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

【色城2024文心雕龙】【帝国魔窟系列之孙蕙萱前传(第一部完)】(017)

**小说 2024-12-17 17:28 出处:网络 作者:[db:作者]编辑:@**小说
【色城2024文心雕龙】【帝国魔窟系列之孙蕙萱前传(第一部完)】(017) 读文前请点击右上角支持楼主,送上你的红心!欢迎积极回复和作者进行互动交流!
购买/设置 醒目高亮!

【色城2024文心雕龙】【帝国魔窟系列之孙蕙萱前传(第一部完)】(017)


读文前请点击右上角支持楼主,送上你的红心!欢迎积极回复和作者进行互动交流!


  【色城2024文心雕龙】【帝国魔窟系列之孙蕙萱前传(第一部)】


作者:Xiutian
2024/3/9发表于:首发SexInSex
字数:60511


***********************************

  前言(劝退说明)

  1、本文啰嗦、烧脑、复杂。喜欢单刀直入,简单明了的读者请离开。

  2、本文没有大奶,没有叫床。巨乳控和声控系读者请离开。

  3、本文是「寻找真相」的架空背景悬疑小说,全靠想象在编,而且构思改
了多次,一定有破绽、漏洞和前后矛盾指出,可以指出,请嘴下留情。

  4、目前只写完第一部,不保证会有第二部第三部。如果烂尾或者太监,还
请各位见谅。

  5、我登录论坛不稳定,经常是刷新几十次,上线几分钟,刚刚刷了半天还
是打不开,所以可能没法按照要求在一楼贴出所有后续链接。

***********************************


                第一章

  夏露手中的冰糖葫芦开始在吴津津的阴道里转动起来,吴津津疼得猛吸一口
气,死死盯着那貌不惊人的小零食,仿佛难以相信它竟能在自己体内制造出如此
强烈的刺激。

  这是一种作为人体料理食材的糖葫芦,换句话说,是一种可以吃的情趣用品。
山楂果表面的糖浆含有冷凝淀粉胶,在嘴里含上一会儿便会被唾液轻易分解;但
在阴道或肛门里,无论怎么用力转动抽插,被它粘在山楂上的坚果碎粒都岿然不
动。

  坚果碎粒是按照一定的标准挑选和粘贴上去的:大小要适中,棱角要足够尖
锐,分布要均匀。当然这样的糖葫芦价钱决不便宜,整个帝国没有任何一个宪兵
队或者警察局会给军警配发这么高档的刑讯用具。这是夏露通过自己的关系,从
本市最高档的娱乐场所「双子星休闲会所」拿来,特地用在吴津津身上的。从情
理上说,这非常荒谬,因为夏露在这里的身份和吴津津一样,都是自查组的审查
对象。她自己没有像吴津津一样被剥光衣服严刑拷打也就罢了,还能自带情趣用
品,亲手用在同案犯的身上,何其荒唐。但是我只需要跟你说一声「她背后有人」,
你又会立刻觉得这很正常。这就是人类社会。

  夏露握着糖葫芦,动作突然从转改为拉,拉到只剩最后一个山楂果夹在吴津
津的两片阴唇中间,将出未出之时,又猛然掉头,整串推入阴道,如此再三。每
抽插一次,吴津津就双肩一缩,下颏一收,猛地倒吸一口气,身体重重一颤。但
抽插进行到第五次时,她的反应便显得没有前四次那么强烈了。这是因为这刚从
冰桶里拿出来的糖葫芦,正在将贮存的寒气源源不断地转移到她娇嫩的阴道里,
抽插造成的痛楚,正在被迅速上升的另一种痛感取代。

  夏露注意到吴津津表情的变化,便停止了抽插,让冰糖葫芦留在阴道里,自
己则转向坐在吴津津刑台旁边的孙蕙萱。

  「郑处他们去开什么会,你真的一点都不懂吗?」

  正全神贯注观察吴津津痛苦表情的孙蕙萱一惊:「啊?不……不知道!」

  「去这么久,不晓得他们搞什么东西!」夏露咕哝着转回身,走到一旁的工
具台前,看了看上面摆满的各种器具,拿起一支精美的阴道茶筒,却又摇了摇头,
「算了,直接用茶壶!说不定他们马上就开完会了——小孙,帮我把她转成向日
葵角度!」

  孙蕙萱应了一声,站起来走到刑台前。扭开吴津津头部一侧的某个固定螺丝,
双手抓住这一边的两个带轮台脚,踢开脚轮的卡扣,轻轻一拉,一截抽拉式隐藏
台面便被拉了出来,使刑台长度向吴津津头部一侧延伸了一倍。

  吴津津的双手举在颈部两边,被皮带绑在台面上。头部一侧的刑台外沿安装
着一个门型金属框,她的两腿伸直高举,脚踝分开绑在门型框顶两角上,下身被
略微拉起便于受刑。孙蕙萱将一条摇柄插入门型框与刑台连接处的一个方孔中开
始摇动,这门型框便带着吴津津的双腿向刑台延长出来的那一头缓缓倒去。受此
牵扯,吴津津的臀、腰、背部依次抬起,离开台面。当门型框完全被放平时,她
便形成屁股朝天,两脚与头处在同一平面,躯干垂直于台面,只靠肩颈支撑的姿
势,这就是所谓的「向日葵」角度。

  孙蕙萱作为监场护士,在自查组办公室里已经呆了三天,此刻还是头一回亲
手参与对吴津津的用刑——虽然只是给她换一个受刑姿势,而且是奉命行事身不
由己。但她与吴津津同事多年,彼此相熟,免不了感到十分尴尬困窘。更何况夏
露身为受审者,本来就没资格对她发号施令。无论孙蕙萱此刻多么违心,终究是
屈服于夏露背后的权势,做了她仗势欺人的帮凶,这使孙蕙萱打心底里感到羞耻。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吴津津与她目光相接的时候,竟嘴角微扬,露出一个
「不必介意」的微笑。自己都这样了,还不忘为人着想。孙蕙萱心头一颤,这几
天一直假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理性防线顿时被震得满是裂缝,急忙转过身去,
逃也似退到一旁。

  「转过来没有?哦!好!」夏露将洗茶水倒入一个大口保温杯里,又重新往
茶壶中加满热水。今天她用的是大马士革玫瑰花茶,一斤的市价相当于孙蕙萱半
个月的工资。她就是这么精致而阔绰的人。

  「冰糖葫芦插在下面的感觉怎么样?过瘾不?你看你,脸都冻青了!」夏露
拿着装满洗茶水的保温杯走回刑台前,伸手去摸吴津津高抬朝天的下身,一只手
指探入插着冰糖葫芦的阴道,立刻就缩了回来。「哎哟好冰!小孙,你也摸摸看,
摸一下嘛!」

  孙蕙萱略一迟疑,依言把手放上吴津津的下体。其实在前三天里,作为护士,
她多次给吴津津的阴户和肛门作清洗、消毒和上药,但那都是必要的专业操作。
而此刻她是受了施虐者的命令,以一个胁从者的身份,去触碰多年同事最隐秘的
部位,没有专业心态护持的心头充满难以言表的复杂情绪。

  吴津津的阴唇虽然因为皮带的抽打而有些肿胀,却仍然十分小巧精致,摸上
去奇妙而异样的触感,使孙蕙萱心神不宁,咽喉发干。

  「别只摸外面,伸进去呀!」夏露笑道。

  孙蕙萱深吸一口气,将杂念压下,心想就当我给她那里做冻伤风险评估,食
指果断而轻柔地穿过被撑开的阴门,滑入阴道之中,顿时仿佛掉入了一个冰窟窿
里。她细细感受了一下阴道内壁的失温程度,这才抽出手指,抬头对夏露道:
「差不多够了!再长就不行了!」

  「好!那你就拔出来吧!」夏露点头道,同时轻轻摇着手里的保温杯,孙蕙
萱从她手腕的用力程度判断,杯里不只是刚才那一道洗茶水而已。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那竟是一个圆滚滚的橙子。夏露用夹子将它夹出来,划
开果皮,将一整个完好的果瓤取出,再把橙皮分成大小相等的几瓣,扔进一个熬
着麦芽糖浆的养生壶里。最后,她将橙肉放进一个手动榨汁杯,塞到孙蕙萱手中;
另一手接过她刚从吴津津体内拔出的冰糖葫芦,用力咬了一颗:「嗯!好吃!小
孙帮我把橙汁榨出来!你要不要来一颗?上面的香料会根据每个人体液的成分不
同,产生独一无二的香气。小吴的香味好好闻啊,你也尝尝看?」

  孙蕙萱用力摇着头快步退开,同时用力猛压手中的榨汁杯,仿佛那里面的不
是橙子,而是夏露的乳房。

  「我要吃!给我!」

  一个粗鲁的声音猛然响起。
第二章

  听到这个粗鲁的声音,夏露和孙蕙萱都是大吃一惊,连刑台上的吴津津都猛
地扭头看过来。只见一个矮小精悍,长相凶恶的汉子推开房门,大步走进屋来。

  「钟科?你……你来做什么?」夏露认出来人,惊讶地问道。

  孙蕙萱没有说话,心中的惊疑却更在夏露之上。因为她注意到,这人是用自
己的智能终端打开的房门,这就意味着,在宪兵处的内网后台系统里,他已经被
设定为自查组的成员。

  「从现在开始,萧柏佑事件自查组由我接管!」这汉子说着,举起手上的智
能终端,对着墙上的智慧大屏按了两下,大屏上代替屏保反复播放的自查组成员
名单顿时被刷新了,组长由「宪兵处副处长兼军法风纪科科长郑永倩」变成了
「社会重案科科长钟祖培」,而原本有五人之多的组员,却只剩下了「监场护士
孙蕙萱」一个。

  「啊?这是怎么回事啊?」夏露惊呼道:「怎么换成你了咧?而且为什么只
留下小孙一个,都没有其他人?」

  「想知道?想知道就先给我尝点甜头!」钟祖培走上前来,从夏露手里一把
夺过那串带着吴津津体液香气的糖葫芦,老实不客气地大咬一口:「喔!这就是
小吴特有的香味吗?好香!好香……我跟你说,是我今早上自己去找司令官,让
他亲自下令由我接手这事。别说郑永倩,就连陈处都一点不知情。所以刚才在司
令部,他们几个跟我好好吵了一架,郑处气得连奶子都红了……哈哈哈总之,从
现在起这事归我管,我说了算,所有责任也是我一个人负!懂了吗——啊不好意
思,一下子没忍住全吃完了,还有吗?就这一串?」

  「不是!我不明白!这事不是归军法口管吗?怎么能让你这个杂……就算换
人,也是换数字科的才对啊!」夏露惊愕之下差点就把「杂务科」这个贬称说出
口来。宪兵处里,负责反间锄奸、平暴镇乱、武装特勤的一科二科三科被称为
「数字科」,地位最为尊崇;军法、计财、综合、装备等「职能科」则实权在握;
而专为殖民地军管体制设立的,执行一般警务功能的社会重案、交通、户政等科
室,则被毫不客气地冠以「杂务科」的贬称,最没地位。钟祖培多年前在别处得
罪了长官,被贬到麻雍守备区宪兵处之后,就一直蹲在社会重案科的冷板凳上,
其间还跟当时的科长大打出手,被赶去靠近前线的占领区当「治安顾问」,差点
死在那里;直到六年前那个科长犯事倒台,他才得以回归麻雍,并趁着科室局面
动荡,没人愿来的机会,成功逆袭上位做了科长。他特立独行,桀骜不驯,江湖
人称「钟疯子」,虽然能力突出,却是极其不招长官待见的刺头,守备区长官怎
么会把这么敏感的案子放心交给他来接手?

  不久前,麻雍守备区宪兵处破获了以本市最大的补习学校「江州辅导中心」
为掩护的叛逆集团窝案,这本是大功一件,喜事一桩。岂料叛逆集团的头号主犯,
江州辅导中心校长萧柏佑六天前第一次接受刑讯时就突发身体异常,抢救无效死
亡,造成了无可挽回的严重损失。而当时的当值监场狱医和护士,正是夏露和吴
津津。她俩不可避免地被列为萧柏佑死亡的首要责任人,按照程序接受内部审查。
由于事件的定性只是「责任事故」,因此先由宪兵处进行自查,如能得出确切而
无争议的结论,则可作结案处理,将结案报告提交上级军法机构复核即可。

  自查组照例由军法科为核心构成,经过调查,得出结论:萧柏佑死于刑讯中
常见的心脏骤停现象;监场护士吴津津平日对急救箱疏于管理,导致箱内急救针
剂因保管不善而失效,应对萧柏佑之死负主要责任;监场狱医夏露经验不足,未
能及时发现吴津津在药品管理上的疏漏;但造成这一点的根本原因是医务主任单
文才对审讯工作重视不够,人员安排掉以轻心;因此单文才应负主要领导责任,
夏露只需负次要责任。建议处罚方式为:吴津津以渎职罪移交军事法庭审判;单
文才撤职,勒令退役;而夏露只需接受诫勉谈话,甚至不会在档案里留下污点。

  这个自查结论据说是经过秘密请示上级军区长官,获得认可才正式作出的,
只要吴津津识大体顾大局,把这口锅背稳,就能皆大欢喜——当然她会因此被开
除军籍,并面临半年至一年的劳役惩处。但谁叫你没有人家夏露的靠山呢?这就
是现实世界的规则,你不能改变,只能服从。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平时一贯聪慧而温驯,备受长官称赞的吴津津,却
一反常态地倔强抗争起来。不但拒不认可自查结论,坚称自己对药箱的管理从来
严格遵守有关规范,绝无疏忽;并且更进一步地反指夏露与死者存在不可告人的
秘密往来,有蓄意杀人灭口的动机和嫌疑。理由是她曾听到夏露用家乡方言与人
通话,要对方「记得把东西带给萧校长,小心摄像头,别让人看见!」

  吴津津这么一闹,事情便没有了和平收场的可能性,自查组只能根据规定,
将她和夏露一起收监,启动审讯模式。

  像每一个以为把事情搞大,就能得到公平的弱者一样,吴津津被现实狠狠地
打脸了——确切地说,是除了脸之外,全身上下都被打了。由于她提不出确切的
证据支持自己的指控,自查组很快就对她作出「不能自圆其说,纯属凭空诬告」
的认定,根据帝国法律和审讯规程,对其予以刑讯。于是这三天来,吴津津在这
个房间里,经受了各种酷刑拷打。一开始,自查组还顾念同袍情面,只采取了灌
水、淹窒等比较体面,也不留刑伤的手段。但守备区立即受到军区长官措辞严厉
的非正式批评,暗示他们必须在七天的自查期限内妥善解决此事,不能以未结案
的形式丢给军区。受到这样的压力,自查组也没办法再客气了,只能扒光了吴津
津的衣服,鞭抽棍打、针刺钳夹、电击火烫……诸般酷刑暴风雨般落到她娇小的
身上,务必要她在期限到来前低头屈服,承认诬告并签字认可此前给她定好的罪
名。

  而在吴津津受刑的这三天里,同为受审者的夏露,却享受着贵宾一样的待遇,
自查组对她受到的指控早早作出了「查无实据,不存在嫌疑」的结论,只是碍于
规定,不能立即解除对她的审查。而她却也很高兴能继续留在这房间里,每天津
津有味地观看吴津津如何受刑,刚才甚至干脆趁着自查组都被叫去开会的机会,
亲自上阵,在吴津津的下身捣鼓起糖葫芦来。

  「你哪来那么多问题!等下我再跟你细讲!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跟我们小吴打
招呼……」钟祖培两眼放出淫邪的光,径直溜到吴津津的刑台前,上下打量她不
着寸缕的胴体,「啊!原来你不穿衣服是这个样子!很好!很不错!接下来我会
好好关照你的!」他伸手摸着吴津津如向日葵般仰天绽放的阴户,像跟路旁的野
猫说话一样絮絮叨叨。

  吴津津一言不发地把脸转开,不搭理钟祖培的疯言疯语,但白净的双颊还是
诚实地浮起了一层红晕。旁边的孙蕙萱只觉心头一沉:该来的还是来了。

  内部调查和审查虽然也可以用刑,但在实际执行中,除非证据特别确凿,以
及嫌疑人的行为性质特别恶劣,否则通常不会用到强奸的手段。而郑永倩这次的
自查组干脆是清一色的女性,所以吴津津的生殖器虽然受到相当严酷的拷问,却
没有被性侵的风险。但是现在突然换成了男人主审,事情就不一样了。

  一旁的夏露看到钟祖培一上来就摆出色欲熏心的样子,反倒来了精神「钟科,
你……是不是对我们小吴有想法,才跟司令官争取这个事的?」

  钟祖培抬头,露出一个油腻之极的笑容:「你这话说的!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什么我对小吴有想法?我对你比较有想法!」

  夏露顿时整个人都僵了,愣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一个干涩的假笑:「你……
开什么玩笑……」

  钟祖培脸上的油腻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一下子变回了平日里常见的那副阴沉
沉气哼哼,仿佛全世界都欠他钱的臭脸:「你现在才明白我是开玩笑?反应这么
慢,怎么做医生?怪不得萧柏佑死在你手上,救不回来!」

  所有人又都用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开玩笑说夏露反应太慢,就连一
直默不作声把脸转到一边,任由钟祖培在自己的阴户和乳房上乱摸的吴津津,都
忍不住翻了一下白眼。孙蕙萱一边感慨天下何以会有这么不会开玩笑的人,一边
又有点失望:他要是真的冲着夏露的姿色才接这个事,真的把夏露当成主要目标,
那多好!

  夏露也被钟祖培拙劣的玩笑吓得够呛,美丽的脸上布满冰霜,很用力地摇头
说道:「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不好笑拉倒!又没人求你笑!」钟祖培毫不客气地还嘴,也不理会夏露的
反应,低下头去,双手掰开吴津津的阴唇,仔细端详起阴户内侧那粉色的嫩肉,
「好看!好看!」

  夏露平日里习惯了被人当公主捧着哄着,几时碰过钟祖培这样的钉子。但她
毕竟出身不凡,懂得审时度势,反而冷静下来,认识到不能用平时的娇蛮态度来
跟这个远近闻名的钟疯子打交道。她思索片刻,凑到钟祖培身旁,摆出一副小女
生打听八卦的兴奋样子说道:「哎!说真的,你到底是为什么要接这个事嘛?跟
我讲讲!讲一讲嘛!」她和孙蕙萱同岁,但性格比后者少几分稳重,多一派活泼,
容颜又俏丽亮眼,此刻摆出八卦女孩的人设,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清劲的青春元气,
显得魅力四射,光彩照人。

  钟祖培臭脸上的乌云果然瞬间被夏露的魅力劲风吹得一干二净,像一个被女
学生搭话的糟老头般露出受宠若惊的谄笑:「哎嘿嘿嘿!你想知道?真的想知道?」
见夏露连连点头,他脖子猛地一伸,把脸几乎凑到夏露鼻尖上,「我有个条件!
你跟小吴给我表演个姐妹六九,我就跟你讲!」

  孙蕙萱忍俊不禁,噗嗤笑出声来;屁股朝天被钟祖培掰着阴唇猥亵的吴津津
也惊得娇躯一震;至于夏露的反应就更加精彩:八卦女孩的面具被震惊的冲击砸
得满是裂纹,却又被「不能翻脸,好好说话」的理智胶水勉强粘着没掉,僵住的
笑脸像喝醉了被冻死的人一般诡异又好笑。

  「去!你这个人!再不好好说话,我要生气了!」夏露终于压下翻脸给他一
巴掌的冲动,假装撒娇地嗔怪道。

  钟祖培耸耸肩,「反应那么大干嘛?不就是不想便宜我,不想被我看你身子
嘛!好吧,你大小姐金枝玉叶不能给我看奶子看逼,那你单方面玩她给我看总可
以吧?别说你不愿意!从她逼里拿出来的糖葫芦你不是吃得挺开心嘛!」他说着,
把吴津津的阴户拍得啪啪直响。吴津津有些不舒服地扭了一下身子,满脸都是无
语。

  夏露也是啼笑皆非,但钟祖培的话其实甚合她意。在这个时代,女同性恋不
但合乎公序良俗,而且相当被推崇。夏露自己就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同性情人,来
到麻雍从军之后,也和几位女战友有过露水情缘,享用后勤服务中心里的性奴与
看守所里的美貌女犯更是日常的重要消遣。但有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
不着,吴津津便属于她正常情况下「偷不着」的那一类人,虽然姿色不如夏露自
己俏丽绝伦,但聪慧机敏、干练成熟,富有人格魅力。这几天来夏露看着她赤裸
裸地受刑受虐,心中早已欲火丛生。现在钟祖培开口要她玩弄吴津津,正是求之
不得。

  「真的是!我服了你了!」夏露嗔道:「你脑子里成天想的都是什么呢!就
这么想看我跟津津……那个是吧?行行行!算我怕了你,那就玩给你看。那你也
要说话算数,不许赖账!」

  「赖账是小狗!」钟祖培笑道:「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明年三月之前还升不
上中校的话就要退役。全世界都知道我不讨长官喜欢,正常情况下肯定没得升。
所以现在有这个立功的机会就不妨搏一把,说不定就咸鱼翻身;就算翻不了身,」
他淫笑着用指尖刮了刮吴津津圆润的菊门,「至少也能玩一下平时玩不到的妹子!
他妈的,你也知道我们社会重案科一年都碰不到几个像样的女犯,我在那鸟地方
蹲得脑细胞都长出蝌蚪尾巴了!」

  他这回的笑话倒是让人听懂了。夏露笑得花枝乱颤:「哎哟你好搞笑……你
们重案科确实是!不要说没女犯,就连男犯都是又脏又丑的垃圾!讲实话,我一
来这里就跟处长说:排班的时候千万不要让我去跟你们科的场子,看见都觉得恶
心——哦我说的是犯人,不是说你们科的人啊——哎!这个事情你万一办不成,
你不担心被长官找麻烦吗?」

  钟祖培豪迈地哈哈大笑:「能有什么麻烦?最坏的结果就是小吴不投降,期
限到了结不了案,只能移交军区接着审。案件结不了哪个科室都有很正常,上面
不会因为这个就处分我。郑永倩她怕的是这件案子办不好,给长官留下不好的印
象,影响以后晋升提拔。我又不用担心这个!明年三月以后我可能就不是军人了,
你说我怕什么?」

  经他这么直白地一说,所有人于是都恍然大悟,彻底明白了他的意图。

                第三章

  孙蕙萱心想:看来吴津津是逃不过他的性侵了,只是不知钟祖培折磨女人的
本事怎样。就像夏露说的,他主管的社会重案科几乎碰不到像样的女犯,因此钟
祖培宁肯整天在外面找线索,孙蕙萱去重案科刑讯室监场的时候极少遇见他,更
没见过他拷问女犯。

  钟祖培一拍巴掌:「呐!我已经说话算数了,现在轮到你表演,快点!快点!
快点!」

  夏露哭笑不得:「你这个人!不要吵!我想想怎么玩比较有意思……哎哟!
我的玫瑰花茶都泡过头了!这锅糖也是,我看看……幸好这壶是智能控温,不然
早糊了!都是你进来瞎搅瞎搅,我准备好的下午茶都完蛋了!」

  钟祖培扫了一眼夏露准备的那些茶食,「切!不就是双子星那一套茶食吗?
你那个橙子糖,熬得越久越入味,小孙那个橙汁也不是非要鲜榨的,至于这壶茶,
你喝是不好喝了,但是给小吴喝,不是刚刚好?」

  「你怎么知道……哦!你也去过双子星!」夏露拍手笑道:「也是哦,那么
好玩的地方,整个守备区校级以上的军官谁没去过!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好吃
很好玩?印象特别深刻?我跟你说:设计这套茶食料理的那个黄旭初师傅,还是
我介绍给双子星的哩!」

  孙蕙萱强压下胸中翻涌的心绪,默默转过身去。他们说的双子星,是一家高
级会所,主打双胞胎、多胞胎技师的特色服务,开张不到两年的时间便迅速发展
为麻雍地区首屈一指,在整个安南殖民地都享有盛名的顶尖娱乐场所,连军区总
部的达官贵人都经常专程驱车从西贡前来光顾。这家会所的老板杨婕,正是夏露
青梅竹马,情同姐妹的闺蜜,同时也是安南军区后勤部部长的外甥女。出于某种
原因,孙蕙萱听见双子星的名字便会全身强烈不适。

  只听钟祖培悠悠地说:「好不好吃我不评论,好玩倒是真的,很过瘾。所以
你打算把这一套用在小吴身上?」

  「是的!我就是想这么样!」一说到这个话题,夏露登时双眼闪闪发光,
「你说的没错,现在开始也还不晚。那你让开坐旁边看着,要是看得心情激动把
持不住,就叫小孙帮你一下,嘻嘻嘻嘻……」

  虽然夏露明显只是说笑,孙蕙萱还是像个受惊的兔子一下子弹开老远。夏露
见她这样,笑得更欢乐了:「哎唷!那么大反应干嘛?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就这
么嫌弃钟科?呵呵呵呵……」

  钟祖培瞥了一眼满脸尴尬的孙蕙萱,「不要说人家小孙,你难道就不嫌弃我?
你们这些女人个个都是一样,我他妈的早看透了,哼……」

  于是钟祖培搬了张椅子坐在吴津津的刑台旁边,看着夏露爬上刑台,坐在屁
股仰天高举的吴津津背后,伸出手指探入她的阴道扣弄几下,看着她紧蹙眉头忍
痛的样子,满意地一笑,然后毫无预兆地拿起孙蕙萱所榨的那杯橙汁,就这么全
部倒进了吴津津被手指撑开的阴道里。

  「嘶——」吴津津发出响亮的抽气,仅靠颈肩支撑的身躯用力扭动起来,由
于她屁股高抬,下身是全身的最高点,因此橙汁就像雨水入井一般径流而下,果
酸刺激着娇嫩敏感又伤痕累累的内壁上,使她疼痛不已。

  「我本来想一拔出糖葫芦就请你喝热果汁的,哪知道钟科刚好过来耽误了。
你里面冻僵的神经都已经复苏了,所以这果汁凉了也没问题。但是之前被糖葫芦
刮破的伤口已经合上了,所以我用手指让它们重新裂开!怎么样?橙汁好喝吧?
滋味不错吧?」夏露看着吴津津苦苦忍痛的模样,乐呵呵地说道:「现在到我来
尝尝滋味了……小孙,拿那支彩虹色包装的吸管给我!」

  孙蕙萱依言拿起那支足有小手指那么粗的吸管,撕开密封膜,手指触到管身
时,心中不禁一凛:这那里是吸管,简直是毛毛虫啊!

  夏露接过共有七节,每节对应一种彩虹颜色,管身布满短短刚毛的吸管,先
把最前面的红色一节平放在吴津津的下身上,嵌入她的两片阴唇之间,像拉锯一
样前后拉扯,吴津津的屁股抖了一下,没有吭声。

  「这感觉可以吧?」夏露笑道,改用第二节黄色管身去压在吴津津阴唇中央
拉了几下,吴津津腰身一扭,沉闷地哼了一声。显然这黄色刺毛的刺激感与刚才
红色那段大有不同。

  「好玩吧?这个叫彩虹管,你看它分成红橙黄绿青蓝紫七段,每段表面的刺
激感都不一样,有痛,有痒,有撩人,你看黄色这一段对应的就是G点位置,插
到位了转一圈,你就爽到升天啦呵呵呵!」夏露兴高采烈地一边解说,一边让吴
津津的阴唇把每一段的滋味都体验了一遍,吸管最末端的紫色一段干脆是狼牙棒
的设计,尖锐的狼牙状倒刺在阴唇内侧来回拖曳时,吴津津忍不住发出苦痛的呻
吟。

  在正式插入前,夏露先给吴津津的阴道又灌入两种液体,毕竟一只橙子的汁
液太少了,而且也需要别的成分来调和橙汁与女人的体液。一种是人工合成的百
香果汁,它会与女性体液发生反应,产生独特的香气,之前那糖葫芦上的特殊成
分也就是它。另一种则是苏打气泡水,既丰富口感,也强化对阴道和子宫的刺激。
注入它之后,吴津津平坦的小腹顿时出现了明显的肌肉痉挛,她再也忍受不住,
呀呀呀地尖声哀鸣起来。其实她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这几日在刑讯开始之前,
她都会被苏打水灌洗前后两个肉洞。只不过,痛苦这种东西,你再熟悉它,也不
会有帮助。相反,因为连续几天出现高强度痉挛,吴津津的腹肌已经出现习惯性
抽筋的症状,此刻,腹肌抽筋与子宫痉挛内外夹击,相得益彰,只痛得她几乎无
法呼吸。

  夏露笑吟吟地看着她死去活来的惨状,抚摸着那拧成一个硬块的腹肌,直到
估摸着肌肉纤维已经绞缠到了承受极限,这才用推拿手法为她解除抽筋症状,使
肌肉不至于留下长期损伤。这倒不是夏露好心,而是帝国法律对吴津津这个受刑
级别的保护要求,就算她不理睬,一旁的孙蕙萱也会做,这就是狱医和护士在场
的意义。

  吴津津刚从抽筋里缓过来,只喘得几口气,便感到阴道口一阵剧痛,却是夏
露将吸管的紫色狼牙棒一头顶在阴户开口上,重重转了一圈,然后缓缓压入阴道。
剧痛像一条火龙沿着洞壁盘旋而下,而在它身后,跟随着火辣、瘙痒、刺痛、酸
麻等其它六条形态各异,却同样凶残的恶龙。吴津津用力摇晃着屁股,痛叫连连,
她的叫声和惨状,对夏露而言,却是天籁与美景,她满脸兴奋,沉醉在对女下属
的施虐中。

  突然,吴津津的痛叫声又硬生生拔高了一个八度,原来是狼牙棒头顶开了子
宫颈,插入宫腔,利爪扒上了脆弱的子宫壁。

  夏露急不可耐地低下头去,双唇紧压阴户,含住吸管深深一吸,抬起头,闭
上眼,满脸陶醉地细细品味口中的汁液。本就绝美之极的容颜,因着陶醉销魂的
表情,更显风情万种。一旁的钟祖培看得神魂颠倒自不必说,就连孙蕙萱都不禁
生出想要凑上去狠狠啃一口她脸蛋和樱唇的冲动。

  「呜!太——好——喝——了!」夏露露出一副被感动得快哭出来的样子,
低头对大口喘息,与下身里的恶龙苦苦对抗的吴津津叫道:「津津!你的子宫跟
橙汁真是太搭了!太完美了!等你被判苦役的时候,我一定想办法把你弄到双子
星去,每天喝你的橙汁!」

  吴津津对夏露的调笑毫无反应,倒是旁边的孙蕙萱听得心中一震。

第四章

  帝国的惩戒体系分为管教、拘役、奴隶、囚犯四级,其中拘役是指在专门机
构的拘禁监管之下,提供包含性服务在内的公共服务,又分为两年以下劳役和两
年及以上苦役两档。本来吴津津如果能顺从长官的意思,背下萧柏佑之死这口锅,
那么她只需要服劳役,比如去公立疗养院或者军人服务中心做客房服务员,根据
自己意愿提供生殖器按摩、口交、普通性交、全套大保健等不同级别的性陪侍——
不同等级的陪侍,可以折抵相应的劳役时间。但她现在既不认错,又诬告夏露,
那惩处就会升级为苦役,待遇和强度就大不一样了。

  苦役,相当于恢复奴隶制之前的一般徒刑,住牢房,穿囚衣,戴戒具,强制
劳动——当然也包括强制性服务。性服务潜质比较出众的苦役者,大多会被具有
「惩戒代管资质」的民营娱乐场所竞拍租赁整个服刑期间的使用权。双子星会所
也具备这种资质,虽然它旗下的主要技师都是从奴隶管理局租来的双胞胎和多胞
胎奴隶,但还是有很多岗位使用了苦役犯,比如为客人助兴和打下手的包厢侍应
生,或是在淋浴、理疗、更衣等功能区域工作的服务员——以及餐饮部的人体料
理工作者,换句话说,就是升级版的女体盛或男体盛。

  孙蕙萱心下震动的同时,却也有些疑惑:夏露这样,不是反而会强化吴津津
对抗到底的决心,给专案组的工作增加难度吗?她转头望向钟祖培,却见他一脸
对此毫不上心的样子,只是如痴如醉地看着夏露和吴津津,看着一个绝色美女用
设计精妙的工具去淫虐另一个美貌女子的生殖器。这样的画面,是正常男人都会
看得入迷吧。

  夏露又低下头去,将吴津津的阴唇和那吸管一起含入口中,用力吸吮,咂咂
有声。吴津津苦闷地轻吟一声,也不知是因为那吸管被夏露的吸吮引起搅动,还
是被她的戏弄挑逗激发了欲望和耻感,也许兼而有之。

  夏露注意到钟祖培贪婪的目光,于是略抬俏脸,让他能清楚地看见吴津津的
阴唇被自己噙在齿间的情景,同时俏皮地一笑,仿佛一个小女生被朋友发现正在
搞恶作剧,三分难为情,七分得意。一双明亮的美眸中,秋波流转,风情翩翩,
连孙蕙萱都看得心神旌荡。

  夏露松开吴津津的阴唇,伸出香舌,从阴户下方用力向上一卷,舌尖像劲风
一般扫过阴唇表面,重重撞上从洞口探出的吸管上端。管子被这么一撞,贴着阴
道内壁磨了半圈,杵在子宫壁上的狼牙尖也换了个位置。吴津津全身剧颤,重重
一哼。夏露乘胜追击,又从不同方向不同角度,连阴唇带吸管地舔弄了好几下。
吴津津身子连连颤抖,呻吟不止。孙蕙萱看得心潮澎湃,却也说不清其中有多少
是对夏露仗势欺人的愤懑,多少是被这残酷而性感的画面激起了心中情欲暗流。

  夏露抬头对钟祖培一笑:「里面还有一半,钟科你要不要来尝一尝——哎唷!」

  钟祖培像秃鹫般从吴津津的正面一侧猛扑过来,夏露吓得向后一缩,钟祖培
的头便贴到了吴津津的胯间,一口咬住还带着夏露唾液的吸管与阴唇,就这么如
狼似虎地连咬带吸起来。他的动作可比夏露粗暴得多,吴津津只痛得眼泪直流,
却不敢开口,因为钟祖培那撑着帐篷的裤裆直直戳在她的脸上,硬邦邦的肉棒隔
着裤子在她的脸上搓来搓去。坐在吴津津背面一侧的夏露不自觉地撇撇嘴,流露
出对钟祖培猴急模样的厌恶和鄙夷,但她眼中同时放出熠熠闪光,可见钟祖培对
吴津津的粗暴做法,还是让她相当满意。

  钟祖培差点把吴津津的子宫都从管子里吸出来,才一脸不尽兴的样子松开吸
管。「好香!小吴的味道真正点!好想天天都抱着你的屁股这么喝到饱!」

  端着一个长柄竹筒水瓢走回来的夏露闻言,不禁噗嗤一笑:「钟科你这个人
真有意思!喝完了没?喝完就把管子拔出来扔了吧!我给她洗洗,你让开……」

  孙蕙萱赶紧走上前来,夏露把水瓢往她面前一伸,让她用温度计测了一下,
又把手指放到水面上方感受了一下热度。孙蕙萱点点头,说了一句:「不要超过
两分钟!」

  夏露来到刑台旁,低头看着吴津津笑道:「我真是不明白,你到底在犟什么!
你都举不出我跟萧柏佑有来往的证据,干嘛那样胡说咧?你这个样子就算撑到自
查期限结束移交军区,还不是只能把这里发生的事重复一遍?你又是何苦咧?」

  吴津津苍白的脸转向夏露,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正当夏露以为她又要像过去
几天以来那样,以蔑视的沉默回应自己时,她却开口了:

  「我不信……你到军区……还能继续无法无天……到时候……你的好日子……
就到头了……」

  孙蕙萱在旁暗暗摇头,心想吴津津平时那么理性聪慧的人,怎么会说出这么
偏执又没有逻辑的话。果然只听夏露绷不住失笑出声:「那你就继续熬着吧!再
过几天我们一起被移交军区以后,我等着看你是什么待遇什么表情!」

  夏露说完,笑嘻嘻地将水瓢向钟祖培递过去:「钟科,你要不要自己来给她
洗一洗?」

  钟祖培笑着摇摇头:「郑处这几天烫过她下面吗?」

  夏露嘴一扁,「哼!她啊!说时间还早,不必那么急!我看她还是不好意思
做太绝!身上其它地方倒是烫过,但是温度和时间都有限制,一点效果也没有。
不要说效果,你看现在连被烫过的印子都看不到一块!你真的不自己来?那好吧……
」她若无其事地一抬手,水瓢里的少许花茶浇在吴津津的下身上。虽然已经比刚
冲泡时有所冷却,但这茶水仍有六十度以上的热度,对女人最脆弱敏感的部位依
然威力十足。吴津津猝不及防,嗷地一声叫了出来。

  夏露残忍地微笑着,将水瓢压在吴津津朝上的阴道口,用其粗糙的下沿在刚
被烫过的阴唇内外转着圈研磨碾压,并撑开门户,压入阴道里。吴津津全身颤抖,
满头大汗,死死忍着一声不吭。突然,竹筒向上一抬,一倾,滚烫的花茶便像岩
浆一般呼啸着灌入连续遭受了冰糖葫芦和彩虹吸管摧残,伤痕累累的阴道。

  「啊啊啊啊——」吴津津直着嗓子嚎叫起来,高高抬起的下身像被渔夫捏着
尾巴提起的活鱼一样,一弹一弹地猛烈晃动,似乎想要把灌入体内的热流硬生生
甩出去。夏露看着她痛不欲生的模样,露出心花怒放的灿烂笑容,把手放上她猛
摇不止的屁股,手指探入不断抽搐的阴道,感受着热茶在阴道内壁上留下的热度。
「钟科!我说真的,你早点来就好了!郑处绝对不会允许我这么玩她!」

  「是吗?哈哈哈……」钟祖培笑着走上前来,也向吴津津的屁股伸出手去,
却按在了夏露的手背上。夏露脸色一变,想要把手抽回,却被他用力按住。

  「今天来,也还不晚嘛!」钟祖培拖着长长的老干部腔哼哼道:「该赶上的,
我一样都没错过。夏医生,你从专业角度判断一下,我们小吴护士的日常性生活
情况怎么样啊?」他的拇指贴着夏露插在吴津津阴道里的手指,压着它在肉洞里
缓缓摩挲,竟是同时吃了两个人的豆腐。

  夏露压下心头怒气,板着脸回答:「第一天把她扒光的时候我就给她里里外
外都检查过,从阴道松紧度和性刺激敏感度来看,她之前有过稳定规律的持续性
生活,但是最近这两个月左右突然中断了,可能是被男朋友甩了吧——小吴,你
不是一直都说自己是单身吗?平时也都不去看守所或者服务中心找漂亮小伙子,
你那男人究竟是谁啊?告诉我咯!」

  「她会告诉你就怪了!」钟祖培看着脸转向一旁,一如既往沉默不语的吴津
津,笑着伸出另一只手去抓捏她那油桃一般圆鼓鼓的小乳房,「我倒是有点线索:
两个月之前,不正好是麻雍预备旅出发去前线的时候吗——」

  哐啷一声响起,却是孙蕙萱把一个药瓶子掉到地上。

第五章

  「啧!」钟祖培懊恼地咂了一声,「我他妈的把她给忘了!」

  「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她男朋友是预备旅的吗?」夏露全然不理孙
蕙萱的失态和钟祖培的懊恼,心急地催问道。

  「呃……那个……哎……」钟祖培眼睛仍然望着孙蕙萱那边,只见她默默捡
起瓶子放回救护箱里,转身背对着钟祖培等人,低着头机械地整理箱中的物品,
就连小孩子都能看出她这是故意掩饰自己的情绪。

  「说嘛!她姨夫又不是你派到前线去的!关你什么事嘛!你接着说,不要管
她!」

  听到夏露这番毫无心肝,冷血之极的话,孙蕙萱猛地转过身来,却发现夏露
根本都没往她这里看一眼,只是直勾勾地看着钟祖培,等着他揭晓麻雍预备旅和
吴津津性生活之间的关联。

  「钟科!」夏露突然想到了另一个方面,两眼顿时射出炯炯光芒:「你是不
是想把她男朋友作为共犯抓起来一起拷问?是的话最好!我对男女二重奏最有研
究了,绝对能帮到你!」

  虽然知道夏露这个想法完全没有可行性,孙蕙萱仍是气得双手发抖。

  麻雍预备旅,顾名思义就是依托麻雍守备区建立的预备役部队,两个多月前
奉命开往缅甸前线支援作战。谁知刚刚进入集结地,整个阵线就在敌军出人意料
的猛攻下崩溃,全旅损失过半,许多本地家庭一夜之间失去了至亲骨肉——失踪
人员中就包括孙蕙萱的姨夫曹家波,他在预备旅后勤保障营担任维修技师,部队
遭遇攻击时,他正和搭档兼徒弟谭永斌奉命前往前线抢修设备,却随整个阵地一
起被敌军攻势吞没。而谭永斌,正是吴津津秘密交往的男友。他俩相恋的事,孙
蕙萱也是前不久才刚刚知晓。所以夏露那番话,对孙蕙萱,对吴津津,对任何一
个麻雍预备旅战士的亲属而言,都是不可原谅的冒犯。

  别说孙蕙萱,就连钟祖培都被夏露毫无底线的言论整得无语:「你这……真
是……我说你……你怎么……你什么拿手二重奏,是在双子星那些龙凤胎身上练
出来的吧?杜青杜秀他们?有没有玩过他们?一定有!绝对有!」

  夏露嘻嘻笑道:「玩过是肯定玩过,那么漂亮,又有个性,谁不喜欢玩他们
呢!但是说真的,玩得不多,因为他们很抢手你知不知道?价格定那么高,预约
都排得满满的,我玩他们那多浪费啊,让他们多接客,多挣钱不好吗——唉,干
嘛扯这个?你还没回答我哩!小吴她男朋友是不是预备旅的?是不是可以抓来一
起玩二重奏?」

  「你想太多!」钟祖培摇头笑道:「现在对小吴的指控是什么?只不过是药
品保管不善造成的责任事故罪,关她男朋友屁事啊?你要我以什么理由抓他啊?
你啊!平时就知道泡在一二三科的审讯室里,以为所有案子都像造反通敌那样,
动不动就触发株连条款,全家人一起抓进来扒光了随便奸随便打?要是株连条款
能这么滥用,我社会重案科也不至于一年到头都碰不到几个像样的女犯——啊你
看连小吴都忍不住笑你了!」

  吴津津连忙收起脸上不自觉露出的笑意,但还是晚了一步。夏露顿时恼羞成
怒,手指向她的阴道深处用力连捅带挖。

  「喂喂喂!你动作小点!等下把她下面搞伤了,我没得玩,信不信我玩你啊!」
钟祖培赶紧抓着夏露的手从吴津津体内拔出。夏露很不高兴地用力甩开,气哼哼
地走去拿起那壶熬了很久的麦芽糖浸橙皮回来。将灼热的壶身往吴津津赤裸的后
背上用力一贴,吴津津顿时大声惨叫起来,只靠肩膀支撑的裸体向上猛地一挺。
夏露却不依不饶,将壶身像熨斗一样在吴津津背后反复推移烙烫。钟祖培却也不
再阻拦,只是抓着吴津津的双乳一边揉捏,一边看她在夏露的折磨下惨叫不已。

  突然,一只手斜刺里冒出,牢牢抓住了夏露的手腕,夏露带着怒气一抬头,
却迎面撞上孙蕙萱刀尖一般的目光,她从未在这个白兔般温顺安静的小护士脸上
见过这样的表情。

  「停!不能再烫了!」

  夏露脸一沉,正要回嘴,钟祖培却放开吴津津,插进了二人之间:「小孙,
不用紧张!她这是从双子星带来的人体料理专用糖稀,烫不伤人——你瞪什么眼
睛!」他扭头向夏露嚷道:「你来这里是受调查的还是开联谊会的,带一堆高级
会所里才有的奇怪东西,人家是专业护士不是包厢服务员,不认得你这些奇怪东
西也很正常对不对?」

  这是三天以来第一次有人当面提醒夏露注意自己的身份,而且还很不客气,
夏露被他这么一嚷,气焰也不禁为之一降。

  「好!不烫这里了,我请她吃糖!」夏露悻悻地说,拿起长筷子伸入壶里夹
起一片浸透了糖稀的橙皮,啪地按在吴津津的屁股上。

  「呃——」吴津津紧咬的牙关中迸出痛楚的呜咽,仰天高举的臀部难以抑制
地颤抖起来。

  「你等下!拿起来让我看看皮肤情况!」孙蕙萱自己都觉得惊讶:为什么我
说话的口气这么冲?我是不是疯了?

  夏露狠狠瞪了她一眼,气鼓鼓地夹起那片橙皮,「喏!看吧!看清楚!」

  孙蕙萱仔细检查确认了吴津津没有被烫伤,毫无尴尬抱歉之意地对夏露点点
头:「好!你继续吧!」说完,竟直接拉椅子过来,就在刑台旁边坐下,死死盯
住夏露,一副有心找茬的模样。

  夏露惊异地望着一反常态的孙蕙萱,心里竟然却也生出一股惧意,只好假装
视而不见,把注意力转回吴津津身上。她把橙皮靠近自己唇边,估摸了一下它此
刻的热度,然后果然地将其猛地塞入吴津津的菊穴。

  「呜——」在肛门括约肌极力收缩的带动下,吴津津的身子像一只落入沸水
锅里的河虾般竭力蜷缩绷紧,咬着牙发出汽车急刹似的尖锐悲鸣。肛门内壁黏膜
之脆弱,神经之敏感,在高温的铁拳面前完全不堪一击——就像半个月前刚到前
线就遭遇当面猛攻的麻雍预备旅,孙蕙萱突然想到这个。

  夏露用筷子压着橙皮,感受着吴津津肛门痛苦而徒劳的抗拒,心中的不快总
算得到释放。过了一会儿,她看着吴津津的反应没那么激烈了,才将橙皮夹出,
硬塞进吴津津的口中,并压着她的双颊不许她吐出。

  「吃下去!吃!」

  吴津津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被夏露捏着颞部而被迫张开的嘴里呼呼
喷气。夏露一手压着她的脸,一手又夹起第二块橙皮,麻利地摊在她屁股上。吴
津津口中,臀上犹如被两块火炭同时夹攻,痛得眼泪直流。但这远不是最痛苦的
时刻,当她嘴里的橙皮终于冷却到可以吞下之时,夏露才松开她的脸,将她屁股
上的橙皮夹到肛门上,却只是轻轻一按,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速将它挪到
阴道口上,用力压入。

  吴津津一边要费力地吞下橙皮,一边被夏露声东击西的肛门佯攻所吸引了注
意力,肛门括约肌正本能地用力缩紧以防备橙皮侵入时,却想不到它会猝然掉头
杀向阴户,因此身体和心理都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痛感像发起闪电战的百万大
军,从阴户直扑神经中枢,让她连咬牙忍痛的准备都没有。她直着嗓子放声大叫,
仿佛要把剧痛通过声波排出;两腿像被捉住的蚂蚱一样猛力弹踢,带动身体像暴
风中的苫布一样大幅度剧烈抖动,以致屁股差点撞到夏露脸上,惊得后者向后一
闪,哦唷一声惊呼。

  「小心点!不要搞到自己破相了!你这张脸是我们麻雍最值钱的宝贝,它要
是毁了,我都没动力继续在这里干下去了!」钟祖培笑哈哈地调侃着。夏露这会
儿心情好,却也不生气,只啐了他一口,然后继续看着吴津津痛不欲生的模样,
一脸的享受。

  吴津津的惨叫声终于力竭而止,变成有气无力的呜咽啜泣。孙蕙萱默默拿起
吸鼻球和抽纸,为她清理鼻腔,保持呼吸道的畅通。这是她眼下唯一能做的事了。

  夏露从吴津津的阴道里夹出橙皮,喜滋滋地放进嘴里咀嚼起来,露出好吃到
发抖的表情。吃完了,又将筷子伸入壶里去夹第三片。却被钟祖培按住了手。

  「停!停!我忍不住了!」

  夏露正在兴头上,哪肯就此罢手,正要争执,却见钟祖培已经伸手去拉裤链,
顿时惊恐厌恶地咿了一声,端起糖壶落荒而逃。

  自从恢复奴隶制后,帝国社会风气其实十分开放,而军警部队又一向提倡同
袍之谊应该高于男女之防,男宪兵们更是经常需要把自己的生殖器当成拷问工具
来使用,所以宪兵队的女人们对男性战友的老二其实都见怪不怪,完全可以做到
熟视无睹。夏露倒也不是害羞,只是单纯地嫌弃钟祖培长得丑,不想看他;又一
身的大小姐娇蛮任性作派,不像孙蕙萱那样懂礼貌识大体,不把心里的感觉公然
表露出来。

  有经验的男宪兵都会在军裤里穿一条特制的内衬,它就像一条没有裤裆的特
大号四角裤。这种设计使他们在使用自己生殖器去拷问犯人时,可以有效地阻断
旁观者的视线,以免吓到有时可能在场的女性外人。钟祖培三两下脱掉军裤和内
裤,只剩那已经被高高顶起的白色内衬,他正要跳上刑台去攻击吴津津那高举向
天的阴户,却被孙蕙萱拦住了。

  「钟科,稍微耽误你一下!」不等钟祖培回应,孙蕙萱便已转向双目紧闭,
一脸认命表情的吴津津,柔声道:「津姐,你先给钟科吹一吹,我给你下面清理
一下,好不好?」

  吴津津愕然睁眼,目光与孙蕙萱相触,顿时洞察了她的用心,略一沉吟,向
钟祖培投去「你怎么看」的眼神。

  「吹吹好!吹吹好!」钟祖培像个孩子般大叫起来:「我这就擦一下!湿巾!
消毒湿巾在哪里……你愿不愿意吹赶紧表态,不愿意我就直接干,等不及了!憋
死了!」

  吴津津露出一个「真拿你没办法」的苦笑,也不说话,只是把小嘴一张,神
情中七分无奈三分妩媚,幽怨中半含温婉,分外迷人,连夏露和孙蕙萱都看得呆
了。

  钟祖培大喜,只喊了一声「好!」便爬上刑台,双腿一分,在吴津津正面跪
下,抓住她圆润的一双大腿,臀部一挺,内衬下那急不可耐的阴茎便像炮弹上膛
一般,准确地送入女护士的口中,像一条被主人抚摸肚皮的狼狗般发出畅快的喘
息,将阴茎在她嘴里抽插起来,动作意外地温柔。

  孙蕙萱站在原地看着这场景,发了一会儿呆,才去把那放医疗用品的小推车
推来,坐到刑台另一边,开始检视吴津津的下体。针刺、电击、抽打……各种用
刑痕迹一目了然,幸而都是浅表轻度伤,可以在很短时间内愈合,也不会留下永
久的伤害与疤痕。饶是如此,从疼痛的烈度来说,也算是相当凶狠而激烈的拷问
了,真的难以想象,她这样一个娇小的身躯是如何扛住这一切的。

  钟祖培享用着吴津津尽心尽力的口交,望着刑台另一边孙蕙萱给她下身清洗、
上药的动作,并通过吴津津唇舌偶尔的僵滞,感受到双氧水和酒精在她阴户与肛
门的刑伤处造成的烧灼之痛。而当她的口腔由紧绷僵硬转为松弛柔软时,钟祖培
的阴茎几乎能感受到孙蕙萱手指动作的用心和轻柔,以及其中包含的温情与治愈,
真是奇妙的体验。

  「领口再大点,腰再弯点就好了!」钟祖培死死盯着孙蕙萱护士服领口处时
隐时现的一小片莹白光洁的胸脯,突然发现这个小护士专注工作起来,有一种迥
异于寻常的迷人风致。钟祖培心里生出一股别样的情欲,不自觉地加大了腰胯推
摇的幅度。

  远远坐在一旁的夏露看到钟祖培的眼神和身体语言,心里充满了惊讶、不解、
鄙夷和恼怒。她来到麻雍马上就要满两年了,大有来头而又天生丽质,使她在这
里简直就是下凡天仙一般的存在。唯有这个钟祖培,看她的眼光里全没有别人那
样的舔狗式仰望,而是充满了放肆粗鲁的赤裸色欲,每次看见他,夏露就像看见
死老鼠一样,打心底里感到极度恶心。

  「叮咚!」

  门禁系统发出响亮的铃声。

第六章

  响亮的门铃声把三个人都吓了一大跳,孙蕙萱不待钟祖培吩咐,便跳下刑台
疾步走到门边,看了一眼门边的小屏幕,「是郑处!」

  「还不死心?」钟祖培轻蔑地一哼,「给她开门,我就看看她有没有本事把
这案子抢回去!」

  门一开,麻雍宪兵处分管军法的副处长郑永倩便大步走进屋来,凌厉的目光
落在大摇大摆享用吴津津口交的钟祖培身上,脸色一沉,「你就这么审她?」

  「又不是审你,那么大意见干嘛?」钟祖培嘴角一扬,露出一个淫邪的冷笑。
郑永倩今年刚满三十岁,容貌端庄素丽,气质文雅中透着一股凛然威严,平时多
么粗俗放肆的军官在她面前都会不自觉地收敛言行,只有钟祖培始终例外。

  「你抢这个案子也就算了,不让军法科插手我也不说你,为什么要把自查升
级到审查?为什么刚才在司令官那里没跟我提这事?还要司令官也一起瞒着我?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哦唷哦唷哦唷!你声音太大把小吴都吓到了!差点咬到我——你先暂停,
休息一下,我打发了她再继续!」钟祖培抽出阴茎,也不拉内衬遮一遮,就这么
暴露着身体跳下来,毫无羞耻地面对着郑永倩。「那份材料的事,我跟司令官解
释得很清楚,不只是他,就连军区总部玉树临风的帅哥长官,」钟祖培转头看了
夏露一眼,意味深长的一笑:「听了我的解释都很满意!你有什么不满,就自己
去跟长官说,我懒得理你!」

  一旁的孙蕙萱听得一颗心直往下沉,军区总部的帅哥长官,说的当然是后勤
保障部邓弋部长,也是夏露最好闺蜜的舅舅,甚至可以说是夏露在安南地区的大
管家和监护人。钟祖培这番话,几乎是赤裸裸地向夏露效忠,那么他申请把本次
调查从「自查」升级为「审查」的行为,必是针对吴津津的狠辣毒计。具体是什
么,孙蕙萱也心里有数。

  社会重案科,其实就是一般意义上的刑警队,只是安南殖民地实行军管体制,
所有政务职能都由安南军区承担,因此特地成立了许多内地军区所没有的特殊部
门来完成这些工作。社会重案科专门负责恶性刑事案件,日常打交道的都是见了
棺材也不一定掉泪的穷凶极恶之徒;偏偏这种与造反通敌无关的常规案件,审讯
时的条条框框又比较多,工作起来自是束手束脚。因此宪兵处一直流传着关于社
会重案科在外私设黑牢,对嫌疑人乃至无关人员进行非法拘禁和重刑拷打,以此
逼取线索的传闻,据说这是之前的科长庄国敏开创的做法。钟祖培虽然与庄国敏
有深仇大恨,但孙蕙萱听说,他在违规超限度用刑方面,走得比庄国敏更远。

  内部调查等级从「自查」升格为「审查」,最大的区别就是调查手段的升级,
当然也包括刑讯等级,这样一来,钟祖培便可以在吴津津身上使用更多更重的酷
刑。帝国法律允许刑讯的目的,是逼犯人回答他们拒不回答的问题,并给出审讯
者挑不出毛病的回答;而不是逼他们给出审讯者想要的答案。所以允许用刑的前
提是,审讯者必须先抓住犯人的软肋或者破绽。吴津津之所以受刑,就是因为她
指控夏露与萧柏佑有不正常的往来,却又拿不出确切证据,没法自圆其说。但是
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如果撤回前话,就给了郑永倩全面否定其供词真实性的理由,
于是在「无口供、不认罪」的情形下也可以结案。因此吴津津只好咬牙硬挺受刑,
希望撑到七天自查期满。这就是郑永倩领导的自查组对吴津津心里意图的分析解
读,看来钟祖培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干脆把自查升级为审查,通过提高刑讯等级
压垮吴津津,迫使她至少撤回对夏露的指控,为无口供结案创造条件。

  但孙蕙萱不明白:调查等级不是想升就升的,钟祖培是用什么办法做到的呢?

  「钟祖培!你如果还记得庄国敏是怎么对你的,你就不该这么做!」郑永倩
的话,证实了孙蕙萱的猜想。

  「哈?你什么意思?关庄国敏什么事?」钟祖培摆出一个极其逼真的「我不
明白你在说什么」表情。

  郑永倩死死盯着钟祖培的眼睛,「他当年把你赶到缅东占领区去做治安顾问,
想要你死在游击队和土匪手上,而且也差一点就得逞了。你不记得了吗?要不是
他最后自己发癫走上死路,你能被调回来吗?能躲过后来的缅东失利吗?你现在
所做的事,不就是等于跟他站到同一边去了吗?」

  钟祖培这才露出听懂了的模样:「你意思是我变成跟那个废柴一样的人了是
吧?啊你也好意思说我?小吴身上这些伤难道是我打出来的?」他伸手抚过吴津
津布满暗红鞭痕的身体,又揉了揉那布满细密针孔的阴唇,「还有,庄国敏踢我
去占领区的事,你也好意思跟我提?你,郑永倩,好意思再跟我提那事?你知道
你现在这个样子有多难看多丢人吗?你自己找个镜子照照!」

  听到钟祖培的反驳,平时口才便给,言辞犀利的郑永倩竟顿时陷入沉默,无
言以对。而旁边的孙蕙萱心里,竟生出一点点难过——为郑永倩此刻的做法感到
难过。

  成年人都会迫于生存做一些不那么光彩的事,很少有人能一辈子保持真正的
体面与尊严;但,不体面的程度也因人而异。郑永倩就是宪兵处这些长官里,一
直被孙蕙萱认为做人最正派最体面的一个。即便是过去几天里迫于守备区乃至军
区高层的强大压力,她不得不对吴津津以刑相逼,但孙蕙萱能感觉得到,她其实
已经手下留情,有所节制,这也是吴津津得以熬到现在的原因之一。但此刻,她
为了夺回对这个案子的主导权,也为了阻止钟祖培在这个案子上抢她的功劳与风
头,不顾自己对吴津津动刑在先的事实,强词夺理地与钟祖培争辩,甚至试图以
他和庄国敏的恩怨来道德绑架,要求他不要沿袭庄国敏的做法。这话谁来说都没
有问题,唯独从她郑永倩的嘴里说出来,就真的是不体面之极了。

  宪兵处所有人都知道,钟祖培当年开罪庄国敏,被踢去危机四伏,九死一生
的占领区,正是因为看不惯庄国敏酒后调戏当时刚分配到社会重案科的年轻女宪
兵郑永倩,愤而出手阻拦,最后发展为斗殴。听说那个庄国敏虽然品格低劣,却
是能力过硬的军中精英,再加上旁人有意无意的拉偏架下绊子,导致钟祖培被揍
得很惨。庄国敏事后仍不解气,正好前方占领区向后方宪兵要人去做治安顾问,
便借此机会把他一脚踢开。钟祖培只在前方呆了不长时间,就已经几次遇险,几
乎送命。好在那个庄国敏后来自己作死,酒后吸毒发狂,犯了奸杀重罪,钟祖培
这才得以回归后方。在他回来不久,前方占领区就在敌军的反扑下失守,当时与
钟祖培在那里共事的人据说无一生还——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当初见义勇为从庄
国敏手里拉出了郑永倩,所以郑永倩是全世界最没有资格把他与庄国敏相提并论
的人。

  钟祖培见郑永倩无言以对,撇嘴冷笑一声:「妈的,本来小吴给我吹得好好
的,都快到火候了,被你这么一闹,鸡巴都软了——小孙,你继续给小吴处理,
等我一下!」

  「你要去哪里?」看到钟祖培拔腿向门外走去,郑永倩惊讶不已。

  「我去隔壁房间搞点我喜欢的设备!」钟祖培头也不回地嚷道:「你们军法
科的审讯室就跟你们的妞儿一样要什么没什么,就这么点东西,我怎么审小吴啊?」

  「哎!你不是就喜欢要什么没什么的女生吗?就像小孙这样的!整个守备区
都知道,什么」天下人人爱巨乳,只有钟科恋平胸「!」夏露在他身后大声笑道。

  钟祖培脚步一乱,砰地撞上一把椅子,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了。

  「哎!郑处,他说的是真的吗?他接手这案子,邓部长也知道,而且没意见?」
钟祖培一走,夏露便迫不及待地问郑永倩。

  「司令官也这么讲,那就应该是真的吧……」郑永倩怏怏不乐地说,只听得
孙蕙萱心中又是一紧。

  军区后勤部部长邓弋是近年崛起的实权派高官,也是夏露在安南殖民地众所
周知的监护人,听说夏露自小便是寄养在他姐姐家里长大,而他也是因为这层渊
源,才得以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孙蕙萱心想:恐怕钟祖培是先取得了邓弋的支持,
然后才去找的守备区司令官,没有邓弋点头,他是绝不可能抢下这案子的。

  「那我就放心了!邓部长相信他,他就一定靠得住!」夏露笑道:「郑处你
也别再跟他吵了,我还蛮期待看他搞小吴的,刚才看他玩那几下就知道,他绝对
是变态中的变态。别人也跟我说过,说他去看守所玩那些结案女犯的时候也是玩
得特别凶,这样的人遇上小吴真的是绝配哦!一个是死变态,一个又臭又硬,我
都等不及要看好戏了……」

  孙蕙萱尽量不去听夏露残酷而恶毒的话语,把精神集中到给吴津津处理刑伤
上来,却见吴津津对夏露的话,以及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仿佛全不关心,双目紧闭,
仿佛已经沉睡过去。

  孙蕙萱微微蹙眉,一直笼罩在心头的疑云在被钟祖培的突袭搅乱之后,这会
儿又重新聚在一起:吴津津到底是干嘛要受这份罪呢?不接受自查组的结论就算
了,为什么非要对夏露提出指控,却又拿不出真凭实据,以至于给郑永倩落下动
刑逼供的机会呢?

  吴津津身子突然一颤,双眼猛地睁开,把孙蕙萱吓了一跳,正惊疑时,自己
却也听到了门外有声音远远传来,是很好听的女声,而且不止一人。

  「唉?那是……」夏露也听见了,发出惊诧的叫声,下意识地拔腿就往门外
走去,却被郑永倩手疾眼快一把拉住,这才想起自己是受审查对象,哪能随便走
出这个门口。

  孙蕙萱也听出了来人身份,心中剧震不已,望向郑永倩时,却见她也是一脸
惊疑困惑。

                第七章

  转眼间,说话的人已来到审讯室门前,一共三人,都是年轻貌美,楚楚动人
的女子。走在最前面的娇小可人、神采飞扬、一身与孙蕙萱相同的护士服,但裙
摆却高在膝盖之上,露出纤细笔直的美腿。她用力扭着身子,笑着跟身后的人说
话,声音清脆嘹亮,刻意迎合的笑声略略显得有些刺耳。

  和她说话的,是一个衣着华贵,艳光四射的都市丽人,气度雍容,使人望之
心生敬畏;但若与她双眼目光相接,又会被那粼粼秋波瞬间摄魂,由衷地想要与
她亲近;她一边和那女护士说话,一边微微转脸,向屋内众人投来寒暄一笑,屋
内霎时有如东风过境、春意南来,人人都只觉眼前豁然明朗,仿佛一切都变得鲜
亮起来。

  那华服丽人身后一步之外,不近不远地跟着第三个女子,她身材修长,窄肩
纤腰,五官深邃犹如混血儿一般鲜明,吊带背心和牛仔短裤下的小麦色肌肤洋溢
着海风般轻灵飘逸、清新宜人的气息,让每个看见的人都打心底里感叹一句「年
轻真好」。她静静地听着前面两个女子的说笑,脸上挂着孩子般干净清澈的微笑,
那专注望着华服丽人的双眼,以及亦步亦趋的动作,显示了她俩之间的主从关系。

  「姐!你怎么来了!」夏露惊呼道,打断了那女护士不知节制的说笑。

  军区后勤部部长邓弋的外甥女,双子星会所的老板,夏露青梅竹马的闺蜜杨
敏笑了笑,却先向郑永倩打招呼道:「郑处好!这几天我们露露给你添麻烦了,
真是辛苦你了!」

  郑永倩略显尴尬地点一点头,「哦……没什么……都是工作,都是工作……」

  「哎?不是钟科叫我们来的吗?他人咧?」孙蕙萱和吴津津的顶头上司,医
务站护士班班长方春寒不等郑永倩把话说完,便迫不及待地问道。郑永倩白皙端
庄的脸上掠过一道寒气,一言不发地把脸转开,假装没有听见。

  「郑处好!」跟在杨婕身后的高挑女孩跨出半步,规规矩矩地向郑永倩打声
招呼,然后又退回杨婕身后。郑永倩脸色这才稍缓,也向她点了点头。

  「思思!」钟祖培粗野的叫声在门外响起,「你来了?今天穿得真好看!来,
给我抱一个!」

  「啊?这么多人看着,不要吧!」那高挑女孩笑道。她嘴上虽然拒绝,但在
场所有的人都知道,钟祖培的咸猪手马上就会落到她的身上,而她也将一如既往
地毫不在意,任他轻薄。

  钟祖培哼哧哼哧地走到门口,把拖着的两个大件东西放开,双手按上高挑女
孩小巧结实的屁股,就这么抓着她向前推去,让杨婕和方春寒也连带着被推进了
审讯室里,这才松开手回身把那两个大件也拖了进来,左脚向后一踢,把门关上。

  「钟科!你搬的这是什么啊?」方春寒好奇地凑了上去,却又陡然向后急退,
堪堪躲开钟祖培伸来的咸猪手。

  钟祖培扑了个空却也若无其事,「看不出来吗?玩女人用的东西啊!多用椅,
多用架,妈的她们军法科审讯室都是纯用刑纯打人的东西,我只好去隔壁自己搬
两张有情趣功能的来,累死了,手酸死了,思思来给我捏一下!」

  「班长!」杨婕的私人助理李思敏嗔道,向天花板一角的摄像头用力一努嘴。
几年前她随杨婕初到麻雍时,把钟祖培误认为治安科的巡警班长,后来误会虽然
解开,但这个叫法就一直沿用下来。别看她一副任人鱼肉软弱可欺的样子,在麻
雍某些最为阴暗危险的角落里,报出她的名字,足以让许多穷凶极恶之徒瞬间服
软认怂。但在宪兵处办公楼里,她永远是那个被钟祖培追着吃豆腐的小女生。

  「怕什么!军法科的摄像头不联网,只录像不直播!监控室看不到,只有军
区军法处的人复审的时候会看,他们才不管这个呢……」钟祖培笑道,顺手又在
李思敏屁股上摸了一把。

  「钟科!」杨婕踏前一步,向钟祖培一点头,一微笑;钟祖培的脸上顿时露
出痴呆般的表情,显然是被她把魂魄整个儿摄去了。

  「你把我们叫到这来,不知是有什么事呢?」杨婕柔声问道,那一刹那,孙
蕙萱好像在她那流光潋滟的眼眸深处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惶恐不安。虽然正常人被
叫到宪兵队都会有这种反应,但是杨婕眼底的那抹灰色,还是令孙蕙萱很在意。

  「啊!确实有事!来来来,大家坐下,听我慢慢说!」钟祖培笑着把那张多
功能椅推到刑台旁,「小孙?你那边处理完没有?完了就去拿个狗头套来!」

  所谓狗头套,其实就是高弹材质拘束头套,戴上之后,只有嘴露在外头,其
余部分都被完全包住。孙蕙萱拿着头套回来时,吴津津已被从刑台上解下,头下
脚上地倒架在多功能椅上,双手铐在背后,身躯搁在椅背上,屁股与椅背顶端齐
平,岔开的双腿向下绑在两侧扶手上,地方虽然换了,仍是一副任人宰割的鱼肉
模样,审讯室里的女性,大都如此。

  钟祖培从孙蕙萱手上接过头套,吴津津不等他喝令,竟自己把头抬起。钟祖
培赞赏地一笑,给她带上头套,拉紧收口处的带子,吴津津顿时陷入无尽的黑暗,
视觉听觉乃至嗅觉都被遮断,紧接着,两只钢丝卡子一左一右嵌入她两侧牙床,
使她的嘴只能大张着无法合拢。孙蕙萱又取来两条好像咀嚼过的口香糖一般的软
韧胶泥,仔细地包裹住吴津津上下两排牙齿,钟祖培爬到椅子上,毫不扭捏地当
着一屋子女人的面撩起内衬,将阴茎放入吴津津的嘴里用力捣鼓几下,在吴津津
喉头受压发出的干呕声中,他抬起头对孙蕙萱伸出大拇指表示称赞。最后,他伸
手到椅子后面摸出一个有线控制器,调节椅背角度,找到自己最舒服的角度,像
趴在沙滩椅上一样,身下垫着吴津津的胴体,下巴就搁在她被拔光了阴毛的细嫩
阴阜上,他撅起嘴,在吴津津的阴唇上一亲,露出惬意的微笑。

  「你有完没完?」郑永倩忍无可忍地叫道:「你叫她们来干什么?总不会就
只是请她们来看你这副样子吧?」

  「瞧你这点觉悟,把我想成什么人了!」钟祖培冷笑道:「这几位都是我请
来提供线索协助调查的知情人士——」

  「啊?我们是来协助调查的?好吓人啊!我们怎么就成知情人士了?这是怎
么回事啊?」方春寒又一次不合时宜地大叫起来,打断了钟祖培的发言。孙蕙萱
暗暗摇头:只要杨婕和夏露在场,这个女人就总是着了魔似的拼命刷存在感,浑
然不知这样只显得自己像个白痴;其实她人还是很精明的,甚至是很有能力的,
能当上护理班长,技术军士,在军营之外,更是做下了一片不小的灰色产业……

  「小方!让钟科把话说完!」一般情况下,无论方春寒多闹腾,杨婕都只听
之任之,但今天非比寻常,使她也忍不住出声干预。果然她一出声,方春寒顿时
脸色发白地闭上了嘴,乖乖缩到一边。

  钟祖培窃笑一声,继续说道:「大家别紧张,你们不是犯人,只是来帮助我
破案的好市民好群众——啊小方不是群众,是战友,战友!哎唷我腰好痛,要是
有个战友能来给我按一按揉一揉就好啦……」

  杨婕用力咳嗽一声,向方春寒用力使了个眼色,方春寒脸色一变,却又不敢
违逆,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走到钟祖培身后,说着「你哪里痛啊」,把手放到
他腰上。

  钟祖培嘿嘿一笑,两手向身后反抓过去,一手抓住方春寒的手腕,另一手径
直抓住她裙摆下露出的大腿。方春寒大惊失色,本能地想要逃开,却被他牢牢抓
住,动弹不得。

  「这里!这里痛!麻烦你啦!」钟祖培嘻嘻笑着,牵引着方春寒的手挪到腰
上某处,另一只手则老实不客气地在她大腿上抚摸起来。方春寒惊惶地望向杨婕,
后者却视若无睹,旁边的夏露甚至发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声。方春寒立即明白这两
个主子根本没有搭救自己的意思,羞愤无奈中,眼角瞥见另一旁的孙蕙萱,心中
的怨气顿时化作滔天的恶意。

  「小孙,拿瓶消毒凝胶给我!」

  孙蕙萱不做多想,拿着凝胶走了过去,却被方春寒一把拉住,「钟科有点腰
肌劳损,你配合我帮他做一下拉伸!」说着,竟抓住孙蕙萱的手,拉着伸进了钟
祖培的内衬下面。

  孙蕙萱惊得大脑一片空白,正要挣扎逃脱,背后却响起了杨婕刻意提高的声
音:「呀!钟科腰肌劳损啊?这可要好好帮他恢复一下!那就有劳小孙你了!」

  孙蕙萱心中一凛,停下了挣扎抗拒,方春寒趁机拖着她的手,按在了钟祖培
的屁股内侧,不可避免的,孙蕙萱的手指触碰到了男人的阴囊。这一下不但孙蕙
萱羞得面红耳赤,就连原本舒舒服服趴着猛亲吴津津阴唇的钟祖培都不禁虎躯剧
震。

  「他这里肌肉紧张,你像这样帮他放松一下!」方春寒装模作样地说着,抓
着孙蕙萱的手在钟祖培屁股内侧上下揉搓,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动作的玄机,是
孙蕙萱那紧贴钟祖培阴囊的手指背面。果然只见钟祖培脊背一挺,脖子一抬,身
子好像被打了气一样撑了起来,大家都知道,那是他插在吴津津嘴里的阴茎猛地
变硬了,使他不得不作出调整。

  孙蕙萱只窘得面颊发烫,泪盈眼眶,本能地抬头向郑永倩投去求救的目光,
却见她一如刚才杨婕无视方春寒那样,对自己发出的信号无动于衷;不但如此,
脸上原先那股针对钟祖培的怒气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换上了一副深思盘算的神
情。孙蕙萱不知道她在琢磨什么,只知道现在自己是谁也指望不上了。

  这个事实反倒令她冷静下来,人就是这样,一旦认清自己无从依傍,只能全
靠自己的现实,要么立即崩溃坍塌,要么就变得强韧坚忍。而她从十几年前父母
双双意外身故,一夜变成孤儿,被老家那些只争财产不愿抚养的亲戚围着吵吵嚷
嚷的时候起,她就已经认清了这个现实。即便后来远嫁安南的姨妈不远千里赶回
来,给了她第二个家,也没能除去她深植心底「别无所依、只靠自己」的信念。
当年初中毕业后,一直成绩优异的她不去上重点高中,而是以「费用全免,每月
另有津贴补助」的条件进入麻雍护校,就是为了尽快实现经济独立,不再依赖他
人。当然,不依赖,和不爱是两回事,她永远爱着姨妈、姨父,还有他们的女儿……

  孙蕙萱挺直了腰,稳稳站好,把另一只手也放到钟祖培身上,双手一起在他
屁股和大腿内侧认真按揉起来。方春寒被她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竟然愣在
原地不知所措。孙蕙萱看都不看她一眼,只专心地感受指腹下钟祖培大腿内侧肌
肉的触感,寻找僵硬的痛点,至于指背与他阴囊的触碰摩擦,直接被她置之脑后,
她现在就是一个为病人做康复理疗的护士,仅此而已。

  「你继续享受吧,我去找长官!」郑永倩说着,站起身来。

  「等等等等!」钟祖培大叫起来,「你等一下!我这就给你看看我手上的真
材实料,让你心服口服死得瞑目!坐下!安静听我讲!」

  他这么一吼,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郑永倩也罕见的惊得张开了嘴,呆了好
一会儿,还是坐回了原处。

第八章

  「我从哪里说起比较好呢……」钟祖培拧着方春寒的大腿沉吟着:「大家坐
在这里,是因为萧柏佑在审讯的时候死了,死的原因是监场护士的药箱里,急救
针莫名其妙就失效了。然后长官把这件事定性为非故意的责任事故,郑处,这么
定性的依据是什么?」

  郑永倩想不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愣才答道:「因为……没有理由认为
这起事件是蓄意造成的……药品是护理组事发前一周统一领用的,同一个包装盒
里共十六支针剂,到事发时已使用三支,都一切正常,其余别的护士药箱里的存
品也都检验合格,只有吴津津手上的全部失效。吴津津自己确认医疗箱钥匙没有
离过身,箱子经检查也没有外力破坏的痕迹,医疗站办公区域走廊监控同样没有
发现异常……然后夏露和吴津津都第一时间通过了军区宪兵队的专项排查,确认
她们和萧柏佑没有接触和往来的历史,所以才安排她们做监场医护……」

  「等一下!」钟祖培打断了郑永倩,「夏医生是两年前才军校毕业分配来的
另当别论,吴津津是本地人,住的地方离萧柏佑当年教书的麻雍一中还很近,很
多熟人都是萧柏佑教过的学生,怎么就能确定她跟萧柏佑没有关系?」

  「谁说她跟萧柏佑没关系?」郑永倩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她跟萧柏佑很有
关系:她一个关系很好的小学同学上初中以后就在萧柏佑的班上,上初三的时候
因为成绩不好,萧柏佑怕影响升学率,捏造她跟男生乱搞的谣言想逼她转学或者
退学,最后导致那个女孩跳楼自杀!这个事实,加上她和萧柏佑十几年来没有接
触与来往的表现,排查小组认为她不可能和萧柏佑存在同流合污的可能性。而医
务站的绝大多数人员,除了吴津津和夏露两个,其他人都不能完全保证清白,处
里又不想让外人插手审问,就安排她们两个监场了,就是这样!」

  杨婕和李思敏都发出惊叹之声,孙蕙萱和方春寒对视一眼,都默然不语。麻
雍是一座不大的城市,成为帝国殖民地也不过半个世纪,绝大多数居民都是三十
年前冲着「安南大开发」的宣传和优惠政策,才从内地迁来的殖民者;因此整个
城市的圈子特别窄,路上随便抓两个本地人一问,一定都有点沾亲带故。而萧柏
佑曾经是麻雍最好的初中里升学率最高的班主任,后来更是本地最有名的补习学
校校长,到处都是熟人。也正因为如此,当准备对他刑讯的时候,整个医疗站就
只有夏露和吴津津两个人能被放心安排去监场——是的,连孙蕙萱和方春寒都跟
萧柏佑有着相当深的渊源,至今还没从排查名单里划掉。

  「所以,萧柏佑的死不存在人为故意因素,只能是疏忽过失造成的责任事故,
这一点军区也认可,所以才让我们以自查方式处理。你现在把自查升级为审查,
依据到底是什么?」

  钟祖培却不答话,只慢条斯理地从军服上衣口袋里掏出他自己的智能终端。
这智能终端其实就是具备物联网功能的内网手机,钟祖培接任自查组组长之后,
这间审讯室里的所有网内设备控制权都转移到他的终端之上。当下他打开墙上的
智慧大屏,用个人账号进入内网云盘系统,在他个人的网盘里打开一个名为「傅
科摆」的加密文件夹,一堆密密麻麻的图片文件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就是我的依据!」钟祖培打开了第一张图片,众人看到的是一本装订在
一起,被火烧过的A4纸,背面烧得较重,后面三分之二的篇页已经近乎全毁,只
剩靠近订书钉的窄窄一段;而正面烧得较轻,第一张纸虽然已经被烤得黄中带黑,
但仍然大致可辨,摆在最上方的一张便利贴,则几乎完好无损。

  「这是五年前高速公路交管处一起死亡事故的死者遗物,因为事故科有人提
出这事故存在人为故意制造的疑点,所以这份东西就被送去鉴定所作还原。但是
你们都知道鉴定所很忙,什么都要排队,这东西还没排到,那案子就已经按交通
事故定性结案了。死者遗物都是烧得不成样子的垃圾,家属也不来领,事故科就
按惯例随便处理了。后来才想起这东西还在鉴定所那里排队,那个提出疑点的探
员一直不认可事故结论,就把这东西私自留下来自己研究。结果,终于给他找到
了一点头绪。」

  钟祖培打开第二张图片,正是那张保存得十分完整的便利贴,上面潦草地写
着几行字:「酱油郎独占花魁:65278653,天方夜谭,东之眼,巴山虎,龙胆草、
反光镜」。

  孙蕙萱知道自己不可能猜到其中寓意,于是也不去看屏幕,只暗自扫视其他
人的表情。这是她最拿手的事情,自小失去父母,寄人篱下,一度被亲戚推来推
去的经历,使她学会了看人脸色,见微知着。

  在她锐利的扫视下,只见杨婕和夏露都是一样的迷惑不解,李思敏眉头紧蹙,
似乎隐约想起什么又不是很确定;方春寒扭着身子呆呆地望着屏幕,浑然不觉钟
祖培的咸猪手已经滑进她的裙底;郑永倩表情看似没有变化,但双肩却不自觉地
抬高了少许,显然她感受到了危险,不自觉地作出了防备的姿态。

  「郑处!认出这字了吧?」钟祖培语带讥嘲地笑道,手掌在方春寒裙下的大
腿上贪婪地抚摸着,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

  「这是庄国敏的字!」郑咏倩神色凝重地点头道。

  「庄国敏?」夏露惊叫道:「重案科以前那个犯了奸杀案的科长?」

  听到庄国敏的名字,孙蕙萱却也是一惊,却只见李思敏头向上一抬,却又回
落少许,像是被这个名字带起了一点转瞬即逝,来不及抓住的回忆;方春寒身子
倏然一缩,仿佛要找个地方躲藏起来;但最令孙蕙萱在意的,还是杨婕的反应:
只见她脊背不动声色地慢慢打直,向后紧贴在椅背上,孙蕙萱知道这是惊慌之极,
却又强作镇定,幻想自己可以撑过去的表现,它通常发生在自控力高于常人,但
还没坚强到刀枪不入的女犯人被剥光了衣服绑在刑具上,被审讯者拧着乳头或是
阴唇刚刚开始逼问之时。为什么?杨婕不是应该和夏露一样,和这个人毫无瓜葛
的吗?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喔喔喔!」钟祖培身子猛地一颤,发出惊讶而惬意的叫声,孙蕙萱这才发
现:自己只顾着琢磨杨婕的反应,指头一不小心沿着大腿根滑过他的阴囊,按到
了他的阴茎根部。她在窘得双颊发烫的同时也不禁暗暗埋怨:你这么一个十几年
军龄的宪兵队老司机,我不小心碰一下,用得着这么大反应么。

  钟祖培用力咳嗽一声以掩饰刚才的失控,「吭吭!没错,就是那个废柴狗逼
庄国敏!当然那个高速事故科的老兄并不知道这是庄国敏的字,然后他也看不懂
是什么意思,就先丢在一边,而去查更明显更好查的东西,就是这张没怎么烧坏
的纸!」说着,他打开了下一张图片,正是便利贴下面那张钉在纸本最前面,保
存基本完好的纸张。显而易见,这是一张户口本成员页的复印件,它属于一个名
叫刘蕊的人。

第九章

  看见这个名字,孙蕙萱只觉心头一紧,赶紧向方春寒望去,却见她面色惨白,
呆若木鸡,仿佛泥塑木雕一般。钟祖培哪会放过这个机会,竟然整只手探入她的
胯下大肆乱摸起来。

  「刘蕊?这是刘蕊的户口本?」郑永倩惊得喃喃自语。

  「刘蕊是谁?郑处你也认识?」却是杨婕在急切地发问。孙蕙萱心中不禁惊
疑:郑永倩和杨婕本来对着庄国敏的名字都是一副心里有鬼的样子,但刘蕊的名
字一出来,二人却同时露出实打实的震惊,杨婕甚至露出了「看到救命稻草」的
神情——显然,她的秘密和刘蕊无关,她有理由相信:钟祖培不是冲着她来的。

  「刘蕊是以前我……还有钟科……我们还在重案科的时候,科里的内勤,在
庄国敏出事的那年年底,就在这办公楼里跳楼了!」郑永倩面色凝重地答道。

  杨婕惊愕地倒吸一口气——肩膀却如释重负地放松下来,旁边的夏露大叫道:
「啊!我听人说过,怪不得觉得这名字有点熟!说是人品很坏,仗着庄国敏撑腰
经常欺负其他同事,所以庄国敏死了以后被人报复,抓住她触犯军法的证据举报
到军法科,受了很难堪的审问,虽然积极退赔最后免于起诉,但最后还是想不开
跳楼了!她家的户口本跟庄国敏的便利贴在一起是什么意思?有人在查他们之前
的奸情吗?」

  「这不是刘蕊家的户口本!」钟祖培笑道:「你看后面,与户主的关系是非
亲属!」

  「啊?哦!真的是!跟我以前的情况一样啊!这意思难道是……这个刘蕊其
实是……」夏露忘情的感叹被杨婕的用力一戳打断了,她惊觉自己说得太多,吐
了吐舌头赶紧闭嘴。

  屋里所有的人都明白夏露的意思,她在参军之前,户口就是长年以「非亲属」
身份挂在杨婕家里,理由是父母双亡投靠亲友,但实际上的原因是她母亲去世,
而亲生父亲不方便暴露身份,只能寄养于别处。是的,她是某个大人物的私生女,
而且这个大人物的真实身份至今都是个不能讲的秘密,只知道这个人有本事让杨
婕的舅舅邓弋在短时间内一年一升,火箭般从副处长做到后勤部部长,然后替他
出面安排夏露在安南军区的一切大小事宜,这就够了。至于这个人的级别有多大,
方春寒那个在军区总部做处长的姑父霍广利说的一个故事提供了一些线索:

  「邓部长带我去京城,把我引见给夏小姐的时候,她是坐着海关戴副关长的
专车过来的,戴副关长送她下车的时候也是毕恭毕敬,点头哈腰,还从车尾厢拿
出好大一袋礼物送给她。就这样夏小姐还对他爱答不理的,人家一走她就把那东
西直接送给我了,我回去打开一看,好家伙,都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

  孙蕙萱听说:夏露并非生下来就是这样的千金小姐,六年前她刚入伍时,背
后的关系甚至不足以给她安排个比较好的单位,只能到基层部队做个普通卫生员;
但在五年前,随着朝中一个新兴派系的崛起,邓弋迅速上位成为军区高官,霍广
利也从地方守备区的冷板凳被召回军区本部;夏露也在那一年突然就拿到了军校
推荐名额,从普通士兵摇身变为中尉军医,来到麻雍守备区就职,据说明年就会
结束在这里的基层镀金,回大都市西贡去。而那个对她毕恭毕敬的海关戴副关长,
则是那派系里一位重要人物的妹夫。所以孙蕙萱相信:夏露的亲生父亲,应该就
是这派系中的某个核心人物,比戴副关长大舅子级别更高的人物……

  「你想太多!」钟祖培忍俊不禁,毫不留情面地驳回了夏露的猜测,「这刘
蕊跟你完全完全不一样!妈的又丑又肥,长得就像好多年前那个矮不拉几的小球
世界冠军被人扇了一百个耳光又打断了鼻梁的样子,别说庄国敏,连看守所里那
些强奸犯对着她都硬不起来!所以军法科审她的时候,还要先把那些强奸犯的眼
睛蒙上哈哈哈哈……然后她也不是什么身世不明落难公主,她的家世清楚得很,
哪你们自己看……」

  刘蕊户口页下面那张纸的照片出现在屏幕上,却是刘蕊自己手填的个人信息
表复印件,钟祖培放大显示了直系亲属栏,可以看到刘蕊的父母亲分别只是谅山
市时代商业中心停车场保安员和盛大村佳而美超市理货员,显然不是一个适合安
置大人物私生女的家庭。

  「嘶——」半天没说话的方春寒突然吸一口气,猛一扭身,看样子是钟祖培
弄疼了她,但孙蕙萱却注意到,这会儿连她也显得略微放松下来,没有之前那般
噤若寒蝉。可见,当事情发展的方向指向刘蕊的家庭和那张莫名其妙的户口页时,
与方春寒的牵扯也脱开了。现在,面对这张户口页,就只剩下郑永倩依然显得紧
绷僵硬,而且在孙蕙萱看来,绷得比一开始更紧——但她的头部微微前倾,死死
盯着户口页的眼神里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愕,她知道这张纸背后的事情,却对它
被卷进眼下这事感到困惑不解……

  「所以这个庄国敏在调查这个刘蕊以非亲属身份落户别人家的事?」这屋里
唯一对庄国敏和刘蕊的名字毫无反应的李思敏猜测道:「而他的调查材料最后却
出现在某个出车祸死了的人手上,所以这个人说不定也是因为这份材料才死的。
那这件事又跟萧柏佑和吴津津有什么关系?呃……」她迟疑了一下,「跟我又有
什么关系?」

  「问得好!这就是我让司令官和邓部长同意我接管这案子的第一个依据!」
钟祖培又打开一张名为「高速事故科协查函」的图片,看到这公函的内容,房间
里响起一片惊呼声。然后,所有人都惊讶地将目光投向李思敏,因为和别人惊呼
的「萧柏佑」不同,她喊出来的名字是「王东」。

  「干嘛?思思你认得这个王东?」夏露惊讶地问道。

  「他是我以前工作单位的合作方!」李思敏叫道:「天哪!我都没想到班长
说的事故死者就是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自从庄国敏的名字出现以来就一直不敢出声的方
春寒也大叫起来:「高速事故科怀疑萧柏佑跟王东的车祸有关系,给我们处交通
科发函要求协查?这意思是……王东是萧柏佑杀的?就为了庄国敏调查刘蕊户口
的事?那交通科后来查到线索没有?有没有抓到萧柏佑——」她猛然住口,发现
自己闹了大笑话,只窘得无地自容。

  「你傻乎乎的!」夏露骂道:「当时就抓到萧柏佑的话,哪里还有现在这么
多事咧!肯定是没有找到线索抓不到他嘛!」

  钟祖培笑着把手向上一顶,戳得方春寒一声尖叫:「捅你个小傻逼!小夏说
的其实不完全对,不是没有找到线索,而是当时根本就没去查!当时交通科的科
长胡胖子出了名又懒又自私又爱推卸责任,嘿,就好像你这样!他直接把协查函
丢到一边,叫内勤写了个回函给人家说经查萧柏佑车辆无碰撞痕迹,近期无维修
记录,行踪及社会关系无可疑情况,这就完事了。你们要是还不理解,就想想小
方平时对待工作那态度,想想这份函是发给小方的她怎么处理哈哈哈哈……」他
又隔着内裤拧了一把方春寒的下体,方春寒又痛又羞又恼,却是哑口无言。

  他这么一比喻,在场之人无不秒懂,无须再多解释。孙蕙萱看着被钟祖培抓
着下体猥亵的方春寒,心里又是鄙夷,又不禁有点可怜她。

  如前所述,方春寒是军区总部霍广利处长的亲戚,如果说邓弋部长是夏露在
安南军区的监护人,那这霍广利就是她的管家——这是霍广利自己说的,他到处
跟人炫耀这一点。霍广利三十岁时就从军区总部科长被提为麻雍守备区综合处副
处长,本以为镀个几年基层的金,就能回军区总部继续高升;岂料不知哪方面出
了岔子,他在麻雍一蹲多年,不调动不提拔,眼看就要在此熬到强制退役时,才
迎来朝中派系变动的转机,如愿以偿地重回总部并升为处长。不过塞翁失马焉知
非福,在麻雍蛰伏这么长时间里,他的大舅子很好地利用了他的影响力,帮他赚
了不少灰色收入。

  这个大舅子,也就是方春寒的父亲,早年就举家从内地迁来安南发展,后来
追着妹夫脚步搬来麻雍。方春寒也是借着姑父的关系,七年前从护校毕业之后顺
利成为宪兵处医疗站的带编护士,并随着他的咸鱼翻身,于去年跃升为医疗站的
护理班长,做不够一年就搞得天怒人怨,逼得长官不得不把吴津津提拔为代理副
班长主持大局,架空了方春寒,这才稳住了护理班的局面。

  方春寒对此当然很不高兴,所以这次吴津津出事,最幸灾乐祸的就是她。听
说她很积极地向郑永倩自荐做自查组的监场护士,郑永倩却也明白她的坏心眼,
抛开她选了口碑仅次于吴津津的孙蕙萱。因此她连带着对孙蕙萱也有了意见,这
才会在刚才被钟祖培硬抓着吃豆腐的时候,使坏把孙蕙萱也拖下水。哪知道孙蕙
萱迅速调整了心态,没有影响情绪,而钟祖培也不动孙蕙萱一根指头,一直揪着
方春寒猥亵;最悲催的则是一直被她当主子的杨婕和夏露不但全无阻止之意,反
而还主动把她推到钟祖培手上,这更使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那高速事故科怎么不继续查下去呢?还有那个户口页,查起来不是很容易
吗?他们怎么就能不了了之呢?」夏露不依不饶地追问。她旁边的杨婕则眼望着
天花板,向上挑起的柳眉和杏眼不住颤动,像是两股思绪在激烈纠缠,拽得她心
里七上八下。

  「我问到的解释是这样:当时他们科大多数人都认为这就是普通事故,只是
这个保留证物的人特别坚持,才按他的要求进行了深入调查。但这个人正好家里
出了事不得不请假;他不在,别人也没兴趣管,毕竟事故科也很忙,索性趁他不
在就把这案子结了,证物也都处理掉了,就剩下这份材料。再说,当时被怀疑的
也不止萧柏佑一个,还有好几个人也被列入排查名单,当年萧柏佑还只是一个出
了麻雍就没人认识的中学老师,看起来也没有特别可疑,谁想得到五年以后他能
搞出那么大事!你说对不对?」钟祖培笑着又捏了一把方春寒的下体,方春寒已
经完全放弃了抵抗,只苦着脸任他鱼肉,毫无反应。

  「钟科,我想请问一下:你是怎么找到那个人,拿到这份材料的?」半天没
说话的杨婕柔声问道。

  「啊,其实不是我找到的他,是他找到的我。你们看,」钟祖培又打开了那
张庄国敏便利贴的照片,「上面不是写了一堆奇奇怪怪的文字和数字吗?他一开
始以为那是微讯号和昵称,白白在上面浪费了老长时间。直到有一天他看见同事
在上我们安南宪兵内网系统的交流论坛,才明白这原来是论坛的账号和ID——」

  「啊?你就是那个酱油郎!」夏露大叫起来:「你就是那个出名的杠精!天
方夜谭东之眼巴山虎什么的都是跟你吵架的人,结果他们合起来都杠不过你一个,
直到你突然消失为止!论坛上有些多事的还把你们当年对杠的记录整理成合集,
我都有看过,好好玩啊!」

  「对!没错!我就是酱油郎,事故科那个人搞清楚这一点之后,就给我系统
邮箱发了信。偏偏我从前线回来以后又基本不上论坛了,过了好久才看到那封信,
跟他联系上。」钟祖培脸色黯淡下来,「但那时候他已经确诊了肝癌,没多少日
子了,就把这份东西送给了我……」他瞟了郑永倩一眼,「我就不说他名字了,
反正你要查到他也很容易,查到也没关系,他也不在了!」

  郑永倩面无表情地把目光转到一边,一语不发。钟祖培顿了顿,继续说道:
「这张便利贴,应该是庄国敏当年没跟我正式翻脸打架之前,偷偷地查到我在内
网论坛的信息,以及结下的仇家,打算利用他们来整我。但是后来我自己没忍住
跟他动了手,」他又看了郑永倩一眼,「他就用不着这东西了。结果想不到,就
是这张东西,让这份材料到了我的手里,这就叫老天有眼,我现在信了!」

  「啊!原来是这样!真的是老天有眼,一点没错——那你又是怎么把这份材
料跟小吴联系起来的呢?」杨婕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透出急切之情,却一点用也
没有。

  钟祖培得意地一笑:「你别急,要说清楚这个问题,就得先讲清楚另一个问
题:庄国敏为什么会关心刘蕊落户到别人家的事?」

  「户主!」李思敏叫道:「刘蕊落户的那个户主!他是什么人?跟刘蕊是什
么关系?为什么要让她落户到自己家来?」

  「思思好样的!聪明!一问就问到关键点上了!刘蕊落户的人家,那个事故
科的人很容易就查到了,却马上引起了上面的注意和警告,让他再也查不下去!
这条线索也就这么断了!」

  「这人是谁呀?这么危险,碰都碰不得?」夏露惊呼道。

  「也没什么危险的,就是个病退的工厂厂长!」钟祖培故意顿了顿,然后假
装漫不经心地继续道:「就是谅山兵工厂的欧升华!」

第十章

  听到欧升华这个名字,众人又是齐声惊叹。谅山兵工厂是安南地区最大的兵
工厂,而且是国防部直属单位,不受军区管辖,军区在许多事情上都要让它三分,
有一次该厂一个副厂长来麻雍作客,守备区这边接待的隆重程度堪比安南军区指
挥员亲临视察。刘蕊一个小小的文职内勤,竟然能落户到谅山厂厂长家里,其背
后一定有惊人的内幕。

  但是孙蕙萱知道,欧升华跟麻雍,跟重案科的关系,可不仅限于一个刘蕊而
已。

  「这么说的话……庄国敏关心这件事,萧柏佑为这件事不惜杀了王东,都说
得过去了!」杨婕也叫了起来,美艳的脸上浮起激动的红云。至于郑永倩,脸上
却不见惊讶之色,只写满了深深的困惑。

  「可是我又不明白了!」李思敏蹙眉问道:「王东跟庄国敏有什么关系吗?
这份东西怎么会从庄国敏到了他手上呢?」

  「思思我真是爱死你了!每次问的问题都这么直中要害!」钟祖培笑道,然
后把头转向郑永倩,「喂!你以为装死不吭声就没事了?你自己来回答这个问题!
庄国敏跟王东有没有关系?」

  郑永倩深吸了一口气,迎向杨婕、李思敏和夏露的目光,缓缓说道:「庄国
敏奸杀案的被害人,就是欧升华的女儿欧敏婷——」她抬起手,止住众人的惊呼
声,然后继续说:「王东,就是当时开车带欧敏婷来麻雍的人!」

  前半句话,孙蕙萱早就知道,但是后半句话,她却是初次得知。当下只惊得
大脑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耳中充满了夏露和李思敏惊讶的叫声,
而杨婕和方春寒则都是一脸呆滞,仿佛还没从大脑暂时的死机中重启恢复过来。

  她又把目光转向被钟祖培压在身下,将阴茎插入口中的吴津津,如果此时拿
掉头套,让她知道钟祖培跟大家都说了些什么,她又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你还说漏了一件事!」钟祖培悠悠地道:「在案发后,王东对欧敏婷来麻
雍的原因,做了两次前后不一的解释。一开始他说欧敏婷来麻雍有事,让他给自
己开车;后来却改口说是他自己要来麻雍玩,顺便叫上欧敏婷一起。当时的专案
组就根据后一份口供,认定庄国敏与欧敏婷并不认识,只是偶然遇上,见色起意,
然后借酒行凶。」

  杨婕、夏露和李思敏都露出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的神情,郑永倩黑着脸一言不
发,方春寒却第一次露出了事不关己、隔岸观火的神态,斜眼瞟着郑永倩。

  「他干嘛要这么说啊?」夏露不解地说道。

  「还能是干嘛?想掩盖欧敏婷是来找庄国敏的事呗!」杨婕答道。

  「那他又干嘛要这么做咧?」

  杨婕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只好把头转向钟祖培寻求答案。钟祖培一笑,却
不直接回答:「再告诉你们一件事:庄国敏一开始不承认他那天晚上见过欧敏婷,
坚持说他和别的女人喝酒喝醉了不记得后面发生的事;经过我们军法科,尤其是
郑处的严刑拷问,他最后才承认了自己奸杀欧敏婷的罪行。但是他的所有口供,
不管是前面抵赖的,还是后面认罪的,都不承认他认识欧敏婷,更不承认欧敏婷
是来麻雍找他;当然更没有提到他曾经调查刘蕊落户欧升华欧敏婷他们家这件事。
你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吗?」

  杨婕用力点头,大声答道:「欧敏婷就是为这个事来找庄国敏!然后无论庄
国敏还是欧升华,都害怕被人知道这一点!所以欧升华叫王东改变说法,而庄国
敏直到最后都坚持不认识欧敏婷!我觉得啊,」她犹豫了一下,「说不定,欧升
华还跟庄国敏达成了默契,大家都不要提这事!我好像听谁说过,庄国敏在禁锢
所没待很久就死了,人家都说他命好,说他本来该挨十年揍才死的!现在想想,
不一定是命好,很可能就是跟欧升华说好了,他不把欧升华的秘密讲出来,欧升
华答应让他早死少受罪……」

  「郑处!听见杨总的话没?」钟祖培促狭地向郑永倩叫道。

  孙蕙萱心中一凛,猛然明白了钟祖培为何有此一喊。

  郑永倩正是当年侦破庄国敏案件的头号功臣,当时庄国敏刚被提拔为副处长,
而且指向他的线索又不甚坚实,甚至连被害人父亲欧升华一开始都不相信女儿是
被庄国敏所害;因此人人对此避之不及,生怕一不小心惹祸上身。只有郑永倩无
惧压力,揭穿和冲破庄国敏制造的各种假象与障碍,最终将他绳之于法,报了当
年被他当众轻薄之仇。她自己的能力也通过此案得到充分展示,从此成为整个安
南地区都赫赫有名的侦查精英——但也有传闻说,庄国敏和欧敏婷之间其实存在
见不得光的往来,郑永倩却故意压下此事保全了欧敏婷的名声,并以此向欧升华
邀功请赏。

  孙蕙萱原本以为那流言只是嫉恨者对郑永倩的恶意中伤,但是今天经过钟祖
培的揭露,她才明白为何会有人说「谣言只是迟来的真相」。没错,杨婕的推测
是对的,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郑永倩这样的侦查精英,为什么会对王东口供前
后不一这个明显的疑点视而不见。

  郑永倩从椅子上站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钟祖培,端庄秀丽的脸上满覆冰霜,
「你到底要扯到什么时候,才肯告诉我:吴津津跟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关系?」

  钟祖培抬着头,直迎着郑永倩的目光,冷冷一笑:「你想看?好,我这就给
你看!」说着,他抓住方春寒的大腿,借力一挺身,将湿漉漉的阴茎从吴津津的
嘴里抽出,从她身上爬了起来,跳到地板上。手一扬,打开了名为「手稿残片1」
的图片。从这张纸开始,材料的余下部分全都被烧得只剩靠近装订线的部分,拆
开装订线后,可以看到这是一张分行草稿纸,某些行里还残留着最前面的一两个
字,是用钢笔手写的,字迹工整娟秀。孙蕙萱看到这纸,这字,顿时像被人扼住
咽喉一般无法呼吸。

  「这字!是吴津津的!」夏露也惊得不能自已,跳起来大叫道。

  「什么?你确定吗?真的是吴津津写的吗?」杨婕也站起来,拉着夏露急切
地问。

  「真的!我确定!这就是吴津津的字!一定是!」夏露激动得唾沫星子都飞
到了杨婕脸上。

  「吴津津写的东西,订在这份材料里!也就是说……」李思敏也站起身来,
指着屏幕说道:「她有参与……庄国敏调查刘蕊……落户到欧升华家……」她兴
奋得牙齿打战,每说几个字就不得不停一下,不然会咬到舌头。

  「可是吴津津怎么会跟庄国敏扯上关系?」杨婕虽然也很激动,却还是尽量
保持着冷静的思考,「刘蕊在重案科上班的时候,她……吴津津……不是在护校
大专班吗?我看过她履历,我记得!对!直到庄国敏出事,那段时间她一直在护
校,难道她早就认得庄国敏?会吗?会是这样吗?」

  钟祖培迎着杨婕、夏露和李思敏急切的目光,微微一笑,把方春寒拉到身前,
从后环抱住她,双手摸到她胸前,「来!告诉杨总,吴津津认识重案科的谁?」

  方春寒满面通红,眼中带泪,却是三分羞耻,七分惊惧,她垂下眼帘,不敢
直面杨婕和夏露的视线,低声哽咽道:「吴津津……认得刘蕊……她们……很熟……


  「说话要说完!是谁介绍她们认识的啊?」

  方春寒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是我……刘蕊要找人……帮写作业……忠诚
教育的每日心得和结业作文……我就介绍……」突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猛
地挺起身,挣脱了钟祖培的魔爪,扭身指着孙蕙萱大嚷道:「不!是她!是她把
吴津津介绍给我,叫我推荐给刘蕊的!钟科你问她!你问她啊!」说着,她竟然
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死死抓住孙蕙萱把她硬拖到钟祖培面前。

  变故突起,孙蕙萱猝不及防,惊得目瞪口呆,动弹不得,竟是毫无抗拒之力。

第十一章

  方春寒这一闹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李思敏第一个冲上前来:「怎么回事?
小方你刚才说什么?她叫你向刘蕊推荐吴津津?」

  「对!就是她!钟科你拿出本事自己问她!撒谎两次就可以用刑,对不对?
你问她嘛!问她啊!」

  除了孙蕙萱之外,这屋里的所有人都称得上老江湖,见惯了尔虞我诈腥风血
雨,但听到方春寒如此露骨的话,却也不禁面面相觑。

  帝国法律允许的刑讯,其目的不是要「逼人给出你想听的回答」,而是要
「逼人如实回答你想知道答案的问题」,所以用刑的触发条件是受审者对审问者
的问题拒绝作答,或者无法自圆其说,撒谎被揭穿达到两次或以上。方春寒眼下
的做法,等于是拿刀抵住孙蕙萱的咽喉,可以想见,如果她在「是否怂恿方春寒
向刘蕊举荐吴津津」的问题上稍微有所隐瞒或闪烁其词,后果必是不堪设想。

  钟祖培的目光落在孙蕙萱惊恐万分、涨得通红的脸上,仔细打量她那素雅秀
丽的容颜,然后向下滑去,在她护士服下小小的胸脯上停住,来回逡巡。所有人
都想起,钟祖培是远近闻名的贫乳爱好者,孙蕙萱这样小巧玲珑而又形状优美的
胸部,正是他的心头至好。过一会儿,这对乳房能不能毫无遮掩地落到钟祖培手
里,就要看他和孙蕙萱之间的攻防了。

  「小孙,听好了,第一个问题:你向方春寒介绍吴津津的契机是什么?总不
会是无缘无故走在路上就突然给她打个电话说我给你介绍个人吧?」

  钟祖培看似语气平淡,表情冷漠,但孙蕙萱的眼睛却敏锐地捕捉到他说话之
前的一挑眉,一噘嘴,她在别的审问者脸上见过这种表情,那是受审者在哭诉自
己有不得已的苦衷时,审问者内心「不想浪费时间听你说这个」的表示。对他来
讲,问我是浪费时间,他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她叫我帮刘蕊写东西,我不想帮她,就跟她说吴津津写得更好,比我更合
适!」孙蕙萱尽量平缓而流畅地答道。

  「她为什么会找你帮忙?」钟祖培瞟了方春寒一眼。

  「我在帮她弟弟辅导功课,那时候我初三,已经和护校谈好了免试录取,没
有考试压力,就有时间做点兼职。她那时候也刚入伍,新兵忠诚教育的每日作业
都叫我帮写,后来又跟我说,有个一起受训的作业写不好被教官骂了,说我反正
有时间,叫我把她的也一起写了。」

  旁边的夏露忍不住发出响亮的讥笑声。方春寒欺软怕硬,媚上欺下的恶名,
不但在宪兵处人人皆知,连其它部门,乃至其它守备区的人都有所耳闻。孙蕙萱
的话,可信度高得不能再高了。

  「你又是怎么认识她和吴津津的?你们年纪不是都差着好几岁吗?」

  「我姨妈是麻雍三小的美术老师,吴津津是三小童子军的宣传委员,经常来
家里跟姨妈商量校报版面设计之类的事,我从小就认识她,郑处叫我来这里监场
的时候,我就跟她说明过这层关系。」她看了一眼郑永倩,继续说道:「至于方
班长,她是我初中班主任以前的学生,她本来想请班主任去给她弟弟补习,班主
任说带初三不得空,介绍我去,这样才认识的……」

  「等一下!」方春寒突然叫道:「你故意隐瞒关键的事情不说!钟科!你问
她,是不是隐瞒了什么没讲?」

  「你是想说那个班主任其实就是萧柏佑的老婆吗,这个全世界都知道,军区
排查小组早就把这层关系挖了又挖,翻了又翻,查到小孙不但是她的学生,还是
她的课代表,两个人关系非常好,好得不得了——但是她在小孙毕业的第二年就
出车祸死了!一科那边也说,萧柏佑很可能是在那段时间老婆女儿接连出事死掉,
刺激了他的反社会心理才去做反贼。你是不是有证据说他在老婆还活着的时候就
已经谋反作乱了?是不是有证据能证明他老婆也是反贼,介绍小孙给你其实是包
藏祸心别有企图?你有证据的话为什么不跟军区排查小组如实反映?你是不是向
军区排查小组隐瞒了什么重要信息?为什么要隐瞒?你跟萧柏佑有没有不为人知
的关系?你跟他的死有没有关系?讲!」

  钟祖培抓着方春寒,一边问,一边揪扯她的衣服。也不知他怎么做到的,明
明动作没有很大,看上去好像只是一般的推搡;但当他说完最后一句话时,方春
寒身上就只剩下了脚上的便鞋与丝袜,娇小玲珑的胴体无遮无掩地袒露在审讯室
明亮的灯光下。这整个过程,方春寒虽然惊恐地连声尖叫,却竟是完全不敢作任
何抵抗,而其余诸人虽然对事情的走向惊诧不已,却也都不觉得钟祖培的行为出
格过分。钟祖培犀利的提问,使包括方春寒在内的每一个人,都相信他是抓住了
方春寒的破绽,马上就要对她动刑——这样的场面,每天都在宪兵队里上演,看
似漫不经心的询问,转眼就变成凶神恶煞的逼供;前一秒钟还是被以礼相待的好
市民,下一秒钟就变成触发用刑条件的嫌疑犯。大家都对此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了。

  方春寒只吓得几乎要瘫软在地,脸上早就涕泪交加,也顾不上为自己被当众
扒光衣服感到羞耻了,只拼命地摇头,口齿不清、颠三倒四地边哭边叫「没有……
不是我……我没有杀他……我没有跟他有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错了钟
科……我冤枉啊钟科……我没有跟萧柏佑有什么……真的什么都没有……」

  孙蕙萱不禁按住胸口,压住那颗快要把胸膛都炸开的心脏。好险!真的好险!
如果主审官不是钟祖培而是别的什么人,现在被扒光衣服的恐怕就是她自己了!
谁能想到当年的无心之举,如今却发酵成这样的危机,几乎把自己推入深渊。

  她又下意识地扫视众人,观察她们对此的反应:郑永倩仍然是柳眉微蹙,带
着深深的困惑继续观察事态发展;夏露满脸冷血吃瓜群众的幸灾乐祸,对眼前的
好戏雀跃不已;杨婕已没有了最初的惶恐紧张,一脸事不关己的冷漠作壁上观;
李思敏发现孙蕙萱在看自己,向她回了一个「你没事就好」的眼神,然后继续全
神贯注地看好戏。

  钟祖培把方春寒双手反扭到背后,一边用阴茎隔着内衬去顶她的光屁股,一
边腾出一只手去摸她饱满柔软的乳房,把嘴凑到她耳边,狞笑道:「你忘了当年
我也在重案科!对不对?当年你跟刘蕊勾肩搭背,整天混在一起,一起走路的时
候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她身上,一口一个蕊姐叫得比食堂的红烧肉还腻……我都
看在眼里呢!是霍广利跟你说了吧,刘蕊背后的关系很大,叫你想办法跟她搞好
关系,这样也有利他早点调回军区!是不是?是不是?」他逼问着,手指像铁钳
一样捏紧了方春寒的乳头,痛得她大叫起来,忙不迭地连连点头。

  「霍广利跟你怎么说的?他有没有说刘蕊背后的关系到底是谁?有没有?马
上回答!」钟祖培一边逼问,一边将阴茎从内衬下掏出,顶在方春寒的股沟里前
后滑动,好像只要方春寒回答稍有延误,他就会破门而入一样。

  「没有……呜呜呜……他也不知道是谁……是真的!真的不知道!」感觉到
钟祖培的龟头已经顶上自己的阴户,方春寒急忙叫道:「他说是……是个欧总惹
不起的人硬要欧总帮忙……他就主动帮欧总揽下来……又跑西贡,又回这边,到
处求人……」

  「所以刘蕊能进来这里,其实是霍广利用自己的面子开的路,就为了讨好欧
升华——喂!腿夹紧一点!」钟祖培笑道,阴茎在方春寒的菊门上戳了一戳。方
春寒打个寒颤,果然夹紧了大腿,并且主动前后晃动腰肢,用自己的大腿内侧给
予钟祖培充分的摩擦。

  「是!都是姑丈出的力!没有提过欧总一个字……他说那个人……应该是不
想暴露跟……跟刘蕊的关系,所以叫欧总替他出面……欧总也很为难,不知道该
怎么去跟人说……姑丈讲:欧总很看重他,如果能帮到欧总……就算回不去军区……
转业去谅山厂,以后一直跟着欧总……也是个好出路……」

  「哈!美得他!这傻逼就是这样!自以为话头醒尾聪明过人,长官一脱裤子
他就张开嘴跪下要给人家吹,却连人家只是想屙尿都看不出来!妈的,连功课都
不做就急着拍马屁,查一下刘蕊的家庭成员和过往履历有多难!这点智商都没有,
还想给欧升华做小弟!就算欧升华后来没有中风提前病退,也不会让他这种傻逼
转业去谅山厂的!他妈的死蠢!当年他一来谅山厂我就知道他是死蠢!去食堂打
个菜都大呼小叫,好像蒙古草原出来的难民进了海鲜酒楼一样这也好那也好明天
会更好……」钟祖培咬牙切齿地骂道,阴茎在方春寒的大腿间进进出出,双手把
她的乳房几乎捏到炸裂。

  听到钟祖培惟妙惟肖地模仿着霍广利招牌式的傻帽行为,夏露倒在杨婕肩上
笑得喘不过气来。孙蕙萱纵然心事重重,此时也生出放声大笑的冲动。

  「班长!你也在谅山厂待过?」李思敏却敏锐地抓住了钟祖培话中不经意透
露的信息。

  「对!待过!我以前是战犯管理处派驻谅山厂的战俘劳工监管员,但是在工
作上顶撞了欧升华,被他去军区告了状,才打发来这里——只比刘蕊早半年!」
想起了这段极其不快的过去,钟祖培脸色顿时变得非常可怕,把方春寒用力推倒
在旁边那张吴津津曾经躺过的刑台上,使她仰面朝上,双手被按在头部两侧,双
腿岔开垂在台面下;然后贴近她面前,恶狠狠地问道:「我刚来的时候,庄国敏
跟我还算相安无事;刘蕊刚来的时候,也还能夹着尾巴做人。但是突然有一天,
他们两个都开始莫名其妙地找我茬,跟我过不去,甚至还像奸夫淫妇一样配合默
契分工明确一个架枪一个打枪,这是怎么回事啊?你知不知道啊?」

  方春寒拨浪鼓一般地摇着头,「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真的……钟科你相信我……啊!」

  在她的惊叫声中,钟祖培的龟头在她的阴户上一滑而过,差一点就破门而入。
钟祖培把肉棒嵌在她的两片阴唇中间一边挤压,一边捏着嗓子模仿起她的说话来:
「庄科,别怪我多事啊,你不要因为那个钟祖培是上面下来的,就对他太客气了!
我听姑丈说,他在谅山厂那边,名声差得很啊……」

  孙蕙萱看到,包括郑永倩在内,所有的人脸上都露出十分惊讶,但绝不意外
的表情,她知道自己脸上也一定如此。方春寒,就是会干这种事的人。

第十二章

  方春寒听到钟祖培道破自己当年的行径,先是陷入惊愕的呆滞,随后则是彻
底崩溃的放声嚎哭:「我错了……钟科我错了……」

  钟祖培厌烦地向孙蕙萱扭头叫道:「小孙!请你们班长喝杯水!」

  孙蕙萱听到自己快乐的声音大声答道:「是!」然后感到自己的双脚像装了
弹簧一样,轻快雀跃地奔到旁边的水刑用桶那里,舀了一大瓢水,飞回刑台前,
将水不疾不徐地浇到方春寒的脸上,打断了她歇斯底里的哭嚎。

  钟祖培整个人趴到方春寒身上,捉着她的双乳,贴近了看着她被水呛得猛咳
不止的模样,身子看似随意地一颠一颠,似乎只是在惬意地等待她恢复可以交流
的状态。但其实所有人都明白,他的阴茎已经不动声色地插入了方春寒的体内。

  孙蕙萱的水浇得又准又久,水浇完后,方春寒仍继续咳了好长一阵子,身子
在钟祖培的压制下不由自主地随着咳嗽猛烈抽动,却因此让钟祖培省了很多的事。
虽然缺乏前戏润滑,但这小贱人的阴道既富有青春的弹性与活力,又显然经验丰
富,具备深厚的肌肉记忆,无须大脑指示,便自己行动起来招待登堂入室的访客,
却是别具一番风味。更重要的是,他心中憋了多年的一股恶气终于得以释放,对
一个男人来说,有什么比强奸跟自己有仇的,年轻漂亮的女人更开心的呢?

  直到方春寒咳喘渐缓,钟祖培才把肉棒抽出,将她拖下刑台,拉到一边。自
己在椅子上坐下,揪起她的头发厉声逼问:「那段时间,庄国敏假装追求你,经
常请你和刘蕊一起吃饭,又整天把刘蕊叫去他办公室关起门来说话,伪装成向刘
蕊请教怎么追你的样子,其实是他自己想接近刘蕊,打探刘蕊的背景底细,又怕
刘蕊那个胖蛤蟆误会他对自己有意思所以拿你打掩护!对不对?刘蕊落户到欧升
华家的事,是不是你从霍广利那里听说了又跟庄国敏说的?老实交代!」

  方春寒忙不迭地拼命摇头:「不是!不是!庄国敏是真想追我!他是认真的!
我看得出来!刘蕊落户欧总家的事,我也是今天才第一次知道!真的!我真不知
道!」

  「你骗谁!刘蕊落户欧升华家,是在她到科里的第二年,而刚刚好就在她完
成落户没多久,庄国敏就放弃追你了,也不再和你们两个一起吃饭了!哪有那么
巧?难道不是因为从你这里得知了这件事,有了突破口去查,不用再在你身上浪
费钱了?」

  「不是!他后来不追我是因为……他跟长官喝酒喝多了,跑到我住的地方堵
我,我……我爸带人把他扔到池塘里面,等他酒醒了,又打电话给姑丈,让姑丈
警告他不要再找我……真的!你可以去问我姑丈!问我爸!我真的没有骗你!钟
科你相信我!」方春寒抓着钟祖培的腿苦苦哀求起来。

  「想要我相信你,你就拿点诚意出来!」钟祖培向后一靠,两腿一分,「你
这张嘴只用来说花言巧语是不行的!除了说话以外你这张嘴就没有其他展现诚意
的方法了吗?」他说着,啪地一声拉出了藏在椅面下的抽拉式小桌板,这张桌板
又有个俗称,叫吹箫台。

  方春寒秒懂了钟祖培的意思,竟是毫不犹豫地就爬上桌板,伏到钟祖培的大
腿上,低下头去,张嘴含住了他那才从她自己下身拔出来没多久的阴茎,殷勤地
套弄起来。钟祖培把手伸入她的胯下,两只手指径直插入她的阴道之中,一边抽
动,一边向众人做个鬼脸。

  夏露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来,孙蕙萱则暗自感叹钟祖培的手段,明明之
前还把「协助庄国敏调查刘蕊」的矛头锁定在吴津津身上,突然三两下就把水搅
浑,抓住方春寒把吴津津介绍给刘蕊这一点,以及她情急之下想甩锅给孙蕙萱的
失策大做文章,把方春寒抗压性差,容易慌张,经不起逆风的弱点放大到极致,
照着方春寒的要害东一榔头西一板斧,敲得她昏头转向又心胆俱丧,不但被钟祖
培强暴,还主动把他含进了嘴里。这么一含,就算她后面清醒过来反应过来,也
告不得钟祖培前面那次强奸了。帝国法律就是这样,你后面主动了,前面的被迫
就没事了。

  「好吧!我们就暂且相信小方说的,庄国敏知道刘蕊落户这件事,跟她没关
系。」钟祖培说着,用拇指揉了揉方春寒的菊穴,方春寒竟然感激地把屁股猛摇
了几摇。「那我们就可以设想另一种情况:庄国敏得罪了小方和霍广利,没办法
继续通过小方接近刘蕊套她底细了,就把主意打到了另一个跟刘蕊关系同样密切,
却没有牛逼姑丈保护,看起来比较好拿捏的人身上。他这个科长身份,小方看不
上,但是对父母都是普通百姓的吴津津来说,那就很有吸引力了……」

  「停!」郑永倩打断了钟祖培,「你现在写小说啊?什么都是你自己单方面
在想象,有证据支持你的这些想法吗?」

  钟祖培伸手指向大屏幕上的手稿残片,「这就是第一个证据,我自己掏腰包
找内地的鉴定所鉴定过笔迹,等下可以给你一份拷贝你自己去找人鉴定——等一
下我还没说完!」他止住郑永倩想要打断他的企图,「我知道你没那么容易认输,
来,我给你看第二个证明吴津津和庄国敏有见不得人关系的证据——舔慢一点,
不要那么急!」他低头命令伏在腿上的方春寒:「我现在要说正经事,你吹得太
着急了,等下影响我说话,让我一直硬着就够了,不要让我射!」说着,拇指一
压,沉入了方春寒的肛门之中。方春寒身子微颤,吞吐阴茎的速率果然放慢下来。

  「庄国敏买了旧城区的一套老破小房子,没过多久就突然被纳入了棚户改造
规划。因为有材料证明庄国敏装修花了很多钱,所以他从这房子上面多捞了不少
补偿款。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吧?」看到众人纷纷点头,他又继续道:「那时候我
人虽然在前线,但是对庄国敏反而比在麻雍的时候更关心了,而且因为当时的占
领区环境太危险,不知道自己哪天就会突然死掉,所以我希望能在死期到来之前,
先尽量解决我跟庄国敏的旧账。于是,我就下了很大的成本,请人帮我去查他靠
内幕消息买拆迁房,又伪造材料假装修骗补偿的事情。但是后来他出了欧敏婷那
件事,这项工作当然也就不用继续了。直到我开始关注现在这个案子,发现萧柏
佑和吴津津中间的联系点就是庄国敏之后,就把当年的调查成果翻出来看看能不
能找到什么东西,还真就给我找到了……」

  他打开一个名为「庄国敏骗补材料」的文件夹,以幻灯片方式开始播放里面
的图片。孙蕙萱看着屏幕,只觉得微微头晕目眩。那些图片都是庄国敏为了骗拆
迁补偿而提交的装修花费证明材料扫描件,显然经过钟祖培的事先筛选和编辑,
每张图片的空白处甚至都仔细地加上了标注说明:「手写的房屋原有质量问题及
补救措施与花费说明」、「装修材料签收表1」、「材料签收表2」、「工程验收
单1」……这些表单上到处可见吴津津那娟秀工整的笔迹,其中大部分表单更是
直接留有她本人的签名。

  「我滴个乖乖!」夏露惊愕地咕哝道:「到处都是吴津津的名字和笔迹,庄
国敏骗这笔补偿款的材料,都是她准备的!我都等不及要看过一会儿审她的时候,
她要怎么抵赖这回事了!」

  「我查过,跟庄国敏签装修合同的是个手续齐全,资质完备的正规公司,但
他们其实只是挂个名字,实际承接这个项目的,是庄国敏自己找的一个人,这家
伙现在已经不在安南了,一时半会找不到人。不过没关系,有那些表格和清单,
已经够了。」钟祖培说着,又给大家看了一眼装修公司把庄国敏项目转包给某人
的合同协议,「怎么样,郑处,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郑永倩直视着钟祖培,目光深不可测,「就这些了吗?没了吗?」

  「就这些,司令官觉得够了,军区邓部长也觉得够了,怎么,你有意见?」

  郑永倩的目光移向一旁的杨婕和夏露,看到她们毫不掩饰地露出对钟祖培的
赞同之色,目光便黯淡下来,不再说话。

  一旁的孙蕙萱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钟祖培会把跟这事并无直接关系的杨婕
以「协助调查」的名义叫来,并且当着她这个非办案人员的面如此详细地解说他
锁定吴津津为目标的依据,他这是要借助杨婕和她背后靠山的力量,当面压制郑
永倩夺回办案权的意图,让她知难而退。

  同时,孙蕙萱也明白了郑永倩为何对钟祖培的夺权反应如此激烈,作为庄国
敏奸杀欧敏婷一案的主要侦破者,她很可能早就掌握了吴津津和庄国敏的关系,
却因为此案涉及到欧升华见不得人的秘密而刻意掩盖隐藏下来,如今钟祖培要揭
开她当年亲手盖上的盖子,她又怎能坐视不理。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中风病退的
欧升华再也不能出来为她助阵撑腰,而钟祖培的背后,却是势头如日中天,而且
背景深不可测的夏露、邓弋、杨婕一方,如能坐实萧柏佑之死是吴津津所为,甚
至只需落实吴津津和萧柏佑通过庄国敏一案形成的利害关系,夏露就能从这件无
妄之灾中全身而退,他们又怎会不全力支持钟祖培的介入?

  果然,只听杨婕轻咳一声,朗声说道:「钟科,你的分析真是让我茅塞顿开,
幸好有你,不然我们露露这回真的要被吴津津给害死了!守备区长官让你来接手
这案子,真的太英明了!露露,你放心,钟科一定会把事情查清楚,还你清白的!
舅舅也一定是这么想的,你要好好配合钟科调查,不要给他添麻烦,不然舅舅会
很失望的,懂了吗——郑处,你说对不对?」

  郑永倩没有马上回答杨婕别有深意的问话,而是凝视着屏幕上的装修转包协
议,久久不语。钟祖培却也不看她,只低下头去看着埋头为自己口交的方春寒,
加大了手指在她阴户和肛门里抽送的频率和力度,让女医护兵娇小的裸体难受得
簌簌发抖。孙蕙萱看着他陶醉的样子,觉得他手指收获的快感可能比阴茎还多。

  「刘蕊的父母呢?你查过他们的现状了吗?」过了许久,郑永倩才把目光从
屏幕上移开,转向钟祖培,却已没有了之前的敌意和怒气,显得平静了许多。

  「嗯!刘蕊跳楼以后,她爸就开始酗酒,又暴饮暴食,前几年急性胰腺炎死
掉了;她妈把西贡的房子卖掉,回祁东老家去了。」

  「她家在西贡还有房子?西贡不是限购得很要紧吗?她父母那种身份,怎么
会有购房指标?」夏露略感诧异地说。

  这回所有人都向她投去「你怎么还不懂」的眼神,杨婕无奈地笑道:「你呀……
你这个大小姐真是……不然你以为刘蕊为什么要落户到欧升华家去?」

  夏露一怔,自己也不禁笑出声来。

第十三章

  「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我就去忙工作了!」郑永倩站起身来,又看了钟祖
培膝上的方春寒一眼:「我提醒你一声:小方目前还不是自查组成员,如果你想
留她下来,得跟长官申请!」

  「不用不用不用!我就是跟她交流一下感情,已经可以了,也该干正经事了——
但是!」钟祖培一边拍着方春寒示意她起来,一边正色对郑永倩道:「接下来这
段时间很关键,至少到明天早上上班为止,我不希望再有人进来打扰我的工作!」

  郑永倩没有说话,而是望向站在旁边的孙蕙萱,孙蕙萱立即明白,她是要自
己履行好监场医护的责任,敢于制止钟祖培可能对吴津津采取的过度用刑——而
这也将意味着站到夏露那一方的对立面上,后果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向钟祖培看去,只见他顺着郑永倩的目光转向自己,凝视
片刻之后,突然把脸转开,起身走到一边饮泣一边穿衣服的方春寒身后,在她只
穿着内衣的身上恋恋不舍地乱摸。孙蕙萱注意到,他在偷笑,忍俊不禁地笑,是
看不起我,觉得「就凭她也想阻止我」的轻蔑之笑吗?

  不!他脸转向另一边的幅度有点大,时间有点长,而且面部略向下倾,以至
于颈侧肌群出现了明显的拉伸。这是微带无奈的忍俊不禁,类似于「我真服了你
们」的反应。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对郑处的忧虑和我的惊慌是这种态度?难道说,
他觉得我们是小题大做杞人忧天?

  那就当我们真的是杞人忧天好了!

  孙蕙萱平静下来,迎着郑永倩的目光点了点头,动作不大,但是非常坚定。

  郑永倩脸上浮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好!那就按你说的,明天上班我再
来找你——小方,你就提前回去休息好了,医疗站那边我帮你打招呼!」

  「郑处说得好,你看长官对你多关心……」钟祖培在方春寒屁股上最后摸了
一把,然后转过身来向杨婕和李思敏道:「两位美女,感谢你们对我工作的支持!
来!思思,咱们抱一个!」

  李思敏苦笑着任由钟祖培把自己紧紧搂住,「哎唷!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
都没帮到你的忙!你叫我来到底干什么呢?」

  「叫你来吃豆腐!好久没见你!我憋得都抑郁了!」钟祖培说着,伸手在李
思敏屁股沟里一捞,抓得她咯咯直笑。但孙蕙萱注意到,钟祖培的手在终点线前
有一个明显的回缩,避开了李思敏的敏感部位,只是单纯的在捏屁股。他俩之间,
还是有明显界线的!

  「你想见我就来双子星嘛!说什么叫我来协查,吓得我来的路上心里扑通扑
通的……哎哟你想死!」她一巴掌拍掉钟祖培伸到胸前的手。孙蕙萱看得真切,
钟祖培只是用手指背面去撞一撞她的乳房下沿,看来他对李思敏轻薄的上限也就
到这里了。

  「我看看你心跳还是不是扑通扑通的嘛!」钟祖培笑道,看他那个得意劲儿,
碰到李思敏乳房对他来说,好像比刚才奸淫方春寒更了不起。也许,因为李思敏
是李思敏,而方春寒只是方春寒,两人的高度落差,就像华山和麻雍城外的山包
一样悬殊。孙蕙萱心想,像我这样连方春寒的边都挨不着的,对钟祖培来说,恐
怕就是个小土丘吧。

  「早就不扑通啦!」李思敏嗔道:「但是班长你竟然连我和王东的这一点点
关系都能查出来,也太厉害了吧!」

  钟祖培嘴唇一动,似乎想说什么,但目光随即向正带着不断拭泪的方春寒走
向门外的郑永倩飞速一瞥,又硬生生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孙蕙萱看在眼里,心
中浮起一个问号。

第十四章

  杨婕和李思敏也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两名审问者和两名受审者。钟祖培转身
看了一眼被遗忘在旁边已经好一阵子的吴津津,不禁失笑:「她这样都能睡得着!
真是心大——喂!你干什么?」

  拿着一瓶辣椒水走向吴津津的夏露一愣,「我把她灌醒啊!你不是要继续审
她吗?」

  「是你审还是我审?瓶子放下!」钟祖培喝道:「让她接着睡!你们两个也
跟我一起先睡个觉再说!妈的老子从早上折腾到现在,累死了,睡到五点半,起
来吃了晚饭再继续——小孙,你看要不要把她头套拿下来?」

  孙蕙萱凑近吴津津,听了听她的呼吸,均匀、平稳、安详,竟是睡得十分香
甜。于是直起身向钟祖培摇了摇头:「她现在睡得很好,不用拿!」

  这是一间具备长期拘禁条件的审讯室,自查开始以来,孙蕙萱和两名受审者
就一直在这屋子里过夜,其他审问者则是轮流值夜班看守。于是夏露回到墙角用
铁栅栏围起的拘禁区里,钻进郑永倩特许她自带的高级睡袋;孙蕙萱照例在房间
一角铺开午休床;钟祖培则把长沙发推到房门前顶住门板,扯张毯子倒头就睡。
三个人里,倒是他最先睡着,发出阵阵鼾声。孙蕙萱和夏露各怀心思,都辗转反
侧了好一阵子才得以入睡。

  有人说午觉是效率最高的休息方式,众人三点钟开始午睡,不到五点便都已
精神饱满地醒来。孙蕙萱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吴津津,从她的呼吸判断她也已经醒
了,便为她除去头套。

  「小吴也醒了?睡得还好吧?看你气色比我刚进门的时候好多了!挺好挺好……
饿了吧?食堂的晚饭马上就到……」

  吃完食堂送来的晚饭,孙蕙萱正在收拾,钟祖培的智能终端突然响起持续不
断的信息提示音,听到这个声音,三个女人都抬起头来。这是「一级响应」的提
示音,表明这条信息虽非紧急,却极其必要,你必须查看并且回复,否则它就会
一直响下去。

  钟祖培打开终端只看了一眼,便露出如释重负的狰狞笑容——这样的形容非
常奇怪,但他现在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表情。

  「来吧!我们开始吧!」他望向赤条条坐在椅子上,双手反铐背后的吴津津,
亲切地一笑,然后转向刚从洗手间漱完口出来,满脸兴奋和期待的夏露,大喝一
声:

  「夏露!你多次未经报备,违规前往同敦守备区,你去同敦做什么?去见谁?
为什么不按规定报备和补报!说!」

  哗啦声响中,孙蕙萱手中的空餐盒掉在了地上。

第十五章

  按照帝国军规,现役军人离开驻地,应提前在行程管理系统上进行报备,如
因突发情况而临时变动行程,也应在事后作补报登记。其实这条军规并没有被很
严格地执行,但一旦被抓住确凿的违规证据,后果也很是麻烦。

  面对钟祖培的质问,夏露的反应是瞬间的勃然大怒:「我哪有!你不要乱讲!
我次次出去都是按规定如实报备的!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去同敦没报备?」她的反
应十分激烈,表情、声音和动作都相当炸裂,孙蕙萱无法判断她是虚张声势还是
真的委屈气愤。她能察觉昏暗灯光下最隐秘最细微的线头,却没法看清滚滚烟尘
里狂奔的究竟是疯狗还是饿狼。

  钟祖培冷笑一声,手中的终端一扬,通过智慧大屏,开始播放一段放在他内
网云盘里的视频。

  视频是一个坐在车里的人用手机拍摄的,可以看出这辆车正处在一个非常老
旧破败的小区里,本就狭窄的道路因为前方两辆车发生了剐蹭而更加阻塞,使拍
摄者的车辆只能以乌龟一般的速度缓缓挪动。拍摄者坐在副驾驶座上,打开车窗
用手机拍摄着前面那两个正在激烈交涉的事故车主。钟祖培调大了播放音量,夏
露气愤的叫嚷顿时充满了整个房间。是的,那个戴着棒球帽和太阳镜,一身运动
服打扮的女车主,毫无疑问就是夏露。

  「下次去做见不得人的事的时候,记得不要在路上跟人大声吵架!不然很容
易就被熟人认出声音来!」钟祖培讥笑道:「你还记不记得自己3月11号外出报
备的目的地是哪里?不记得的话,我有办法帮你想起来……」

  「不用!不用!」夏露大叫道:「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那天是去望牛
山玩!有报备的!望牛山不是在同敦旁边吗?我……我半路上突然饿了,又不想
吃高速服务区的饭菜,就拐去同敦吃个饭再接着去望牛山……」

  「同敦在望牛山东北!你从西边去望牛山能拐到同敦去?」

  「不是!同敦有家馆子特别好吃,我刚好想吃了!不是特意去的!绕个远路
吃个饭没报备也没什么吧?」

  「就这么简单?不是特意去同敦找什么人?我可提醒你!保安局联络处最近
在朗东破获的敌特分子在同敦也有窝点,还就在你被拍到视频的那一片!信不信
我跟他们通报说我这里有个不报备就跑去同敦,疑似与敌特分子存在交集的嫌疑
人,让他们请你去喝杯奶茶?你平时有没有想起安南地头上还有这么个单位?有
没有叫邓部长或者霍广利帮你跟他们打点一下关系?你觉得他们会不会给你面子
请你喝杯好一点的奶茶啊哈哈哈……」

  孙蕙萱看着夏露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心中掠过一丝快意:帝国保安局是与
军方的宪兵队、情报局齐名的三大安全机关之一,但也因此与另两家之间存在同
行冤家之恨。安南殖民地全境实施军管,一切警务工作都由军区的宪兵系统承担,
保安局只在河内与西贡各设立了一个联络处,主要职责是协调、联系和对接,但
联络处里也设有行动小组,独立开展一些不宜让军方插手的行动。

  不久前,西贡联络处就破获了一个隐藏在朗东守备区的外国间谍小组。朗东
是安南军区直属禁锢所、南洋战区战俘营和安南奴隶管理局三大管束机构所在地,
防备森严,却被保安局这个外人挖出了长期潜伏的敌特组织,整个安南军区都因
此脸面无光。在这种背景下,要是钟祖培真的把夏露举报给保安局,夏露后台再
硬,也不能替她挡住保安局的严酷盘问。当然钟祖培肯定会因为自己的行为付出
代价,但那是另一回事了。

  「没有!我没有去见谁!我就是路过吃个饭!我,我以前都没有去过那块地
方!那天就是突然想吃个湖南菜,随便用导航系统搜了一下,就被导航引到那里
去了!我说的是真的!不骗你!我就是去那里吃饭,没有去见谁!」夏露果然被
钟祖培的举报威胁吓到,面无血色,也没了原本那副骄横架子,放低了姿态急切
地向钟祖培解释着。

  「好!好!好!你以前没去过那里!那一天去就是吃饭而已!好!你这么说
我就放心啦!」钟祖培点着头,看似漫不经心地自下而上挥拳一击,正中夏露的
小腹。夏露哼也没哼一声,就这么软软倒下,却又立即被钟祖培揪住头发拖到一
边,按在拘束椅上,用椅上的皮带三两下捆绑起来,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直
到他把夏露绑好,开始撕扯她身上衣衫的时候,孙蕙萱才从头脑一片空白的震惊
中挣脱出来。

  「钟科!你在干什么?」

  钟祖培却头也不回,「我等下再跟你解释。我刚才那拳只是解除她的反抗能
力,不造成伤害,你应该看得出来!」

  孙蕙萱当然看得出来钟祖培刚才那拳恰到好处的力度,而她关心的也根本不
是这个,她不禁望向旁边的吴津津,却见她也一脸的惊诧莫名。两人再一起望向
钟祖培时,却见他已经把夏露身上的衣服就那么徒手扯了个干净。

  一丝不挂的夏露双手拉直捆在椅背后的横梁上,双腿九十度张开,架在两侧
扶手上,膝盖和脚踝都被死死缚紧;三条皮带分别绕过她的脖颈、胸胁和腰际将
她牢牢固定在呈四十五度角向后倾斜的椅背上。钟祖培抽掉了椅面座板,使她臀
部几乎悬空,整个胯下无遮无掩地暴露出来。她仍然没有从钟祖培那一拳的打击
下恢复过来,像一条被扔在案板上的活鱼般瞪着眼睛大张着嘴,一抽一抽地喘着
气。孙蕙萱知道那一拳的诀窍是「一下把肺里的气体全打出去」,钟祖培显然深
得要领。

  她下意识的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呼吸舒缓喷雾器,向钟祖培那边走了两步却又
停了下来。笨蛋!他才不急着让夏露恢复呼吸开始审问呢,你看他现在多享受夏
露那毫无抵抗能力,任他摆布的状态?揉揉胸口,搓搓胯下,亲一下乳房,咬一
口大腿,好像一个头两只手都不够用,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才对得起夏露这身好
肉。

  不过,夏露也真的是美啊!脸已经很白净了,衣服下面的身子却比脸还白还
嫩,白得耀眼,嫩得出汁;天生丽质的底子,加上每日花销可观的护理保养,以
及健康规律的军旅生活,让她的身躯就像一件国宝级的艺术珍品,巧夺天空,美
轮美奂。身形苗条,但肌肉紧实;肩窄腰细,而乳臀饱满;乳头和阴唇鲜丽粉嫩,
呈现青春健康的绯红色,稀疏轻软的阴毛被精心修剪和梳理成文雅的形状,规规
矩矩地端坐在阴阜正中,即便钟祖培像野猪一样把嘴凑上去乱拱乱亲,也没让它
们变得凌乱。

  钟祖培在夏露身上就这么肆意猥亵了好久,直到夏露终于恢复了正常的呼吸,
开始挣扎叫骂,他才直起身,顺手捡起夏露被撕烂的内裤堵住了她的嘴。

  「小方之前说的话,你还记得吧?受审人在单次审讯中撒谎次数满两次,就
可以用刑。帝国法律里面我喜欢就是这条,它治的就是你这种瞎话张嘴就来,眼
睛都不眨一下的大话精!」钟祖培双手抓住夏露的双乳狠狠一攥,让她痛得死去
活来泪流满面,「啊这手感真是!啊我舍不得松手!小孙你帮我去操作一下大屏,
打开那个」同敦蹲点0311-13-01「的视频,拉到第8分钟!」

  在孙蕙萱操作下,智慧大屏开始播放一段常见的宪兵蹲点监视记录视频,镜
头对着一幢居民楼的入口,这幢楼房的造型,正与先前夏露吵架那段视频里道路
两旁的建筑一模一样。孙蕙萱心中一动,已经明白接下来将会看到什么画面。

  果然,约莫半分钟后,和之前视频里一样头戴棒球帽,身穿运动服的夏露拎
着几个购物袋出现在镜头中,走到楼前,略一顾盼,便走进了那居民楼里。孙蕙
萱转头向拘束椅子上的夏露望去,只见她面无血色,目光呆滞,甚至对钟祖培的
猥亵都没了反应。

  「要不要再放一下你出来时候的画面?啊?」钟祖培狞笑道:「我知道你为
什么选中那里:同敦地方经济差、市政落后,街上没几个摄像头,尤其那一片老
旧小区没有物业没有围墙,来去自由,出入无痕;居住人员复杂,流动性大,房
东和左邻右舍都不知道也不关心你是谁,就像一潭发黑的臭水,一进去就隐身。
哈!你以为就你聪明就你知道这个地方的好处?跟你有一样想法的人多了去了!
所以同敦重案科也在那里蹲点抓逃犯,好死不死就拍到了你——啊你这奶子手感
真好!我其实本来不喜欢大奶子,喜欢小孙那种小胸的,但是你这奶子真的是让
我三观为之一变!啊呀好久没这么兴奋过了!」

  夏露这才注意到钟祖培的阴茎不知何时已经直挺挺硬邦邦地顶在自己无遮无
掩的下身上蹭来蹭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被内裤塞住的嘴里发出惊恐之极的呜
呜声,被皮带紧紧束缚的四肢极力挣扎起来,而她这激烈却徒劳的反应,更进一
步地激发了钟祖培的欲火。

  「动嘛!用力动嘛!你越动,蹭得我越舒服!你不是在背后跟别人说我这样
的一看就知道下面不行吗?我就让你亲自给我检查一下我到底行不行!用你这上
流社会高等逼来鉴定一下我行不行!」钟祖培一边用力抓着夏露的乳房,一边用
阴茎紧贴住她软嫩的阴唇用力摩擦,「怎么样夏医生?诊断结果出来没有?我行
还是不行?啊你摇头?意思是我还不行?你这军医大学函授班的学历也太水了吧!
都知道那就是为你们这些关系户提干开后门的水货班,但你也不能这么水啊!这
么硬的东西都顶到你逼门上了你还说我不行?你这水货逼试不出我行不行,那我
换个地方试好不好?你不最拿手走后门吗?那我就让你的后门验一下我行不行?
好不好?行不行?好不好?行不行?」他一边亢奋地大叫,一边真的把龟头挪到
了夏露的菊门之上,夏露被堵着嘴说不出话,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只急得脸
红如火,泪如雨下。

  「我进来啦!不行的老男人进来啦!」钟祖培高亢的嚎叫和夏露尖锐的悲鸣
猛地同时响起,只见钟祖培的阴茎猛然向上一提,从菊门上径直滑入了夏露的两
片阴唇之间,顶开那紧闭的女性门户,大摇大摆,不紧不忙地侵门踏户而入。

  夏露美丽的五官扭曲得不成样子,眼神惊恐、混乱、崩溃,难以置信地直直
盯着那粗鲁可鄙的凶器完全插入自己高贵神圣的秘处,停留片刻之后快步抽身,
在即将踏出门户时却又返身折回,一捅到底,猛烈的撞击使她不禁失声痛哼。

  「爽啊!爽!这高等人的逼干起来就是爽!」钟祖培大吼大叫着用力奸淫这
平日好像公主一般高高在上,几乎不屑看他一眼的高贵美女,「叫你给我脸色!
叫你笑我不行!叫你整天摆一张死鱼一样的臭脸!他妈的这逼好干!一点水都没
有!怪不得会摆死鱼脸!老子不怕!再干的逼我也干过!甚至干巴巴的屁眼我也
干过!你给我出水!出水!不出水我就把你干到出血……」

  孙蕙萱身旁的吴津津猛地从椅子上站起,略带踉跄地快步向钟祖培走去,孙
蕙萱愣了一愣,连忙赶上伸手搀扶。

  「钟科!我给你湿润一下!」吴津津不等目瞪口呆的钟祖培回答,就这么弯
下腰,将嘴向钟祖培与夏露相交之处凑去。钟祖培连忙后退半步,抽出已经染上
几星血渍的阴茎,吴津津毫不迟疑地将它一口含住,用自己的津液把它充分润湿。
在她的唇舌鼓弄之下,钟祖培的上身竟略略发起抖来,头颈微微后仰,脸上露出
好像想打喷嚏又打不出来的表情。孙蕙萱知道,那个模样就叫做「爽歪歪」。

  吴津津倏然吐出钟祖培的阴茎,随即贴到夏露阴户之上,将口中积聚的津液
注入她阴道之中,然后抬头嫣然一笑:「钟科!继续吧!」

  钟祖培依言将阴茎重新插入夏露体内,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舒畅的叫喊,正
要夸奖一下吴津津,却见她又低下头去,侧脸贴在夏露阴阜上,伸出舌尖,越过
夏露的阴蒂,抵住钟祖培的肉棒上沿,一收一放地同时挑逗起两人阴器相交之处
来。

  夏露发出难以名状的苦闷悲鸣,钟祖培则乐不可支地放声大笑:「想不到啊!
想不到我们津津还会这么有创意的招数!干得好!津津干得好!」他的右手松开
夏露的乳房,绕到吴津津身后,放在了她的光屁股上,食指和中指深入股沟按住
菊门,余下三指捏住臀肉,用力抓揉起来。而阴茎也因为获得了充分润滑,没有
了阻力,在夏露阴道里的抽插频率迅速提升。在他狂风暴雨般的攻打之下,夏露
的挣扎抗拒渐渐变得微弱,最后整个人仿佛虚脱一般瘫软下来,只把脸转向一边,
紧闭双眼、泪流不止,原本白如新雪的脸颊和脖颈都被羞耻染得通红,被塞住的
口中发出生自身体深处的深沉悲鸣。钟祖培看着意志溃散,放弃抵抗的夏露,心
中充满了征服者的喜悦,他就这么一手握着夏露的乳房,一手攥着吴津津的屁股,
阴茎进进出出前前后后,交替享受着夏露的阴道秘境,与吴津津的舌尖爱抚。

  突然,他的右臂肘上传来一阵异样的触感,却是孙蕙萱为了更好地搀扶吴津
津,换了一下站位和姿势,而无意识地将胸脯贴上了钟祖培手臂。这无心插柳的
触碰,却成了快感与欲火的催化剂,钟祖培心中的欢畅痛快顿时如地心岩浆找到
了出口一般,在血管里欢唱飞奔,摇晃他每一条神经,拍打他每一个毛孔;一股
过电似的酥麻从他脑后生出,流遍全身。左手拇指和食指紧紧捏住夏露的乳头,
使她的阴道在剧痛中痉挛缩紧;右手中指深深扣入吴津津的菊穴,收到信号的姑
娘机灵地把头一伸,双唇半夹住他的肉棒,就好像把夏露的阴道延长了一截,并
加以轻柔而热烈的吮吸,让他的快感陡然暴涨,一飞冲天。

  「哈!哈!哈!」

  钟祖培犹如浴血奋战赢下领地之争的雄狮一般,发自肺腑地长声大吼,每吼
一声,一股炽热的精液便如炮弹般射入夏露体内,在她的阴道壁上,在她的心头
上重重一击。

  钟祖培射完精,心满意足地抽出阴茎,吴津津眼明嘴快地一口含住,仔细舔
舐干净,才将它放开,仰起脸向钟祖培笑道:「她也出水了呢!我尝到味道了!」

  钟祖培笑着,将吴津津一把抱起,后退着坐到椅子里,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一脸疲倦地闭上眼睛。吴津津像一只小狗般乖巧地依偎在他胸口,扭头向孙蕙萱
笑了笑,也闭上了双眼,那一瞬间,她的脸上露出了比钟祖培还深得多的疲惫。
孙蕙萱心想,这可能是她四天前进入这个房间以来,神经最放松的一刻;从这一
刻起,她的噩梦结束了,而夏露的噩梦开始了。

  孙蕙萱扭头望向刑椅上的夏露,像所有在刑讯室里初尝强暴滋味的女犯那样,
这高冷不可一世的美女军医身上,某一种承重墙似的东西被推倒了,她整个人软
绵绵地瘫在椅子上,痛不欲生地哭泣着。她再也做不回以前那个大小姐了!孙蕙
萱心中涌起一股充满恶意的快感。

  她又把目光投向搂着吴津津闭目养神的钟祖培,心头生出团团迷惑:他难道
是处心积虑,冲着夏露有备而来的吗?但这点罪名和证据,充其量只能算是一条
把夏露打晕了好强奸的棍子,并不能彻底解除她的武装,更别提对付她背后那些
位高权重的人了。他的武器库里还有别的东西吗?

  突然间,她猛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犯了一个错误,一个天大的错误,一个几乎
可以说是把自己最珍视之人亲手推入深渊的不可饶恕的错误。这使她如遭雷击,
眼前发黑。

第十六章

  「小孙!小孙!小孙!」

  钟祖培叫了好多声,孙蕙萱才从失魂落魄里清醒过来,晕晕乎乎地转身向他
看去。

  「你给她屁股灌上气泡水,八百毫升就好!前面就洗一下沾在外面的,里面
等下我亲自洗!」说完,他又闭上眼睛,搂着吴津津继续享受贤者时刻。

  孙蕙萱连续做了好几次深呼吸,让氧气使头脑恢复运转,按照他的吩咐,先
给夏露的肛门灌入八百毫升苏打水,插上肛塞,然后用湿巾细细擦拭她的外阴,
那受过精心保养,细嫩如婴儿一般的肌肤触感,使她也不禁心头为之微微悸动。

  气泡水很快在夏露肠道里开始起效,美丽的女军医在拘束椅上焦躁地蠕动起
来,雪白的皮肤沁出点点汗水,在灯光下如花岗岩上的石英颗粒般莹莹生辉。

  夏露的肛门被气泡水灌洗了三次,彻底干净了。钟祖培也结束了休息,他先
把吴津津的手铐换到正面,然后走到夏露的拘束椅前,拿掉她口中的内裤。

  「你……你不得好死!你断子绝孙!你混蛋——」夏露口齿不清的大骂又被
重新塞回嘴里的内裤堵了回去。钟祖培摇了摇头,向吴津津伸出手去,后者赶紧
将孙蕙萱早已准备好的一把沾满皂液的长条形毛刷递到他手中。钟祖培看也不看,
轻车熟路地一捅,夏露顿时像被丢进沸水的海参一样紧紧缩起身来。

  「缩什么缩,拿出刚才的劲儿来嘛!骂起来!接着骂啊!」钟祖培一边转动
手里的刷子,一边再次拿掉夏露嘴里的内裤。这刷子的规格是孙蕙萱根据夏露阴
道的内径和黏膜厚度选定的,大小和刷毛硬度都是恰到好处,刚好可以在「不造
成伤害」的前提下,制造最大的痛感。坚韧的刷毛在刚被暴奸的阴道里转动,夏
露只痛得气都喘不过来,哪里作得了声。

  「我最喜欢你这样爱摆臭架子的上等人了!架子摆得越大,拆起来就越爽!
你继续犟!继续撑着你的架子,千万别散了!不然就不好玩了!」钟祖培说完,
抽出沾满污物的刷子交给吴津津,又从她手里接过一把新的,正待再次插入夏露
体内时,却听夏露急忙叫道:「别刷!我说!我说了!」

  钟祖培愕然之下,竟然有些口吃:「你……你要说什么?」

  「同敦!同敦的事!不要……不要刷……我跟你说……我去同敦……」夏露
的声音越发微弱,「去同敦」后面的话完全听不清是什么。钟祖培露出紧张的表
情,把刷子一扔,凑了上去想听个清楚。

  孙蕙萱看着夏露的模样,心中猛然生出危险的预感,正要出声提醒时,突然
间,夏露原本无力地垂到一边的头像眼镜蛇般猛然暴起,张大了嘴就朝钟祖培脸
上咬去。

  孙蕙萱的惊叫声还未出口,就只听得「砰」的一声,却是钟祖培一拳揍上夏
露的小腹,她便从暴起的眼镜蛇瞬间变成了打蔫儿的香菜,缩回椅子里,大张着
嘴一下一下地呕着空气。

  「死蠢!爱国神剧看多了肯定是!以为这样就能咬到我?这么容易给你咬到,
那宪兵处不就人人都脸上少块肉了?」钟祖培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刷子抵在夏露
的外阴上慢慢拉扯。刷毛像锯齿般刮擦着阴唇,夏露身子无力地扭动一下,嘴里
嘶嘶地吸着冷气,却发不出别的声音。钟祖培也不着急,一边刷着她的外阴,一
边用另一只手抓住她结实圆润的屁股用力捏拧,并用拇指按住她刚经受过灌肠,
微微张开的肛门转着圈子揉搓。只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是何其销魂的享受。才
刚刚在夏露阴道里射过的肉棒,又开始抬起头来。看着那正在迅速回魂的阳具,
孙蕙萱知道,不能再等了。

  「钟科!」

  被打扰了兴致的钟祖培很不高兴地转过头来,却迎上孙蕙萱的目光,这个平
时一直像白兔般温顺,低调得近乎透明的女孩,此刻的目光依然柔和,却又多了
一分不容忽视的坚定。

  「作为监场护士,我不应该过问案件内情和审问策略。但是……」她把目光
转向夏露,停留得足以让钟祖培明白自己的意思,才转回他脸上,「我请你给我
一个理由,我真的需要!请告诉我,好不好?」

第十七章

  面对孙蕙萱的请求,钟祖培的反应却是出人意料的哈哈一笑:「我还想说你
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开口问我!要我主动跟你解释,又显得好像我心里有鬼……」
他掏出智能终端,把智慧大屏的显示内容切换成他的内网微讯通操作界面,打开
了置顶的「全网公文收发助手」窗口,这个工具相当于一个面向全帝国公职人员
的公文邮箱,可以向全国任何一个你知道其姓名和单位的公职人员发送经过正式
认证生效的公文。钟祖培打开了他在向夏露动手前所收到的那条信息。孙蕙萱看
得一头雾水,但旁边的吴津津却猛地深吸一口冷气,是那种有如一支利箭,自瞳
孔直击心底的惊愕。

  「津姐!你看得懂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呢?你看不懂吗?这不写的很清楚吗?这案子现在并入双面岛专
案,由双面岛专案组负责,他们授权钟科对涉案人员夏露进行审问!这写的还不
够清楚吗?」吴津津的语气前所未见地激烈而无礼,表明这份由殿帅府双面岛事
件专案组发给钟祖培的授权函给她造成的震惊是何其之大,何其之猛,令她罕有
地方寸大乱,情绪失控。

  「津姐!你冷静一点!」孙蕙萱把手放上吴津津的肩头,在颈肩结合之处柔
和而有力的捏揉起来。随着她的动作,吴津津紧绷的情绪果然随着肌肉一起慢慢
放松下来。

  「呵——」吴津津吐出一口长长的气,「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你看不懂
也是正常的,我跟你解释一下:案件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如果调查中发现这个案
子跟等级更高的大案要案有密切关联,就会把它合并到那个高等级案件里面,由
那边的办案人员接手处理。所以,我们现在这个案子,麻雍宪兵处,甚至安南军
区,甚至国防部都管不着了!直接由殿帅府的双面岛专案组负责,任何人都无权
干涉!」她停下来,望向满脸震惊、恐惧和困惑的夏露,「现在就算守备区司令
官,甚至军区司令官现在站在这里,他们也只能看,什么都做不了!因为双面岛
专案组给钟科授权了,这个授权就是他的尚方宝剑!」

  孙蕙萱听得似懂非懂,但她很确定夏露一定是懂了,因为她内心的崩坏正一
清二楚地在脸上显现出来;她那个高高在上,有恃无恐的大小姐内在人格,正在
肉眼可见地开裂,一块一块地崩落,不可逆转地坍塌——之所以没有一下子就轰
然倒塌,不是什么坚固的信念在顽强支撑,而只是她不敢相信,不愿相信,不能
相信,仅此而已。

  「殿帅府我知道,是直接向皇上负责的特别执法机关,但是双面岛又是怎么
回事?为什么这案子会跟我们扯上关系——」

  「不是跟我们有关!」吴津津打断了孙蕙萱,「你看授权函上面写,涉案的
人是夏露!至于双面岛,那是全帝国等级最高的第一大案,它的详细情况,连我
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它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她猛地停住,仔细想了想,脸
上露出讶异之色:「刚好是夏露出生的那一年!我懂了!庄丰年条例!是庄丰年
条例!钟科!对不对?」

  听到庄丰年条例这个名字,孙蕙萱也霎时恍然大悟:这是帝国法律关于《株
连法》是否适用于非婚生子的一条司法解释。众所周知,一些重罪会导致罪犯直
系亲属受到株连,沦为奴隶;但非婚生子是否也应被株连呢?庄丰年条例对此的
回答是:随母而定。也就是说:如果罪行发生在母亲一方,则孩子应被株连为奴;
反之,则不受影响。所以吴津津的意思是:夏露其实是双面岛事件中某个女犯的
孩子,依法应被株连为奴,却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逍遥法外二十余年,直至今
日……

  「所以其实你是因为她才来办这案子的?跟我没关系?」吴津津直视着钟祖
培问道,表情似笑非笑,似嗔非嗔。

  钟祖培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这个……其实……怎么说呢……其实我抢到
这案子的时候,专案组还没发授权函给我……而且你也知道她那边的势力有多大,
万一被他们发现我的真正目的,那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所以我只能演戏给
他们看,让他们相信我就是冲着你的身子来的……希望你能理解……」

  「那你给我们看的材料又是怎么回事?」出人意料地,拘束椅上的夏露突然
大叫起来:「你从王东车上搞来的那份被火烧过的东西是怎么回事?里面那些吴
津津写的东西,还有她帮庄国敏搞的骗补偿的材料又是怎么回事?你说啊!」

  吴津津讶然望向钟祖培,后者哈哈一笑,又拿起智能终端,打开了那个名为
「傅科摆」的文件夹:「你知道我为什么给这个文件夹起名叫傅科摆吗?」他抚
摸着夏露的阴部,笑嘻嘻地说道,突然间捏住一撮阴毛猛地扯了下来,夏露猝不
及防,呀地一声痛叫。

  「这是一本外国小说的名字……说有个家伙在古代文物里发现了一张奇怪的
字条……经过研究发现是一笔古代财宝下落的线索……」钟祖培每说一句,便停
一停,然后揪掉夏露一撮阴毛,听夏露惨叫一声,「……他就去找这笔财宝……
找啊找……找啊找……财宝没找到……自己却被也想抢这财宝的人杀了……你猜
真相是什么……那张字条……根本就不是什么财宝下落的密码……而只是一张买
菜清单……明白了吗……听懂了吗……果然还是白虎比较好看,多漂亮!啧啧啧……
」他低下头去,在夏露被拔光了阴毛的阴户上啵唧啵唧地亲吻起来。

  「你意思是……这份材料是假的?这些都是你伪造的?」孙蕙萱难以置信地
叫道。

  「不!它里面每一样都是真的!」钟祖培从夏露的胯下抬起头来,改而以手
指插入她的阴道进行狎玩,「真紧!比小方的手感好多了……庄国敏的便利贴是
当年我去他办公室交材料的时候,趁他不在拿的;刘蕊落户欧升华家的户口页是
我晚上留下来加班的时候翻她抽屉发现了复印的;那些留着小吴字迹的稿纸,是
小吴当年帮刘蕊写的一份什么」良好家风与个人成长「主题演讲稿,我们科办公
区不是有个空房间专门放那些懒得清理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吗,我在那里翻出来的。
然后我把它们装订在一起,叫我一个在鉴定所工作的朋友把它烧成这个样子,他
们经常做火灾现场模拟实验,搞这个很在行。怎么样?是不是做得很逼真?」

  「那高速事故科给交通科发的协查函呢?还有那个怀疑王东的死不是普通事
故的人呢?」

  「这个倒是真的可能有点故事!」钟祖培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啊小吴,
这个王东的名字你听过吗?他就是庄国敏奸杀案里面,开车带女死者来找庄国敏
的那个人!」

  吴津津一怔,「啊……你这么说的话有点印象……但是详细的就想不起来了……
毕竟我主要是跟方春寒和刘蕊她们两个比较熟,跟庄国敏其实没有直接打过交道,
所以他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这样啊……高速事故科确实有人怀疑萧柏佑和王东的死有关系,但是处理
完家里的事,回来发现已经结案之后,他也就不继续查了,当然更不存在什么找
到我,给我材料的事。是我在萧柏佑谋反的事败露以后,闲着没事想说查一查以
前的案子有没有和他有关的线索,才找到了这份协查函,然后联络上发函单位了
解了具体情况。正好又遇上你们出了这事,我就有了个主意,以这份函为基础,
加上我以前搜集的那些东西,通过庄国敏和刘蕊,把你跟萧柏佑硬扯上关系,拿
来做我接手这个案子的掩护……」

  「那……庄国敏虚报装修费用骗拆迁补偿的那些材料呢?」孙蕙萱仍然感到
不解。

  「那个嘛,我想是庄国敏想把小吴设计成替罪羊,通过刘蕊想办法让小吴变
成材料的抄写人和签收人,这样万一有人来查,他们也可以先往小吴头上推,说
是她和那个转包的工头合谋骗了庄国敏,庄国敏也是受害者。」钟祖培望向吴津
津笑道:「其实那段时间刘蕊趁着晚上科里没人,带你来办公室,让你帮她干活
的事我都知道,甚至还偷拍了照片和视频,也算是针对她搞的黑材料了,幸好当
时没机会用上!」

  「天哪!」吴津津难以置信地摇头笑道:「你不去做特务真是太可惜了!」

  「庄国敏搞我的黑材料给我穿小鞋,刘蕊每天给我找茬,方春寒在背后给我
捅刀子下绊子好让她姑丈霍广利可以去讨好他的老大、我的仇家欧升华,我当然
不会坐着等死。妈的要不是那天喝多了昏头,去帮郑永倩那个八婆,庄国敏哪里
搞得过我!唉!」钟祖培懊丧地一巴掌用力拍在夏露阴户上,令她疼得嗷一声叫,
「好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没问题我就开始审问了!夏露!你是自己主动交代
问题呢,还是要等我来问?」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夏露咬牙道:「我不知道什么双面岛的事,
我跟双面岛一点关系也没有!我要见司令官!我要见邓部——啊!」

  钟祖培插在她阴道里的手指用力屈起一钩,几乎把她的整个下身都凌空提起,
「我就知道你不见棺材不落泪!好!很好!非常好!我还怕你意志薄弱,不等我
动手就什么都招了呢!那样的话就没得搞头了——小吴!」他对吴津津笑道:
「虽然现在这个案子与你无关,但是出于保密需要,我只能把你继续留在这里。
你是在一边休息呢,还是做志愿者来配合我工作?」他犹豫了一下,有点吞吞吐
吐地补充了一句:「就像……刚才我干她的时候那样……」

  吴津津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钟科你真是……好啦好啦!也多亏了你,我
才不用继续受罪,就当是报答你吧……」

  钟祖培大喜道:「好!好!那就有劳你了!你们先给她洗洗干净,我去拼个
乐高先!」

  大件刑具为了满足使用者多样化的需求,大多采用乐高积木式的思路,可以
按功能拆分成多个模块并自由拼装。钟祖培所说的「拼乐高」就是把一些现有的
刑具重新拆装组合,做出他想要的新样式来。在他拼装刑具的时候,孙蕙萱和吴
津津从容不迫地仔细洗净了夏露的前阴后庭,还把她大汗淋漓的身子也用湿毛巾
整个擦洗了一遍。夏露全程没有作声,只是死死瞪着在房间那头折腾的钟祖培,
目光充满怨毒和恐惧。

  孙蕙萱收起清洗用品,扭头看看夏露,又看看吴津津,只觉得心里又混乱,
又沉重。夏露就是双面岛女犯的孩子,逍遥法外二十年的重罪株连犯,这一点已
经很清楚了。接下来钟祖培肯定是要逼问她逃脱制裁的详情和涉案人员,而无论
夏露招供与否,把她从小养大的杨婕一家肯定难逃法网,孙蕙萱几乎可以想象得
到赤身裸体的杨婕在刑具上呼号惨叫,被钟祖培把全身上下能插得下阴茎的地方
都插个遍的画面……

  头脑中那台拍摄杨婕受刑场面的摄影机镜头换了个方向,画面里出现了另一
个女人:白白小小的身子,才刚刚开始隆起的胸脯,几乎还未长出毛发的幼嫩下
身,稚气未脱的娇嫩面庞,纤细的双腿大张着绑在刑台上,惊恐地看着正在受辱
的杨婕,无助而绝望地哭泣着……

  孙蕙萱用力摇头把这个画面从大脑中驱散,只觉得胸口沉甸甸地透不过气来,
眼前也阵阵发黑。怎么办?她应该怎么办?她还能怎么办?

                第十八章

  钟祖培做好新刑具,满意地起身走回这边,把夏露从拘束椅上解下,揪着头
发便往那边拖。夏露却也没有抗拒叫骂,只是抿紧双唇,面无血色,全身绷紧,
好像被狮子咬住小腿,无力逃跑,却又不甘就戮的羚羊。

  新刑具是将拆掉底座的门字刑架放平在地,一张「H」字形的刑台置于其上,
底部与刑架牢牢连接在一起。钟祖培将夏露提起,仰面放上刑台,身子与H的两
边平行,「把她的手脚绑到架子上!」

  孙蕙萱和吴津津麻利地将夏露的手脚分别绑在门字刑架的两头,于是夏露上
下半身都悬在刑台外,只有腰部被刑台托住,呈拱桥状,仰面朝天,四肢大张,
垂下的头部刚好对上钟祖培的胯部,显然是方便他使用她的口腔。但刑台的两个
侧边又是做什么用呢?

  孙蕙萱还在琢磨,吴津津却走上前去,「这是要我趴到台上去,给她服务吧?」

  钟祖培对她的机灵赞赏地一笑,「别急!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好东西!」他变
戏法般亮出一对东西,孙蕙萱一看,心中不禁一喜,那是一对绑腿式跪垫,顾名
思义就是绑在腿上,减轻跪下时膝盖与小腿受力的厚垫子。

  「啊!谢谢!钟科你想得真周到……」吴津津笑着接过垫子,麻利地在腿上
绑好,「呃……我要不要先洗一下再爬上去?」

  孙蕙萱此时才恍然大悟:钟祖培是要吴津津跪到刑台上去,一边享受夏露的
嘴,一边用嘴享受吴津津。却听钟祖培说:「洗什么,你上午不是已经被洗得很
干净了吗?拿张湿巾擦一擦就够了!」

  于是吴津津爬上刑台,跨骑在夏露身上,双腿岔开跪在刑台两个侧边,与夏
露方向相反,屁股朝着钟祖培高高撅起。而钟祖培也已经给夏露戴上了此前在吴
津津嘴里用过的强制开口器和裹牙胶泥。夏露本能地摇头抗拒,却被钟祖培不轻
不重地在鼻子上敲了一记,顿时眼中泪水金星齐飞,只能任他摆布。

  处理完夏露的口腔,钟祖培又去拿来一对分腿拘束杆,这是一条长度可以调
节的钢制套管,两头装有绑带,用于强制分开犯人的双腿。他让孙蕙萱将其中一
个绑上夏露的脚踝,自己则把另一个绑上夏露的手腕。孙蕙萱绑到一半时,便已
明白了它们的用途:这是用来踩上去拉扯夏露肢体的!而且其中一个需要由她来
踩!

  「不用担心,她受得了!」钟祖培误解了孙蕙萱面露难色的原因,「别看她
白白瘦瘦的像条豆芽,平时都有在健身的,做引体向上不一定会输给我!来,站
上去让她尝尝滋味,这是命令!」

  孙蕙萱咬咬牙,抬起一只脚,踩上夏露双踝之间的钢管,只放上半个身子的
重量,夏露白皙修长的双腿立即激烈地抖动起来,刑台那头传来阵阵厉声叫喊,
虽不成言,却充满了显而易见的警告意味。这却点燃了孙蕙萱心里的某些东西,
反而使她心一横,整个人稳稳站上了那钢管。夏露原本激烈晃动的双腿立即被绷
得笔直,厉声警告的叫嚷也瞬间变成痛苦的嚎叫。孙蕙萱的心怦怦乱跳,却也感
到一股强烈的快感充满胸中。

  钟祖培蹲下去,对着脸蛋涨得通红的夏露说道:「叫什么叫?小孙跟你一样
瘦,都不到九十斤,换我踩你才有得过瘾!安静听我说!」他说着,将手指插入
夏露口中,在她喉头上戳了一戳。夏露全身一颤,干呕一声,却果然忍住了叫喊。

  「我就说一句:想结束,就用舌头乖乖地给我舔出来。我说完了,你自己看
着办!」钟祖培说完,揪住夏露的舌头扯了两下,这才站起身,看着吴津津那丰
美鲜嫩的阴户和菊门,情不自禁地对着它们吹了一口气。吴津津温顺而撒娇地摇
了摇屁股作为回应。钟祖培用手扶起半硬的阴茎塞入夏露嘴里,闭上眼感受着千
金大小姐口腔的温软湿暖,满脸陶醉。过了好一会儿,才把手放到吴津津的屁股
上。

  虽然他一进这个房间就已经用嘴尝过了吴津津的下身,但当时她只是一个被
固定在刑台上动弹不得的犯人,而且从头到尾除了本能的呻吟惨叫之外别无反应,
跟个充气娃娃没什么区别。但在刚才,她主动介入钟祖培对夏露的强奸,温柔地
服侍他的阴茎,后来更是爽快应允了钟祖培要她协助审问夏露的要求,这其实就
是答应了钟祖培的求欢,这使她对钟祖培来说,不再是司空见惯的、任人宰割的
女犯;而是愿意和他共享鱼水之欢的,举世无双的佳人。

  钟祖培的手指微微用力,感受着吴津津那结实紧致的臀肉产生的反弹,拇指
贴住臀沟内侧,在阴唇与菊门之间的地带上下摩挲。吴津津轻摇着屁股作出温顺
而妩媚的回应;使钟祖培不禁把嘴贴上那湿润饱满的花瓣深深一吻,然后伸出舌
头探入花心。吴津津微微一颤,竟把臀部迎着他的嘴反顶过来,让舌头入得更深。
钟祖培一边蠕动舌头舔弄她滑嫩的阴道内壁,一边将左手顺着她的身子直滑向前,
托住她一边乳房,像挑拣水果摊上的桔子一样把玩。另一只手则径直向下,摸到
夏露丰满的乳峰,毫不怜惜地狠狠抓揉。夏露痛得全身发抖,却仍不肯动一动那
倔强的舌头。钟祖培眼睛向台子那头一瞥,看到孙蕙萱身子前倾,双手撑着台面,
便知道她还是不敢完全站在自己这一边,暗自一笑,却也不揭穿她,只管埋头享
受嘴里的鲜鲍和手中的玉乳,至于阴茎,且继续在夏露滚烫、软湿的嘴里浸着,
他才不着急。

  孙蕙萱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刚才一时冲动整个人踩上钢管去压夏露,虽然痛
快,却也很快就感到后悔,于是又用手撑住身体,减轻了对夏露的压力。但她心
里却又冒出一个声音:「你这样做,她也不会感激你,她只会记得你最开始踩她
的那一下,以后一样会想办法报这个仇!」话虽如此,但她又实在没那个勇气放
开手脚协助钟祖培对夏露的折磨蹂躏。正犹豫间,吴津津却抬起头来,抓住了她
的手:「小孙,帮我一下……」

  孙蕙萱一惊,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吴津津的另一只手却已经直接探入她的
护士服裙下,勾住她的大腿。一阵酥麻从被抓住的地方腾起,直抵心头。孙蕙萱
心中剧震,撑着台面的右手一松,竟被吴津津拖着按到夏露的阴户之上。吴津津
不给她片刻反应时间,低头用唇一压,伸舌一推,就这么将她的两支手指拱进了
夏露体内。孙蕙萱猝不及防之下,身体几乎失去平衡,本能地屈膝沉身,将重心
猛然降低,才没有从钢管上掉下来。但就这么一下,夏露脚踝上的压力骤然暴增,
只痛得她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

  吴津津一手勾紧孙蕙萱的大腿,一手攥紧她的右腕,一感受她有抗拒之意,
便以指头抓掐她的大腿内侧。两分疼痛,八分酥痒的强烈刺激,使孙蕙萱方寸大
乱,却又不敢叫出声,生怕被对面的钟祖培发觉。而此时她的体内却也生出一股
奇异的,不受控制的力量,半推半就地附和着吴津津的拉扯与引导。

  感应到孙蕙萱心态的变化,吴津津便握着她的手,在夏露的阴唇上轻轻磨蹭。
难以言表的奇妙触感,像一双纤纤玉手撩拨着孙蕙萱的心尖;而吴津津的舌头更
是对她插在夏露阴道里的手指反复舔弄施压,那温柔却又不容抗拒的推挤,使她
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跟着蠕动起来。她惊讶地发现,在拉扯肢体和强迫口交的身心
双重折磨下,夏露的阴道竟仍有少量的蜜液分泌,吴津津的口舌功夫竟是如此深
藏不露的高明!在她自身蜜汁与吴津津津液的双重润滑之下,夏露的阴道内壁滑
润得恰到好处,既不失之涩滞,也不过分湿淋,而是如缎如酥一样的极致柔滑。
她跟着吴津津舌头推动的节奏,不疾不徐、不重不轻地转动手指,细细感受着那
令人陶醉的触感,以及阴道肌肉不由自主的阵阵收缩,那是夏露身体对她所施刺
激的反馈,是夏露无可奈何地屈从于她支配的证明,是她在夏露身上使用刑讯者
权力的结果。享用权力,使用权力,掌控他人,支配他人,原来是这么愉快的事!

  吴津津从孙蕙萱的身体上感受到了她的兴奋,于是趁热打铁地将紧箍着她大
腿的手向上滑动,直至上端掌缘隔着内裤抵住她的下体,然后一边抓揉她的大腿
根,一边摩挲她的阴部。孙蕙萱只觉得一股电流从下身直通上脑,情不自禁地夹
住吴津津的手用力摩擦起来。同时抬起一直撑着台面的另一只手,伸向吴津津的
胸前——却抓到了一直在那里埋头耕耘的钟祖培的手背。

  钟祖培从吴津津的屁股后面惊讶地抬起头来,孙蕙萱的脸颊霎时像被烙铁按
上一般灼烫;她正要撤手,吴津津却离开夏露的阴部,抬起上身,双手一环颈、
一揽腰,将孙蕙萱整个人拉得向前倾倒,正正迎上她那湿漉漉、热乎乎的双唇。

  孙蕙萱一瞬间只觉得仿佛一束炽热的阳光从身后从天而降,打在自己的背上。
一股明快焕然的春意推着她热烈地回吻,那只刚从吴津津乳房上撤回的手一瞬间
移到了光滑细腻的腰背上,忘情地抚摸起来;而另一只还抓着夏露阴户的手则激
烈地扣弄掏挖起来,以此宣泄体内如山间冰川融成春水,沿着峡谷狂奔向前的情
欲激流。

  「嚯!哈!很好!这就对了!」

  另一边的钟祖培突然发出连声怪叫,却是夏露抵受不住脚踝上孙蕙萱全身体
重压拽,与阴户被猛力掏弄的双重痛苦,终于动起舌头来服侍钟祖培插在她口中
的肉棒。吴津津不失时机地将屁股向后连连撞去,简直可以说是用已经沁满甘泉
的阴户去吻钟祖培的嘴;同时双手一上一下分别滑入孙蕙萱的衣襟和裙底,灵巧
地拨开文胸和内裤,直击女儿家最隐秘和敏感的两处禁地。孙蕙萱浑身剧颤,心
中一扇紧锁已久的厚门被吴津津的手用力推开,十五岁那个夏天的阳光、荷塘、
蝉鸣、雨声,一起纷纷涌上心头。她不自觉地收紧手指,仿佛要将它们牢牢抓住——
当然,她抓紧的,只是吴津津的腰肢,以及夏露的阴部。

  阴户被铁夹般的手指自内而外紧紧钳住的剧痛,使本就深陷煎熬,苦苦挣扎
的夏露更如堕入地狱,跌落在刀山上,又滚入油锅之中。而此时的钟祖培正被吴
津津和孙蕙萱的欢爱场面刺激得欲火高涨,阴茎像攻城锤撞击城门一般在夏露嘴
里猛戳不止,只把她捅得连连作呕。而夏露作呕时喉头的收缩压迫,又给他带来
更进一步的刺激与快感。于是他索性将胯部紧紧压在夏露脸上,龟头抵住喉头不
放,就这样享受她反射性作呕形成的吞咽挤压,同时用力将吴津津的外阴吸入口
中猛嘬。

  吴津津喉中发出一声欢愉的闷声长吟,与孙蕙萱双舌绞缠,相吮互吸。孙蕙
萱被夏露身体的剧颤震得左右晃动,几乎要从钢管上掉落下来,她本能地一手抓
紧吴津津的大腿,另一手死死扣住夏露的秘处,让那曾经不可一世的女军医痛得
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身体不再抽搐,而是像弓弦一样绷紧到极点,意识在剧痛中
渐渐变得模糊。

  钟祖培身子抖了几抖,精液接二连三射入夏露口中,紧吸吴津津鲍鱼的双唇
一松,一口长气吹入她的阴道。吴津津被他吹得轻颤不已,用力抱紧孙蕙萱,深
深印下最后一吻,然后缓缓松开、后撤,提示孙蕙萱和她一起,从这一场漫长的
忘我激情里抽身而退。

  孙蕙萱慌乱地从钢管上下来,按着裙摆和领口急急转过身去,连续做了十几
下深呼吸,才从晕眩里清醒过来。匆匆抚平衣衫,不敢去看正趴在吴津津背上大
喘粗气的钟祖培,直接蹲下身去检查夏露的肢体肌腱,确认了没有过度伤害,才
放下心来。但眼见夏露目光涣散,神情呆滞,全身像旧毛巾一样软趴趴的,心想
得跟钟祖培说要让她缓一缓,短时间内不能再受刑。

  但她却无论如何也没法向钟祖培那边转过身去,甚至连张口跟他说话都做不
到,她只觉得身体里好像被掏空了一般空空的瘪瘪的,挺不直腰,抬不起头,背
上阵阵不适,好像钟祖培那边有个电暖器一直对着她在烤。她知道,这是因为刚
才当着钟祖培的面失态而导致的困窘羞愧。八年来,她一直把自己的情欲冰封起
来收在心底,浑浑噩噩、麻木不仁地放任自己沉浸在对往事和故人的思念与哀悼
中,不能自拔,更不想自拔。但是今天太过跌宕起伏,巨变横生,充满震撼和冲
击,精神过度疲劳,压在情欲上的铁盖出现了缝隙,竟在吴津津撩拨之下,让它
苏醒和逃逸出来,把她的心神彻底搅乱,不能平静下来。

  背后响起赤脚踩在地板上的轻柔声音,一双手轻抚上她的肩头,吴津津的柔
声低语在耳边响起:「你有什么为难的事,只管跟钟科讲吧!他现在是最有条件
帮你的人!」

  孙蕙萱一惊,猛地抬起头来,「津姐!你……」

  吴津津抬起一只手指轻轻压住孙蕙萱的嘴唇,「之前杨婕进来的时候,你看
她的眼神,我看见了!」她停下来,想了一想,然后下定了决心地追问道:「她
手里的,是你姨妈,还是表妹?」

  孙蕙萱身子一颤,眼眶里瞬间盈满泪水,赶紧低下头去,抬手拭泪,想要回
答吴津津的问题,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吴津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的,杨婕很快就自身也难保了,有钟科在,
没事的……」

  孙蕙萱摇了摇头,连着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哽咽压下,再抬起头来之时,
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向吴津津坦白说出一切。

  这就是她这几天一直在这里观察吴津津的目的,观察她是否值得自己相信。
现在,是该把一切都告诉她的时候了。

               (第一部完)

读文后请点击左下角支持楼主,送上你的红心!欢迎积极回复和作者进行互动交流!

0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