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立新小传】（二）

【杨立新小传】（二）

版主留言fireice(2011-6-2 14:02): 作者：leo2950
日期：2011年6月1日
发表：首发于SEXINSEX

　　第一次写，有些紧张，请大家给我一个慢慢讲故事的空间，我会尽量将心中
的故事表述清楚，如果写到第十章依旧无法入大家的眼，那小弟就乖乖的回去潜
水！

　　　　　　　　　　　　　　第二章瞒天过海

　　熟悉杨立新的人这几天都发觉杨立新变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总觉得他哪里
与以前不一样了。怎么说呢？杨立新还是向以前一样的对领导曲意逢迎，还是像
以前一样的将工作做的面面俱到，将话说的滴水不漏，如果非要说出子丑寅卯来，
那就是杨立新比以前忙了。

　　以前杨立新凭藉他特行科科长的位子，下班的时候电话多到接不过来，每当
路过杨立新办公室门口，总能听到他那独有的，有几分一切尽在掌握的的味道的，
让人觉得格外亲近的声音，在办公室交涉着，敷衍着，推搪着，甚至还有呵斥着
的言辞。

　　可是自从上周五开始，杨立新似乎忙到连接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了，每天下班，
只要没有办公会，杨立新就第一个的离开办公室，也不开他那辆专用的座驾，而
是蹬着一辆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似乎是二手的自行车，匆匆忙忙的离去。

　　一连好几天，别说局里的干警们有些摸不着头脑，便连几个局长，也有些莫
名其妙。局长大人对杨立新极有好感，秉承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主动
的找杨立新谈了一次话。二人在局长办公室里谈了很久，也不知谈了什么，只是
这次谈话的结果有些出人意料，杨立新依然我行我素，局长和几位分管副局长也
不在放在心上，至于其他人怎么想，杨立新根本无暇顾及，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
情要做。

　　今天又是周五，杨立新准时的收拾好东西，跟几位局长打了声招呼，便匆匆
忙忙的骑着自行车离开了朝阳分局。说实话，杨立新这几天很享受骑自行车的过
程，这幅身体有些虚浮了，连续半个多月的骑自行车，让杨立新明显的感觉到自
己的变化，小腹的腹肌有些形状了，大腿小腿，甚至连腰部，都能清楚的感觉到
一些强壮。

　　这很好，真的很好！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杨立新有些得意，又有些兴奋的
想着。

　　一路飞奔，杨立新先是穿过红领巾桥，一直跑到八里庄集贸市场买了些时令
蔬菜和精肉，又掉回头去，由红领巾桥向南，到家乐福慈云寺店买了些营养品，
足足两大兜，这才满意的沿朝阳路，往十里铺而去。

　　杨立新的目的地在十里铺的一个小区里。说是小区有些夸张，这里还都是些
破旧的平房，以及一些住户私自搭建的小屋，杨立新熟门熟路的在胡同里穿行，
一路上不时和住户里的居民打打招呼。居民们对他很是熟悉，纷纷与他应和，杨
立新对这种夹带着羡慕和敬畏的应和，很是享受，一边前行，一边用余光打量人
群中颇有姿色的女子，心中想到自己的计划，只觉得一片热乎乎的，腰腿愈发有
力了。

　　胡同口站着两个颇有颜色的女子，一个年纪略长，约有三四十岁，另一个年
轻一些，也就刚刚不到三十岁。两人手中提着大包小包，尽是青菜，显然是刚从
集贸市场买菜回来。杨立新认得这两个女子，那个年长的女子叫做梁嫂，为人泼
辣，另一个叫做小青，是这一带有名的一枝花。

　　杨立新冲二人按了按车铃，冲二女点了点头，二女见他穿着警服，忙不迭的
让开路，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杨立新冲二人笑了笑，目光隐蔽的在小青的胸口
和腰身上扫了一眼，车子很快穿过胡同口，拐入下一个小胡同。

　　小青好奇的看着杨立新的背影，对这个身着警服，但笑容很是和善的人大卫
好奇，忍不住问道：" 梁嫂，这个人是谁啊？好像是个警察！"

　　梁嫂顿了一下，才从杨立新消失的胡同口收回目光，道：" 他就是老邹头前
些日子认的那个当官的干儿子啊，听说是个科长？"

　　小青听闻更加好奇了，她是知道梁嫂口中的老邹头的，那是个孤寡老人，八
十多岁了，无儿无女，听说都在文革中没了。平日里老邹头独自一人，根本不和
人往来，连说得来的朋友邻居都没有，什么时候冒出一个干儿子了？还是个当警
察的？

　　小青又问道：「科长？科长有杜所长官大么？」

　　梁嫂的声音中带有一种说不清的优越感，道：「大妹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老杜那个派出所所长，拢共才管四五个人，芝麻绿豆大小的官。科长可就不一样
了，手底下好几十号人呢！老杜那个流氓见了人家，还不得和三孙子是的！」

　　小青「啊」了一声道：「不会吧！」

　　梁嫂笑道：「嘿嘿，大妹子，你还别不信，我特意打听了，老邹头这个干儿
子可了不得，听说是特种科的科长！」

　　小青愈发听不明白了，问道：「特种科？特种部队么？那不是部队上的官了？」

　　梁嫂道：「什么部队啊，这都不知道，这个特种科是管特种行业的，天上人
间知道不？

　　那都归他管着呢！」

　　小青一脸惊讶，道：「哎呦，那可真了不得了，我听我们家三儿说了，那个
什么天上人间可了不得，里面进出的可都是达官贵人呢！」

　　梁嫂脸上很是得意，仿佛杨立新是他什么人似得，道：「那是，真不知道老
邹头怎么这么好命，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

　　小青点头道：「就是，什么时候咱也能碰上这种好事，别说是给咱当干儿子，
就是给咱当干爹，当祖宗也行啊！」

　　梁嫂闻言，一脸坏笑，打趣道：「哎呦，我说大妹子，我看你是想找个干哥
哥吧！」

　　小青哪力想到梁嫂会如此调侃自己，又气又羞，道：「嫂子！」

　　梁嫂见小青俏脸羞红，愈发变本加厉，又道：「嘻嘻，大妹子，怎么还害羞
了？你们家三儿成天的跑车，我看你这块儿地早就荒了吧，前两天老杜那流氓看
你的眼神都冒着绿光，早晚得纠缠你，与其便宜那个老不要脸的，还不如便宜你
这干哥哥了！你看你那干哥哥身子骨多壮实，肯定能喂饱你……」

　　小青哪里经过如此调侃，心中有心反击，一时间却不知如何开口，一时忙乱，
竟道：「嫂子！你……你怎么这么没羞没臊的……我……我就是想便宜谁，我也
得拽着你……」

　　梁嫂嘻嘻一笑，伸过手去，在小青那挺翘的臀部上扭了一把，道" 好你个浪
蹄子，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吧！」

　　　　　　　　　　　　　　*** *** ***

　　梁嫂和小青之间的暧昧言语，杨立新自然不知道，杨立新此刻已经到了他的
目的地——老邹头家。大家都叫他老邹头，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全名，而杨立新便
是这很少的人中的一个。老邹头名叫邹康年，今年刚好八十六岁，表面上看，老
邹头只是个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唯一的经济来源便是低保户的救济款，在很多
人眼中，邹康年就是个浪费粮食的老不死的，性格孤僻，寡言少语，每天就是猫
在自己的屋子里，也不知道做些什么。

　　杨立新熟络的推开屋门，屋子内虽然没有窗户，但却并不昏暗，一个５０瓦
的电灯泡正播撒着光明。屋子里的摆设极为破旧，除了一台崭新的２５英寸电视
机。拜访电视机的橱子旁边就是小屋中占地面积最大的床了，一个面容苍老，头
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坐在床上开着电视。

　　老人听见门响，回头忘了过来，正见杨立新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推门进来。

　　杨立新嘿嘿一笑，道：「干爹，我可算捉到你说的那家老店了，来，您尝尝，
正宗的老苏家牛肚！」说着，杨立新将手中的东西整理一下，提了一个小塑料袋
出来，熟练的从电视下面的橱子里取出一个盘子，将塑料袋中东西倒到盘子里。

　　盘子里正是牛肚，还有些热气，杨立新又从橱子里取出一双筷子，连同装着
牛肚的盘子，一同放在老人邹康年身前的橱子上。杨立新觉得自己的笑容很是真
诚，至少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真诚过，真诚得连脸部的肌肉都有些疼了，邹
康年笑眯眯的接过杨立新递过来的筷子，夹起一块牛肚放在口中，缓缓咀嚼着。

　　邹康年的胃口很好，不一会儿大半盘子的牛肚就落入他的腹中，邹康年放下
筷子，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道：「孩子，说实话，我这几天一直在琢磨，你对我
这么好，到底是为什么呢？」

　　杨立新知道戏肉来了，神色不变，笑道：「干爹，那天是我着急开会，不小
心撞了你，我这么做，也算是赎罪吧！」杨立新见邹康年面无表情，顿了一下，
又道：「再说了，我知道您的资料，您今年都八十多的高龄了，我就给您当一回
孝子贤孙，您就是讹我，我也不怕！」

　　这话说的实在，邹康年听了，脸上有了一丝笑模样，眼神也亲切了不少，有
些不好意思的道：「孩子，别怪我心毒，想得太多，这些年……唉……我这也是
怕了！」

　　杨立新心中的欢喜简直难以言表，脸上却不动声色，笑道：「没事没事，您
老人家说的在理，您看这样成不？我撞伤的您，虽说只是个骨折，但您这情况，
我还真没脸不管您。您要是信得着我，我就是您干儿子，好好伺候您，给您养老
送终。您要是觉得我这人另有所图，那我以后就每个月给您送一千块钱了，就当
是我赔偿您的医疗费，如果再有什么需要，您再张口，您看这行么？」

　　邹康年听得杨立新如此说，脸上神情愈发愧疚，唯唯诺诺道：「这怎么话说
的，孩子，我老头子那……哪有那个福气……」说到这里，邹康年声音哽咽，老
泪纵横。杨立新也觉得自己都被自己的一番说辞给感动了，眼圈有些发红，道：
「行，老爷子，您既然不嫌弃，那就这么定了，论岁数，您老当我爷爷都成了，
我就占您个便宜，以后我就是您干儿子了！」

　　邹康年半生孤苦，受尽苦楚，听德杨立新如此一番掏心窝子的话，想起这些
日子来自己无论怎么冷言冷语，百般试探，杨立新始终如一，尽心尽力，心中又
是宽慰，又是感激，摸了摸眼角的泪痕，道：「好孩子，你能有这心，我就心满
意足了，我这辈子命苦，可不敢和你成为父子，若是害了你可不好了！」

　　杨立新闻言，心中暗暗纠结，正想再表现一番，却见邹康年摆了摆手，又道：
「我这把老骨头，苟延残喘不了几天了，今天能和你说说知心话，也就知足了，
至于其他的，就算了吧，你也是有家有业的人了，可不能为了我这么个糟老头子
给耽误了。」

　　杨立新见邹康年始终不曾提及自己心中最为挂念之事，一时间都有些束手无
策，恨不得直接动手了。「杨立新，咱要想逆天改命，那就得瞒天过海，稳住，
一定要稳住！」杨立新暗暗的在心中念叨几句，笑道：「这么着吧，干爹，您也
别跟我客气，今天您就跟我走，以后您就跟我一起住，吃香的喝辣的不敢说，有
我一口吃的，总不会教您饿着！」说罢，也不听邹康年拒绝，就掏出手机联系。

　　　　　　　　　　　　　　*** *** ***

　　杨立新刚把邹康年半哄半强迫的拉上小周找来的车，就听见手机铃声响起，
杨立新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自己妻子张琴的电话。杨立新稍一迟疑，便接通电
话，电话刚一接通，就听见里面张琴哭哭啼啼的说道：「老杨，你在哪呢？晶晶
让人给打了，你快来他学校一趟！」

　　杨立新闻言微微一愣，心中颇为不耐烦，但碍于邹康年在旁，又不好发作，
只得耐着性子问道：「都是你惯的，不用说，肯定又是那个兔崽子惹的祸！」电
话里张琴闻言有些意外，辩解道：「老杨，是一个姓侯的小痞子欺负咱家晶晶，
你怎么还说我？」顿了一下，张琴的声音明显升高，道：「不就当了个破科长么？

　　你管不管，你不管我就叫我哥去！」

　　姓侯的小痞子？难道是他？杨立新心中一震，又惊又喜：如果是他，嘿嘿，
那么一切就好玩多了！这事倒要好好琢磨琢磨了！沉吟了一番，杨立新沉声道：
「我这有点事，可能要稍晚点过去，你先和学校沟通一下，仔细问一下情况经过，
我没到场，不准你表态！」可能是发觉自己语气有些严厉，顿了一下，杨立新又
道：「晚上把你哥叫到家里去，我有事和他谈！」

　　　　　　　　　　　　　　*** *** ***

　　杨立新的家在西城区，房子还算够大，四室两厅，将邹康年安顿在客房后，
杨立新又好言好语的安慰了几句，这才匆匆忙忙的叫着周成龙，直奔西城西城二
中而去。西城二中是西城区的一所三类学校，是集合了初中部和高中部的一所规
模中等的学校，杨立新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７点左右了，给张琴通了个电话，
杨立新和周成龙直奔初中部教学楼的三楼思教处。

　　杨晶的班主任早就知道杨立新的身份，早早的便将事情的经过报告给了校长，
虽说杨立新这种职务的官员，在西城二中校长康建成的眼中算不得什么，但为了
学校能不出犯罪率，从而导致教委的拨款减少，康建成还是决定和杨立新见一面，
好好交流交流。

　　杨立新一进思教处，就看到张琴正和其他四个家长坐在一起，思教处的冯主
任正和几人攀谈着。一见身着警服的杨立新和周成龙进来，几人不约而同的站了
起来，杨立新的妻子张琴道：「老杨，你来了！」张琴今年刚刚３５岁，２０岁
便生下杨晶的她身材保持的还算苗条，穿着一身藏蓝色的职业套装，还算纤细的
小腿，脚下穿着一双露趾的凉鞋。

　　说实话，杨立新见了张琴今天的打扮还真有点惊艳的感觉，胸前的隆起，比
起几个月以前见到时更显挺拔，收紧的腰身，白皙且隐隐透出淡淡光泽的皮肤，
加之还算精致的五官，让杨立新不由得为之一愣。

　　冯主任知道眼前的杨立新便是此次事件能否圆满解决的关键，当即笑着迎了
上来，道：「这位就是杨科长吧，我是西城二中思教处的冯远征，这次的事给您
添麻烦了……」不等这位冯远征主任客套完毕，早已心中定计的杨立新「啪」的
一声敬了个礼，然后才迎着冯远征伸出的右手，紧紧握住，道：「真是对不起，
冯主任，是我们没教育好孩子，给学校添麻烦了！」

　　杨立新的表现不光是冯远征为之一惊，就是张琴也楞了一下，不等他们反应
过来，一旁的周成龙早就迎上前去，将张琴拉到一边，低声的将杨立新的交代一
五一十的转告给张琴。看着张琴不断点头，杨立新心中笃定，这才又道：「冯主
任，您看我这一头雾水的，还不知道杨晶究竟犯了什么错误，您能先给我介绍一
下情况么？」

　　听到杨立新如此说，冯远征心中才有了底，心道：我就知道这些穿黑皮的每
一个好鸟，刚才还一副人民公仆的模样，转过头来尾巴就露出来了，了解情况，
我看是找机会挑刺吧！想到这里，冯远征心中愈发谨慎起来，将杨晶被打的事情
向杨立新陈述了一遍，当然整个过程都是向着学校有力的一面描述，极力将整个
事件说成是同学之间的斗气引发的推搡，并不存在打架斗殴以及更加恶性的可能。

　　杨立新原本就是混机关的老油条，这种小儿科的手段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当
下连连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冯主任，我可以见见那位姓侯的小同学么？」

　　「侯龙涛？」冯远征正想说校长康建成想与杨立新谈谈，没成想杨立新突然
提出要见侯龙涛，这下倒让他有些犹豫不决了。杨立新见冯远征面上神情变换，
显然是有些拿不定主意，当下道：「冯主任不必多想，我只是想见一见这位小猴
子……啊，对不起，是小侯龙涛同学，没有其他的意思。」

　　冯远征无奈，只得点头应承。不一会儿，冯远征就领着一个一米六七的孩子
走了进来，杨立新仔细打量这个孩子，只见他容貌倒也算清秀，头发乌黑浓亮，
略有几分凌乱，眼神极是灵活，好像两个玻璃球一般，在眼眶里滴溜溜的乱转。

　　见杨立新和周成龙身着警服，且杨立新目光如炬，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这
才有几分收敛，眼睛转而盯着身前的脚尖，偶尔抬起头来看杨立新一眼，见他仍
旧盯着自己，忙不迭的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杨立新打量了那孩子一会儿，好半天才平息心中的波澜，淡淡的笑了一声，
道：「别怕，叔叔不会伤害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那孩子没想到杨立新竟
会如此和声细语，楞了一下，很是硬气的道：「我叫侯龙涛！」