐回高台上,示意行刑。
  杨素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她紧闭双眼等待着。宪兵也不准备将她捆到木
桩上,他们就是要在这种情况下割下杨素胸前那两团烂肉。事实上,杨素的乳房
已经麻木了,残酷的烙刑和那“铁针罩”的反复折磨,已经将她胸乳上的神经破
坏殆尽,以至于刚才钢针扎乳头时她也没有大喊大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死
死忍耐。
  干净利落,两只松软的奶子被齐根切下。杨素感觉到疼痛,但不至于锥心的
疼痛,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自己胸脯上两个血洞,还有被扔在面前的两只原本
属于自己的乳房。
  杨素以为自己将会跟她们三个一样被电刑处死,因为她现在已经以刚才捆她
们的姿势捆在两根木桩中间,双腿大开,露着生殖器。那铜锁已经被大开,人们
终于看清楚她的阴道,那奇大的阴道口,还有大阴唇里面被烤焦的烂肉。
  杨素突然感到私处一阵剧痛,原来宪兵已经用一把大火钳将她的阴道撑开,
那洞口足有拳头大小,这一幕看得围观的人目瞪口呆。
  杨素惊讶地发现,那发电机并没有放到自己的身后,他们想怎样处死我?杨
素开始心里发慌,她突然明白到,她绝对不会很容易地死去。
  她想到了那盆炉火,他们将自己的阴道扩张,难道……杨素自个儿在拼命地
扭头,但这一切已经由不得她了。宪兵用铲子铲来一堆红黑色的木炭,那木炭是
事先处理过的,块头都不算大,就像小石块一样。木炭被倒入了杨素的阴道里,
那炽热的木炭进入柔嫩的阴道后立即大肆破坏,杨素拼命地挣扎,虽然她的阴道
和私处的器件已经不止一次地被烙铁烫过,但这刚烧过的木炭的热度绝对不是可
以想象的。
  宪兵将她的阴道都塞满了木炭,又取来一瓢灯油,小心翼翼地倒进她的阴道
里,杨素仰着头看着这一切可怕的事情发生,毫无抵抗之力。那把铜锁重新扣在
她的阴唇上,那是防止木炭在她挣扎时洒出来。
  这残酷而特殊的死刑还差最后一步,那就是点火。木炭和灯油都是可燃之物,
混合起来塞进阴道里,孙德兴可是想活活将她烧死,并且是将她的阴部全部烧熟
处死!
  两根划着的火柴被从肉缝里扔进去,突然便扬起了红黄色的火焰,但很快那
火焰便变成蓝色,这意味着木炭和猪油的混合物已经被点燃了,这死刑算是执行
完毕了,而杨素还没有死,她要面对的是等待死,而且是以这样耻辱的方式和姿
势等死,在所有村民的眼皮底下等待死!
  火苗还在烧,疼痛却一直不消停。杨素亲眼看着自己的大阴唇被烧着,从原
来的深红色变成红黑色。她也尝试过挣扎,可惜很快她就有气无力了。孙德兴怕
她胸前的伤口失血过多而死,便命人取来纱布紧紧裹着,待到血止住了才松开那
纱布。
  眼看快要日落西山,村民们也看够了热闹。这也让村民尽兴了一天,那个大
恶女被用这等酷刑处决,而且现在她还在默默地等死!村民们渐渐开始散去,元
阳村里开始炊烟四起。孙德兴也执行完了任务,临走前也不忘将杨素被割下的两
只奶子用细绳扎着奶头挂到她的脚趾上。
  可怜的杨素被遗弃在刑场上,还有三具赤裸的尸体,胸前挂着她们生前引以
为豪的乳房,这残酷的景色只在孙德兴的眼中是美,但在王娣的眼中,那是地狱
才有的景象!
  夜深,只有一对母子一直没有走,他们躲在大榕树旁,待到夜深人静,家家
户户都关了门熄了灯才蹑手蹑脚地走出来。
  “杨素妹妹!你醒醒呀!”王娣低声地说着。
  王娣叫了好几声也没见到杨素有反应。
  “娘,她……她是不是死了呀?”大树突然害怕起来。
  王娣将手放到她的鼻孔前。“没,她还活着!杨素妹妹!杨素妹妹!”
  杨素本来已经昏迷,阴道的疼痛加上倒置的身子导致血流涌向了大脑。但上
天到了最终还是给了她一次机会,她听到了喊声,渐渐苏醒过来。
  杨素看到摆在她眼前的孩子,王娣将女娃的裤子扯开,表示她是个女孩儿,
是杨素亲生的女孩儿!
  杨素笑了,她这一刻的笑是发自内心的,她突然释然了,因为她知道自己的
孩子还活着,活着就是奇迹,活着就是可能,她认为她满足了,因为她的孩子现
在睡得那么香,那么甜!
  王娣问她有什么要交待,杨素只是艰难地“啊”了两声,王娣虽然不知道她
到底想表达什么,但她从杨素的眼神看出,她是要她的孩子为自己报仇。
  “大树!赶紧!把那火给吹熄了!”
  大树原本愣在那里,他痴痴地看着杨素私处上那燃烧着的火苗。这回得到了
指示,当然爽快地答应了。那火苗虽不大,但由于阴道里充满可燃物,要吹熄也
不是那么容易的。大树吹了很久才将火苗吹熄。他看到母亲正在抱着孩子在跟杨
素低声说这话,好奇心极重的他便大着胆子用手指伸到了杨素的阴道口上,他惊
讶地发现这女人的那口子竟然那么大,里面还塞满了木炭。但他更多看到的是被
烧焦的阴唇外部器件,这不能不说让他失望。
  大树见杨素并没有反抗,便开始胆大起来。他见到那口子的顶端有一颗豆子
一般大小的东西,便捏着玩起来,那是杨素的阴蒂。接着他又站起来,小心翼翼
地捏了两把挂在她脚趾上的两只奶子,只觉得软软的,但表面却又很粗糙。
  这月色之下,杨素做完了她一生中最慰藉的事情,但她已经无法等到第二个
白天的到来了。
  太阳还是准时出现在东方,当人们重新聚集到刑场边上时,杨素私处上的火
苗已经熄灭了,但她也已经从一个奄奄一息的活人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杨素!可怜的杨素!下辈子别作女人吧!
                 
                 
                四十二
                 
  “哎哟!你怎么那么坏!我还没做好准备呢!”杨曦娇滴滴地说,她的脸已
经红得像西红柿一样了。
  “怕什么!今天你我已经拜了堂,你是我妻子,我是你丈夫!你不是很想的
嘛!”大树也是满脸通红,这是因为他在喜宴上喝了很多酒。
  “不要……”
  “轮不得你要不要,哼哼……”
  大树顺手吹熄了油灯,两人便纠缠在一起,迎来一场新婚之夜的鱼水之欢。
  王娣在窗外静悄悄地听着屋里的动静,突然看到灯也灭了,那原本女子抗拒
的声音也渐变成低沉的呻吟声。
  “我们刘家有后了,苍天保佑!苍天保佑!”老婆子默念完便微笑着回房去
了。
  第二天白天,夫妇二人躺在床上,他们都醒了,但衣服还没有穿好,两人裹
着被子傻傻地看着对方,一会儿严肃一会儿又偷偷笑。
  突然大树不笑了,他伸手搂住了曦儿。
  “怎么啦?”杨曦猜到了他有事窝在心里。“我就知道你有心事,说吧!我
是你妻子!”
  “我……”大树还是有点犹豫,但他看到心爱的曦儿在用肯定的眼神看着自
己的时候,就知道这事情必须得说。“我……明天就要上战场了……”
  杨曦坐了起来。她想不明白,大树刚从前线回来,那么快就又要上战场了,
她在生气,这新婚好日子还没过两三天就要分离了。
  但杨曦毕竟已经是个二十一岁的姑娘了,也已经嫁了人,当然不会再耍女孩
子家脾气。她虽然心里很多不满,但她没有办法不同意。
  大树在四八年的时候就加入了解放军,那时国民党大势已去,解放军南下野
战军在广西一带作战,听说很快就要打到云南,大树本是个耿直的年轻伙子,听
了这消息,便瞒着王娣和即将要娶过门的曦儿跑去参军了。这不,广西那边仗刚
结束,大树便急急忙忙跑回家办了婚事,为啥要急急忙忙?因为上头已经作了指
示,不日将进军云南。
  而云南方面,那里的守军都在苟延残喘。很多士兵听说解放军就要杀来了,
便纷纷跑回家收拾好家当带上老婆孩子灰溜溜地逃命去了。正巧的是,直到此时,
孙德兴依旧在云南当着官儿,与其说他是在当官,倒不如说他是在当土匪。二十
年来,强抢豪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但就是这样一个血性甚至是血腥的云南
省中统局局座竟然可以凭借一件功绩成功兼任了云南省军统局的局座!那林家姐
弟也跟着鸡犬升天,林菁当了中统局副局座,林钦当了军统局副局座。
  二十年前,云南省很多边陲地带的小村都不清楚外头的局势,但很快就获得
了消息。随着孙德兴的作恶多端,人们开始重新认识这个局座甚至是所谓的党国,
那只是一头豺狼,受害的最终还是自己。
  要说到孙德兴平步青云的功绩,莫过于他管辖下的几座秘密监狱。杨素被残
忍杀害之后,又紧接着有不少共党的女同志甚至是红军女家眷被押到这儿受罪。
这是个名符其实的地狱,凡是被带进来的女人们,无一例外地遭遇到跟杨素同样
的经历。轮奸、妇刑、割乳、剜阴、残杀……每条村的村口旁总是有一个大坑,
里面堆埋了不少的女共党的尸体,惨绝人寰,令人发指……
  孙德兴是个凡事做绝的人,他听说守军逃跑成风,便决心杀一儆百。组织逃
到云南的地主恶霸。组成还乡团,抓来几个逃兵,甚至将家属也抓来了,男人和
女人分开,男人通通被枪决,女人让手下蹂躏得剩下半条人命的时候才割乳穿阴
杀死。这虽然歹毒无比,但的确震住了不少逃兵,逃是死,守也是死,倒不如当
回英雄,也不至于家里老小横遭祸害!
  大树正是正义的代表,他所肩负的是解救云南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重任,
他自豪,虽然王娣和曦儿原先为他私自跑去当兵而生气,但看到这时势,她们也
为自己的儿子丈夫骄傲。
  但有一件事一直萦绕在王娣心头,那是一封陈年的信,纸张已经发黄,但每
一个字还是清晰记录着当年的一切秘密。
  王娣在大树再一次离家上前线之后,终于将这封尘封了二十年的书信交到了
杨曦的手里。刘曦自幼聪慧,活像当年的杨素,王娣很早就让她上私塾,所以她
认字,也不用大树念给她听。
  杨曦陷入了沉思,她不相信这是真的。但王娣的眼神告诉她,这就是真的,
杨素就是你的生母,而你的禽兽父亲,叫邱元祯!
  杨曦虽然年轻,但也很有主见。从小到大,王娣只是告诉自己她是捡回来的
孩子,也不知生父生母是谁,这下子全部的秘密一下子抖搂出来,这实在让人难
以接受。其实王娣也用心良苦杨曦今天一整天都满怀心事,闷闷不乐。晚上,王
娣在厨房里忙着活儿,她坐在大院的台阶上,手里攥着那封每个字都吐露着愤慨
的发黄的信。她的思绪回到二十一年前的那些日子里。
  二十一年前,邱元祯派人堂而皇之潜入元阳监狱强奸了林菁,林菁通过分析
确定了这是邱元祯在捣鬼,便连夜买凶,潜入邱家杀死了邱元祯。不巧的是,邱
元祯的妻子杜珊盈那时正好去了茅厕,行凶者以为已经杀人灭口,没想到已经被
杜珊盈发现。杜珊盈抱着尚在襁褓的曦儿拼命逃跑,一直沿着瀑布跑上了山,当
时月色朦胧,黑衣人见她上了山,想必必死无疑,便放弃了追踪。杜珊盈独子在
山上找寻出路,没想到竟然翻过山头到了红河村,她便连夜去一家茶店借了笔墨
写了一这封信,将曦儿放在王娣的大院门前,便独自跑回了山上。
  结合王娣后来的听闻,杜珊盈最终在山中被抓到,带回元阳村里,很快就被
判了死刑,而且那死法还相当耻辱。杨曦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身世是那么的复杂,
一个被陷害致死的生母,一个为保自己安全拼命逃脱魔掌的女人,又有一个好心
收养自己的继母……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的身世为何这样曲折离奇?老天啊!你告诉我吧!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四十三
                 
  前线捷报频传。昆明守军自发起义了,孙德兴已经大势已去,等待他的将是
死亡!没错,死亡!
  解放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入云南,击败了围攻昆明的国军。从此便四下
分兵,剿灭国军剩余军事力量。
  孙德兴倒是个血性汉子,他明知道自己是无法阻挡解放军步步逼近的步伐的,
但他还在战斗,直到解放军占领了红河县,兵锋直逼元阳县。
  孙德兴已经成为一头凶猛的困兽,任由他再凶猛,对于解放军来说,这只是
瓮中捉鳖,仅仅只是时间问题。孙德兴已经丧心病狂了,他得知解放军的医疗队
就设在山的另一头的山脚下,便派了十几个壮丁组成敢死队,连夜抄山路翻过山
头偷袭了医疗队!
  这消息一传出,真是令人匪夷所思。这头困兽竟然在大军的眼皮底下偷袭我
军后勤?真是岂有此理!当清点死伤人数时,他们惊奇地发现,除了部分士兵受
伤之外,还有五个女护士失踪了。
  然而在元阳监狱里,孙德兴亲自带领卫兵在享受人生最后一次痛快。他们把
俘虏来的五个女护士剥光了衣服,按在地上就是疯狂的轮奸。这轮奸持续了一个
上午,当所有人都发泄完兽欲之后,一个瘦弱的女护士已经被活生生地轮奸而死,
阴道流了大量的血,染红了大腿内侧。孙德兴便命人将这女人的尸体扔到水池里
泡着,又命人捆了剩下的四个女人押到村中央的刑场。
  孙德兴也知道时间无多,也没心思用各种花样杀死这五个女人,便下了命令
:凌迟!可怜的四个女护士,被强烈的轮奸夺走了半条人命,现在还没恢复过来,
又遭到了残酷的凌迟古刑。
  五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被捆在木架上轮流割肉,直到当天傍晚,那刑场上到处
是腥臭味,苍蝇附到割下的烂肉上。只见遍地血水,四具残缺的尸体晾在地上。
女人们的脑袋、手臂、小腿、奶子、私处全都被齐根割下,屁股上和大腿上的肉
都被割下。再看那剩余的尸体,开膛破肚,内脏流得一地都是。孙德兴还依依不
舍,他把女人们身上割下来的八只奶子和四块阴部残肉堆在一起,让人在上面插
了一块牌子,写着“女共匪之下场”才罢休。
  正在焦急得团团转的元阳守军中,孙德兴算是最淡定的一个。连被迫逃回元
阳的林家姐弟也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们也知道自己这回是活不成了,但他们却看
见悠然自得接近疯癫的孙德兴,这真是见鬼了,死到临头了还这么悠闲!
  孙德兴突然从他的办公桌上弹起来,扔掉了手中的大烟。“快!快去水池!”
  林菁和林钦以为他想到什么逃生的法子了,便匆匆跟着他跑到水池边。那根
本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具全身赤裸且泡得臃肿的女尸。孙德兴将女尸从水池中捞
起来,嚷着命人将这女尸吊到山上那条隐秘的山路上,因为他料定,解放军必定
会从那儿探路的,因为他们曾经在这口子上吃了大亏!
  果然,解放军带领小股部队抄山路而上,结果走到一半,就有一具女人裸尸
吊在眼前。部队再不敢贸然前进,便将尸体抬回了军营。经确认,这是医疗队的
护士,叫林小莲。
  但这雕虫小技很快就被解放军司令识破,他从逃跑出来的村民口中获知,另
外四个女护士已经被凌迟杀死,现在村里已经乱作一团。
  一月十七日,解放军终于从正面发动进攻,大批部队沿山路奔袭元阳村。果
不出所料,元阳县的守军毫无抵抗之力,稍微开了两抢就掉头逃跑。解放军用了
不足两小时的功夫就全歼元阳守军,之所以解放军对于元阳一战会如此谨慎,正
是因为这里藏着个大恶人,孙德兴。
  当解放军突入村中时,在村中央发现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一堆女性器
官的上面插着一块牌子,写着“女共匪的下场”。
  解放军占领了监狱行政大楼,很快就逮捕了林菁和林钦两姐弟。他们准备冲
上去抓住那老狐狸孙德兴,没想到大门一被踢开,只见孙德兴已于办公室内饮弹
自尽了。
  孙德兴,你有中国人的血性,但你却多了让人无可宽恕的残暴,这就是你的
下场。
  一九五零年二月二十日,云南全省解放。那将是个庆祝的日子,因为在解放
军进入昆明举行入城仪式的同一天,有两个人将要在这里结束他们罪恶的一生。
  王娣和杨曦早就接到了大树的信,信中说林家姐弟将要被处决。王娣说杨曦
无论如何也要去一趟昆明,因为那时她的仇人,她的生母临死之前也希望她能为
杨家报仇雪耻。
  大树由于在云南解放战中表现出色,被升做了营长,这是刘家的光荣。但当
他得知不远千里而来的要求后,他就为难了,因为他没有那个权力去做这件事。
  对的,杨曦要见林菁。大树只好将实情上报,上头竟然同意了!
  “林菁,你也有今天啊!”
  林菁望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姑娘,不解。“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是林菁?”
  “别装了!就你这臭名昭着的名声,谁不知道你是林菁!我告诉你,我就是
当年你苦苦追杀的那个孩子,我是被你诬陷而死的杨素的亲生女儿,杨曦!”
  林菁彻底震惊了,她知道杨曦是来寻仇了,报应!报应啊!
  “好……那……那……你杀了我吧,我无话可说。”
  “林菁,现在是新社会了,用不着我亲手杀你!我来,是要问你一件事,我
娘当年被诬陷越狱杀人,是不是你干的?”
  “哼哼!”林菁冷笑几声。“对!你说得没错,是我干的!”
  杨曦知道,这是意料之中,但她用眼神告诉林菁,她要知道所有真相。
  “当年,你的亲生好父亲邱元祯派人污辱了我,我派人杀了你的生父……”
  “这个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了!”杨曦打断了林菁的话。
  “好吧……我恨你娘,是她害死了我的丈夫和儿子,我恨她!我不能忍受她
在我被污辱之后那种幸灾乐祸的眼神,我想要她死,但我也要折磨她!所以我隐
瞒邱元祯的死讯,骗杨素说邱元祯要将你弄死,然后我又派人模仿你外公被捕,
逼迫杨素去杀邱元祯。”
  “那后来呢?邱元祯不是被你杀死了么?”
  “哼哼……事情没那么简单,你听说过一句话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么?”
林菁不禁冷笑起来。“我特意安排张老三住到邱元祯的大院里去,然后夜里暗中
派人杀了张老三,然后打晕了张老三的老婆,杨素不知真假,拿着刀进了邱家,
我早就派人在外头等着事发,这就让她踩进这陷阱里去了……”
  “你好歹毒!”杨曦忿忿而说。
  “歹毒?就算你娘不杀人,她也免不了一死,谁叫她当年参加共产党!”
  杨曦站起来,她已经得知了实情,但她不甘心,扭过头来咬牙切齿地说:
“要不是你的歹毒心肠,我母亲会受到如此歹毒的酷刑吗?”
  杨曦不再听林菁的解释,她冲出了监狱,回到了大树身边。
                 
                四十四
                 
  作恶多端的林菁和林钦在两声枪响之下结束了一生,杨家姐妹的奇冤终于得
以昭雪。
  同样是那个瀑布边,当年杨素在这里受苦受难,现在,杨曦依偎在大树的怀
中,想起了很多迷幻的往事。
  “曦儿,我……”
  “怎么啦?”
  “其实吧……我老实跟你说,娘一直都不让我告诉你,当年你娘在刑场临死
前我也在场,我那时好奇,就……”
  “就什么,你干了什么坏事?!”杨曦似乎从往事沉思中恢复过来。
  “就……翻看了你娘的那里……”
  “你真是个名符其实的大坏蛋呀!那可是你的岳母娘!”杨曦嘟起嘴喊道。
  “好啦好啦!那时是我还小,不懂事……”
  “哎!谁叫你现在是我丈夫呢!算了原谅你吧!”
  两口子在水边恩爱地度过这迟来的新婚日子。
                 
  大树还是决定退伍。他只想回去过上平静而又幸福的生活,杨曦也同意了。
但当他们回到红河的家中时,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个长者,在跟王娣谈话。
  “什么!他……他是我外公的……牌位?”杨曦不敢相信。
  但这神牌上确实写着“杨忠裕”三个字,是她的亲外公!那长者并不是别的
人,他是罗觉民。
  自从林菁设计将杨翠也陷害之后,罗觉民总觉得良心不安,边秘密将杨老安
顿起来,没想到杨忠裕很快就病死了。罗觉民葬了他,便开始了寻找他的两个女
儿的工作。这一找就是二十年,但他已经找不到杨素和杨翠了,连她们的尸骨也
找不到,但四处打听,终于得知杨素有个女儿,而且还活着,于是便找来了这里。
  血色残阳,孤雁齐飞。
  杨曦将外祖父、母亲和姨娘的墓牌朝东面立着,她才得知自己的故乡是广州。
现在天下太平,是时候认祖归宗了。虽然她知道她应该姓邱,但她知道自己更应
该姓杨,那是他们杨家的光荣,祖辈们都为革命而死,惨死!我杨曦绝不能做无
能之辈,而愧对祖先!
  这边陲野村的一切恩怨情仇,都结束了。但这个代价实在太大了!大得让人
不堪回首!
  杨曦得到那张从孙德兴办公室搜到的纸张,上面有她亲生母亲杨素的狱中之
词,杨曦让人誊写了一遍,挂在自己的房间里,还根据罗觉民从广州的杨家大屋
里带来的模糊的照片,照着杨素年轻的时候的样子画了一副肖像,也一并挂在房
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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